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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捉虫

作者:落雨秋寒
掌教大殿内,掌教至尊及各峰的峰主都到场了,执事堂最德高望重的两位长老也来了。此时,清玄宗的七大金丹期的修士齐聚一堂。可以說,此时涉及两位金丹修士,容不得清玄宗不谨慎。

  “......然后,江师妹就這样掉进深谷裡了。”叶睿哲将事情的经過娓娓道来,說到最后,他想了想,沒把江元瑶最后還发射了一把银针的事說出来。事情已发生,他觉得将伤害减到最低才是最重要的。

  宗门也派過几波人前往灵谷西山的深谷查探,可惜至今一无所获。

  “事情是這样嗎?”掌教至尊问。

  “是這样。”大殿内另外两名弟子应道,這两名弟子是在前往灵谷的那批人中随意抽出来做证的。

  “两位师兄,此事你们怎么看?”掌教至尊事先請教执事堂的两位长老。

  “這個,看看江师弟有什么要求吧。”执事堂大长老捋了捋胡子,在心裡偷偷叹了口气,唯一的女儿被人打落深谷生死不知,江尚林怎么做都不過分。毕竟修炼到了他们這個境界,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江元瑶运气再差点丢了性命的话,江尚林就绝后了。可惜,這事牵扯到闻人景璃,就不是江尚林想如何就如何的了。他只希望江尚林冷静点,提一些宗门能接受的條件,补偿一二算了。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闻人景璃把我女儿吃的苦尝一遍,在出现吸力的时候,从西山的深谷裡跳下去!若是他命大不死,便是天意。对此,我江某人也认了,此账一笔勾消。”

  此话一出,众人哑然,這和要了闻人景璃的命有什么区别?在座的都知道那片深谷的可怖,江元瑶掉下去现在本命灯未灭已经算是幸运了,闻人景璃就不知道有沒有這份幸运了。偏偏,江尚林提的這個要求叫人反驳不得。

  唐清音绝美的脸蛋也闪過一抹焦急,拿眼看向她师傅,却见闻人景璃端的好耐性,丝毫不为此所动。

  静默了一阵,才有声音打破了這份安静,万法峰峰主萧林拱了拱手道,“我听說,江师侄掉下去前還往上面撒了一把带毒的银针?难道她当时不知整個山谷裡有大半是咱们清玄宗的弟子么?她這番心思不說歹毒,却也与咱们仙门中人相悖。掌门,以及在座的师兄师弟,为了這么個品性不纯的弟子,让一個根正苗红的金丹修士为她抵命,是不是有些過了?若闻人师弟不幸身死,也是咱们宗门的一大损失啊,想想紫霞宗和太乙宗吧。”

  众人看向江尚林,想瞧瞧他有什么反应。哪知他一脸平静,這出乎意料的平静却让掌教至尊眉头微微皱起。他们却不知,江尚林衣袖中的拳头握得死紧死紧,青筋毕露,只是面上不显半分。

  “哈哈,按照萧林你的說法,是不是我杀了你的子孙都不用尝命的?我记得你的子孙后辈裡似乎有那么一两個是品性不怎么样的吧,反正你也不在意,老夫免为其难帮你料理了,不用太感谢老夫的。”清远峰峰主陈泽远大笑一声說道,神情有說不出的讽刺。

  “你敢?!”萧林怒目瞪视。

  “哼,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只是說說而已你都受不了,林师侄又何其无辜?”陈泽远這回站出来,未尝沒有還江元瑶人情的意思。上回陈大明被唐清音叶睿哲打,是她出手给大明治了伤。這情他却是要领的,還有一点就是,也是不愤萧林的說法,如果此事不了了之,那他回头一定要好好约束大明的,免得他不明不白地被人算计死了。

  众人神色凝重,事情走到這一步,罚是要罚的,但怎么罚,却不能由着江尚林乱来,至少以不削弱清玄宗实力为前提。

  “我觉得,闻人师弟只是失手,并不是有意要致江师侄于死地,這点我們得承认。而且,江师侄也无事,江师弟就大人不计小人過,略施惩罚,再让闻人师弟补偿一下赤火峰,此事便罢了吧。江师弟,你觉得如何?”說這话的是执事堂的二长老。

  “掌教师兄也是如此认为的?”江尚林问,“這便是你說的交待?”

  掌教至尊被反诘得有些脸上无光,讪讪地道,“师弟啊,紫霞宗一向与咱们清玄宗不对付,如今咱们两派实力相当,才让紫霞宗忌惮不敢打上门来。如果闻人师弟折损了,那我們清玄宗——”

  “好,他可以不跳深谷。”江尚林很快地同意了,“但是,他要自废修为。”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更有人大喊,“不可能!”

  這要求好狠,修士废了修为,生不如死啊。虽然還能再修炼,可谁又能保证以前结下的仇家不会趁机做此什么。

  “江师弟!”掌教至尊叫了一声,傻子都能听出他的不悦。

  江尚林冷笑,不再开口,该說的他都說了,端看他们怎么决定了。

  “闻人师弟,你怎么說?”掌教至尊问。

  “但凭掌教师兄决定,师弟沒有半分异议。”闻人景璃镇定地回答。

  唐清音见她师傅如此镇定,也沒有那么愤怒慌张了。

  掌教至尊只觉得脑门突突地跳,手一挥,“此事两日后再议!”

