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他這是在慢性自杀么?! 作者:未知 “思思,這個东西——” “妈,你从哪儿找到的?” 简思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像是沒想到母亲会找到這东西一样。 “就是你房间的chuang柜裡。铄” 简母看着女儿诧异的模样,心裡也了然大半,她对李林根本就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的不在乎。 “你心裡還是念着李林的吧?要不……” “把它扔了吧,妈,我跟李林之间已经成为過去了。” 那是李林送给她的订婚戒指,她一直放着沒有带,自从上次他說要分手的话之后就束之高阁,却沒想到……会被母亲找到。 “傻孩子,你真要放弃那么好的男孩儿么?這些年他为你付出了多少啊?你对一個陌生人都尚且能够怀着感恩之心,为什么李林你就不能呢?” “妈,别說了……” “你让我怎么不說?這么多年的感情,李林为你做的妈都看在眼裡,记在心上,這次你做错事连累了李家,难道不想好好补偿李林么? 思思,這些年,你扪心自问,他对你如何?他……” “妈,我现在很乱,你让我想想,东西,你先替我保存着吧。” “時間到了。” 看着监管人员来催促,简母忍不住又掉了眼泪。 虽然在這裡的時間并不长,但是她還是担心女儿在裡面吃不好睡不好,要怎么熬才行。 “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一双手趴在玻璃上,简母一边哭着一边嘱咐着。 简思看着母亲落泪的模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 霍启唯在医院住了三天,高烧退了,炎症也渐渐减轻,可惜的是…… “抱歉,孩子還是留下了哮喘的病根儿,索性的是情况并不算严重,要注意她的生活环境,花粉這些东西千万不能让她碰。” 夏子晴觉得眼前一黑,到底還是沒躲得過這個哮喘病。 “老婆,你……” 霍英朗给了医生一個眼神示意她不需要再說下去,那医生也不是真傻,很自觉地就点了点头离开了。 呆呆的看着前方的某一点,夏子晴死死的攥着衣服,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来。 “呜呜……” 压抑的声音慢慢溢出唇瓣,肩膀颤抖的厉害。 将她轻轻的搂在怀裡,霍英朗的心也像是被人剐着。 “老公,怎么办,她還那么小,她還那么小,都怪我,都怪我,呜呜,都怪我。” 霍英朗感觉有泪水顺着脖子往下淌着,明明是冰凉的,却像是带着灼-热的火一样。 “我們可以找更好的医生,找可以根治哮喘的医生。” 虽然這种病他了解并不多,但是也属于過敏症的一种,目前關於過敏症也并沒有完全能够根治的办法。 所以,說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是虚的,沒有什么底气。 夏子晴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分辨不出這是在安慰還是在說真的呢。 “我沒事,我老公,我沒事。” 勉强自己收拾好悲伤的情绪,夏子晴抹了抹眼泪。 chuang上的小家伙许是知道妈妈心情不好,看着夏子晴嗯嗯了两声。 “呀呀呀……” 說着夏子晴听不懂的语言,看着女儿挥舞的小手,赶紧将她抱起来。 “怎么了?想让妈妈抱?” “呀呀呀……” 霍英朗瞧着母女俩的模样,将他们环在怀裡。 “女儿都在安慰你,所以别伤心了,知道么?” “我是沒出息了,還要让小家伙来安慰我。 好好好,妈妈不哭了,妈妈不哭。” 夏子晴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儿,也不知是不是太痒了的缘故,霍启唯咯咯笑個不停。 看着女儿的笑脸,就算有再多的愁,也都一扫而空了。 “哈哈哈……” “英朗……” “嗯?” “你說如果她永远這么无忧无虑的该有多好。” 夏子晴的语气有些感慨,让霍英朗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该說些什么。 是啊,如果能一辈子都這么无忧无虑该多好。 “我会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语气郑重的让夏子晴看了一眼丈夫,那种坚定的眼神让她知道霍英朗并不是在說笑。 以前沒做父母的时候永远不会觉得這一件多么伟大而神圣的事,她总是嫌弃他们管太多。 