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房间裡有情况
再加上季逸臣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叫的她更是害羞。
眼睑微垂,声音也是哑了,“季逸臣,不许乱叫。”
“我怎么就乱叫了?”季逸臣手臂轻落,将凌美轻轻轻轻的放在了床褥之上,墨眸深深的对上了凌美的眼睛。
凌美的眼睛很美,黑葡萄般的写着薄醉,他還记得初见的时候,她小姑娘一样的赖在他身边就是不肯放开他。
可现在的她恢复到了成年人的智商,却会害羞了。
這样的凌美却更加的让他迷醉。
“都沒结婚呢,就不是老婆。”女人传统的思维裡,只有结婚了领了证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否则,只是恋人关系罢了。
“老婆這是在催婚?”季逸臣唇角微勾,浓浓的笑意裡全都是面前的這個女子。
从最初她赖着他,到现在的他赖上她,原来不過是一场爱的距离。
“我……我沒有。”厉凌美更羞了,微垂的眼睑正对上的是季逸臣轻轻涌动的喉结,那是男性的象征,涌动的她心口突突狂跳起来,干脆就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看季逸臣身上的任何部位。
“那就是催我订婚了?”
“沒有啦,你不许乱說。”厉凌美伸手就要推开季逸臣。
季逸臣大掌反手一握就握住了厉凌美的手,把她的小手囚于掌心,轻声道:“我昨天已经与你哥商量好了,正月十五订婚,至于结婚時間,你有什么意见嗎?”
凌美抿了抿唇,微阖的眼睛上眼睫毛连连眨动,“我……”
“你怎么?”
“我才不要嫁你呢。”一转头,她才不要对上他的脸,不然他呼出的气息总是让她心跳莫名。
“孩子都怀了,你再說不嫁,是不是有点晚了?”季逸臣低低一笑,薄唇便落了下去,只是這一落很轻很轻,仿佛她是他珍爱的宝贝一样。
却也是他刻意的隐忍。
如果不是知道凌美怀了身孕,现在根本不适合做什么运动,這一刻,哪怕是在厉家的老宅,在厉老爷子的地盘,他也不想放過凌美。
“季逸臣,你流氓。”
“呃,不许這样叫。”第一次听到厉凌美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季逸臣不自在了。
不习惯,很不习惯。
“那怎么叫?休想我叫你老公。”她和他不止是沒结婚,订婚也沒有呢,她才不要叫季逸臣老公,說着,凌美還悄悄的掐了季逸臣一下。
“嘶”的一声,季逸臣吃疼的拧了一下眉头,“厉凌美,你這是谋杀亲夫。”說完,又觉得不对了,他不喜歡凌美连名带姓的叫他,那他這样连名带姓的叫厉凌美好象也不好,“小美,你這是谋杀亲夫。”
从厉凌美到小美,自然的仿佛叫了千万次。
可虽然沒有真正的叫過千万次,但是在心裡,季逸臣发誓他是這样叫了千万次的。
她拒绝他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意這個女孩。
而一直以为在意的女子真的回来了到他面前了,他则已经沒有了感觉。
人生就是這般,以为的爱,却因为转角时的伫足再也沒有了一成不变。
這個世上真正能让你动情的,是珍惜,是這個世上我心裡只有你只为了你好。
重新拥有,他才知道凌美当初与他分开,也是因为爱他是为了他好。
只是她那样的在意,给他的感觉哪怕是拒绝也是珍惜,全都是因为心底裡的珍惜,才選擇了看似无情的拒绝。
那与方雅筠的离弃又不一样,方雅筠为的只是她自己,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再发现他還是她眼裡的最好的时候再回来,這個世界已经变了,再也不属于她了。
不是他无情,而是他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情。
“季逸臣,你……你别胡說。”凌美哪怕是不看季逸臣,可也感觉到了他那两道灼灼的目光一直筛落在她身上,让她有点不自在。
嗯,每次季逸臣這样看她,她都不自在。
因为季逸臣每次這样看她之后的所为都只有一样,那就是……就是……
她不敢想了。
那個所为的结果,就是让她现在怀上了他的孩子。
“叫我逸臣哥哥,我就不胡說了。”相比于叫他季逸臣,他還是更喜歡她初见他时的那一声声的‘逸臣哥哥’。
现在回想起来,就是那一声声,才叫化了他的心,让他不知不觉的爱上了她而不自知。
“逸臣哥哥。”厉凌美对這一個称呼却是无比的熟悉,脱口而出才发现他让她叫她就叫了,還真是沒用。
“小美……”季逸臣只觉得鼻间一热一烫,随即便有粘稠的液体滴落下来。
他流鼻血了。
眼看着红红的血滴落在自己的身上,凌美一慌,“你怎么了?”
“傻丫头。”季逸臣指尖轻轻抬起凌美的下颌,让她再也沒有办法躲避他的给予,连流鼻血都不懂的姑娘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厉凌美了。
仿佛一個世纪那般漫长的纠缠,直到门响,才终于分开了一直纠缠在一起的两個人。
凌美呼吸急促的拉過被子盖過头顶,“季逸臣,你先出去。”
不管是谁来敲门,她现在都沒脸出去了。
“小姑姑小姑夫,开饭了。”门外,响起厉晓宁软濡的声音。
“好了,呆会就下楼。”相比于凌美的羞红脸,季逸臣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应了厉晓宁。
“好咧。”厉晓宁也不是個沒眼力的,只听到季逸臣的声音而沒听到凌美的声音,小家伙就觉得這是有情况了,不然以他小姑姑每次见到他都特别热情的情况来看,小姑姑這沒出声,一定是不好出声。
那她的房间裡就一定有情况。
嗯嗯,他是好孩子,他不窥探大人的隐私。
季逸臣听着孩子屁颠颠跑开的声音,這才淡定的转身,伸手去揭凌美盖過头顶的被子,“再不揭开,要憋坏小宝宝了。”
“季逸臣,你现在只关心小宝宝。”凌美立刻不干了,嘟着嘴,一抬眼就对上了揭开她被子的季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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