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你猜会发生什么事呢? 作者:未知 和秦风通過电话之后,霍英朗并沒有立刻回到房间裡去休息,而是坐在沙发上偷偷拿出一根烟,左思右想,還是沒有点着。 月光照着他的轮廓,有种孤寂感觉,刚毅的面容有些紧绷,眼神聚焦前方的某一处,墙上的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這静谧的夜裡显得格外清晰瑚。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英朗才缓缓起身,将手裡的烟折断丢尽了垃圾桶裡,转身进了卧房,好像,什么都沒发生過一样。 翌日清晨 夏子晴接到了家裡人的电话,问他们在外面蜜月如何铄。 当问到私-密問題的时候,小二楚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人的勇猛,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哎呀,你怎么這么八卦啊。” 這忸怩的回答让秦烟哈哈大笑,真是够可爱了。 “好了,姐,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好好玩耍,家裡的事不要担心,好好增进感情。” 抬眼瞧了下正在慢條斯理吃着早餐的霍英朗,二楚一脸荡漾,哎妈,她老公真是360度无死角的大美男。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個小八卦精。” “呦,我看是瞧我碍事吧?好啦好啦不耽误你甜甜蜜蜜啦,不過记得回家要给补红包哦,么么哒,我亲爱的姐姐。” “……”夏子晴眼皮子一抽,這丫头最后一句要红包才是重点吧! “他们在家裡還好?” “嗯,還告诉咱们俩好好度蜜月呢。” 說到這個,夏子晴就觉得好害羞,哎呀,蜜月蜜月,当然是要做尽甜蜜的事啦,不過,她是真的体力有点弱。 想到這個,咬着面包的动作就有点愤愤的。 “今天要潜入水下,准备好了么?” 啊?深潜?夏子晴愣了愣。 “老公,你确定我可以啊?” “当然,快吃吧,不是一直想看海底的珊瑚。” “好。” 夏子晴沒注意到霍英朗眼神中隐忍的深意,想着一会两個人可以深潜看珊瑚就很兴奋。 --------- “难道你不想知道陆南以前的那些事?” 自从钟家败落之后,钟无敌在傅家的气势就明显矮了一截儿,尤其是mike对她冷淡的可以,甚至已经开始提离婚,這让過惯了奢靡生活的钟无敌怎么可能答应。 心裡憋着一口气,這些人不是要墙倒众人推么,那她就搅和的這個家鸡犬不宁。 看到陆南对這個小四眼chong爱不已,她心裡就咽不下這口气。 “我又不是跟之前的他谈恋爱,钟小姐,谢谢你的好心,不過,我真的不好奇。” 田若曦一脸真诚的說着,可是在钟无敌眼裡分明就是在挑衅。 “你——” 刚要骂人,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沒达到,钟无敌赶紧压下火气。 “我是为了你好,看你也是很单纯的样子,我不想你就這样毁了自己的一生。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他解除婚约么?就是因为他劈腿,我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才会……” 劈腿?田若曦愣了下,陆南是会做這种事的人? 见她有些茫然的样子,钟无敌绝对乘胜追击。 “在我們有婚约的时候,他就有很多女人,本来我以为是逢场作戏,不是真的,沒想到,最后他竟然为了一個女人……但凡一個有自尊的女人,都会退婚。 所以才会造就我們现在的关系,田小姐,难道你真的不在乎這些么? 男人,偷吃有一次就有第二次,這种事绝对改不掉的。 你這么单纯,被他欺骗了都不知道啊,而且,后来他前妻,就是破坏我們感情的那個人,突然就是生病去世,你觉得真是只是生病那么简单?” 随便编了一通,见着田若曦的脸色越来越白,钟无敌忍不住心中冷笑,還真是個傻蛋,這些胡话都能相信。 “钟小姐,基于你的立场,能跟我說這些,我很感谢,可是,感情的事,是两個人的,其他人說什么,做什么,并不会影响到這两個人。 這样的话,希望你不要再对我說第二次了,谢谢你的咖啡,一会陆南找不到该担心了。” 說着拿出一百块放在桌子上。 “咱们也不是很熟,還是AA制的好。” 笑着跟钟无敌点了点头,也不顾她惊讶的眼神,从咖啡厅裡走了出去。 這個小四眼,竟然用這样的方式来羞辱自己?看着那桌子上的一百块,钟无敌比挨了一巴掌還要难受。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陆南看着田若曦,放下手裡的财经报纸问道。 “陆南,你說两個人在一起要彼此坦诚,那么你有什么事隐瞒我么?” 隐瞒?這两個字让他眸光微闪,虽然只是瞬间,可是田若曦還是发现了,他有些心虚。 “怎么突然這么少說?” “今天我去买东西碰见了钟小姐,她說了很多话,当然,事实的真实性我是有待考察的,你从来沒跟我說以前的事,虽然我觉得以前的事不代表现在,但是你能跟我說說么? 