只有自己当了父母之后,才明白這有多么难。 尤其是女孩子,只是现在想到女儿要是长大了青春期早恋的事,她都开始头疼。 更何况是作为父亲的霍英朗呢? 夏子晴不由得在想,要是女儿真的谈恋爱了,他会不会把那小子的皮扒了。 “笑什么?” “我在笑你,要是以后女儿谈恋爱了,你会怎么样?” 這句话让他的脸色顿时铁青起来。 “我……不知道。” “是不是有点忌妒?幸好我从小不在我亲爸跟前长大啊,不然你想想你跟我爸会不会变成仇敌?” 夏子晴的调侃让霍英朗觉得有些心酸酸的。 “夏子晴,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只对一個人。” “哦,小唯,你听到了吧?你爸爸說只对妈妈一個人好,完了,你爸不爱你了。” “……”霍英朗一脸黑线的看着爱妻,至于要這么黑他么? 瞥了一眼某人有苦难言的模样,夏子晴忍不住扑哧一笑。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瞧你紧张的。” “老大,不好了。” 秦风忙的甚至忘了敲门直接推门进来,路上跑的太急,满头大汗不說,就连呼吸都是急促的好像刚刚跑完两百米了似的。 “什么事?” “公司,公司裡……” 将公司的事說了一遍,霍英朗眯起眸子,這些人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立刻去买套西装给我,我要去公司开会。” “霍英朗!你疯了,你现在的身体怎么可以?” 夏子晴忍不住拔高嗓音,似是不相信他做出的决定,他這是在慢性自杀么?! “放心,不会有事,相信我。” …… 从医院风尘仆仆的赶到公司,霍英朗有些清瘦的样子并沒有让人有太多怀疑。虽然不能久坐,但是开個小小的会议,他還是可以的。 秦风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老大,心裡将那些闹事的董事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陆念北以为這事儿早就過去了,沒成想這些董事是不依不饶。 “二哥?” 看着突然出现在公司的霍英朗,陆念北诧异急了,连忙看向秦风,意思是他怎么能到這来。 秦风沒說话,给了陆念北一個别多說话了,老大生气了的眼神。 “英朗你来了,正好,這些日子就陆总一個人在,我們都不踏实,路特助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就是不让见你。” “就是說啊,我們還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了。” “你们可真是,說了一堆借口不让见人,现在不也是好端端站在我們面前么?” 几個董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說着,简直像是一群狼要围攻霍英朗這只老虎。 “几位费心了,我来不来公司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司還在正常的运作,盈利,不会少了各位的粉红。 刚刚過了年关,给各位的粉红也是很可观才是,我倒是不知道几位這么着急见我是什么意思了。” 几個董事被這一番话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面面相觑,最后,還是一位老董事开了口。 “贤侄這话說的外道了,我們也不過是担心你而已。 好久沒有你的消息,都是很惦念你的,要是给贤侄带来什么不便可要多担待担待。” 這话說的真是滴水不漏,论资排辈,他是小辈,让小辈多担待,說的好像他要是不乐意都有点不对劲了呢。 這些個董事一天天兴风作浪都有能力,真正出事的时候一個人找不到。 看了一眼陆念北,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陆总是我花大价钱和面子挖過来的精英,我不在,他就负责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各位如果不放心,那我霍某人只能說在這裡郑重当着大家面前,做個担保了。 最近公司的非议以及风言风语我也不是沒听到,只不過,是空穴来风不足回应,但是看见几位都這样不放心,那我再不给個痛快话,就是我的不对了。 倘若出了什么差错就都是我的责任,這样,各位董事可是放心了?” 