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這是怎么一回事?”大妞直接打电话问马云亭。
马云亭听了愣了一下說“你的画像挺清楚地,不過后来我們找到曹大彪的照片,他们村长說那张照片是他母亲去世沒多久照的。村长觉着他不错,想找人给他介绍個对象,然后让他照张照片,就是這张。是最近的影像了,而且就他们村的人說這人脸上沒有痣。”、
“但是我当初看到的时候有一颗痣,现在看来就是假的,他有意识的去改变容貌,既然能贴一颗假痣,那他再出现就可能粘假胡子,带假头发,所以光靠外貌還不一定能抓住他。”
“你說的对,那你說他能去那裡呢?”马云亭也是愁得慌。
“不知道但是我感觉他還要作案。”
“作案,抢钱?”
大妞摇了摇头“不一定。”
案件一時間陷入僵局,人一直沒有找到,一直到开春水稻秧子刚种到田裡,大妞突然接到通知去市局开会。
非常突然,她一個公社的小警员,竟然被叫到市局开会,太令人意外了。
等她到了市局,见到马云亭,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曹大彪又犯案了。”
她心裡咯噔一下。
进了会议室先是案件报告,就在昨天的早上浑南县一道河公社下边的小云山村,一個妇女被杀死在自己家中,女人身中十七刀,不過前面都不再要害,只有最后一刀,刺到女人腹动脉失血過多致死。
经過法医检验,那女人刀伤,与元旦案的死者伤口非常相似。经過多番查证,確認那就是曹大彪做的。
看着现场照片,大妞眉头紧皱,突然她问了一句“那家裡丢东西了嗎?”
“只丢了几斤粮食,除此之柜子裡的钱什么的都沒有丢。”一個警员介绍。
大妞脸色十分不好看。
“马淑兰同志,你跟曹大彪正面对抗過,对他应该有些了解,你来分析一下他這次的行为。”一位市局领导问。
大妞想了想說“曹大彪犯案,我觉着他的动机不仅仅是为了钱财,我通過一些群众对他的一些情况进行了分析,曹大彪的家裡在解放前是個小地主,家裡情况還挺好,家裡只有他一個孩子,本身父母就重男轻女,听說他有個姐姐,就因为小时候沒照顾好曹大彪让他将腿磕破了,被他爹打了一個耳光,致使耳朵聋了,后来嫁人也是因为父亲得了病,家裡需要钱,把她嫁给大十多岁的老男人,从這裡可以看出他家裡对女孩沒有任何感情。
同样是家裡的孩子曹大彪就不同,父母对他十分喜爱,小时候念過私塾,不過因为曹大彪不喜歡念书才不上了,家裡父母对他最大的期望就是传宗接代,后来他父亲去世,家裡积蓄花光,家裡待不下去,就出门闯荡,然后就发生了他和胡庆元一起被罚,冻伤致残。
我认为从那個时候曹大彪就有些不正常了,一個被父母期望的孩子,从小灌输着传宗接代概念的人,突然发现自己失去那個能力了,這对他打击非常大,所以后来有了他的血腥报复。”
会议室裡的人头一次听案情报告是這样的,将一個罪犯从内心开始剖析,很新颖,大家都认真记录,并沒有人打断她的說话。
“那次他报复之后,我想很长一段時間他的心理处于一個平和期,甚至可能他通過這种方式释放了他身上的怒意杀气。心理得到满足。后来沒多久他就回到家乡。见到了母亲,就胡庆元交代,曹大彪将他师傅和师兄杀掉之后得到了一笔钱,還分了胡庆元一些,這些钱足够胡庆元在家乡开一個饭馆,我想曹大彪手上更多。”
“他小时候生活优渥,所以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曹大彪对他的母亲很孝顺。他回到家乡母亲要他结婚,他身体残疾,却不会让母亲失望,所以他去外地买了個媳妇,那是他挑选的,他是沒有那种能力的人,每天看到媳妇会是什么感觉,他白天的时候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個温厚老实性格很好的青年,可是晚上对他媳妇来說,他就是恶魔,他通過折磨他媳妇来满足自己。”
