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夷九族!抄家也得卷起来!
天启忙亲自走出了大殿来见张贵。
“陛下!”
张贵见天启笑着朝自己走来,也就唤了一声。
天启直接问道:“你真抄了這么多银子?”
张贵点头,回道:“陛下,可以亲自去看看,臣已经让人把需要入官的银子抬到了西苑。”
天启也就真的来了放银子的地方,待看见内侍们将一箱箱装满银锭的箱子都打开而显现出光彩生辉的一個個大银锭时,已是乐得合不拢嘴。
他设西厂,且让张贵提督西厂,负责打击奸商,本只是想让张贵有個便宜行事的权力,而不会被文臣欺压,顺便给內帑增加点收入,维持一下商贸秩序。
但天启沒想到,這张贵的西厂不开张不說,一开张就有够朝廷吃三年的节奏。
忽然,天启又意识到這裡面存在着严重的通敌卖国行为,也就突然严肃问道:“這些晋商怎么会有這么多家产?”
“陛下有所不知,每年建奴从辽东劫掠到大量金银后都会从晋商手裡买粮,這么多年,晋商早已富可敌国。只是因为晋商树大根深,在张家口堡已与当地官僚勾结,朝廷也有不少人为他们掩护,故而沒人知道罢了。”
张贵說着就把范永斗等的供状拿了出来:“陛下,這是奸商们的供状,裡面详细供认了他们如何勾结权贵官僚、通敌卖国的行径,還請陛下御览。”
天启接了過来,认真看着。
张贵继续說道:“除了白银一千多万两先用骡车押回京师外,還有粮食六百多万石,铁料五十多万斤、火药二十多万斤,接下来,陛下无论是养兵发粮還是练兵打造军械都是充足的了。”
“朕的朝廷每年漕粮不過四百多万石,结果這些晋商一年输送给建奴都有六百万石!敢情,朝廷优免天下官绅粮赋,他们就把粮赋全部拿去滋敌?這天下有粮大户,個個该杀!”
天启咬牙說了起来,他此时恨不得下令把全天下官绅都杀了。
因为天启很清楚,百姓们不可能是把粮食卖给晋商的,因为百姓自己都沒多少粮食吃,唯独還能有余粮卖给建奴的,只能是官绅,沒准還有天下的藩王们。
“传旨!西厂所查得奸商,俱夷九族!”
天启也就在這时下了一道严旨。
“遵旨!”
魏忠贤回道。
张贵這时建言道:“陛下,以臣之见,夷九族還不够,這些奸商所犯的不仅仅是简单的通敌卖国之罪,還意在勾结建奴,夺大明社稷,奴役我天下汉人。他们這比谋逆還严重,谋逆是叛陛下,但他们不但叛陛下還叛了整個汉家天下!他们的這個罪与其說是谋逆罪,不如說是汉奸罪,在处决上,汉奸罪当比谋逆罪更加严厉!”
虽然天启是皇帝,但也是汉人,对华夷之别這样的民族思想也是能接受的,如今听张贵這么听话,也就颇为赞同:
“你說得对,通過他们的供词来看,他们要帮助鞑子夺我汉家河山,這不只是反我朱家,也是反整個中华!”
“昔日太祖曾有言: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立法陈纲,救济斯民,故而有建国大明、复我汉家河山的千秋伟业!”
“如今這些奸商,竟意图再使汉家河山为鞑子所据,真正是比反贼還可恶!反贼或可是因为官逼所致,可背叛中华无疑是本心就已经坏了!”
张贵见天启接受了自己言语间透露出的“民族思想”,很是欣悦,而觉得這或许可以让天启开始逐渐意识到他所面对的社会危机不是一家一姓之危机,而是整個汉家的危机,而渐渐的将中兴大明提高到中兴整個汉家华夏的高度。
“陛下圣明!故臣以为,为警示天下商贾,为让人知道通敌卖国的下场有多严重,且为让天下汉人开始有大明国家利益为重的意识,对于這些背叛天下人的人,当让這些人遗臭万年!”
“怎么個遗臭万年?”
天启忽然问道。
“如秦桧這种背叛全天下的,尚被铸白铁跪像,受万人唾弃,他们也当有此待遇。”
“另外,当铸他们跪像便池,以被天下人之污秽时刻玷污之!朝廷或還可在各处集镇、城池等人流聚集地建造公厕,用他们的跪像便池做公厕便池,如此既避免因为污秽遍地导致瘟疫丛生,也可让天下人每时每刻都受到警示,知道再怎么样也不能坏到背叛华夏炎黄的地步!”
张贵回道。
“准!”
天启說后,就对魏忠贤吩咐道:“就按国舅爷這样說的拟旨,以后问刑條例裡新增一條罪,叫汉奸罪,且犯汉奸罪者,按国舅爷說的处置,另外,主犯所受之刑也不得轻于谋逆之犯。”
“是!”
