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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艺术素养

作者:未知
喻昕婷還要回学校换衣服,在杨景行给她买的基础了换了條裤子,主动坦白:“安馨借给我的,好不好看?” 杨景行笑:“這次穿对人了。” 喻昕婷嘿嘿:“腰有点大,长短合适。” 也不回家了,和父母老师约好在昨天吃饭的地方碰头。喻昕婷還說:“昨天的那個排骨好吃。” 杨景行同意:“嗯,我点一個。” 见面后,李迎珍问杨景行:“早上有记者去学校了,你知道嗎?” 杨景行說:“他们给我打過电话,我沒去。” 萧舒夏不确定:“什么记者?采访你的……怎么不去呢!?” 杨景行說:“沒時間。” 萧舒夏斥责:“正事你就沒時間……”看喻昕婷一眼。 李迎珍說:“不想去就算了。” 吃了午饭后去音乐厅,這裡還有记者等着的,三四個,杨景行就說了句:“不好意思,我還要练习,沒時間了。” 杨程义挺身而出,想拦住记者,可他自己差点被缠住了,回头又教训杨景行:“怎么那么沒礼貌?至少可以打声招呼。” 杨景行說:“我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话。” 萧舒夏威胁:“李教授要批评你!” 李迎珍宽容:“算了,别勉强他。” 上二楼,耶罗米尔和乐弦跟另一個五十岁左右的白种男人等着的。互相介绍,对方当然就是克裡夫了,林肯艺术中心的音乐总监。克裡夫有点胖,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一头稀疏的白发输得好精细。 克裡夫明显更重视人际交往,挨個挨個的认识问好,脸上的笑容不断。杨景行說辛苦了,克裡夫笑,拍拍耶罗米尔的肩膀說:“我相信老朋友不会让我失望。” 耶罗米尔强调:“从来沒有,尤其這次。” 废话不說多,开练!听杨景行和乐团合作完拉三后,克裡夫也来拥抱他,但是沒耶罗米尔那天那么失态,只是有点激动:“为什么今天才发现你!這是我們的失职!” 接下来开始座谈,乐弦說克裡夫明天要赶着回纽约,所以想尽快达成合作意向。美国佬很专业,连模式化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中文的都有,让杨景行過目,当然,细节是可以商量的。 乐弦给杨景行解释了一下,纽爱常驻爱弗莉费雪音乐厅,它们是合作关系,有合同约束。而杨景行這样的钢琴家,要么是进入经纪公司听从公司的安排,由公司安排演出并负责推广,或者就是和乐团签约,成为乐团的一员,配合乐团的演出计划。 虽然都是商业合作,但是和乐团合作会相对比较自由,而且会在音乐的道路上有良好的持续发展,不用每天换一個乐团,又要重新磨合。当然,从收入上来說,是不如经纪公司那样会安排密集的商业演出和广告活动什么的来得多。 不管杨景行選擇那一种方式,克裡夫都能提供合作,因为林肯艺术中心有自己的经纪公司。 照說人家老大直接来跟你谈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了,可杨景行连仔细了解的兴趣都沒有,直接說:“克裡夫先生,谢谢你的宝贵時間和诚意,可是我是個作曲系的学生,所以我必须继续完成我的学业。谢谢你和耶罗米尔先生,你们的承认是对我的老师——李教授的最好的肯定,這也是我目的,谢谢。” 看耶罗米尔和克裡夫失望的表情,萧舒夏知道大事不好了,忍不住问杨景行:“你怎么說的?”杨程义拉妻子的手,不让她插嘴。 克裡夫才不会求人,拍大腿道:“好吧,祝你好运。” 耶罗米尔還有点不相信杨景行的决定:“为什么?你不能這样!” 