至少也不要总从别人嘴裡听到你的事。這种感觉很糟糕,有种被人炫耀的感觉。 說真的,陆南,我不喜歡這话总感觉。” 田若曦的直来直往让陆南有些无奈。 這是她的优点却也是她的缺点,毕竟有些事,他是真的不想让她知道。 “若曦,我不是不想說,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 “好吧,這是你的隐私,你确实有权利不說的,那我以后都不问了,不過,跟我在一起之后,你不能欺骗我的感情,這是我的底线,不要骗我,好么?” “好。” 陆南搂住田若曦,语气温柔的很,可是那双眼裡的犀利目光却并沒有让她看见。 钟无敌,看来自己不动手收拾是真的不行了。 ------------ “這是……” 看着眼前這么绝大的玩意儿,夏子晴瞪大了眼珠子,潜水艇?他们今天要深潜的用具,原来是這個? “毕竟你是初学者,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借来了這個。” 霍英朗极为平淡的语气好像這多么不值得一提似的。 二楚有些凌乱了,霍先生,你這样炫富,真的好么? 就不怕仇富的分分钟砍死你丫儿的么? “我第一次坐這玩意儿,咱们一会儿是不是能随便看了?是不是跟海底世界差不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嗯?還玩神秘? 不過這份神秘感她喜歡,以前老是看见电影裡有這玩意儿,如今自己亲自坐上去,感觉有点期待,又有点兴奋。 這几天简直是每天都在亢奋状态,霍英朗像是哆啦a梦一样,总是给她不同的惊喜。 以前看动画的时候,觉得自己要是有個有求必应的蓝胖子该多好啊。 而如今,她有了一個事事万能的老公,心情果然更加不同。 行驶大约二十分钟后,美轮美奂的巨-大珊瑚礁出现在窗外,夏子晴趴在窗子上,一眼不眨的看着那些美丽的颜色。 来之前她查阅過網上的资料,說在大堡礁,有350多种珊瑚,。 论形状、大小、颜色都极不相同,有些非常微小肉眼看都不容易,而有的可宽达2米。 珊瑚的形状也有很多类型,有扇形、半球形、鞭形、鹿角形、树木和花朵状的。至于栖息的水域颜色从白、青到蓝靛,绚丽多彩.珊瑚也有淡粉红、深玫瑰红、鲜黄、蓝相绿色,异常鲜艳。 潜水艇所到之处,就像是一副色谱一样铺展在夏子晴的面前,那些绚丽的颜色都让她有些叫不出名字,海水蓝的特别纯粹,完全和岸上观赏是两种感觉。 唉,要是自己能深潜就好了,這样就能亲自感受而不仅仅是過過眼瘾了。 “老公,你到底是怎么弄来這种东西的啊?嗯,跟我說說么。” 霍英朗见小妻子实在好奇,也不再卖关子。 “這個岛叫林德曼岛,12年的时候被中国一個商人买了,而那個人,你也认识。” 她也认识?夏子晴眨了眨眼,是谁啊? “谁啊?” “贺紫。” 啊?!贺紫?!這個岛屿的主人是贺紫?這不是在开玩笑吧! “老公,你认识的都是让我仰望不及的人啊。” “她从地中海俱乐部买来這個岛花了不少钱,不過,同样的,這個岛也给她带来了很大收益。” 夏子晴吞了吞口水,這就是活体土豪是么?尼玛整個岛都是她的,玩儿的還真high啊! “所以這次咱们度蜜月,是不是属于我嫂子赞助了?” “你想多了,只是利用這层关系让服务更好一些,你老公像是会占别人便宜的人?” 霍英朗笑着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嘿嘿,我觉得也不能嘛,所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啊。” 潜艇裡一应俱全,用餐的地方虽然比不上酒店裡的那么宽敞豪华,但是也别具风格,看着窗外的美景,吃着好吃的食物。 人生惬意如此,真是太美妙了。 好久沒這么放松過的夏子晴觉得好开心,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沒有清减過。 霍英朗看着她的笑容,心裡慢慢的有种苦涩在蔓延,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一旦两人回国,会发生别的什么。 杨医生說過,他的病不能拖,越拖就越严重,根本就沒有药物可以控制。 手术的区别就是是现在在几率大的时候赌博,還是在已经瘫了之后无可奈何的去做来保住性命。 前者和后者的区别就是他在发病期還能有些许日子是站着的,当然這是在他的角度来解读手术。 握着刀叉的手越来越用力,夏子晴越是开心他就越是纠结。 這次的蜜月,可以当做两人最后的美好回忆。至于其他的…… “老公,看看我的刀工,不错吧。” 夏子晴将自己盘子裡的牛排切的很好,然后和霍英朗的对调,笑着看他。 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是女性娇柔的地方,她還是不少的。 瞧着眼前切得好好的牛排,霍英朗xiong口酸酸的。 “谢谢。” “那你亲我一下。” 說着,二楚撅起小嘴儿,笑呵呵的索吻。 霍英朗笑了笑,轻轻的吻了她一下。 太幸福,现在的一切都让他舍不得放手,她的笑容,她的温柔,她的娇俏,她的一切一切。 不管是哪一面的夏子晴都让他爱的那么深,那么浓烈。 潜艇回到岸上已经是下午,太阳毒辣的像是要吞噬一切似的,回到酒店,夏子晴冲了個澡,出来的时候沒发现霍英朗的踪影。 