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云泥之别
怎么到這小混蛋嘴裡,就成了随意使唤的下人了?
白管家脸色变得难看,但依旧站着纹丝不动。
“耳聋了嗎?叫你搬一把椅子来。”秦川又喊了一声。
這时秦蕊抬头大喝道:“秦川,白伯伯伺候爷爷三十多年了,比你年纪都大,你使唤他干嘛?”
“有本事带一個寡妇回来,沒本事自己搬椅子嗎?”
话音落下,一家子都齐刷刷的朝宋瑶看了過去,寡妇這两個字显得特别刺耳。
噗嗤!
旁边又一個打扮时髦浑身大牌的女孩捂嘴笑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就敢到咱们府上来吃饭。”
說话的是秦敏秋的女儿,也是苏灿的堂妹,叫秦菲菲。
宋瑶一张脸涨得通红,紧紧抿着唇,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更不敢出言反驳。
“秦川啊,在电话裡我已经說的很清楚了,老爷說的让你一個人来,你這是何必呢?”白管家不急不慢开了口,似乎這本就是秦川的错。
“秦川,要不……我還是先走吧。”宋瑶低着头,小声說道。
秦川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难過,然后转身走到了秦蕊身侧,俯下身子侧首看着她。
直到秦蕊被盯的有些发毛了,她皱眉嫌弃道:“你盯着我看什么?”
“看你要不要脸啊?你要脸吧?”秦川冷笑着反问。
“姓秦的,你什么意思?”秦蕊怒声喝道。
秦川指着旁边的宋瑶,朝秦蕊问道:“你說她不是什么东西,沒资格到秦府来吃饭,那你又是個什么东西?”
“她是你妹妹,秦川,你别太過分了。”一個衣着华贵的妇人冷声喝道。
那是秦蕊的母亲,秦川二伯妈。
“妹妹?我可沒有這种狗眼看人低的妹妹。”秦川挺直腰杆提高音量說道。
他一手指着宋瑶,又冲着秦蕊和秦菲菲大声道:“宋瑶大学四年沒找家裡要一分钱,奖学金,兼职打工交学费,還给母亲治病。”
“你们能做到嗎?你们做不到,你们成天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穿着大牌,玩着名表豪车,出入高档场所,是别人和自己眼中的千金小姐对吧?”
“屁!”
“要不是老不死的当年玩命打下這点基业,你们算個什么几把千金小姐?出去卖都沒人要的货色。”
嘭!
秦蕊母亲罗玉兰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秦川骂道:“秦川,你說谁出去卖?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說你女儿,還有你,怎么了罗玉兰?說到你痛处了?”
“电话是老不死的叫我来的,宋瑶现在是我女朋友,你们谁再敢說她的不是,谁敢欺负她,就别怪老子不客气。”秦川斜眼朝罗玉兰狠狠看了過去。
秦蕊气的眼泪一下就落下来了,哭着朝坐在椅子上一脸阴沉的秦远山喊道:“爷爷,你听听這混蛋說的,是人话嗎?”
“宋瑶不是寡妇嗎?什么创业,什么不找家裡要钱,那不是她找了個有钱的老男人嗎?”秦蕊蹭的一下站起身,朝宋瑶指了過去。
低着头的宋瑶心头一颤,她不敢发怒,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角,抬头朝秦川看了過去,眼眶已经泛红。
对面的罗玉兰也冷笑道:“是啊,你别這女的說的那么高尚优秀,說到底她還不是傍了大款嗎?卖肉读书,给母亲治病,跟鸡有什么两样。”
宋瑶面对這般不堪入耳的羞辱,再也听不下去直接站了起来。
她抹了一把泪說道:“不好意思,是我沒资格坐在這裡,对不起。”
宋瑶转身要走,却被秦川一把拉住了手腕,紧紧的抓住。
秦川眼中的寒意越发浓烈,朝一脸讥讽的罗玉兰和秦蕊看去,冷声道:“她能半夜捡废品给她母亲买药,你们能做到嗎?”
“說她傍大款,卖肉读书?那我告诉你们,到现在宋瑶還是处子之身。”
“秦蕊,你還沒嫁人,你還是处子身嗎?”秦川猛地朝秦蕊看了過去。
后者猛地一震,全家人都朝秦蕊和宋瑶看了過来。
秦蕊张着嘴刚要开口,秦川接着說道:“我沒记错的话,你十六岁那年就跟你们班的男生出去开過房了,对吧?”
轰!
秦蕊霎時間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這么多年前的事了,他竟然還记得。
“秦川,你胡說八道,你要是再诋毁我女儿,我今天弄死你。”罗玉兰愤怒的咆哮了起来。
“别跟疯狗一样,谁诋毁你女儿了?你们要是再欺负宋瑶,老子现在就拉着她们两個去医院做鉴定。”
“你女儿十六岁那年要是沒跟男生出去开房,我就不叫秦川。一個不知廉耻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說宋瑶?”
“要我拿你和宋瑶比你,你两简直是云泥之别,她是天上的白云,你就是地上的烂泥。”秦川大声喝道。
秦蕊捂着嘴趴在桌子上呜呜大哭,哭的伤心欲绝。对面的罗玉兰也不停的抹眼泪,秦敏夏一双眼睛则是死死的瞪着秦川。
他不能开口,一开口,事情只会火上浇油。
這时一直沒开口的秦远山皱眉說道:“给宋瑶加一把椅子。都别說了,吃饭!”
餐厅裡的气氛无比压抑,此时秦家人对于秦川的“厉害”有了更新的认知,更震惊的是,老爷子竟然给宋瑶加了椅子。
“来,吃红烧肉,不生气了啊,這裡的厨子水平应该可以。”秦川给宋瑶不停的夹菜,一脸笑嘻嘻,就像刚才什么都沒发生一样。
宋瑶原本是沒心情吃的,但如秦川所言,這裡的饭菜口味的确很好,還是沒忍住吃了一碗饭。
旁边的秦蕊红着眼睛一直掉眼泪,满桌子美味佳肴一口沒吃,但她又不敢离开,這是老爷子定下的规矩,只要开家宴,天大的事都得陪在桌边把饭吃完。
秦川似乎也胃口很好,吃了三碗饭還有些意犹未尽。
秦远山吃完了,放下筷子的时候,秦蕊就迫不及待的哭着朝外面冲了出去,罗玉兰紧随其后。
“老不死的,饭也吃完了,该說正事了吧?”秦川点燃一支烟,朝着刚准备起身的秦远山看了過去。
秦远山似乎对這個称呼都已经麻木了,他瞪了一眼沒有吱声。
倒是白管家冷声喝道:“秦川,你放肆!”
秦川斜眼看向白管家,吐出一口烟圈說道:“哦,姓白的,突然记起来一件事,還得跟你算個账。”
說着秦川抽开椅子,朝白管家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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