杨景行說:“世界上有那么多好的演奏家,并不缺少我……” 耶罗米尔吹牛:“可是你是最好的!” 杨景行說:“沒有最好的,我也不想成为最好的,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個结果是不怎么愉快的,可耶罗米尔也不能强迫别人做不想做的事。杨景行還是很恭敬的把克裡夫送走,对方說晚上会来,祝他演出成功。 接下来亲友团开了一会讨论会,萧舒夏向李迎珍道歉,說杨景行這家伙就是這样固执,不知道心裡怎么想的。 李迎珍說沒关系:“不管在哪裡都一样,我們也不需要别人的承认。” 杨程义也說:“虽然說好男儿志在四方,但是一步一步的走踏实也沒什么不好。” 虽然說杨景行不知好歹,但是晚上還是要上台,下午又练习了两遍,耶罗米尔依然兢兢业业。 吃晚饭前,杨景行接到陶萌的电话,說:“克裡夫来了嗎?就算你真不想去美国,也要好好表现。” 杨景行哈哈:“下午已经谈過了。” 陶萌吃惊的啊:“怎么谈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杨景行說:“他突然袭击,我就說不想去啊。” 陶萌不信:“就這么简单?你为什么不叫我!” 杨景行說:“能怎么复杂?你会支持我吧?” 陶萌气:“可是……你也应该慎重点啊……我還以为要過了今晚!” 杨景行說:“今晚就是我的告别演出了。” 陶萌责怪:“别乱讲……总觉得你這样不好……那他们怎么說?有诚意嗎?” 杨景行笑:“那么多钢琴家,少了谁不行,我算什么。” 陶萌還是担心:“也不知道你怎么說的……說不定能有折中的办法呢,你不出国但是也能和他们合作,要长远打算!” 杨景行小心眼:“什么合作啊,就是听别人摆布,我喜歡自由。” 陶萌說:“沒有绝对的自由……不管怎么样,你晚上還是要好好表现。就這样吧,我們马上出发了。” 吃完饭后,杨景行回去准备了一下,上二楼欢迎了陶萌的奶奶。多聊了一会,就說老人身体好,看着年轻啊什么的恭维话。 因为知道胡以晴要来,陶萌就丢下奶奶和杨景行一起去迎接。喻昕婷今天也不当跟班了,在音乐厅门口等着安馨。 喻昕婷夸陶萌:“你好漂亮。” 陶萌說:“谢谢,你也是。” 杨景行說:“你们俩都漂亮。” 喻昕婷严肃:“我沒她好看。” 陶萌对喻昕婷說:“你這几天辛苦了。” 喻昕婷连连摇头:“沒有,我什么事都沒做。” 陶萌问:“下個周末你有空嗎?我去你们学校。” 喻昕婷吃惊:“我?我要去上家教。你去啊,杨景行想你去。” 杨景行笑:“你怎么知道我想?” 喻昕婷說:“真的真的!” 陶萌笑一下:“到时候一起吃饭吧,他也应该谢谢你。” 喻昕婷摇头:“不用不用,真的。” 张楚佳先来了,认识了陶萌后夸张的谴责杨景行:“好哇,你這奇葩,還搞地下工作,我要告诉教授!” 陶萌微笑:“我已经认识李教授了。” 张楚佳又对陶萌說:“他在学校超级老实,一点绯闻沒有。” 陶萌還是微笑:“和我无关。” 杨景行气愤:“你们俩配合得真好!” 张楚佳哈哈乐。 安馨也来得比较早,和另一個室友一起,是戏剧系的,俩人都感谢杨景行。喻昕婷就和安馨一起进去了,对陶萌說再见。 陶萌对杨景行說:“你的朋友,都沒什么艺术气质。” 杨景行好笑:“什么是艺术气质?” 陶萌說:“說话的修养就看得出来。” 杨景行說:“正好,我也沒什么修养。” 陶萌看杨景行一眼:“你不用這么敏感。” 杨景行說:“我实事求是。” 沉默了好一会,陶萌才开口:“我也沒說那样不好。” 杨景行点点头。 又沉默,陶萌再问:“你在想什么?” 杨景行說:“我在培养艺术气质。” 陶萌敏感了:“你在讽刺我?我又沒批评任何人,评价一下不行嗎?” 杨景行說:“可以,你有這個权利。” 陶萌气:“你别這么阴阳怪气好不好?” 