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夜的占有欲
或许說,她一直欣赏夜,但是直到看到‘守宫砂’,才彻底下了占有夜的心。
夜還是那么淡淡的笑着,犹如初绽的曼陀罗花,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对不起,我对老人家兴趣不大,何况同生共死的誓约還是你教日的,万一她不高兴自杀了,我也沒戏了,命都沒了何必谈什么天下,谈什么至高无上。”
“如果我說血誓我有办法解呢?”任灵羽眼中的欣赏越来越重,相同的那种占有欲也在不断的增加中,而她身边的遥歌脸色却变的黑沉难看。
夜悠闲而淡定的浅笑,“我刚才說過,我对老人家沒兴趣,我配得上你,可你未必配得上我。”
任灵羽并沒有半点介意般,“神族人一向容颜不改,为了地位威严更是不喜拿真面目示人,不過如果能让你喜歡的话,我可以让你看我的真容。”
任灵羽竟然也是易容的?
错愕转眼即逝,既然袁筱熙能我娘能,她又有什么不可能,密谋造反隐藏行迹不为人察觉,又怎么可能拿真面目示人?
“不可以!”夜還沒說话,任灵羽身边的遥歌已经叫了出来,神色激动,“你怎么可以拿真面目给他看,你說過,說過……”
话還沒說完,就被任灵羽一口打断,“滚开,這裡沒你說话的份。”
遥歌脸色忽然变的惨白,“你說過,你的容颜只给我看,有资格看到你脸的人,必须是你最信任最贴心的人,可你为什么要给,要给他看?他不過是個不男不女的东西,你怎么能……”
“你再不闭嘴,我就亲自让你闭上嘴巴!”任灵羽的眼神充满阴森,遥歌身体一颤,讷讷的不敢再說话,只是那神色,充满了失望落寞,還有伤心。
任灵羽的手在面上轻擦而過,我熟悉的那张豪迈而棱角分明的面容就這么被轻轻的揭去。
我看到了另外一张并不熟悉的容颜,一张从未见過的脸。
不是绝美,却灵秀。
白皙的肌肤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未见阳光的结果,唇瓣泛着殷红的色泽,只有那双眼中的占有,侵略,是我依然熟悉的。
她的周身,环绕着一种淡淡的灵气,一种不沾染人间烟火的气息,或许只有神族這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這种气质的人。
掩藏了那种豪迈的市井气息,此刻的她英气逼人,不粗俗,也不因容颜的漂亮而变的娇弱,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英挺。在抿唇微笑间能感觉到一种摄人心魂的吸引力。
忽然能明白,她为什么看上夜的原因。
因为夜的气质,和她极象,飘渺虚幻中带了几分诱惑魅人的神采,那种完全脱离了人界的妖媚氤氲之气。
這样的气质遥歌也有,但是与夜相比之下,就流于俗气多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任灵羽目光一转,停留在我的身上,“你沒有见過任幻羽的脸吧,我与她同胞孪生,就当你在這脸上找找你娘的痕迹吧,不然他日說不定死了,都沒机会看到你娘的脸。”
我轻嗤了下,“龙与蛟,看上去也是一個样子,可惜一個是神,一個是妖,能相同嗎?”
她的脸色微变,“你在嘲笑我不是命定的人嗎?我与任幻羽出生不過相差一炷香,容貌相同,四样神族的印记中,她只比我多了一個,就是這一個,让她得到所有人的关注,所有的欢呼,而我,拼尽全力才不過一個护法身份,人人都只记得我是左护法,谁记得我是任灵羽?一個本该和她地位相同的人?她丢下神族二十多年,人人却都還期盼着她,有谁记得我为神族做了多少事?”
“你本就是神族的人,如果你甘于平淡,你可以远离神族過自己潇洒的生活,如果你不甘于平淡,你愿意为神族做事,這也是你的本分,你应该做的!”我抽抽嘴角,“如果我和你一样,当年早就杀掉上官楚璇了。”
她身后的银发在无风自动,飘散而开的同时让那本充满了灵性的容颜变的鬼魅一般,“我比她更有能力,這族长本就是该是我的,该是我的!”
