第8章 刚出猪圈,又……
老道看见王吉利的反应胆子也大了起来,左手抓着王吉利的脑袋,右手把符文水向前灌去,却沒想到王吉利脑袋突然的向前一顶,顶向了老道手裡的碗。老道躲闪不急,手裡的符文水被碰的洒了半碗出去。
這一幕可气坏了王吉利的父亲,這几天他被自己的大儿子折磨的腰酸背疼,头昏眼花,也沒办法治好儿子的病,正愁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好不容易遇到個高人露了一手,而且看這架势王吉利的病可能有治了,可谁知道這倒霉儿子竟然這么不配合。
老爷子也是性情中人,看到儿子這么不争气也是无名火起,這脾气一上来拦都拦不住,几步冲過来帮着老道抓着王吉利,想要掰开自己儿子的嘴。
王吉利的母亲看见自己的老伴和老道两個人怎么也掰不开王吉利的嘴,拍拍屁股上的灰,胳膊一甩也加入战团。反倒是把最先上的老道挤到了一边无所事事了,老道本来就只有一只手空着,也使不上什么力气,现在也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這老夫妻两個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沒能达到目的,反倒是王吉利的老爹被王吉利突然的咬了一口,被咬到的手指头鲜血直流。老爷子气的太阳穴都鼓起来了,大喊道:“老大媳妇,把窗台上的螺丝刀拿来。”
王吉利的老婆听罢,跑到屋子外边的窗台那裡抓起了一把螺丝刀,递到了王吉利老爹的手裡。老爷子也是個利索人,二话不說嘎嘣一声就把王吉利的嘴撬开了。听這声响估计王吉利门牙得掉两個。
老爷子撬开了王吉利的嘴之后,用自己的左手握成拳头,垫在了王吉利的上下牙齿之间,使劲的向前一顶,让王吉利仰起了头,冲老道一摆头。
白吃老道也是心领神会,急忙几步上前,把半碗符文水咕咚咕咚的灌进了王吉利的嘴裡。
老道只不過一個简单的想法,却被王吉利全家齐上阵配合,帮着老道达到了目的。這连老道自己都沒有想到,谁让老道今天表现的手段那么牛叉,深深地震撼了所有的人呢。
王吉利被灌下符文水之后,干呕了几下,也沒吐出什么东西,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的好像是睡了過去。陈子杨刚要悄悄上前,想要看看這人怎么样了,哪知道王吉利猛然间张大了嘴巴“啊”的一声冲着陈子杨的方向吐出了一团黑气,黑气被吐出之后就迅速的消散掉了。
不過這一下把陈子杨吓得转身一跑,撞到了牛圈的木栏杆上,翻身又跌进了猪圈边上的牛圈裡……這把老黄牛吓的哞哞的直叫唤。
這就叫刚出猪圈,又入牛栏。
這次沒人搭理陈子杨了,连陈子杨的二婶都跑去看看被灌完符文水的王吉利是什么样子。陈子杨无奈的自己爬了起来,站在牛栏裡面,把手撑在牛栏的栏杆上向外看去,他是真的不敢再出去了。
王吉利吐出這口黑气之后,人立马老实了,死死的昏睡了過去。老道扒开了王吉利的眼皮,仔细看去,发现王吉利的白眼球布满了血丝,本来白色的眼球都已经变黄了,上面還有一個個的小黑点。老道心裡一沉,咂么咂么牙花子,向王吉利一家人问道:“跟我仔细的說說,他是怎么這样的。”
王吉利一家說了半天,和之前陈子杨二婶說的情况差不多,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吉利会变成這样。此时老道听见王吉利迷迷糊糊的好像在說梦话,急忙走到近前趴在王吉利的嘴边上听着。
“你叫我家……漏……你家……拆房……沒房子……”
听到這几句沒头沒脑的话,王吉利的老婆就說:“道长,他這也沒好啊,這還是他天天晚上哼哼的那几句。”
老道点了点头,老道听得也是一知半解,他家這房子不是好好的么,哪也沒漏啊,老道抬头看了看,又问了问王家人,也都說房子不漏啊,再說也沒人要拆房子啊。王家人說了半天也都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反倒是身在牛圈的陈子杨发现了些端倪。
“二婶,你看這大黄牛怎么眼珠子通红啊,红的都吓人。”陈子杨冲他二婶喊道。陈子杨身在牛圈,遭到了老黄牛的反感,老黄牛用鼻子一個劲的顶着陈子杨的后背,陈子杨回头看见了老黄牛的眼睛时吓了一跳,這才把情况一說。
“别吵吵,老实的在那呆着,先看看人,别管什么牛。”陈子杨的二婶显然不爱搭理他,顺嘴說道。
但是這句话却引起了老道的注意,白吃老道走到了牛栏边上,伸出手去。陈子杨以为老道要拉他出来,急忙笑着把小手伸了過去。谁知道老道根本不搭理他,伸手牵過了黄牛,仔细的看着牛眼睛。陈子杨身体前倾,差不点自己把自己晃倒,他自知沒趣,自己翻身出了牛圈。
老道仔细的看了看牛的眼睛,黄牛的眼睛跟人眼不太一样,眼珠子特别大,露出来的眼白很小。而且老牛的眼白比较黄。
此时老道看去,大牛眼睛确实如陈子杨所說,露出来的不多的眼白全都红了,除了眼珠之外,整個眼球都变成了红色。“這是看见了邪物,受了惊吓了啊。”
老道心裡想着,“怪事了,怎么家裡這么多人沒事,牛反而冲了邪了呢?”