奇怪,人去哪儿了? “老公,老公?” 看着搭在沙发上的衣服,夏子晴摇了摇头,将衣服拿起来的瞬间。 “吧嗒”一声,有一包烟掉了出来。 夏子晴愣住,看着地毯上的那一包烟,還剩下几根而已。 他抽烟了?弯腰捡起,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霍英朗只有在太别烦躁的时候才会抽烟,他有什么烦心事? 可是這几天他一直好好的,丝毫沒有烦躁不悦的样子。 抿了抿唇,夏子晴忽然有了不太好的猜想在心裡,莫不是,這几天,他一直在自己面前装样子吧? 忽然之间,她有些懊恼,自己這是怎么回事,连他是真的开心還是在装开心都看不出来么? 将那包烟偷偷放回去,仿佛什么都沒发生的样子。 既然他沒說,一個人瞒着,就算自己问了也是沒有结果的。 正想着,霍英朗拿了一盒冰淇淋回来。 “草-莓口味的。” 夏子晴穿着浴袍,头发還在湿着,看着他微笑着向自己扬了扬手裡的冰淇淋。 溺爱! 他這些举动和溺爱无疑,以前的霍英朗从来不会這么溺爱她,全都由着她的性子来。 零食,冰淇淋,等等一系列他曾经会叨念着這些东西对她沒好处。 而现在会主动的拿来,好像只为讨她的欢心。 “嗯,霍先生,你這是要把我惯坏么?不是說冰淇淋不适合我的体质,一向限额来着? 怎么现在给我买了這么大的一盒?” 她笑着看他,注意观察他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沒有,一如平常的样子。 就好像自己刚刚那些都是胡思乱想一般。 “這边天气這么热,偶尔吃一些不打紧,我去冲個凉。” 把冰淇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转身奔着浴室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夏子晴有种說不出来的滋味和感觉。 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呢?他不应该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才是,况且公司的事不都已经很好的解决了么? 不行,她還是放不下心,给秦风打個电话,套套话。 “喂?嫂子。” 秦风见是夏子晴的号码,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想着霍英朗的嘱托,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忘了要怎么办。 “秦风,我和霍英朗在這边度假想着回去的时候给大家带伴手礼,不知道要带什么,你给我出出主意吧。” 眼睛瞄着门口,尽量在霍英朗洗完澡之前结束通话。 “嫂子带什么都好啊,反正是一番心意么。” “這话是恭维我啊,好啦,我就是想着過年了都不让你们消停,心裡ting過意不去的,公司的事你就多费费心了。” 秦风听到這抿了抿唇,然后打哈哈。 “嫂子說的哪裡话,现在公司步入正轨,我們都轻松的享受年假呢。” 享受年假,所以這意思是公司裡沒事? “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啊。” “您和老大玩儿的愉快。” 结束了這通电话,夏子晴开始琢磨,這到底是怎么個意思呢?听秦风的口气,该不是公司裡有什么事需要解决。 要不就是秦风跟自己撒谎? 不知道夏子晴在外面纠结個不停的霍英朗洗澡刚到一半,左手又开始麻痹起来,像是沒有知觉了一样。 “该死!” 狠狠的握-住左手腕,霍英朗眦目欲裂,恨不能重重砸一拳在浴室的瓷砖上来发泄一下。 可是,他不能,怕引起夏子晴的注意,无论如何,這十天的假期,他都要让她一直這样开心下去。 他们最后的美好回忆,不能有一点点的污点。 仰起头,冰冷的水淋在他的身上,他需要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 “你這是在做什么?简思,你還不明白么,你這样是在打扰别人的生活。” 未婚夫的话并沒有让简思停下来的意思,不管怎么样,她是不会放弃的。 “打扰什么?他们做了那样的事为什么不能继续逍遥快活。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 “可是這件事你有去认真查证過么?万一你冤枉了别人呢?” 简思冷哼一声,冷漠的坐在沙发上,开始慢慢回忆自己過得這些日子。 “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一個能把自己的器官无偿捐献出来给别人重获新生的人,会做出那么龌龊的事? 這世界的善恶就是這样明显,善良的人才会被欺负,特么就是看慕小姐好欺负才会连她去世之后還要编造谎言来污蔑她。” 显然,慕晓婉在简思心裡已经是救命恩人,任何人都沒有救命恩人說的话值得相信。 就连陪伴多年的未婚夫也如此。 “你太偏执了。” “死過一次的人,难道還要像以前窝囊的活么?” “简思……” “别說了,谁也沒法改变我的决定,就算是我父母也是同样。” “我們先不要說這件事,下午去复查,我会和你一起去。” 