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陳秋肅正跟着他助理在給窗簾掛掛鉤。
楊邵趕忙縮了回去,什麼時候來的?小助理哪兒敢看第二眼,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窗簾上,陳秋肅迅速起身,從衣櫃裏翻出一件長外套送進了廁所。
“你助理怎麼來了?”楊邵抱着外套,壓低了聲音。
陳秋肅有點無辜,“你讓我掛窗簾,我不會啊,叫他來送消夜,順便掛個窗簾。”
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就好了,這樣就沒人知道自己的醜事。
壓力就是動力,助理那是一個眼疾手快,熟能生巧,飛快將窗簾掛上,不等陳秋肅下逐客令,甚至沒等到楊邵從廁所出來,“陳先生,穿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楊邵已經沒力氣跟陳秋肅生氣,裹上外套出了廁所,看到桌上的餐盒時,楊邵真的餓了。
雖然陳秋肅的生活技能爲零,但是他還知道使喚人,叫人給他掛窗簾送消夜。
“餓了吧?喫點東西。”
餐盒一打開,裏面全是以蛋白質爲主的食物,一看就是爲發情期特別準備的。
“我給媽媽打過電話了,這幾天暫時不回去。”
一聽到要“幾天”楊邵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他就算是條鹹魚,也會懷孕的。
“怎麼了?”陳秋肅見楊邵神情有點古怪,“不舒服?”
能舒服嗎?“我……”
楊邵還沒開口說話,手機響了,陳秋肅忙起身去臥室拿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楊陶打來的。
電話接通後,傳來了楊陶悶悶不樂的聲音,“爸爸,你和陳叔叔都不回家嗎?”
打從有了楊陶,父子倆相依爲命,楊邵還真沒有夜不歸宿的時候,哪怕是有爺爺奶奶陪着,楊陶肯定也是不適應的。
楊邵接過電話,安慰道:“過幾天就回來了,你乖乖聽爺爺奶奶的話。”
還要過幾天,就一晚上,楊陶都覺得受不了。
“你跟陳叔叔去哪兒玩,不帶我。”楊陶哼哼唧唧的。
玩個屁啊,都要玩出人命來了。
這問題楊邵沒法回答,只能陳秋肅來應付,“楊陶,等叔叔和爸爸回來後,就帶你去看雪好不好?”
面對陳叔叔的看雪誘惑,楊陶稍微覺得好受點了,正好奶奶在旁邊,“好了,我們楊陶該睡覺了。”
掛了電話,楊邵心裏莫名有點惆悵,他嘴上不說,心裏很牽掛楊陶,當父母的對自己的孩子都是又愛又恨的,不在跟前惦記,在跟前晃悠又嫌煩。
“想楊陶了?”陳秋肅一把攬過楊邵的肩膀。
楊邵癟了癟嘴,沒有說話,他是個不願意把感情講出口的人。
陳秋肅就不一樣了,他和楊陶一樣,臉皮挺厚的,挺直白的,“我也挺想楊陶的,等我們回去,我得有半個月沒見到他。”
如果是別人這麼說,楊邵頂多當人家是客氣客氣,陳秋肅哪會說假話,他都是發自肺腑的。“也蠻神奇的,我第一次見到楊陶,就覺得有眼緣,他主動跟我說話,讓我在他放學的地方等他,第二天我真就去了,沒想過他會是你的兒子,也沒想過以後會成爲一家人。”
楊邵邊喫東西,邊默默聽着,忍不住在心裏迴應陳秋肅,更想不到楊陶他是你的兒子吧?
因爲爸媽不知情,私底下也跟陳秋肅提過讓他跟楊邵生二胎的事情,起初陳秋肅都是糊弄過去,他一直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包括現在。
因爲以楊邵的性格肯定是不會願意的,他不想強迫楊邵做任何事,小朋友這種事情,他不想勉強,在他心裏,楊陶就是他的親生兒子,以後陳家的一切都是楊陶的。
第43章
楊邵背對着鏡子站着,他費勁巴拉地扭過頭,強忍着疼痛去看後頸上的牙印,只看到了一片緋紅。
自己跟陳秋肅說過很多次了,叫陳秋肅不要咬,陳秋肅嘴上答應了,一上頭就會忘記,根本攔不住。
“嘶。”楊邵輕輕用手指點了點後頸,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在廁所罵罵咧咧的,“媽的,屬狗的。”
消停沒多久,咚咚兩聲,敲門聲伴隨着陳秋肅的聲音,“楊邵?”
楊邵現在聽着陳秋肅的聲音就煩,見不到自己陳秋肅就跟他媽催命似的,像那小孩沒斷奶一樣,滿屋子找自己。
這已經是第四天了,陳秋肅的發情期還沒有結束的跡象,他倆的活動範圍僅在這個家裏,陳秋肅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楊邵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毫無隱私可言,他倆只做三件事,喫飯,洗澡,做愛。
最近的飯菜,都是助理按時送來的,楊邵幾次想跟他說,幫忙買避孕套或者避孕藥,但是磨不開面子說不出口,當着陳秋肅的面,他也不好說。
比起避孕,當務之急是讓陳秋肅別再咬自己,再怎麼下去,別陳秋肅的發情期沒過,自己先被他給咬死在牀上。
熟人開不了口,自己又抽不開身,楊邵一拍大腿,自己怎麼把外賣給忘了,手機還不在身邊,他嘩啦一聲拉開廁所門,陳秋肅跟座小山似的堵在門口。
“你喊什麼啊?”楊邵一把推開陳秋肅,之前還人模狗樣的,發情期幾天就現出原形了,擱家裏赤身裸體地給誰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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