听都她這样說马云亭点点头,這個观点他是同意的。大妞有一段時間专门去曹大彪村子裡了解他们家的情况,刚开始马云亭根本沒发现曹大彪做的事情,可是当大妞拿出自己的分析时他才意识到,曹大彪实际上就是在控制他媳妇。他不让外人接触到自己媳妇,他媳妇很怕他,他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越好,可能在家裡就越恶劣。
“虽然狗窝那裡的尸骨還不能確認就是曹大彪的媳妇,但是我們已经能证明那裡有两個人,我們同时发现裡面有两块左大腿骨。所以可以確認就是两個人,联系到村子裡查到不多時間失踪的人,差不多可以確認就是他媳妇還有他那個表弟。”
“我了解過,他那個表弟,是曹大彪母亲的外甥,据說曹大彪母亲对那個孩子很好,所以他在曹大彪母亲身体不好的时候时常去看望,那個人性格不错时常說笑,我想曹大彪肯定是发现他跟自己媳妇說笑了,或者有一些行为碍眼了,对于他来說,刺激太大,所以在忍无可忍之后他动了杀机。两條人命,足够他满足很久了。所以之后一直到母亲去世他都沒有做什么事情。”
“他母亲去世,這個世界就在沒有什么可顾忌的了。估计手上的钱财花的差不多了,我看過曹大彪的家裡,在他的屋子裡,被褥都是九成新的,他有一個收音机,還有手表,屋子裡很多东西都是不错的,他对生活的质量很在意,用的都是好东西,手上沒钱了,苦日子他過不惯,所以才有后来的抢钱事情,一個年轻女子又有多少力气,曹大彪很有功夫,我自己跟他打過,知道他的力气,他根本不怎么费力就能将钱抢到,也可以直接杀掉李秀丽,那他为什么会刺出那么多刀呢?为了泄愤,为了满足自己的望。我见到李秀丽的时候她還有意识,但是后来了解,他刺出的最后一刀刺在腹动脉上,曹大彪知道刺在那裡能让人痛苦的死去。并且腹动脉伤口,就是送到医院也不好救治。”
“是的,马淑兰当时也是腹动脉受伤,如果不是她躲了一些,伤口不大,還赶上王医生在,恐怕也危险。”杨辉說道。
大妞点点头“现在曹大彪再次犯案,我想更多的是为了泄愤,他手上的钱,虽然有一部分不能用,但是多少有些能用,应该還沒花完,他還是犯案了,我想可能是我們的通缉令发出去对他有些压力,另外可能因为我沒有死,他心裡的愤怒,只有通過杀人才能宣泄。”
“這不是心裡不正常么?”市局的一個警员忍不住說道。
“如果正常就不会做這样的事情。”杨辉說道。
大妞說的這些,在场的人還是接受了,从這裡能看到曹大彪心理状态,也就能预测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那你說他现在藏在那裡?接下来還会去哪裡作案。”之前问過她的那位领导說道。
“他這次犯案的地方,应该不是他藏身的地方,曹大彪以前在哈市的时候学過一些本领,就我所知他会开车,還会写字,另外他身体不错,所以他很有可能沒有藏在村子裡,在县城或者市裡可能性大些。而且村子裡人们都相互认识,一個生面孔很快被人发现。他這次犯案后我想会沉寂一段時間,毕竟已经发泄過了,不会那么快再次犯案。”大妞說道。
“对了咱们市好像新增几個农场,因为這些农场有许多外来的人,我想或许也可能是他藏身的地方。”這时候户籍管理不那么严,各個农场都在招人,如果他弄個假的介绍信,可能就有机会进去,甚至大妞有些不好的猜想。
“就在今年年初,好几個农场都有大量的人员過来,从全国各地過来如果曹大彪找到一個跟他长得差不多的,然后李代桃僵。”大妞說道這裡停了下来。
其他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一個人能用那样残忍手段杀人,手上好几條人命的人,又怎么会手软。
“现在全面排查各农场情况。县城市裡公社,发下通告,让各部门自查,尤其是年初到现在入职人员。务必把這個曹大彪找到,绝对不能让他逍遥法外。”领导一拍桌子下达命令。
“是。”
会议结束后,大妞被事刑侦队长叫到办公室“马淑兰同志,久仰大名,我知道你在寻人方面有些能力這次你先跟着我們分队下农场排查,你看怎么样?”
大妞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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