我摇头叹息着,“我真的庆幸,月栖一点都不象你,半点都不象,他眼中只有平淡的生活,只有天下的安宁,他在最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生存,却拥有最圣洁的心,而你在最神圣的地方生活,却拥有最阴暗的心,你不配成为他的母亲。”
我不愿多說,因为心被完全蒙蔽的人說什么都沒有用,我只是可怜月栖,不想看到他的伤心。
“你這样的人,是打动不了夜的。”我侧脸,看着夜莹润的面容,那朦胧在月光中的人影,让人痴痴的难以移开脸。
贪财,只是夜的兴趣,爱好,但是夜不会让這样的贪欲淹沒自己的神智,对夜而言,自由的生活,随意的日子才是他最喜歡的。
高兴的时候偷偷东西,乐意的时候吓吓人,快乐的时候数数钱,逍遥的时候做做饭,悠闲的时候找人比比武,一切随心所欲一切任性妄为,标准的为所欲为的懒人本质,不为名利所累,不为地位所苦,這才是夜的本质。
有时候我都会认为,夜喜歡是因为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如我一般让他想爱就爱,不想爱還能又打又踹的人。
夜回给我一個微笑,彼此互知的感情在眼神中流动着,在对方的眼中寻找到彼此的身影,纠缠着,爱恋着,再不记得身旁任何的事。
日夜双侠,不仅仅是名分上的相依偎,更是心灵上的相通。
夜的温柔,独独只对我,世界上绝对不会再第二個人能够得到他的心,這一点自信我還是有的。
他捏着我手掌,看着我的脸微笑,转身面对着任灵羽,“对不起,我的心太小容不下太多的人,而我人太懒,不喜歡换来换去,多爱一次很累的,只能对你說句不好意思了。”
“沒关系。”任灵羽沒有丝毫的介意,反而是眼中的欣赏之色更浓了,“我知道你会這样回答的,你這样的男子如果一口答应,反而让我看不起了。”
“多谢!”夜始终是淡漠而疏离的神情,优雅的笑容挂在脸上却沒有到达眼底,“那么在下是否能在此间叨扰一阵子了?”
任灵羽一声长笑,“此间能让公子长住,实乃蓬荜生辉,不過公子武功甚高,我胆小怕被惊扰,只能暂时让公子受些委屈了。”
夜悠悠然的打开双臂,让任灵羽的手指在他各個穴道血脉处点下,“无妨无妨,客随主便。”
明明是禁制,他们两人居然能如此谈笑风生的說的象是访友谈故般的不带半丝烟火气。
当任灵羽的手指收回,我苦笑的望着夜,日夜双侠這辈子第一如此狼狈,全部被囚。
“更深露重,在下身子弱,就不叨扰了,先行歇息了。”夜搂着我便欲转身。
“等等!”任灵羽的声音适时的插了进来,“我這裡院小房漏,只怕是一间房子容不下两人,只能麻烦夜公子另换個住处了,若要聊天小聚,白天自然能见到。”
我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不悦的表情,分开我和夜,此时的夜和我一样沒有半点武功,還有一個觊觎着他的任灵羽,這個條件只怕我无法答应。
“不行!”我的脸一黑,“你以为我会让夜与你单独相处嗎?”
任灵羽轻哼着,“男人,若不是甘心情愿,要来有何滋味?我要的是男人自动爬上我的床!”
夜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日夜双侠,极少分开,心中真是不舍,不知能不能让我与日告個别?”
他的脸,轻轻凑上我的脸,在唇上落下一吻。
“你……”我只一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傻……”他接着我的话,笑着。
是傻,傻到让我都不忍埋怨,傻的让我连半分责怪的心都起不了。
在两唇相交间,他的舌尖极其自然的挑开我的唇缝,不露痕迹的顶入一個东西,带着清淡的药香。
我借着他发丝的遮掩,轻轻咽下口中的药丸,紧紧拥住了他的腰身。
汲取着夜身上的幽香,我不愿放手,耳边是他清魅的声音,“還记得‘寒雪峰’的约定嗎?”
心头一震,我默默的点了下头,望着他时眼中一片明了,“记得,我会做到的。”
话中有话,‘寒雪峰’的约定,我們的洞房花烛夜,在此刻提及,他是在告诉我一個字。
等!
是等我身体裡的药起效嗎?
這药是谁给的,究竟有什么作用,什么时候能起什么效果,我都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夜的冒死进来,就是为了這個东西,所以我只能等。
而我懂了他的话,也回应了他。
看着红色的身影慢慢的走着,我轻轻的闭上眼睛。
等,我一定会等,无论什么情况发生,我都会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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