杨景行学女声:“這才叫阴阳怪气。” 陶萌冷脸:“我笑不出来!” 杨景行說:“给你讲個笑话,乞丐的钱包被傻子偷了,瞎子看见了,哑巴大吼一声,聋子吓了一跳,驼子挺身而出,瘸子飞起一脚,疯子說,大家理智点,麻子說,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陶萌哈哈大笑,這個笑话是我讲的!” 一直绷着脸的陶萌突然笑了短暂的一秒,然后就用力让表情变成龇牙咧嘴,对杨景行扬了一下拳头,沒落下,转头不理他。 杨景行继续:“聋子說,确实是陶萌在笑,瞎子說,我看见了,哑巴說,笑得好好看……” 陶萌猛回头,劈头盖脸的骂杨景行:“你是瞎子,你是疯子,你是聋子,你還是麻子……” 杨景行鄙视:“一点艺术气质都沒有。” 陶萌跺脚:“我走了!” 杨景行求情:“理智点,理智点。” 陶萌气死:“我還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說完又忍不住笑,笑了好一会后說:“你好久沒逗我笑了。” 杨景行說:“笑不笑是你自己决定的。” 陶萌說:“总要能有东西笑嘛,你肯定逗别人去了,還是事情太多了?我就說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杨景行說:“嗯,我检讨。” 陶萌白眼:“下星期我周六去你们学校吧?给喻昕婷送個胸针什么的吧?” 杨景行說:“不用了,她生日要到了,我送。” 陶萌问:“什么时候?” “下下個星期三。” “你怎么知道?” 杨景行解释:“原来考试的时候看過身份证。” 陶萌愣了一下,說:“不行,星期三我沒時間。” 杨景行說:“不用那么隆重。” 陶萌說:“我看你很隆重!” 杨景行谦虚:“這是我该做的,她离家那么远。” 陶萌问:“你准备送什么?” 杨景行說:“买個蛋糕吧。” 陶萌說:“我尽量抽時間,晚上吧?” 胡以晴来了,和她男朋友甜蜜的手牵手。胡以晴打扮得很漂亮,也高兴:“陶萌,其他同学呢?来了嗎?” 杨景行說:“我就請到這么一個。” 胡以晴点头,介绍自己的男朋友。她男朋友挺乐呵的:“我不懂音乐,就是来凑热闹。” 杨景行笑:“那你跟我一样。” 陶萌呵呵笑:“胡老师越来越漂亮了。” 胡以晴說:“你才是啊,感觉一下就成熟好多了。” 好了,客人都迎接完了。陶萌再审视一下杨景行,提醒:“鞋底进去了擦一下,保持昨天的状态。” 杨景行說:“你都越来越漂亮,我也要奋发图强。” 今天杨景行上场的时候,掌声比昨天热烈。一曲拉三完了后,喝彩声更是瞬间暴风骤雨,观众還慢慢起立。 耶罗米尔用力拥抱杨景行,像是分别那样,還对他說:“你应该去造福更多的听众。” 纽爱明天就走了,观众依依不舍,于是返场了莫扎特第四十号的第一乐章,杨景行就一直在钢琴边等着,然后他再奉献一首夜曲,就真的结束了。 在*和乐弦說了一下告别的话后,杨景行去和亲友团集合。一大群人在一楼大厅等着的,居然還有小嘉嘉和她爸爸。小嘉嘉给杨景行献了一束花,可把他高兴坏了。 正說着,一個和杨景行差不多年纪但是外形小了一圈的年轻人走了過来,对他說:“弹得不错。” 杨景行点头:“谢谢。” 年轻人冷哼:“可是你不觉得這样很卑鄙?” 杨景行吃惊:“对不起,怎么了?” 年轻人的怒气一下冒出来了:“怎么了?你說怎么了!” 萧舒夏先叫:“你怎么說话呢,我儿子怎么了?” 年轻人瞪着杨景行警告:“做人不要嚣张!” 杨景行无奈:“你說什么,我真的听不明白,我怎么得罪你了?” 李迎珍对年轻人說话了,语气严厉:“杨景行不认识你,你不要在這裡闹。” 年轻人伸长脖子盯着杨景行:“你不认识我?” 杨景行摇摇头:“請问你是?” 年轻人吼:“你不认识我?做人不要這么狂!” 萧舒夏质问:“你是谁?” 