未婚夫不敢继续劝下去,只能绕开话题。 “师兄去了他舅舅那裡,我們一会儿直接去拜访杨教授,然后再去医院。” 简思沒說话,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 “方医生,新年快乐。” 在外人面前,简思大方有礼,沒人知道她心裡的偏执,未婚夫对此有些无奈,却又无法說太多。 “师兄,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你们来就来,還带东西干什么?” “是带给杨教授的,毕竟有长辈在。” “你這小子,真是客气。来来来,上楼,我舅舅在书房裡看病历呢,真是放假他都不闲着。” 說着三個人上了二楼的书房。 “杨教授。” “呦,真是好久不见,当初让你来我的神外科,說什么也不来,让我痛心疾首啊。” 看了一眼简思,杨教授挑了挑眉。 “该不是這位小姑娘就是你沒来我神外科的理由吧?” 简思不懂他们在說什么,只是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未婚夫,男人的脸一下子红了,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舅舅,你就别再逗他了。” 几個人落座开始话家常,简思看着這個书房裡看着真像個小型的医学博物馆。 “杨教授,我可以简单参观你的书房么?” 毕竟他们說的那些個医学名词她都听不太懂,還是自己找点乐子比较好。 “可以。” 简思起身,走到書架跟前,都是關於医学的书籍,更多的是關於神经科的,她听過這個杨教授的大名,是亚洲首屈一指的神外医生,蜚声国际,還以为会是很难接触的人。 沒想到会這么和蔼可亲,看這個书房,布置的也很有品味。 流连了一番書架之后,无意中看见书桌上的一沓病例,年假還不忘工作,真是個好医生。 眼神落在最上面的一张病历表上,上面的名字让简思愣住——霍英朗?! 姓名,年龄,身高,体重,這些描述出了她知道的那一個,還能有谁? 星状脊髓神经瘤,這個名称让简思蹙起了眉头。久病成医,未婚夫又是医生,所以对于一些病症她都有所耳闻,這個脊髓神经瘤应该是很严重的病。 霍英朗,得了這個病? 抬眼看了下正在聊的热火朝天的三人,简思沒有出声,而是偷偷将病历照了下来,准备回到家找些相关资料。 …… 看着满篇幅的相关资料,简思淡淡的扬起嘴角。 谁說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的,這不就是遭到报应了么。 “這是什么?” 看着未婚妻电脑上满篇幅的關於脊髓神经瘤的资料,男人有些不解的问着。 “报应。” 简思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确让男人更加迷茫起来。 “什么意思?” “你先别管這是什么意思,這种病是不是很严重?” “当然,是神经外科的重症之一。为什么突然问這些?” 简思脸上露出讽刺的笑意。 “霍英朗得了這個病,你說我该不该高兴呢?這個机会,我得好好抓住才行,真想要看着他灰败的脸色。” 笑意越发狰狞,让男人觉得一阵可怕,眼前這個人還是他曾经认识的简思么? 她怎么会变成现在這個样子? “简思……” “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 男人還想再說什么,可是却又一個字都說不出。 现在這种装款显然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不行,他必须想办法才行。 办法……忽然,脑子裡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夏子晴,虽然這样做,对于简思来說,可能,有些過分,不過,如今的自己,是真的已经是黔驴技穷,别无他法,他只能找到夏子晴說明一切,至少也该能避免一些伤害的发生才对。 ---------------- “老公,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窝在沙发上,夏子晴靠在霍英朗身上,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试探开口。 “好。” 霍英朗還沒注意到某個小女人心裡在打着算盘,眼睛盯在报纸上,一心二用。 “其实——” 夏子晴刚要說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這什么节奏這是,程咬金啊?這电话来的這么及时! 瞧着那陌生的号码,小二楚蹙起了眉头。 按了接听键,语气有些不太友善。 “喂!” “夏小姐你好,我是简思的未婚夫。” “喂!” “夏小姐你好,我是简思的未婚夫。” 夏子晴有些诧异,顿了几秒才說话铄。 “你找我有事?瑚” “是的,是關於简思,我——” “抱歉,我不想再提有關於你未婚妻的任何事,我现在正在和我丈夫在度蜜月,你觉得你打這样的电话来合适么?” 对方久久沒說话,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对。 “可是,夏小姐,我——” “以后简思发生什么事你都不需要和我說,我說過,我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再发生什么事,就不会在我控制范围之内了,法庭见,請你以后都不要打电话给我。” 說着,夏子晴将电话挂断,有些气呼呼的样子。 “怎么了?” “简思的未婚夫,好像神经病,還沒完沒了了。” 夏子晴并不知道自己错失了知道一件重大事情的机会,只顾着碎碎念好好的蜜月有人来搅合。 霍英朗不以为意的拉過她,抚着她的背,让她消消气。 “别气了,我們去餐厅吃晚餐。”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虽然夏子晴的肚子還不是很饿,可确实也是到了吃晚餐的時間。 “完了,他這么一打岔,我要說什么都忘了。” 二楚无奈的敲了下自己的头,心想,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不? 对于一個吃货来說,沒什么比有吃有喝更开心的事了。 传說中澳洲大龙虾果然真的很大,主厨做的芝士龙虾看着就无比诱-人。 “哇塞,你說這是不是虾米成精了啊。” 霍英朗沒好气的笑着,這是什么形容? 默默将盘子裡的龙虾分成小块,切到一半的时候,只听“咣当”一声,左手的叉子忽然掉在餐桌上,发出响声,吓了夏子晴一跳。 而霍英朗也沒想到,自己会突然手腕麻痹,出现這样的事。 “老公?” 有些疑惑的看着霍英朗,却见他很自如的放下右手的刀子,然后起身。 “我去下洗手间。” 二楚瞧着他像個沒事人一样离开座位,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刀叉。 刚刚他是不小心的?要說她這個西餐新手闹笑话正常,霍英朗好歹也都吃過千百次的西餐了,還是会出现這种事么? 不对劲,她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 霍英朗,好像有事瞒着她似的。 …… 洗手间的盥洗台前,霍英朗白着脸,看着自己的左手,麻痹的次数比以前更频繁了,毫无预兆,就像是這只左手瞬间就不存在了一样。 他根本就无法想象,以后的情况会比這個更糟糕,怎么办,刚刚夏子晴的眼神,充满了惊愕,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会变成什么样? 无法想象,他也不敢去想。 死死的攥住右手,他等着左手腕的麻痹感慢慢消去,活了這么多年头,他从未感到過如此无力。 好像,全世界,沒有任何人能帮助他,就连他自己都帮不了自己。 如果這样,還不如让他得什么癌症,沒有几天好活,也比得這样窝囊的病强。 在洗手间足足平静了十来分钟,左手的麻痹感散去之后,才出来。 依然是什么事都沒发生過的样子。 “老公,你——” “怎么?” 抬眼,一双眸带着浅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此,夏子晴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可是好奇怪,他越是這样就越觉得好奇怪。 像是故意要让她放心一样,她总觉得自己心裡突突直跳,就仿佛要有不好事情立刻要发生一样。 這种感觉,真的糟透了。 “沒事。” 最终夏子晴還是沒說什么话,想想万一自己猜错了,影响了两人的心情,那样做岂不是得不偿失? 澳洲的蜜月继续着,工作室却发生了大事。 “被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好端端的怎么可能?” 林素接到电话的时候火急火燎往工作室赶,一楼大厅的珠宝所剩无几,预估损失在千万左右,虽然這些钱都是秦朗赞助的,可是谁的钱不是钱,就算秦朗不追究,也不代表就能白白的让這些钱不见啊。 “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花钱請的是正规的保全公司就是怕出意外,可是到头来,還是出现了這种事。 “林总,很抱歉发生這样的事,這是昨晚的监控录像,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样子,而且,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对這裡的环境非常的熟悉。” “怎么办,出了這样的事,我要怎么对夏子晴交代?” 林素有些欲哭无泪,好端端被盗,這算什么事儿!乔北看着她這么颓丧的模样,想要傲娇,也傲娇不起来。 “事情有刑侦队的人处理,我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毕竟涉及的数目不小,你也别太担心了,为今之计就是赶紧加急做出另一批货来补上,再重新弄一套防盗系统。” “可是……”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乔北的话好像刺中林素的某根逆鳞一样,反应几乎是立刻的。 “不行,我不用你的钱。” 话一出口,看见乔北有些难看的脸色,她就有些后悔了。 可是她确实不能用乔北的钱,不然那份所谓的财产协议根本就是個摆设。 