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死無大事 作者:未知 過了好一阵子淫靡日子,传来令人吃惊的消息...... 兴远候很是紧张:「鲁王出事?怎么办?」 那逆子大半個月沒回府,竟是不动声色领兵围剿了洛山土匪,连带扯出鲁王往来証据,不是大事,可偏偏也搜出和敌国勾结相关証据,即便眾所周知鲁王是個蠢货,顶多贪利难有反叛意图,但也给圣上有了削弱藩王的好机会...... 兴远候暴怒:「他独断妄为,鲁王恐怕会连带恨上兴远候府,這逆子断送的是府裡最大的财源啊!」 段旭言显怒:「我們又错了,段擎风并非无暇报復,是有备而来,乘机公报私仇。」 兴远候吓得不轻:「那我們怎么办?」 「不過被断了條财源,也不是你死我活的大事,他能如何?为点小事弒父杀兄嗎?」 兴远候松了口气,除死无大事,堵了口浊气不顺,又心疼损失大笔银两。 段旭言不同,如何都嚥不下這口恶气! 公孙芙冷眼看向堵路的段旭言,竟還带了不少人? 段旭言如此急火,竟沉不住气动手? 不会是段擎风出事吧? 公孙芙保持着距离,表情像是觉得他疯了,不自量力。 段旭言心中恼火,少女眼神灵动不慌不惧,真是容易惹怒人的丫头,像极了小时的段擎风,不把他放在眼裡,若不好好教训,不懂谁才是這府裡的主子。 公孙芙灿笑如常:「劝世子還是别走得太近,危险。」 段旭言笑得清雅温和,缓步靠近:「都是一家人,弟妹真是太见外了。」 公孙芙突打了個响指! 迅雷不及掩耳异声惊响,仅离段旭言一步之地,彷彿划地为界,突生排列划一的羽箭。 段旭言脸色乍变,同时,身后打起来了! 大武带着几個人,打得正欢。 小宝站在公孙芙前,对段旭言笑得狂:「想先下手为强,也要看小爷肯不肯。」 段旭言僵硬转身,沒想当年两個小乞儿,竟让段擎风培养出如此惊人武力,上百人倒了大半。 小宝看着段旭言的目光不屑:「小爷几年战场血海杀伐,搞些娇打混日的花拳綉腿,好意思对爷叫嚣?你好日子過太久了,一点长进都沒,以为我們還是小时候任打任骂的乞儿嗎?」 才两年,风水轮流转嗎? 不,他吞不下這口气...... 段旭言能屈能伸,弯腰致意:「是個意外,弟妹......」 话未尽,段旭言被后踹摔至泥地上,长袖中掉出匕首! 不止,偏门外响起阵阵廝杀打斗之声,段旭言果然還是有后手。 慵懒肆意的嗓音响起:「候府无故调动大批暗卫,是不是意外,可要好好說清楚。」 段擎风?回来了?公孙芙眸子都亮了! 四人心都定了,段旭言世子身份,他们下手都得衡量轻重,這下不用烦恼了。 对俩人而言,這几乎是多年以来的首次对峙,其它人俱皆沉默不语。 段擎风淡然:「說過别动我的人,怎老不长记性?」 时不我予,段旭言起身,冷眼对视不语。 段擎风不在乎他回不回应,冷笑:「我也說過,母亲情重恩深,可老搞些小把戏,惹人厌烦了。」 提到母亲,段旭言瞬间脸色变了变,扭曲而狰狞。 段擎风瞅着段旭言缓缓笑了:「這般有恃无恐,真当我沒脾气了?」 段旭言面无表情:「你想如何?」 「瞧你专做坏事似乎挺开心的,就以为别人不会不敢嗎?」段擎风懒看那张阴狠的面目,目光飘向远处湖面,淡淡說道:「如今你将母亲的恩情全消磨光了,我也沒想忍了。」 段旭言笑了,像疯子一样笑得疯狂。 「不忍又如何,你能杀得了我?」 「這不脏了手嗎?我是不愿的,费力。」段擎风沒半点怒意,反而笑得张扬: 「烦了,要不权势压制,或者顺手查查兴远候府与鲁王之间连系如何?」 段旭言神色未变,双手却握紧了。 段擎风看透,笑了:「连鲁王都被削为郡王,不過是兴远候世子,下场该会如何?」 段旭言這回率人衝入后院,动静太大,所有人都紧张躲在暗处...... 老候爷头疼又晕,世子又失败了,真沒人挡得住這逆子胡来了嗎? 可此时真不能得罪段擎风...... 他只能陪老脸了,心虚气弱喊着:「兄弟间荣辱相系,切莫内鬨!」 段擎风似听了笑话般,大笑带着公孙芙一行人离去,留下神色尷尬丢了顏面的老候爷和愤恨难平的段旭言,无人理会。 华雪妍暗暗吃惊,原来是鲁王出事,段旭言才又急躁动手,這下兄弟俩仇恨愈来愈深重了。 徐氏和白悠梨觉得眼前一切都很可笑,她们的人生已被死拘在這腐烂之地,恨不得段旭言去死,却又慌如无根浮萍般,无所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