  话說江元瑶這边,自打掉入深谷,又遇着那股古怪的吸力后,根本无法御剑飞行,一路快速下跌,真真体验了一回自由落体的刺激。强烈的罡风更叫她难受不已,最后竟然沒有知党的昏了過去。

  此刻,江元瑶倒在某個山洞的洞口,上面堆着累累白骨,而她的手不知道被什么割伤了,血流了一地,整個人完全沒有了知觉。

  突然,一双锦靴轻轻落在她的身边,一道温和好听的声音在洞中响起,“才炼气七层的修为啊,也罢,這朱果关键时刻受你精血才得已成熟,我少不得要承你一份情。這一粒安魂丹给你,能不能顺利度過心魔便看你自個的造化了。”

  那人捏开江元瑶的嘴,喂入一粒丹药后,观她的神色似乎不那么难受了,心中满意。便不在再理会她,径自走到一旁结着三粒红色果子的灵植前,拿出玉盒仔细地将那果子摘下保存好。

  采摘完朱果,男人皱眉看着洞外肆虐的罡风,自言自语道,“那股吸力又来了,怕是要一阵子才会好。”

  又看了一眼江元瑶虽脏却难掩清丽的姿容,“罢了,反正還有点時間,看在你還算顺眼的份上,给你摆個五行化虚阵吧。”

  那人随手乱点,沒一会便站了起来,就在他站起来的瞬间,江元瑶周围不规则的点连成线,同时闪耀连成一片,形成一個神秘的阵法。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突然,他感觉到一丝奇怪的波动,疑惑地在洞内扫视了一眼,却什么也沒发现,他摇摇头,暗道自己多心了。再看一眼洞外,外面随着那股引力的消失,罡风已止,他脚下一点,驾起云光,眨眼间便消失于天际。

  洞内,原本随意四处乱爬的蜈公似乎摄于某样东西,并不敢靠近江元瑶。

  此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不知道从哪隐了出来,喃喃自语,“神识好敏锐的小子,差点就叫他察觉了。”

  复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江元瑶,“也罢,得了一颗安魂丹也算你的造化,希望你能通過考验吧。”

  而昏迷中的江元瑶似乎做了一個梦,一個长长的梦。梦中他掉入深谷后大难不死,也幸运地找着了回去的路。她回去后得知她爹已经为她报了仇,闻人景璃得到了他应得的惩罚,被废了一身修为转而闭关重新修炼。她当时觉得好开心啊,然后忽略了内心的不安安心地修炼,暗自决定一定要趁机超越闻人景璃,這样才有机会彻底除掉這后患。

  可惜好景不到半年,先是她爹出门访友意外身死,大师兄大师姐也先后死亡,后来罗师姐也遭遇不测。而她,找不到凶手,一点证据都找不到。随后,她在一次师门历练中被人暗算,一身修为皆被废去,更糟糕的是,她的经脉丹田尽被毁去,永远也无法再修炼。可惜,即便這样,她仍沒死,被清玄宗的弟子抬回了宗门,安置在一间破宅子裡,每日都有人给她送饭。

  那时她便明白了,有人舍不得她死!也明白了幕后之人是谁,既然那人要她看,那她便看,流着泪也要看!她真的不信,這样的人都能得道成仙!可惜,老天不公,那样的人竟然真的站到了苍澜大陆的巅峰之上。而她,也在消息传来的那一刻咽了气,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流下,未干。

  眼睛涩涩的,刺痛得难受,江元瑶艰难地睁开眼。

  赤火峰上,聂慎元三人轻轻走进江尚林的洞府中。

  聂慎元道,“师父,瑶儿师妹的本命灯又亮了些。”這消息应该能让师傅开心一些吧。

  江尚林果然高兴了一点,接着便叮咛,“這两天多派些弟子前往灵谷,知道嗎?”

  “师傅你放心吧,明天开始這事我亲自盯着。”

  江尚林满意地点点头,“你素来稳重,办事为师也放心。”

  聂慎元与叶茹又与他们师傅說了一阵子话,才离去。

  离开的时候,江谨之磨磨蹭蹭不肯走,特意落后了几步。

  “咦,江师弟呢?”出了江尚林的洞府,仍不见江谨之跟上来,聂慎元疑惑地问了句。

  提起江谨之,叶茹眼中闪過一抹不悦,哼了一声,“别理他,他既然不跟我們出来,就是有事不想我們知道。”想起江谨之近日老偷偷摸摸往天崎峰跑的行径,叶茹就一阵恼火。

  洞内,江谨之见师兄师姐都出去后,呐呐地叫了声,“师傅——”

  “谨之還沒走?有什么事嗎?”

  “师傅,弟子有话想說。若惹师傅生气,万望不要怪罪。”

  江尚林眼睛微微一眯,“既然知道会惹为师不高兴,那便不要出口了。”

  “此事事关赤火峰声望,弟子不能不言。”见师傅不答话,江谨之想到日渐憔悴的伊人,心痛之下,话便脱口而出,“师傅,徒儿觉得师妹既然已经无事,为了宗门为了咱们赤火峰,咱们都不该提那咄咄逼人的要求,還請师傅收回昨日的话。”

  江尚林听他說完,怒极反笑,“說完了嗎?說完就给我滚出去,吃裡扒外的东西!”看向江谨之的目光冰冷中难掩失望。

  江谨之在他师傅的目光下,心中骇然,不敢多言,他错估了师妹在师傅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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