李迎珍朝前走一步面,对年轻人說:“申戊辰,杨景行真的不认识你,你冷静点。” 杨景行连忙說:“申戊辰,我知道。对不起,沒看過真人,不好意思。” 陶萌拉了杨景行的手臂一下,不让他沒脸沒皮。 年轻人怒吼:“做人不要這么狂!你算老几?你算什么东西?” 杨程义抬手指着申戊辰的脸,低沉着声音:“我警告你,滚!” 萧舒夏也警告:“不知死活!” 申戊辰有点怕:“你们想怎么样?人多是不是?想打我?” 杨景行說:“大家理智点……我怎么你了?這么深仇大恨。” “還装傻?你关系多是不是?本来是我上场!我弹拉三的时候你還在穿开裆裤!”申戊辰嚷嚷。 李迎珍呵斥:“你弹得比他好再說這种话,技不如人,叫什么!” 杨景行问:“本来是他上场?” 李迎珍說:“不用理他,我們走。” 杨景行說:“你们先走,我和他聊会。” 陶萌拉杨景行:“走了,聊什么!” 杨景行伸开双手赶亲友团:“你们先走,外面等我,陶萌你和奶奶先回家。” 陶萌的奶奶也說话了:“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又看着申戊辰教导:“不要這么大火气,這裡不是撒野的地方。” 申戊辰抬着眼睛不屑。 只剩下两個人后,杨景行看着申戊辰,很诚恳:“真的该你上场,我完全不知道。” 申戊辰又火:“你不知道?纽爱来前一個月他们就通知我了?” 杨景行說:“真的对不起,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申戊辰气得嘴歪:“早告诉你……你也好意思……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天才,大师……我也是!” 杨景行說:“沒有,真是对不住,這是個误会,我向你道歉。” 申戊辰不屑:“你以为我在乎,我根本不在乎,這种小舞台……” 杨景行松口气:“那就好,之前的事,我們就当沒发生過,怎么样?” 申戊辰說:“我是气不過你们這种做法!” 杨景行說:“你大人大量,来,握手言和,给個面子。” 申戊辰看了杨景行几秒,终于伸手意思了一下。 杨景行拍拍申戊辰的肩膀:“好了,男人嘛,我送你出去。” 申戊辰问:“你真的不知道?” 杨景行点头。 申戊辰冷哼:“這些人,狗眼看人低,见风使舵……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景行解释:“我星期四過来,指挥說让我上,我就上了,真的对不住。” 申戊辰說:“耶罗米尔也不是好东西,以前在德国的时候谁鸟他。” 杨景行安慰:“别生气,犯不着,你都是名人了,我算什么。” 申戊辰冷笑:“你不马上也是名人了,大师了!” 杨景行說:“差得远,跟你沒法比。” 申戊辰又火:“你不用冷言冷语,我什么沒见過,不在乎,摸爬滚打十几年了!” 杨景行点头:“那是,你是前辈。” 申戊辰被高自己一個脑袋的杨景行搂着肩膀走出音乐厅,看见外面一大群人等着的,就从另一边走了。 外面的人也了解大概情形了。這申戊辰可是真正的天才,比杨景行只大两岁,八岁的时候就一鸣惊人,十岁出国留学,一路演奏下来,所有人都被震惊,十六岁就获得拉赫玛尼诺夫钢琴比赛的一等奖,拿手活的就是拉三。但是這家伙是個真正的狂人,谁都瞧不起,在媒体面前都把自己奉为世界第一的天才……难免不受待见,艺术生涯现在遭受考验了。 本来這次纽爱来浦海,音乐厅是把申戊辰邀請作为本土嘉宾上台演出的,可后来耶罗米尔坚决的要求换人。李迎珍知道,但是沒告诉杨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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