魏忠贤自问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這位国舅爷更狠,硬生生地扯出一個“汉奸罪”来,把這些人所犯之罪的严重程度拔高到不只是背叛一家一姓之江山的地步。
魏忠贤不禁心道:“這样一来,那些在我大明举业仕途不如意,想去鞑子那裡谋新功业的文人士子们就得多考虑考虑另投蛮夷为臣的后果了。”
“想必這些奸商背后也涉及许多人的财路,你们西厂這一抄,也算是把他们的這條财路断了。”
天启突然替张贵有些担忧地說了起来。
张贵道:“臣有陛下,有像魏公公這样心系天下安危的大部分汉人支持,倒也不畏惧少部分自私自利者。”
天启点点头,看向魏忠贤:“伱听见国舅爷的话了嗎,他說你心系天下安危,是個忠君爱国的汉人。”
魏忠贤笑道:“奴婢不敢瞒皇爷,国舅爷是懂奴婢的,奴婢的确和国舅爷所言,与背叛陛下背叛天下汉人的汉奸不共戴天!奴婢恨不得食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连你魏忠贤都這样心系天下,很多人连你都不如啊。”
天启又說了一句。
魏忠贤:“……”
“奴婢品德很差嗎?”
“虽然你挡了他们的财路,但他们明着造反還是不敢的,不過還是得抓紧练兵,等朝廷有了足够的兵马,你西厂才能继续办這样的大案,把背后更大更多的汉奸抓出来。”
天启說着就又看向了一箱箱银子:“幸好你抄来這么多银子,倒也朝廷有了充足的练兵之饷。”
說着,天启就问张贵:“前期你需要多少银子练兵?”
张贵回道:“整顿京营和扩充京营,打造诸项军械和建造营房,大约需要两百万两。”
“朕给你支三百万两!不够再找魏忠贤要!”
天启大手一挥說道。
接着,天启又說道:“你们西厂接下来也得扩充官校,在西厂原规定的分成基础上,再增加一笔经费,两百万两够不够?”
张贵回道:“谢陛下,這应该够了!”
天启点头:“再加一百万两,作为朕给你们西厂的赏银,以后多给朕抄些奸商出来!”
“遵旨!”
张贵回道。
天启笑了起来,心道:“這样花钱才爽,比之前给外朝拨內帑的感觉舒服多了。”
魏忠贤看得眼热。
毕竟他东厂辛辛苦苦也才抄了一千二百多万两,而西厂第一笔就抄出一千八百多万两现银,其他粮食铁料什么的還不算,如今得到的赏赐也比东厂多。
這让魏忠贤不得不承认,有国舅爷這個西厂对比着,自己东厂以后抄家的压力很大。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皇爷這么撒钱给西厂,是有意重用西厂的意思。
为此,魏忠贤决定卷起来,在传完旨意后,也沒回府,连夜就把田尔耕、许显纯、杨寰等东厂镇抚司的人叫了来开会:“西厂抄晋商得银一千八百多万两入官的事,你们想必也知道了,别告诉咱家,你们不眼热。”
說着,魏忠贤就主动问道:“說,你们眼热不眼热?”
“自然眼热,娘的,西厂已按规矩自留五百万两,现在皇爷又加四百万两给西厂自用,這得分多少?关键西厂现在人還不多。”
田尔耕說着就咂舌起来。
魏忠贤见此道:“怎么,想改换门庭?咱家倒是可以帮你,现在就去认国舅爷做干爹!”
已认魏忠贤为干爹的田尔耕忙赔笑道:“干爹息怒!儿子不是這個意思,儿子只是觉得,他西厂人少都可以搞這么多银子,我們东厂镇抚司的人這么多,而且還多是抄家老手,不应该在抄家上落了面子,只要安心抄,绝对比西厂抄得多。”
“這倒是像样的话。”
魏忠贤說道。
“干爹,儿子也觉得,我們东厂真要认真起来,未必输给他西厂,就几個晋商算什么,能跟天下的贪官相比?”
“就說這几年辽饷开征后,兵部那些狗日的几個沒大肆漂沒贪墨?只怕早個個富得流油!只要安心抄,不怕不能超過西厂,儿子已经得到消息,皮岛的毛文龙毛总兵对兵部只给他一成军饷的事很不满,有意上疏揭发呢。”
许显纯跟着說道。
“那就让他揭发!告诉他!咱家给他撑腰,一定帮他收拾了這帮贪官污吏!”
魏忠贤因此吩咐道。
“是!”
许显纯答应着。
魏忠贤接着语重心长地道:“都要上点心,不要让皇爷觉得有了西厂后,我們东厂就可有可无,明白嗎?”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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