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大妞看老周過来還挺意外,不過一听老周說的话,心裡挺暖的,其实大妞已经发现梁家的意思,她去了两次双庙子都是去办事的,事情都是小事,不過每次都能碰上那個梁文,每次還跟說一些沒用的废话,后来第二次去,听见村裡人的议论也就知道梁家打什么主意了,不過大妞自己不怎么在意,梁家也就能使些小手段,让他做什么坏事是不敢的。
不過周家知道信后,直接過来跟她說,她也承情。
“谢谢周叔,這事我知道了,我会防备的。”大妞說道。
“嗯,他家這是造谣,你還是小心些,明天我去一趟双庙子,他们村长跟我多少有点亲戚关系,我去找他,让他管管,可不能放任不管。”老周觉着這梁家人太损了,這年代一個人的名声多重要,要是传的多了,将来孩子都不好找对象。
大妞笑着谢谢周叔,“谢谢周叔惦记。我以后会注意的。”
大妞回家后,想了想把這事跟他爸妈說了,一听這個马红梅就有气,倒是宋云成皱着眉头想了想說“闺女,這事你不能大意,虽然咱们沒這事,可是众口铄金,說的多了,对你名声不好。”他见得多了,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呐。
大妞点点头“我会小心,這事也沒說到我面前,我也不好太认真,不然会有更多人传了。”這也是为什么她听到事情后沒有处理的原因。有些事情你只要不去理会它時間长了就不了了之了。
“這事還是小心点好。”宋云成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這事也不能放任,不過看他闺女那样不怎么在意,就沒再多說什么。
倒是马红梅念叨一個晚上,对郑家以及梁家的印象降为谷底,還一阵庆幸“幸亏沒和他家做亲,不然呕死了。”
這事大妞沒管,他家对周家印象好了许多,马红梅对大力娶媳妇又热情了许多,因为大力不在家,干脆把新房收拾了一遍,弄来白灰把屋子刷了三遍,雪白雪白的,還找木匠给打了家具,特意去找了迎春,让她挑选样式,炕琴還特意给做了最新款,彩画玻璃柜门的,那一块玻璃就一块多钱。另外還给弄了一块大镜子,挂在墙上,三個箱柜在万字炕西边靠墙放着一排亮堂的很。
最后想了想把缝纫机也给搬過来了,大妞看她也挺不舍的就說“缝纫机放哪不都是一样用,不搬過来也一样。”
马红梅摇了摇头“那怎么一样,還是在自己屋裡顺手。”
大妞笑了笑“要不我攒点工业券再给你买一台。”
马红梅听了瞪她一眼“你钱多烧的?”
大妞吐着舌头笑了笑,“這不是看你不舍的嗎?”
“也沒啥不舍得的,听說迎春针线活好,将来家裡一些针线活就让她做,放這方便。”马红梅說着笑了,“那孩子从小在公社长大,家裡除了她妈别人都沒种過地,我看她也就看些屋裡活。”
大妞笑了笑“咱家才是沒几個人能下地的呢。”
說道這马红梅也沒沮丧,“沒事咱家挣工资的多,地裡有我就行了。”
大力這边婚事不紧不慢的往前走,那边大奎却是来信了,說是已经打了结婚报告,准备五一的时候把婚结了。
一听這话马红梅就着急了“這破孩子也不說早点来信,這也赶不上了。”
“妈我哥說,他沒假期回不来,不過今年過年的时候還能修一次假,到时候带嫂子回来。”
“你說俩人结婚,也不早来個信,要是早来,我和你爸兴许能去一趟,這人都沒见到,就结婚了,這也太赶了。”马红梅越想越生气“這瘪犊子玩意。净气我。”早先头大奎說他对象学习呢,要明年结婚,她想的挺好,今年一個,明年一個,俩儿媳妇過门顺顺当当的,她想着一年時間怎么也把大力的婚结了,這样哥俩一前一后正好,现在大力婚事顺利,结果大奎那边出幺蛾子,竟然提前了。
“算了妈,我哥既然写信来了,就說這事已经定了,反正過年回来到时候你再给办婚事,也不乱套。”大妞心想估计他哥那边肯定有什么事情了才会提前结婚。