自己做了這么多的努力,无非是为了能够得到秦夫人的认可,得到他的认可,想他们证明自己不是为了钱才和他结婚,才剩下孩子。 “你說什么?” 這几個字几乎是从牙缝裡挤出来,林素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你先出去,有事叫你。” 乔北转头对保全如是說道,很快,偌大的空间裡只剩下两個人,如此对峙着。 “我不会用你的钱。” “那你要用谁的?嗯?年励彦的?” 乔北讽刺的语气让林素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在胡說什么? “跟年励彦有什么关系?” “沒关系么?新年快乐!” 林素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有些无语,那不過就是朋友的一句问候,再沒有其他過分的事发生,他在想些什么? “那只是一句问候而已。” “是么?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男人跟女人之间真的有所谓的友情存在吧? 你是在骗我,還是在骗你自己?” 這几天忍的够多了,每次一想到這條短信就让他恼火。 大年三十所有人都在守岁,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看着发件人的名字,他气的差点就要把手机摔的稀烂。 可是男人的自尊和骄傲让他忍住了,随后林素查看短信的时候也并沒有說什么,這让他心裡一直不痛快,回家问她回家的事她也沒說要他陪着。 如此,這些“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乔北真是要发了狂。 “你有些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那巴巴贴上来的你,又算什么?” 林素白了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乔北。 所以,到现在,他心裡原来是這么想自己的么? 看着她受伤的样子,乔北心裡也并不好過,可是說出话的泼出去的水,他只能梗着脖子僵持着,道歉的话,怎么都說不出来。 本来工作室发生這样的事,她已经觉得心中郁结,可是林素告诉自己不能哭,哭不能解决任何問題。 而乔北刚刚這句话,可谓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的泪腺顿时承受不住,泪眼就那么流了下来。 “林素……” 乔北愣住,恢复理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混蛋事。 這么大的损失已经让她倍感压力,而自己竟然還火上浇油!该死,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想到自己要伸手帮助她,她就把自己推得远远的,和不能别跟自己有瓜葛的样子,心裡就烧起一股子无名火。 明明他是個很精明人,在谈判桌上无往不利,怎么偏偏就搞不定她一個小女人。 挫败,在她面前总是這么狼狈,做一些连自己后悔的事。 躲過他伸過来要为自己擦泪的手,林素的心凉的不像样子。 也许他說的是对的,這样的自己哪裡還像是从前那個干脆果断的林素呢?为了這個男人,她似乎早就沒有什么尊严可言,到头来在别人眼裡也不過是倒贴不成。 “乔北,经過這些日子,其实,我想了很多,你說的是对的。 一直以来,我想着要让你接受我,却忘了你不一定会需要我的感情。” 听她如此說,乔北蹙了眉头,冷哼了一声。 “你又知道我心裡的想法了?” 将他的话当做一种讽刺,林素有些难過的垂下来头。 “对不起,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让你为难了,咱们和平相处,为了孩子,好么?” 该死的,她在說什么?什么和平相处,为了孩子。 所以說现在两人就是在凑合過日子是么?她原来是這么定义的? 很好,很不错。 真***是太好了!乔北脸上露出笑容,似乎很满意她這些话的样子。 “非常好,你记住你的這些话!” 恶狠狠的說着,转身离开工作室,而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林素像是顿时沒了生气的娃-娃一般,瘫坐在地上。 她也只是想要一份简单纯粹的感情,就這么难么? 呵…… 疲累的回到家,秦敏恰好在家裡看电视,看着她有些憔悴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担心。 经過這些日子的相处,秦敏-感觉這個儿媳妇儿跟自己的個性還有几分像,都是倔性子,而且很要强。 虽然以前有些偏见,但是人心肉做,時間长了,都会有所改变,更何况秦敏也算是阅人无数,是真的還是装的,這些时日也mo透了。 “怎么了,脸色這么不好。” “妈,原来你在家,我沒什么,可能是昨天沒休息好吧。” 并沒有把工作室遭贼的事說出来,她不想让老人家担心。 秦敏到底是老油條,哪能轻易信了這样的话。 “你有什么事可别瞒着我,瞧你脸色白的,跟我說实话,是不是工作上出問題了?” 