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定会交出让您满意的结果
看季舒林应该不会拿简一骗她,颜诗诗以为简一真的很严重,匆匆换了件衣服就上了季舒林的车。
二十分钟后兰斯酒店,
等他们到的时候简一已经安安静静的坐在原位等待。
孩子過分的安静让颜诗诗微微皱眉。
季舒林以为颜诗诗发现自己在骗她,急忙解释“你知道,和小孩子交流环境很重要,所以……”
沒有接着說下去,但颜诗诗也知道,可能简一并不知道今晚她是来给他治疗的。
既然不知道,颜诗诗也不会戳穿。她当然也知道给小孩子做心理辅导的重要,无形之中了解才是最好的。
沒有說话,颜诗诗换掉刚才冷若冰霜的脸,带着温和的笑容走向季简一。
作为一個心理医生,颜诗诗知道对什么样的人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季简一還是一個孩子,所以应该温柔。
季简一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等着爸爸,爸爸說今天他们要给妈妈庆祝要他好好表现。
季简一绝对不会想到,季舒林在骗他。
季舒林告诉他好好表现就是安静的坐着,不要乱說话,更不要有其他多余动作。
简一照做,他绝对不知道季舒林是在利用他。
因为颜诗诗走近之后发现简一還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不像其他小孩一样活泼,整個人不安地等待的时候,她的心裡面有多心疼這個孩子。
因为心疼,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动容。
简一抬头,正好看见颜诗诗脸上的笑容,心裡面也十分激动,想立马开口叫妈妈,但又想到颜诗诗上次让他不要叫她妈妈,又觉得很委屈,于是只能别扭的看了一眼颜诗诗之后叫了一声颜诗诗身后的季舒林,
“爸爸。”
“恩,坐下吧。”
对于简一的表现季舒林很满意,因为颜诗诗好像已近会可怜他這個‘可怜’的儿子了。
一家三口安静的吃了一会儿之后季舒林找了個借口离开了片刻。
颜诗诗知道他是想找個机会让自己和简一交流,好了解一下简一的心理情况。
“简一啊,你今年几岁了?”
坏妈妈!连简一今年几岁都不知道,简一心裡十分委屈,原本不想說,但想起爸爸的交代只能生气的說:“五岁。”
五岁。
颜诗诗的心裡咯噔一下,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痛苦,看来他们真的是在一起很久了。五岁,那一定是還沒有离婚的时候就在一起有了简一。
不過,這早已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孩子也是无辜的。颜诗诗在心裡努力的提醒自己,然后继续努力温柔的和简一聊天。
“那你现在是和奶奶睡還是爸爸睡呀?”颜诗诗故作玩笑。
“我自己睡。”简一无奈的回答,笨蛋妈妈,他已经是长大了,怎么還会和别人一起睡。
“哦,小男子汉。”
“哼,”简一感觉妈妈好像在戏弄他,有点不想和她說话。
简一這别扭的样子让颜诗诗觉得十分可爱,于是不自觉的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妈妈摸他了!
唰
从来沒有被妈妈這样亲昵对待的简一瞬间闹了個大红脸,慌乱的从座位上跳下来,朝刚刚季舒林离开的方向跑去,
“我去找爸爸。”
边跑還边对颜诗诗喊道。
“呵呵呵”
颜诗诗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逗乐了,笑容裡尽是温柔。
不常笑的人忽然笑得如此温柔,就像冬日的暖阳,直击人心。
至少被简一抓回来的季舒林是這样觉得的,好久沒有看见颜诗诗這样不惨杂念的微笑,這一刻,季舒林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如此,季舒林冷淡的嘴角也不自觉染上笑意。
“回来了。”
颜诗诗继续对简一微笑,殊不知,這样的温柔给在场的两個男人带来的触动有多深。
妈妈太温柔,简一忽然有点紧张,紧紧地拽住季舒林的衣角。而季舒林也沒好到哪去,落座之后也不說话,只是淡淡的看着颜诗诗,讳生莫测。
“额……吃饱了嗎?”
颜诗诗略显无奈的看着忽然变得很奇怪的两父子。
“吃饱了,走吧。”
季舒林牵起還沉溺在颜诗诗温柔攻势中的简一,稳步走出酒店。
颜诗诗安静的跟在两人的身后,脸上的温柔渐渐的被冰冷取代,又想起了她自己的孩子,恐惧,躁动不安的情绪又如潮水般涌来。害怕被季舒林看出端倪,颜诗诗只能找個借口慌乱逃走。
好在這一次季舒林也沒有为难她,见她要走就让她走了。
逃回酒店,颜诗诗急切地打开电脑找到老师何她聊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简一在季舒林的车上睡着了,睡梦中软软的叫着妈妈。
等季舒林把他抱下车的时候听见简一模模糊糊的问他:“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再来看简一?”
“很快,很快爸爸就把妈妈带回来,到时候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
似在回答,又似在自言自语。季舒林慢慢抱着简一回到只有他们两個人的别墅。
慢慢来就好,诗诗的情况很糟糕,他知道今晚颜诗诗并不是有事,而是逃跑,他会给她時間,不想把她逼的太紧。
洗完澡躺在双人大床上,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季舒林突然分外的想念颜诗诗。想念她清澈如水的眼眸,想念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想念……
唿……唿……
呼吸错乱的喘着粗气,季舒林无奈的努力是自己平息。
不能再想了,季舒林发现自己居然因为想念颜诗诗而可耻的有了反应。而且,反应還十分强烈,過去了许久不但沒有要平息下来的意思反而越来越……
懊恼自己居然這么不争气,季舒林认命的走进浴室冲冷水澡,不一会儿,浴室裡发出一声好似得以释放的声音。
冲完冷水澡季舒林是彻底沒有睡意了,拿出电脑上網查询一切有關於颜诗诗的消息,不止如此,他還仔细的翻看了一遍前几天让李洋准备的關於创伤性应激障碍心理疾病的资料。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疼,原来這五年来颜诗诗一直忍受着那样的痛苦。
而這一切痛苦的来源好像就是自己,越发愧疚,季舒林觉得一定要找出五年前關於自己‘出轨’的证据,不然,可能他们会被卡死在這裡,永远走不出来。
季舒林一向是個行动派,既然想到了就马上付诸行动。
拿出手机,他拨出一個电话。
“喂,我要知道五年前在瑞丽贝斯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给你一個月。把所有有关的证据交给我。”
听见如此不客气的吩咐,电话那头的人也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回答道:“季总,五年前的那件事您不是也亲自查過?既然五年前都查不出,那现在你又何苦为难我。”
“五年前有什么地方,什么人沒有调查你不知道?就查五年前沒有查的。”
“可是季总……”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有所顾忌。
“沒有可是,一個月之后你只要把结果交到我手裡,其他的事我负责。”季舒林知道那人担心什么,眼色一暗,沉声给出承诺。
“行,既然您這么說了,那一個月之后我一定会交出让您满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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