事情跟大妞想的差不多,原因就是大奎受伤了,伤势不轻,肚子划开了,当时肠子都跑出来了差点沒救回来,虽然现在沒啥事了,可当时昏迷整整三天,一直沒醒,结婚报告是他对象交上去的,早就写好了,在他抽屉裡放着,也是想着等大力定了在交上去,谁想会出事。
大奎对象一看大奎這样也沒退缩,想了想把结婚报告交上去,這样過了明路她也能正大光明的照顾大奎。等大奎醒来,事情已经结束了,报告已经批下来了。
不過他也沒說啥,什么不想连累的话也沒說,毕竟人家姑娘都已经下這样大的决心了,自己在說什么矫情的话就多余了,還不如把伤养好了,好好跟媳妇過日子。
他也不知道是身体好,還是過年的时候大妞给他用了灵水让他身体素质增强,反正人是活過来了,就是给他做手术的医生都說了,简直就是奇迹,這個年代药物可不那么多,他的身体多方面亏损,内脏感染,失血過多,就是当时救過来了,医生也說伤情不容乐观。大奎還就活了虽然身体還很虚弱,看着一点点好了。
等五一那天刚刚能走几步,就在病房裡在领导和战友的见证下,两人结婚了,就是结婚证都是领导帮忙办理的。
“這是你家裡给你寄的包裹。你们自己看看吧。”领导让小战士抱进来一個特大号的包裹。交给他们后就离开了,剩下刚刚新婚的小两口。
“好大一個包裹,打开看看。是啥。”大奎躺在床上,脸色有点发白。
“嗯。”大奎媳妇周亚琼,沒错大奎媳妇也姓周。
周亚琼很费力的把包裹打开了,裡边首先市一個被挤压的有点過分的被子,她将被子放在旁边的病床上打开,裡边掉出不少东西,先是一件毛呢布料,是玫红色的,這個颜色的毛呢很难弄到的。
除了毛呢布料還有一小卷纯棉的棉布,小花布,小花布裡有個小包,打开裡边是一沓子各种票据,基本上都是结婚過日子需要的,除了這些還有一個单独的包裹,裡边是一個小匣子,打开匣子裡边躺着一颗人参,周亚琼是药剂师,对中药也十分了解,這人参从芦须体上看,至少有百年了。
“大奎這個?”周亚琼惊讶的给大奎看。
大奎苦笑了一下,“家裡肯定猜出我這边出事了。”
“可這参也太珍贵了吧。”這参处理的非常好,也太珍贵了,有钱难买的好东西。
“沒事,這东西在咱老家山裡還是有不少的,咱大妹更是找参好手。”大奎对此不怎么在意,他可知道妹子手上還有一颗年份更大更好的人参,他就是不懂得药物的人也能看出来那东西珍贵,不過妹子只给他看過一次,拿东西是救命的,轻易不能出世。
“還有信,给我看看。”大奎說道。
周亚琼也看到信封了,打开递给大奎,大奎打开一看,慢慢的眼圈也红了,信是他爸写的,问了他情况,问他是不是受伤了,如果受伤了,一定给家裡来個信,至少让家裡知道他的情况,之后是她妈說的他爸代笔,前面那念叨他身体什么的关心的话,中间夹杂着一些小瘪犊子之类的,然后說,他结婚這么匆忙肯定沒准备什么,說不要辜负人家姑娘,她不能過来,不過正好最近大力定亲了,家裡开始攒了一些票,既然他先结婚了,就把东西先紧着他,给他准备的票,要用了不用往家裡寄了,家裡再攒攒大力结婚也够用了。
很多嘱咐的话,看的大奎眼圈发红,他就知道他爹肯定能猜出发生什么事了。知子莫若父。
“亚琼,人参拿出来下边還有一层。”看了信后大奎說道。
周亚琼往上一拿果然下边還有一层,一眼就看到一個信封,還有一块手表,女士表她认不出来是什么牌子的,不過很漂亮,很简单设计,皮质表链,表盘中间有一個漂亮的十字花。
“這是大妹送给你的,不是一块新表,是从信托商店买的二手货。”大奎說道。
虽然是二手货可是周亚琼也不觉着不好,反而很欣喜,虽然是二手货可比新表還好看。
“你也别觉着這是二手货,我妹子眼光毒着呢。”大奎有点显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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