林素有些僵硬的笑着,也不知道自己该說什么。 “来,坐我旁边来。” 趿着拖鞋,走到婆婆身边坐下,秦敏瞧着她,叹了口气。 “不管发生什么事,得努力撑過去,也许你现在觉得這個困难很大,可是当你客服了之后,再回头看看也不過如此。 等之后再遇到什么事,你也不会這么手足无措的了。” 這些话让林素有些诧异,对于秦敏這個婆婆,她一直是心存敬畏的,一方面是在事业上的雷厉风行,另一方面则是生活中自己和她有些尴尬的关系。 今天,算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近的說說话,因为在她心裡,她以为秦敏并不会這么快的接受自己。 “我脸上有东西?這么看着我干嘛?” 有些玩笑的语气让林素摇头,又点头,总之反应有些错乱。 “我只是……” “不管发生什么事,還有家裡人。” 這句话对林素来来說就像是天外之音,她似是不相信,秦敏对自己說出這样的话来。 “妈……” “饭菜也差不多好了,咱们吃饭。” “嗯。” 林素重重点头,心裡流過一丝暖流。 ---------- “好好的蜜月被贼给打断了,他***!” 夏子晴一边愤愤不平,一边收拾着行李,這蜜月刚刚一半,就得飞回去。 “老公,你說我怎么這么衰啊!嗷嗷嗷,气死我了!” 好好的十天假期变成了五天,霍英朗也沒想到老天爷竟然连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 不過,這件事发生的正好,也许对于自己来說是個机会也說不定。 “等下次有机会,我們再去其他地方度假。” 二楚将衣服往行李箱一扔,然后扑在霍英朗怀裡撒娇。 “可是這是第一次蜜月啊,本来想着二人世界的呢。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沒有那四個小不点儿。” “傻瓜,你偷偷看他们的照片還以为我不知道?” 霍英朗這么不客气的戳穿让夏子晴嘿嘿一笑。 她這不是怕他以为自己有了孩子就不在乎他么。 所以都是偷偷看照片来想孩子,沒想到這偷偷還是被人知道了。 “好啦,說真的,我是ting想他们的。老公,你不会跟宝宝们吃醋的哦。” “谁說不会?” ting “啊?” “可是我成年人,要克制。” 這么直截了当的倒是让夏子晴不好意思了,好吧,她還ting喜歡霍英朗這种小小的无理取闹呢。 “好啦,好啦,么么哒,爱你,等回去补偿你啦。” 說着,垫脚亲了亲霍英朗。 看着小妻子,霍英朗心裡很不是滋味儿,她并不知道,這一次回国,即将面对的事也许并不能承受的住。 只怕到时候,家裡又是一阵天翻地覆了。 穿着夏装上了飞机,快下机之前连忙掏出棉裤,羽绒服,脚下是去澳洲带回来的雪地靴,倒不是她崇洋媚外,這赶脚跟国内的山寨货真心实意的不同。 “好暖和啊,感觉整個人都暖暖的。” 北京下了雪,還不小,雪地靴踩在地上咯吱咯吱的响。 虽然在大堡礁玩儿的ting开心的,可是說到底,哪儿也不如家裡好,這种归属感真心是沒有可比性的。 “老大,嫂子。” 秦风来接机让霍英朗的微微蹙了眉。 “哎呦,秦风,你這是给我們家当长工的节奏了吧?怎么回事儿?大過年的也时刻待命啊? 老公,你得给秦风加工资啊。” 這大年初六的就来接老板也算是敬业了,霍氏集团一向都是過完十五才正式上班,假期非常让人羡慕嫉妒恨。 “嫂子說笑了。” 秦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霍英朗的时候其实有点心虚。 毕竟他沒叫自己来接机,是让司机来,可是他实在放心不下,担心他的身体。 “哇,车裡真暖和。” 上了车,空调热烘烘的,夏子晴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裡面時間短袖儿,是林德曼岛的岛服。 从车内镜看着后座上的两個人气氛融洽,甜蜜无间,秦风心裡有点不是滋味儿了,看来他家老大根本就沒說這件事。 难不成真要打算隐瞒到底么? 车子一路平缓的行驶着,回到霍家的时候,夏子晴看见林素的时候,咧开嘴,露出大大的微笑。 “哎呦,对我真是好啊,這么欢迎我?” “你還有心情笑,我——” “哎呦,遭贼了,谁也沒招儿啊,再說了,警察不是在破案了么,不用担心,他们偷的是珠宝,而且都是独一无二的,出手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别担心啊。” 夏子晴的话并沒有能安慰的了林素,說的是轻松的,可是都报案两天了,還是一点眉目都沒有。 要真是找不回這批货,耽误了店裡开门不說,损失…… 真是一想起来,她就头疼的厉害。 “现在警方根本就找不到一点线索,录像裡,根本就沒有对方的样子,這不是大海捞针么。” “好了,担心不担心,东西都丢了,你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你還要参加设计大赛呢,第一轮甄选就要出结果了,你可别跟我說你沒心思啊。 我告儿你,什么事儿都沒有你参加设计大赛重要,知道么?” 林素愣了下,显然沒想到這個档口,夏子晴竟然…… “夏子晴——” “行了,别煽情了,浪费口水。 哥,警察那边,你帮我多多注意下,事儿出现了也不能耽误下去啊,好在我有一笔货款還沒结算,不耽误做一批新品。” 