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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锁魂

作者:未知
当晚,王中兴叫我們在他家住下。 我一听,同意了。 由于白天太累,一上床,睡意就来了。正在要睡着的时候,天花板上传来一阵“叭答,叭答”的声音,十分有节奏。 我知道,有些地方,天花板上会有弹珠子的声音。 那是一些“小孩儿”贪玩。 因此,好多地方修房子,都有一個风俗,在天花板中间层放一盒子玻璃珠子,专门给脏东西玩儿的。 我沒管,现在只想睡觉 玩吧玩吧,只要别太吵。 谁知,那声音越来越大,珠子掉在地上,也越来越密集。 卧槽,实在受不了。 我要教训教训你们這群小屁孩,不知道在人家睡觉的时候吵,最烦了么。 手往包裡一伸,拿了一條绳子上去了。 楼上正是空着的三楼。 我一上去,就看到几個小孩坐在地板上。你一下我一下的,正在玩弹珠。 小孩三四岁的样子。 穿着肚兜,扎着冲天髻。 背面還挺可爱的。 如果,不是那张苍白的脸,和一脸蜘蛛網一样破开的面皮,我真会以为,它们是小孩。 它们一看,有人上来。 一下全跑過来,拉住我脚,說:“陪我們玩,陪我們玩。” 那阴森的语气,换個人早就吓尿了。 它们看我不怕,又换了副面孔,七窍流血的抱住我的腿,說:“陪我們玩,陪我們玩。” 我一听,毫不客气。 用带上来的绳子,往它们脚上一捆,全倒掉在大灯上。 它们一看,“哇”的一声哭了。 一边哭,一边用手去解绳子,哪裡解的开。 那绳子,叫锁魂圈。 是用童男下面的那個毛,和童女下面的那個,搓在一起做的。 咳咳! 出身略猥琐,但真的好用。 锁魂效果杠杠的。 它们见解不开,也不挣扎了。一個二個怒气冲冲,瞪着我說:“坏人,坏人! 我一听,起床气都气出来了。 說:“大半夜,你们不睡觉,人家要睡觉,能不能小声一声!” 它们一听,委屈的戳了戳手指,說:“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們睡觉的地方,被一個东西占了,咦,你能帮我們把东西拿出来嗎?” 我一听,表示同意。 這样,我就可以安静睡觉了。 于是我把小鬼放下来,让它们在前面带路。 原来,它们住的地方,就是那個,之前在楼梯转角的那扇门,门裡有一個空间,裡面堆满了十字绣和羊毛毡玩偶的半成品。 我一看,问:“是這些东西嗎?” 小鬼们摇摇头,說:“不是,這些东西是我們平常做的。” “你们做這干什么啊?” 小鬼们无奈的說:“我們也不想,是欧玉强迫我們做的。平时,一天二十個小时都在做這個,只有午夜,才可以休息一会儿。” “她就拿這些东西,出去换钱。” 原来,它们是欧玉养的鬼,叫奴才鬼,這种鬼如其名,专门给人家做苦力的。 记得,以前在老家。 村裡有一個老头,就养了一只奴才鬼。让鬼,天天给他打水,劈材,喂猪,做各种活儿,十分辛苦。 老头的老婆不忍心,偷偷放了奴才鬼。 鬼就在村外,天天喊老头的名字。 有一天,老头实在忍不住答应了,半夜就死了。 外公說,他是被鬼带走了。 原来,欧玉也是個会养鬼的人,难怪江追云說,這屋子好重的阴气。 我问:“那什么东西,把你们的地方占了?” 小鬼们一指下面,說:“那個盒子。” 我一看,确实有一個木头盒子,在十字绣下面压着。 拿出来一看,這盒子是阴木做的,上面刻着一些符号,可以困魂。裡面,肯定装着一個魂魄。 果然,盒子裡有一個小声音:“放我出去。” 我一打开,一股青烟就从裡面钻出来。 落到地上,化成一個女人的样子,长长的脸,有一头金发,女人靠在墙上,說:“终于出来了,可憋死我了。” 她不是王過的老婆嗎? 我在二楼,看過他们的结婚照。 “你是......” 她一边揉肩膀,一边问我。 我說:“我叫傅月楼,是一個相师。王兴中不是說,王過去坐牢之后,你就跑了么,怎么,你原来死了?” 她一听,恨恨地說:“那老不死的。” “怎么?” 我又问:“你怎么死了,是谁杀的你,又把你的魂关在這裡?” 她說:“除了那個死老太婆欧玉,還有谁?王過去坐牢了,我要离婚,她不肯,就在争执中杀了我,尸体丢在地下室,魂魄关在箱子裡。” “你說,死老太太是不是有病,她明明知道,他儿子是個性无能心裡变态嘛,在我這裡得不到满足,只能去猥琐小女孩。” “還不准我离婚,让我守活寡,我才不干呢!” 话音刚落下,一個阴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守你也守了。” 回头,只见欧玉手上,拿一把菜刀,面无表情的瞪着我。 