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霜是遭逢行使罵,打定主意離是非
“行……行使。”她有些害怕地說道。
行使朝屋內張望,見瑞姨正欲出門,便提起霜是背上的衣服,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右腿一蹬,使內力向上躍起,輕鬆飛過院牆,穩穩當當落在房後。
“奇怪,這兩個孩子怎麼不見了。”瑞姨出門,不見霜是和謝嶼天的身影,好奇地喃喃道。
行使空靈又低沉的聲音中夾雜着憤怒:“怎麼,如今是越發膽子大了?你竟和御查院中人有所往來,是想叛變先生嗎?”
“行使,不是這樣的。”霜是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俯身低頭跪在行使身前,極力解釋道:“是他,是他查到我身上的,我同師父走鏢出門了,回來的時候便看見他在家中。你……你放心,我這就去處理掉他。”
“站住。”行使說道:“還不到時候。”
“你現在,馬上把那屋中人轉移走,再讓我發現她和官府的人有來往,別怪我沒留她小命。”行使冷靜地說着,如同捻死一隻螞蟻那般說得輕飄飄的。
“行使,瑞姨對我真的很重要,您行行好,一定不要動她……”柳霜是慌了,語無倫次地說着。
行使突然伸出鷹爪似的手,握住柳霜是細長的脖頸,道:“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這麼不聽話。”
他的手十分用勁,青筋暴起,柳霜是雪白的脖頸登時紅了一大片。
“我錯了……”柳霜是求饒道:“我不該和官府中人有牽扯的……我這就搬家,先生,先生他老人家,可有何吩咐?”因缺缺氧,柳霜是的臉漲得通紅,她斷斷續續地說着。
行使這才放開了他的手,輕描淡寫地說道:“先生讓你去接一批人,從西北來的,到滿春院。”
柳霜是聽罷,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隨後說道:“先生之前可是答應我的,最後一次了,之後我便可以和瑞姨離開這裏。”
“嗯。”行使點點頭道:“先生向來說話算話。今晚戌時,接頭暗號如舊,小心行事。”
“遵命。”柳霜是低頭作揖行禮道。行使凌空而起,攀上一棵勁鬆,而後雙腿一蹬,向遠處一棵香樟樹躍去,沒過一會兒便消失在柳霜是眼中。
柳霜是鬆了一口氣,繞了半圈,從正門走進院中。
“丫頭啊,你們這是去哪兒了,怎麼我一出門,就都不見了。”瑞姨說道,嘴裏端着一籃洗淨的酸梅,說道。
“哦,謝嶼天他趕着回去,我就去送送他。”柳霜是胡謅道。
“嶼天難得來一趟,怎麼走得這麼匆忙的囖?”瑞姨嗔怪道:“下次啊,一定要好好招待他。”
“瑞姨……”柳霜是爲難地叫道:“您收拾收拾東西,明天我們就搬走。”
“搬走?”瑞姨急得放下手中的籃子,溼漉漉的手在帕子上胡亂抹着,她扭頭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收拾齊整的後院,裏頭還有活潑潑的母雞,如何捨得?
“不行,我不搬。”瑞姨一屁股坐在木凳上,有些生氣地說。
“瑞姨,你知道的。”柳霜是在瑞姨身旁蹲下,耐心地說道:“我們這種走鏢的,都很容易得罪人的,特別是那些山匪賊寇,搶奪鏢物不成,還傷了弟兄,肯定記恨在心。如今我們家已經不安全了,萬一他們來報復,瑞姨您可就危險了。錢財嘛……都是身外之物,我們再掙就是了。”
柳霜是又道:“人才是最重要的。瑞姨,您可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您可不能出事。”
“欸……”瑞姨長久地嘆了口氣道:“也都怪我,當初送你進鏢局,讓你走鏢,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本就應該在家學學女工之類的,成日裏打打殺殺的,如今到處結了仇家,都是我不好。”
“瑞姨。”柳霜是握住她粗糙的手,說道:“沒有您,哪來今天的我啊?”
“好……我這就去收拾東西。”瑞姨用手撐着膝蓋,站了起來,說道:“那你……可還去黃門鏢局?”
“不去了,瑞姨,前幾年我走鏢也攢了些銀子,我們拿着這些錢,去鄉下做些小本生意可好?”柳霜是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說道。
“好啊,真是太好了。”瑞姨說道:“我就想在鄉下安安靜靜地過完剩下的日子。那你可得去你師父那裏一趟,好好和你師父告個別。”
“瑞姨,你東西收拾好了之後,我帶你去星辰客棧,今晚你便在那裏將就將就,等我處理好了後續之事,便去客棧找你,記住,不可暴露客棧行蹤。”柳霜是叮囑道。
瑞姨草草收拾了幾件貼身衣物,還有這些年攢下來的一些銀兩,便和霜是向星辰客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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