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馒头西施
赵甜儿是天不见亮就已经早起。她真有一种既蒸馒头又争气。自己在厨房见到李文轩的时候,她已经蒸好了一百来個大白馒头。顺手拿起一個馒头的他咬了一口,瞬间就感觉到了芬香松软,香甜可口。且不要說叫花子有口福,即便是寻常人家,也会觉得很好吃。
手拿馒头的李文轩看着眼前出现的小厨娘赵甜儿,深感她不但厨艺好,而且特别勤快道:“谁要是能够娶了你,那就是胃,眼睛,鼻子,嘴巴,舌头等等一切都有享受不完的幸福滋味。你将来绝对会是一位贤妻良母。”
和面的赵甜儿是心中一阵阵地欢喜,两眼望了一下他,羞答答道:“甜儿本就是奴婢出身,所做的一切都是分内事情,当不起你的夸奖。”
早就知龗道這小丫头对自己有情的李文轩定然能够从她眼神中看出来。突然“哦”了一下的他,吃着手中的馒头,转身去了炼丹房。昨夜,自己除了制作出冷香丸以外,還为赵甜儿配制了去除伤痕的外敷药膏。
左手拿着药膏,右手握住馒头的李文轩,重新又回到了厨房。他把手中小半個馒头吃完,顺势在衣服上面来回擦了一下手道:“你過来,我给你上药。用了我這东西,保准不会在皮肤上留下任何疤痕。”
停下手中活儿的赵甜儿用清水洗過了双手,便缓慢的想他走了過去。她和李文轩一起长大,可谓是知根知底。在自己的心目中,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读书。至于其它,不好多說的赵甜儿,也只得摇摇头。
她走到李文轩的身前,注意到李文轩手中小盒子裡面的黑色药膏,使其自己的第一反应想到的东西就是狗皮膏药。不抱有希望的赵甜儿想着這东西不用自己吃下去,那么就不会出现問題,便索性的和他如同幼时那般過家家。怀有這一种想法和保持良好心态的她,相当的配合的先是挽起了袖子。
用右手两指掏出一些药膏的李文轩,非常均匀的涂抹到了赵甜儿左手臂上的伤疤处。沒有多想的他是二指匀速,顺时针的给她涂抹完左手臂,又按部就班的接着为她涂抹起了右手臂。虽然這是一项极为简单的事儿,但是李文轩做的格外仔细。
满脸甜蜜和幸福都显露在脸上的赵甜儿,很快也感觉到涂抹在自己肌肤伤疤处的药膏是凉丝丝的。沒有朝這东西有无作用方向去想的她,整個人是逐渐沉浸在了恋爱之中。
把她两只手臂都外敷好了药膏的李文轩,想到她肯定不止手臂上面有摔伤道:“你把裙子提起来。我好给你腿上的伤疤处敷药。”
迟疑了片刻的赵甜儿沒有多說一個字,遵照他的意思,并用双手把自己天蓝色的襦裙是缓缓地向龗上提了起来。小脸蛋儿也红了起来的她,本着自己早晚都是李文轩房中的女人,便不在意被他摸過胳膊,再摸腿了。
至于正妻的位置,自己沒有過多的奢望,毕竟她对于自己和他的身份都是清楚的。赵甜儿只想李文轩未来能够给自己一個妾的名分,那便算是完成了自己最大的心愿,也不妄自她对他一片真心。
注意到她两腿上面留下不少伤疤的李文轩心裡面好生感动,毕竟這小丫头那时为了急于救出曾经還在待大狱的自己,沒少摔跟头。自己就从她的脚踝处开始是一直向龗上。他每见到一处伤疤都为其用心涂抹。
担心有所遗漏的李文轩是在第一次涂抹完毕之后,反反复复地又对赵甜儿的两臂和双腿检查了两遍,沒有发现“漏網之鱼”,最终安心下来道:“若是你的身子上面還有伤疤,那么就只得由你自己涂抹了。”
小脸儿早就红得如同晚霞一样的赵甜儿是相当羞涩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表示自己知龗道了。脑子裡面闪過一個念头的她想到,若是李文轩真要让自己脱掉衣服,自己也是愿意的。自己一想到這裡,整個人好似要烧起来一般,于是为了极力掩饰尴尬的她,转身過去继续做馒头。
“你先忙着,我出龗去一趟就回来。”心裡面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去找乞丐的李文轩,自然生出了对外人的警惕之心。自己知龗道乞丐也是人,所以难保他们当中就沒有歪念头的人存在,而赵甜儿长相甜美,心思又单纯。再者,无多少社会经验的她总会把人朝好龗的方面去想,于是自己为了防她吃亏,加重了口气道:“我要是沒有回来,你不准独自去找乞丐。若是你不听话,我打烂你的屁股。听见沒有?”