她說:“本来,大家都是亲戚,你治好我后就什么事都沒了,你却偏要放走猫鬼。现在,又把她放出来了。你知道了我的事,不死不行。” 說完,举刀就砍。 我哪能让她砍我,闪了過去,一個锁魂圈把她捆了個结结实实。 她张口要喊,我上去就是一张麻醉符。 咦,我怎么也爱用江追云這招了。 這时,江追云和李岐山也過来了,我跟他们說了刚才的事。 李岐山說:“正好,我們来叫你,本来是想說,刚才有個人从王中兴家的窗户跳出去了,要不要跟去看看。” 我点点头。 又看了一眼欧玉,问:“這怎么办?” “你们去吧。” 王過的老婆說:“我来看着她。” 我点点头,跟上江追云和李岐山,用的是疾行符,很快追上了那人。 那人穿了一身黑,還带了個面罩,别說脸了,连头都看不见。 大热天,热死你丫的。 他在街上转了一圈。 确定沒人之后,才又回到王中兴和胡全两家门口,站在那儿。 我們一看,赶忙躲到电线杆后面。 那人面对胡全家站着,从怀裡掏出一张红纸,又取出一把剪刀,手上翻飞。 几下,剪出一串纸人。 又拿出一张红纸,叠了几叠,剪成一個犁头。 在犁头上,写下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和住址。 那住址是胡全家的。 他又拿出一张照片,贴在红纸上。 照片上,是囡囡。 李岐山一看,說:“他在放犁头符。” 說话间,那人已经把符放在地上,尖端向外,双手结印。 口中念:“谨請法老仙师来降临,敕起犁符来败仇人,女子胡囡,江城大平县杨林街人。败天天转,败地裂地龙死,败山山脉绝,败坏人人有仇情,败鬼鬼灭亡。吾奉法老先师之命,急急如律令!” 說完,双手向那串纸人一指。 纸人立刻,像活了一样立起来。手拉手走到犁头符旁边,将符抬起。 那人一個剑指,指向符。 念道:“上天午无门,下地无孔,四方无路,紧急奉行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话音一落,纸人们一起,抬起符。 冲出去,奔向胡全家。 江追云眼疾手快,一把拦下,手结一個三味真火印,将纸人化为灰烬。 正要上去,胡全家的门开了。 胡全一看我們,說:“你们怎么在這裡。刚才,囡囡的病,又有要发的趋势,我正想,找你们過来看一下呢。” 我一听,忙往裡走。 应该,是刚才那人念咒。 催化了囡囡身上,還沒好全的病。 還好,江追云拦下了纸人,下咒失败。给了胡全一块镜子,告诉他,囡囡再犯病,照一照,病会反噬,给下咒的人。 胡全把镜子放在床头。 床头有一张照片,上面是囡囡,抱着一只小黑猫。 那猫,正是猫鬼。 胡全一看,說:“那是,捡回来的一只小猫,囡囡特别爱它。不過,那次大火之后,猫就不见了,可能烧死了。” 說完,還流泪了。 胡全一家,对那猫感情很深。 那边,李岐山挡在那人面前。 說:“道友,你三番两次放犁头符害人,不怕报应么。” 那人转身就跑。 這时,猫鬼不知在什么地方,一下扑過来,放倒那人。又一猫爪,将那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又一下,打掉那人的面罩。 一看。 這人,正是王中兴。 我們一出去,猫鬼便說:“犁头符是他放的,大学生是他老婆叫小鬼去迷了眼睛,掉河裡淹死的,還有五家人家的大火,也是他老婆欧玉,叫小鬼弄的。” 原来,那天大学生淹死了。 一條街上的人,都去看热闹。 只有欧玉在家。 欧玉便放出小鬼,将窗帘,连在煤气灶上,引起火灾。 “王中兴。” 我一听,问:“你为什么要這么做?” 王中兴忙說:“沒,月楼,你别听它乱說,它是鬼,它才是害人的,說不定,那火是它放的,嫁祸在我头上。” 猫鬼一听,来了個情景再现。 画面中,出现一個女人。 那女人,就是欧玉。 欧玉在王家,坐在一张凉椅上,骂道:“抽抽抽,你一天,只晓得抽你那两口烟。不是,就跑到隔壁那個小骚货家去耍。” “儿子去坐牢了,你一点也不担心。” 王中兴把烟一掐,說:“哪個說我不担心,我還不是在想办法,只是這回,不像上回一样,是一個小女娃儿,是五個人一起告的。” “你也晓得,现在猥琐女童,罪名有多严重。” 欧玉一听,說:“都怪对门,那些小骚货。他们自己要生女儿,還把女儿放出来到处走,被占便宜了,怪我儿子嗎?” 我們一脸黑线。 這欧玉,够奇葩。 她又說:“敢把我儿子,害到牢裡面。看我不整死他们。” 說完,见那個大学生下来。 說明天要去视察水域。 欧玉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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