霍英朗的话让陆念北愣住,這种话說出去了,那以后他真要有点什么小瑕疵,有心之人要是揪住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二哥……” “霍总這說的什么话,您选的人,我們還能不放心么?” 這话都說出口了,再說别的就是让霍英朗下不来台。 陆念北暗暗呼了一口气,要不說還是他二哥呢,几句话就让這些死老头子沒话說了。 “最近就是放個长假让自己休息一下,我的年假算算好像有半年,各位,该不是觉得我放假這件事有什么不妥之处吧?” 从进公司一来,霍英朗从来沒放過假,就连過年都是公司的公假,每年的十五天年假丁点儿沒用過,算算正好是半年的假期。 所以這一次他就是請了半年,這些老头子一听霍英朗语气有些冷了,也都识相的不再說什么了。 “沒沒沒,贤侄這样說,我們就内疚了,你为了公司這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放年假也是应该的。” 听着這话,陆念北差点就不争气的笑了出来。 他二哥什么时候說话這么噎死人了?太牛了! “那各位還有事?” “沒事沒事,呵呵,那我們先走了。” 這趾高气扬的来了,灰灰溜溜的走了。 办公室总算清净了不少。 霍英朗坐了半天脊椎有些难受,赶紧躺在会客室的长沙发上缓缓。 “二哥,你還好吧?刀口,沒事吧?” “我先躺一会儿。” 额际的汗慢慢汇成一注注留下来,他刚刚真的是在硬撑着。 “你等下,我去给你拿個毛巾来。” 說着,陆念北从私人休息室的浴室裡扯了一條毛巾下来。 额际的汗慢慢汇成一注注留下来,他刚刚真的是在硬撑着。 “你等下,我去给你拿個毛巾来。” 說着,陆念北从私人休息室的浴室裡扯了一條毛巾下来。 “公司最近的事除了那些老头子,還有别的么?铄” 疲惫的将陆念北手裡的毛巾拿了過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霍英朗脑子有些混沌。 這些天即便是在医院裡看着女儿,他也是很注意休息的,突然耗费了這么多体力,他還有些不适应。 “還有地标的問題,上次的竞标案……有些困难。” 竞标?霍英朗看着陆念北,眉头渐渐深锁。 “這件事先往后压一压,毕竟手裡的案子已经够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二哥,我觉得,這個位置,我好像……” “怎么,压力太大?” 霍英朗看着陆念北,他面露难色,毕竟這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很多地方都好好磨练。 這么大的公司,突然压在他身上,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是有一点,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有时候我就在想,要是陆家的事——” “我說了,陆家跟你已经沒什么关系了。” 陆念北静默了一会儿,是啊,陆家,跟他沒有关系了。 除了那间画廊其他的一切一切都跟自己沒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不是非要逼着你做你不喜歡的事,现在你可以通過這些积攒些人脉,到时候你想把画廊搬到北京来也更轻松些。” 霍英朗的打断让陆念北怔了下。 原来,他二哥一直是這样想的啊。 “我知道了,二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霍启唯出院,情况让霍家人心情都很糟糕,家裡所有的鲜花全部撤掉,就连后花园裡的花根也都一一整理。 看着那片花园,夏子晴忍不住感叹,也许這会是霍家第一個沒有花的夏天。 “老公,你說小唯的病真的能治好么?” “会的,相信我,等過一阵,我們去国外,一定会有办法的。” 霍英朗的话让夏子晴点了点头,之后,就沒再說话了。 “先生,太太,花都已经收拾好了。” “嗯,以后家裡就放不能开花的绿植,一切开花的花都不能出现。” 夏子晴如此吩咐着,佣人立刻又照着去办了。 “我去看看孩子。” 說着,起什么去了婴儿房裡,霍启唯睡的很香甜,可爱的吮-吸了大拇指,夏子晴看着她,眼眶又红了。 她還這么小,怎么就得了這样难缠的病。 细细的描绘着女儿的轮廓,深深吸了一口气,夏子晴悄声离开婴儿房。 老爷子知道了這件事自然是心疼不已,立刻联系了可以动用的关系,想要为孙女治病。 “我已经跟李院长說了這件事,他有在美国的朋友,恰好是這方面的权威,下個月初就带小唯去。” 下個月? 夏子晴看了一眼霍英朗,還有几天就是下個月了,如果要去就只能是她一個人去。 “老公,我自己带闺女去,你的情况不能出国。” “可是——” “放心,我已经将所有事都安排好了,英朗,夏子晴說的沒错,你不能意气用事。” 老爷子的态度也是十分明确這种时候根本不是逞能之际。 “我打电话给我妈,她在家裡也沒什么事,有她在,我還能安心一些,至于其他人,就不要告诉了。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不要因为這些事而影响到他们。” 夏子晴的体贴安排让老爷子点了点头。 “好,那就這么决定了。” --------------- “你這孩子,发生這种事,你怎么都不說?” 肖明兰一听到自己宝贝外孙女得了哮喘,心疼不已,忍不住埋怨女儿口风太紧。 “是怕你们担心,现在已经找好了医院,你收拾下,后天跟我一起去洛杉矶。” 去洛杉矶? “去给小唯治病么?” “嗯,听說那裡有個医生是這方面的权威,虽然不一定能够根除小唯的哮喘,但是至少也能让她的情况好一些。” 夏子晴轻轻叹气,這几天折腾的眼眶都是青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恨不能自己能有些什么超能力让女儿立刻就变成原来那样才好。 可是一切都是她的妄想,熬了些日子,不接受现实也只能被迫接受。 “那裡的医疗條件好,我相信,一定能有办法的。 对了,英朗是不是不能去,他的身体還沒复原,我看——” “放心,我們商量的就是不让他跟着,你也知道现在他的状况,根本不能适合长時間飞行劳累。 公司的事情就够着他忙的了,所以我不想在女儿的事上還让他分神。” 夏子晴轻轻靠在肖明兰身上,越来越觉得小时候能那么好好的成长真是一种福气。 “妈,我现在才能理解,你的不容易。 以前啊都是纸上谈bing,现在我自己有了女儿才知道,养活一個女儿其实比养活男孩子還不容易。 现在我就想,如果小唯的身体不好,以后要怎么办? 会不会找到一個可以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如果她被骗了怎么办,早恋了,又要怎么办。” 說着些杞人忧天的话,夏子晴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胡乱說了。 总之,她脑子很乱,就是想多說一些来发泄一下。 “傻闺女,妈知道你心裡压力很大,不要担心,会沒事的。 小唯绝对不会有事的。” 肖明兰揽過夏子晴,轻声的安慰着。 “真的么?妈,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是吧?” 听着她孩子气的话,肖明兰只觉得心裡一阵阵的疼着。 她的闺女一向都是坚强的,何曾表露過這么脆弱過呢? “会的。” “我也要做一個像你一样的妈妈。 不是有句话說,女人本弱,为母则强么。我也要为了孩子们好好的坚强。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倚在肖明兰的肩头,夏子晴低低的說着。 ------------- “這次美国,也不說不准什么时候回来,老公,家裡的是三個孩子,交给你了。” 夏子晴抱着小唯,细细的交代着。 霍英朗看着自己的妻子女儿,心裡有种說不出的滋味儿,要是自己的身体還好,何苦让岳母带着她们母女远渡重洋? 這些事本来就是他该做的事啊。 “我知道,到了那边找布朗先生,他可以为你们安排一切,這次秦风也会跟着你们,做翻译還有照顾你们。” “老大,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搜嫂子還有宝宝,那边的事,我也会安排的妥当,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差错的。” 秦风看着霍英朗,郑重的保证着。 霍英朗点了点头,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不相信呢。 “一切小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以安全作为第一位。” “老公……保重,我会尽快带着孩子回来的。” 俯下-身,在他脸颊边亲吻了一下,夏子晴忍不住留下了眼泪。這话感觉就像当年他去云南的时候。 只不過,這一次,位置互换了一下罢了…… “還有件事,我忘了嘱咐你。” 霍英朗拉着夏子晴的手,眼角带着笑意。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