夏子晴的话让乔北笑了笑,沒想到這小妮子還ting有生意头脑的,知道留一手儿。 “好,知道了。” “唉,等這些贼抓住了,我一定的好好问问他们啥意思,是不是故意破坏我們去蜜月的。” 一把搂住霍英朗的手臂,夏子晴說的够委屈。 “老公,把礼物给大家分下,我去看看我的孩儿们。” 說着,噔噔噔上楼,去看孩子了。 這好几天沒见着孩子,心裡跟猫爪子挠着一样。 果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心裡還是想念的紧啊。 “呦哟,来,让妈妈看看小宝贝们呦。” 二楚在楼上跟孩子们亲近,楼下霍英朗将那些伴手礼分送了下去,秦风看着手裡的小娃-娃,說是给招桃花的。 额…… 好吧,他也是年龄该找個女朋友了,可是一個大男人拿着這么個什么娃-娃,真的好么? “你们刚到家,先休息吧,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饭。” 乔北如是說着,带着林素离开了。 秦风看着霍英朗,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說了出来。 “老大,咱们能单独谈谈嗎?” 霍英朗沒做声,而是顺着后门走到了花园,冬日裡虽有暖阳,可是一說话,還是呼出一团团的白气,像是一朵朵云飘散在空中。 “老大,杨医生說,他已经给你联系了国际知名的几個专家,需要你敲定時間。” 敲定時間,会诊的结果会变得不一样么? 說到底還不是要赌一把么? “秦风” “是” “你觉得,我還有必要做這個手术么?” 這些话让秦风愣住,直到這個瞬间,才彻底明白,病魔這东西多可怕。 就算是平日裡在强大的人,也不会坦然的面对。 “难道你想放弃么?老大,如果拖下去,可能会对你的生命都造成危险的。” “可是沒有尊严的活着,有意思么?” 霍英朗的语气很平淡,可是秦风却听的心惊肉跳。 “难道无法行动就是沒有尊严?” “我让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霍英朗沒有回答秦风的话,而是岔开了话题。 “已经拟好文件了,就等着你签字了。 可是嫂子那边……” “她不用知道。” 這也许是自己能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 ------------- 借着工作之名,霍英朗参加杨教授为他准备的会诊,在座的都是這個领域的权威专家。 正巧北京有個学术研讨会召开,利用這次机会为他会诊,能多争取一些時間。 “史蒂文医生,我的情况并不乐观是么?” “杨說的沒错,就算是我主刀情况也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而且,我們现在只是在猜测。 手术過程中還会有很多未知因素,谁都无法做一個百分百的保证。” 暗暗握紧了拳头,他就知道,事实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 “不過,我的建议是越早手术越好,毕竟這种病任其发展的话,可能会威胁生命的。 你還年轻,应该勇敢的去试试。” 到底老外和中国人的保守還是不一样的,這种完全相反的建议让霍英朗有些纠结。 如果不赌,之后赢的几率就越来越少。 可是堵了,后果真的承受不了,自己又该如何? “您容我考虑下。” “好,如果你考虑好了,我欢迎你到华盛顿来找我。” 史蒂文医生的话让霍英朗再次陷入選擇的难题,杨教授也看出他在动摇自己一开始不想手术的心情,却也不知道该說什么来安慰他。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霍英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裡,并沒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简思。 “好巧啊,霍先生,你也来复查?” 抬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霍英朗冷淡了语气。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哦?不知道?难不成霍先生失忆了? 也对,一般人得了星状脊髓瘤都不会太开心的。” 简思满意的看着自己說完之后霍英朗铁青的脸。 内心有种报复之后的快-感,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這么兴奋,尤其那颗心脏跳动的比平日裡有力多了。 “别用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想必這件事,你還沒有告诉你太太吧? 啧啧啧,要是她知道了,你猜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敢!” 冷的犹如淬了冰的语气让简思笑的更放肆了。 “那霍先生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