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事事未平
“叶,那为什么昨天晚上尸体沒有诈尸,反而今天晚上诈尸了呢?”詹姆士和辛秀曼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张子明身后,看来詹姆士醒過来应该是辛秀曼的功劳。
“詹姆士,在茅山术中认为,七七之数,阴阳两散,也就是說,人死后在49小时之内体内的阳气并不会消散,這也应该就是不会起尸的原因!”对于詹姆士有关道术的疑问,叶炳风从来都是力所能及的回答,尽量用白话讲清楚,也正所谓叶炳风平常问詹姆士問題的时候,詹姆士也会给叶炳风讲得很明白,甚至有时候会教会叶炳风。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只要封住尸体的七关,阴气就不会流动,也就不会诈尸?”詹姆士說着缓缓地点了点头,“叶,按照你這么說,生怨是留在喉咙裡的一口气,那死怨就不会留在喉咙裡?既然說黄色的液体就是怨气的话,那我想,那些黄色液体现在肯定也会在喉咙处!”
“這……”叶炳风皱着眉头,“茅山术上并沒有记载這点,让你這么一說,還真有些道理……”
“师兄,這不是有些道理,而是非常有道理!你有沒有想過,人死后七关不走阳气,如果說走阴气话,是从哪一关入呢?”张子明手指点在天突穴(咽喉)的位置。
“原来是這样!”叶炳风点了点头,“子明,银针你带着沒有?”
张子明回到外室在背包裡翻了一阵,拿着针包走了過来,“师兄,你是想用银针封七关?”张子明疑惑道,“這样做会不会让怨气把银针崩飞?”
“不会的!死怨怕阳,只要把银针上沾上阳血,我就不信会被死怨崩飞!”叶炳风抽出七根银针,用纯均在七关部位点破,這叫散尸阴(阴气流七关肯定会在七关上残留阴气),尸体的皮肤被冻得邦邦硬,纯均一点就破。
割破中指,拿出七根银针,抹上指血后瞬间工夫就插进六根,沒插一针下去尸体就会加强颤抖,剩下的最后一根,也是最后一关,說啥也插不进去了……
“這是怎么回事?”叶炳风直感觉一股气在往外顶银针似的,照叶炳风看,银针也就刚穿過皮肉就被顶的弯成了九十度,如果再强行往下扎的话,针百分百会崴断。
“這难道是那股怨气?”张子明也是头一遭听說還有這种事,咂摸着嘴直皱眉,“师兄,要不拔下天突那根针试试?”
叶炳风沉思了下,点了点头,张子明两指夹着缓缓地拔了出来,同时,叶炳风压弯的针瞬间插了下去。
“果然有用,看来問題就出在這!”叶炳风直接用纯均把天突割开一道小口,慢慢地一层一层往下越割越深,就在這时,呲,一股黄色液体从天突血喷了出来,溅了叶炳风一手。
“就是這玩意!”詹姆士对這东西记忆最深刻,顿时,室内一股难闻的气味传了出来,众人皆都捂着鼻子干呕,而地上的尸体,也沒了动静……
“成了?”看這模样根本不用封七关啊,只需要封七六关把這黄色液体逼出来就行了!
弄掉一個剩下的那個就好办了,不過詹姆士看了眼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众人商量了下,决定天亮后尸体安静了再弄,在一旁的辛秀曼比怀了孕還厉害,把酸水都吐了出来,然而当看到死尸竟然会动,会咬人,還会掐人后,辛秀曼吓得整副脸面都看不出血色,直到众人从地下室出来,回到叶炳风家后,辛秀曼脸色都沒恢复,手一直颤抖個不停。
好在杨静在那,好一顿安抚辛秀曼才缓過来,因为之前辛秀曼一直在医院工作,学历還是大学毕业,对這些迷信一直都是呈反对思想,在见到昨晚那一幕后,彻底颠覆了人生的观念。
其实张子明也解释過,辛秀曼勉强笑了笑,沒有說什么,這次来的叶炳风家的還有郭景恒同志……
“老爷子,這两具尸体要尽快让家属领回去,最好今天!”叶炳风說罢起身回了趟房间,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郭景恒,“這张卡内有十万块钱,密碼是四個九,老爷子你拿着!”
郭景恒一脸的惊讶,十分不理解的看着叶炳风,“叶老弟,你這是干什么,要不是你们我這條老命今天就不会坐在這,你们受着伤去帮忙,老头子已经過意不去,难道我连這点钱都沒有嘛!快收着,不然你就是看不起我這老头子!”
郭景恒把银行卡推了回去,“這点自知之明老头子我還是有的!”
“哎哎哎……郭老,你先别生气……”不用猜,能說出這话的一定是李向东错不了,尤其是這种安慰人拍马屁的话,李向东一来一個准,而且還把握的时机非常好。
“既然老爷子不要叶你就收起来吧!”詹姆士插话道,给了叶炳风個眼神。
吃了中午饭,该去医院的去了医院,该睡觉的跑去睡了觉,上班的回去上了班,叶炳风跟张子明以及詹姆士三人直接组团去了医院,滴了三天葡萄糖,叶炳风脖子肌肉严重受损,直接上了石膏……
三天后,詹姆士和张子明光荣的出了院,只有架着石膏的叶炳风和坐在两边的李向东很郭景恒两人。
叶炳风躺在床上,医生把胳膊伤口缝的针拆了线,去掉纱布,晃了晃胳膊,心說這他娘的還是两只胳膊好啊!
“郭老,尸体处理的怎么样了?”叶炳风心裡一直对這事還挺挂念,原本打算如果见不到郭景恒就让詹姆士去第八军区医院打听打听,沒想到今天郭景恒自己来了。
“那天下午我就让家属把尸体领了回去,至于火不火化我就不知道了!”郭景恒道。
“唉!郭老你咋不提醒下他们!”叶炳风說道,不過想了想,尸体体内六关還被封着,怨气也被逼了出来,就算不火化也应该沒啥大碍。
“我提醒他们?呵!老头子我不踢死他们就算便宜他们了,還想让我提醒他们,门都沒有!”郭景恒沒好气的說道。
叶炳风黑着脸看了眼郭景恒,心說這老头不会记仇了吧……
“对了,李队长,袁不平怎么样了……”眼下是忙了前家忙后家,一波接着一波。
只见李向东连着叹了几口气,抓了抓鸟窝头,一脸的愁容,在叶炳风看来,根本就不用了說了,看到李向东的样,整個世界都愁沒了。
“自从那天咱们走了,這袁不平好了不少,最起码能吃下一個馒头了……每天犯病的次数也减少了……”這话从李向东嘴裡說出来应该高兴才是,怎么還就愁成那样呢……
顿了顿,只听李向东接着道:“抓住的那六個盗墓贼也都审了,沒审出個好结果来,啥也不知道!”估计李向东愁就愁在這上面。
“沒审出结果来?”叶炳风一愣,不是說审问罪犯只要认罪就行了嘛,眼下在眼皮子底下抓住的,证据确凿,還要什么结果?
“对啊!這八個人是盗墓团伙沒错,但這只是八個干活的,真正的头目隐藏在背后!其实說起来也不算什么头目……”李向东叹了口气,這也是他犯愁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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