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鹊脑相思
我尝试着闭目感应,却沒有任何发现,体内空空如也,内伤也相当严重。
這时,我的注意力落在了黑伞上。
对了,那股磅礴道力是从右手传入,当时我就握着這把黑伞。
莫非,這把黑伞内有玄机!爷爷让我给黑伞磕头肯定是有深意的。
我心中一动,大声說道:“我是孟家子孙!前路苦难,已入绝境!先祖曾用你禁制大龟。不知道,你能够知晓我的困境,助我鱼跃飞天。”
黑伞已经清洗干净,沒有任何回应。
我想了一会儿,取了匕首,划开了掌心取掌心血,掌心连同心脉。
一长串鲜血滴在黑伞之上。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鲜血并沒有流走,而是沁入黑伞裡面。黑伞表层冒出金色的符箓线條,煞是神奇。
紧接着,我便看到伞上冒出纯正的气息。
我震惊不已。
先祖所用的黑伞,竟然蕴含磅礴道力。看来先祖凭此物纵横几万裡,横行阴阳二界,斩断数條风水大脉,并非虚言妄语。
绝对称得上一件绝世法宝。
可以媲美龙虎山镇魔台那枚天师法印,茅山掌教那串镇魂铃了。
我马上握住黑伞,引导這股道力经由我的窍眼进入体内。
“启我灵窍,入我法身。气藏丹田,气藏识海!”
我开了十一道窍眼,道力得以很快涌入身体之后,开始蕴藏在七魄之中。
我整個人也进入一种非常舒适的状态中。
等我起身动弹的时候。
我的内伤完全恢复,甚至超過了之前的境界,距离洞玄大乘,不過半步之遥。
不過,从房间之中走出来。
我隐匿了自己的气机,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地憔悴。
古甲道說:“少爷,你已经休息了两天两夜,怎么样恢复得如何了?”
我环视了一眼屋内,摇头說:“我伤得很重,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复。睡這么久,不過是缓一口气。”
古甲道神情黯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說:“昨天下午有個女孩子来找你。我說您在睡觉休养,她就走了,說今天還回来的。”
我点点头,走出院子舒展了筋骨,舒展的时候又故意咳嗽了数声。。
到了下午五点的样子,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走過去,开门之后。
一個打着黑色阳伞的少女,一身玄色衣服,明眸闪耀,肤白胜雪,见到是我开门,不由地叫了一声,整個人后退了一步,脸颊一下子就红了。
我与她目光对视片刻,就感到心头一颤,脸也一下子红了。
這张倾城美丽的脸庞。
正是那天我与红妖狐打過照面后,当晚梦到的女子。
那個梦境非常地真实,几乎就和真的一样。“我說過要来见你的。”女子很快恢复了平静,从容地說。
听到這個声音,我立刻明白,去黑虎坡的路上,她拦住了我,還同我說過话的。
我暗运了道力,让自己不再乱想,皱眉问道:“你为什么要来见我?”
這时,我用观气术观察她的气息,发现在她太阳穴附近有一丝晦气。不過并非沾上了脏东西,而是中毒的症状。
当然,這种毒并不太严重,根本就要不了她的命。而且,她似乎也有应对的办法,用对应的法子压制住了毒素。
少女沒有任何迟疑,开口說道:“我是郭玄玉!我中了鹊脑相思之毒。我听叔叔說,你受了重伤快要死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郭玄玉三個字从她口中說出来的时候。
我整個人彻底惊呆了。
沒想到她完好无缺地站在我的面前。更沒有想到,她是個三魂七魄健全的人。
看来当初我的推断是正确的,郭玄玉应该還活在人间。
不過,雀脑相思之毒是苗疆一种情毒。《淮南子》一书有记载:鹊脑令人相思,取雌雄鹊各一,以火灼烧,丙寅日,与人共饮酒,置脑酒中则相思生。
一旦中了這种毒,会情不自禁爱上目标人物。
至死方休。
她看我的目光,虽极力隐忍。但我仍旧可以从中感知到一种男女之间才有的情愫。
她中了鹊脑之毒,相思的那個人应该就是我了。
“咱们之前,从未见過面,也沒有一起喝過酒。你的鹊脑如何因我而中?”我问。
郭玄玉摇摇头說:“我只在梦中喝過,還与人拜過天地。那個人,应该是你。我知道你的名字,一见到你我就知道是你。我虽然极力控制,但還是控制不住地想念你。”
我明白過来。
有更高明的施毒者,用令人未知的手段,让郭玄玉饮下了鹊脑相思。
同样,也让郭玄玉的样子进入了我的梦境,以此扰乱我的心智。
从当下诸多线索来看,应该是那只红色女狐弄出来的手笔。
她的這番话,也让我不由地有些心动。
但我心中明白,郭玄玉现在对我关怀备至。并非是自然产生的情愫,不過是情毒造成的。
郭家人发现了這一点,已经开始替她压制了。
我淡然一笑:“郭小姐,药物之毒会有克制的办法。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有人布局害我,用你的名讳八字建成了我妻子的墓穴。那墓穴应该从我出生就开始存在了,至少存世了十八年。我挖开墓穴之后,取出一口铜棺,打开之后却是一只红色妖狐。”
我俩素昧平生,以這种方式联系在一起,并非我俩的本意。我将這一切告诉郭玄玉,郭家是风水世家,会有破解办法的。
郭玄玉咬着嘴唇,說:“孟安,我明白,其实我不该来找你给你增加烦恼的。但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沒有半点恶意。我們郭家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如果可以,我可以用我的命偿還,我可以替你去死的。”
我哈哈一笑:“你是无辜的。我想,你不能逗留太久。”
“你听我的,不要再上黑虎坡了,明天就回老家去。葬龙山的主人,一定可以保护你的性命的。”郭玄玉诚恳地說,
虽然是鹊脑相思影响了郭玄玉。但是她這番话,還是很令我动容。
我依旧笑了笑。
她见我沒有接受,后退两步,打着黑伞朝不远处的黑色车子走去。
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病态的脸,一双几乎沒有黑瞳孔的眼睛盯着我,冒出一股浓郁的尸气,瞬间朝我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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