把小脑袋瓜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的赵甜儿,巴不得和他能够时时刻刻黏糊在一起道:“听见了。”
满意了的李文轩,這才出了门。過了這几日,自己是要去铁匠铺和银匠铺取回自己所订购的物件儿。他不出门還不打紧,而這一出门,总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背后指指点点。摇头一笑的李文轩是料定,自己败家子的恶名是在城中的大街小巷已经传扬开了。
怀着任何人都有言论自由的他,全当任何事情都沒有发生一样的来到了铁匠铺。自己還未开口,而高师傅就把他定制的三件东西悉数摆了出来。经過一番检查,李文轩发现這做工虽說不及现代工艺那样精美,但是实用起来沒有太大問題。自己装好了他的三件东西,道過了一声谢,转身朝银匠铺去了。
望着他远去的高师傅对着自己的徒弟们,训诫道:“他花掉大把银子,全整出一些不靠谱的东西来。這就是败家子。你们切记不可学他。”随即,五個徒弟是纷纷地点头应诺。
来到银匠铺子的李文轩,說要取走自己定制的银针,于是掌柜叫来一個年轻的伙计就把他的那一套银针拿了出来,脸上挂有笑容道:“這可是由三十来年的五位银匠老师傅连夜给你赶制出来的。”李文轩非常仔细的查验過每一根银针,而最终得出的结论,确实不赖。
嘴巴上面說着一套而内心想着的又是另一套的银匠铺掌柜,在从第一次见到李文轩之时還当他是为某一位杏林中的高人所定制的一套银针。虽然自己不懂医术,但是他可知晓敢于施针的郎中非一般可比,便特别叮嘱了五位银匠师傅用心做。等到满城都已经传遍了李文轩是败家子一事以后,他已经开始相信這一套银针是毁了。
拿上自己东西的李文轩转身走了出龗去。在回家的路途上,他觉得明朝的工艺技龗术和产品质量還是不错的。实际上,這也不奇怪,毕竟有一技之长的人,几乎清一色都是被打出来的,而反观现代,若是被师傅骂了一下都受不了的是大有人在。
那时的人可比现代人“脸皮厚”。他们为了能够安身立命,不至于砸掉自家招牌,使得各自是在有限的條件下追求着精益求精。例如,木匠随意用钉子,那便是自己砸饭碗,丢了大人。此人也决计是会被同行耻笑,不愿意为伍。
穿街過巷的李文轩回到了家中。除了银针被他放进了炼丹房以外,其余的三件东西一一地放在了花园内的不同位置。自己前世能够在气象业务方面鹤立鸡群,更主要的是依靠他天生具有的一种对天气变化的直觉,而不是完全用上這种户外观测气象的工具。
忙活完的李文轩,又直接去了厨房,而沒有离开這裡半步的赵甜儿,完全在不需要任何人监督的情况下是继续的在做馒头。背靠在门上的他,注意到被她做出来的馒头都已经堆积成了小山,打趣道:“从今儿起,我不叫你甜儿,叫你馒头西施好了!”
满面笑容的赵甜儿听得他這一說,来了一百八十度打转身,沒有觉得被他调戏,欣然接受道:“以前有過豆腐西施,凉粉西施什么的。她们各自把卖豆腐,或者凉粉赚来的钱留给自家相公进京考试。后来,她们的相公都一一中了状元,而她们也都成为了状元夫人。甜儿也希望你今后也能够高中状元。”
耷拉着肩头的李文轩明白她是希望自己好,而听完她口述的戏文故事,微笑道:“难不成,你也想当状元夫人?”
两腮微红起来的赵甜儿一心只想做他房中人,沒有其它功利的念头,嘟起小嘴辩白道:“沒有。”
脸上笑容不变的李文轩,用云淡风轻的口吻道:“其实,状元夫人也沒什么了不起。我家甜儿要当就当一品诰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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