老道低头看了看牛圈,牛圈也沒什么特别的东西,比较干净,地上仅有一摊牛粪,上面一個小小的人形和几個脚印估计是陈子杨的。大部分牛粪应该是扔进了猪圈裡。
牛粪是猪最喜歡的被褥,猪趴在牛粪上既温暖又舒服,而且牛粪裡沒被消化掉的草杆還能给猪解痒,家养的猪最喜歡在牛粪堆上蹭来蹭去。老道往牛圈边上的猪圈裡扫了一眼,除了猪粪牛粪和一头大肥猪之外,也沒什么奇怪的东西。
养牛不像养猪,养牛连個食槽子都不用,只要把牛一栓,扔一大堆草料在那裡就可以了,牛想吃的时候就自己吃,省力的很。“等等……草料,這裡沒有草料。”老道猛然一抬头,转身问道:“這人犯病之前那几天放過牛么?”
王吉利的父母面露难色的說道:“放牛?天天都放啊,但是不用人专门看着放牛,现在是夏天,牛也不用喂草料,牵着往山上一扔,牛就自己找草吃,傍晚牛吃饱了草就自己回来了。”
反倒是王吉利的老婆眼珠子转了几转,說道:“对了,我家男人犯病前那几天上山去找過牛,那天看着要下雨,他就早早的去山上找牛,把牛牵回来了。”
“你们平时都在哪放牛?是不是只在一個地方放牛?”老道接着问道。
“一直都就在后山,牵到上山的路口牛就自己找草去了,老牛认识路,就总在那一片吃,也走不丢,這附近人少,穷乡僻壤的也沒個生人,牛也不怕丢。别的山上有山地,不敢放牛,怕把庄稼吃了。”王吉利老婆說道。
老道一拍大腿,說道:“领我去放牛的地方看看。你带路。别人别跟着了,给這小子擦擦血,上上药,這大夫的事儿我不行。還有,老大哥你把手包一包吧。”
王吉利的老爹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刚才握拳顶着儿子的牙时,被儿子咬的血刺呼啦的,但是一直沒感到疼,要不是老道說自己都沒发现手被咬成這样。
老道說完背起了地上的箱子,打开牛栏牵着老黄牛就往外走,经過陈子杨身边的时候老道竟然皱了皱鼻子,這味道……无语了。
“小子,跟着可以,别跟的太近了。”老道知道他想不让陈子杨跟着也不可能,這小子的脾气他算是摸透了。越是八字软越是喜歡往這事儿上凑,正所谓怕并好奇着。
王吉利的老婆急忙跟上,追着跑到老道前面带路,朝不远处的一座山走去。陈子杨赶紧屁颠屁颠儿的跟在牛屁股后面,他不走路還好,一走路一身的猪屎和牛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一行三人走了沒有多远就到了一处三岔路口。王吉利的老婆說道:“左边這條路去的是前山,俺们家的庄稼地就在那。右边去的就是后山,這附近几户人家的牛都在這儿放。山脚下沒什么草,牛一般都在半山腰吃草,那裡草多。平时就是走到這裡就把牛放了,牛就自己找草去了。”
老道点点头,放开了手裡牵着的牛,老牛知道這是放它吃草了,颠颠的往后山走去。老道跟着大黄牛顺着山路走去。
這座山并不算高,坡度也不是很陡,可這毕竟是一座山。
老道走了十五分钟的上坡路就喘的不行不行的了,扶着路边的树回头看了看陈子杨,只见陈子杨也是走的直喘粗气。老道一個眼神抛過去,意识是說小样,你這么年轻這身体也不行啊。
陈子杨喘的像狗一样,伸着舌头呼呼的大喘气,也不搭理老道。反倒是庄户人家出身的王吉利的老婆像個沒事人一样,站在前面拉着牛等着他们。
老道抬头看了看太阳,忙活了一上午,现在正是中午,日头很大。老道走的一身大汗,衣服都粘在了身上,再加上山上那种闷热潮湿的空气让人很不舒服。老道和陈子杨咬着牙又跟着牛走了十分钟,忽然听见“叮当……叮当……的声音。”
半山腰三只黄牛正在分开吃草,牛脖子上的铜铃随着牛的走动叮当叮当的响着。老道知道這是到了平时牛吃草的地方了,于是眼睛盯着大黄牛,看看這牛平时都在哪裡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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