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咱们同归于尽 作者:未知 池琛打昏我后,背着我往外走,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比不上风吹的一片冰凉,凉的還有心。我悄然睁开眼,看着身后的古董铺门,看着左右两侧的熟悉门铺。 看来,我在桃花岛的三天,出了很多事。 谁要杀我,答案再清楚不過。 白帝、男人喜歡男人……這般推测下来,只会是韩祁白。可我不信,我趴在池琛的背上,却越发摸不透這只鬼。 但我真的很感谢他强行把我带出来。 不然,真问出是韩祁白所为,我又该怎么办呢!肩胛上一阵阵钻心的疼,估计金叶割破肌肉了,我感觉的到我肩膀在不停的往外滴血。 池琛走路已经足够轻缓了,可我依旧觉得很疼。 就不知是心疼,還是肋骨断了的疼。 池琛带着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我此刻也懒得问。我现在脑袋裡一片空荡荡。 江湖有云,祸不及妻儿,今日我虽险被九品红叶门杀害,但我知道他们绝不会动辄我家人。颠簸疼痛中,我心脏裡突然传来那夜男子声音。 “丫头,你肋骨断了四根,要我帮你修补嗎。” 瞬间,我身子控制不住的抖了抖,随即僵住,不能动弹。 但我還有意识,還能感觉到池琛亦是停下脚步。他沉声问我道:“你怎么了。” 我想开口,却发现我說不出话来,身体也动不了。是蛊虫搞的鬼嗎?男人似是听得懂我心语一般,竟是承认了,“是。是我搞的鬼。” “你听得到我心所想……” 那男人又“嗯”了一声,接着道:“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想通了嗎。” “想通什么?” 此刻,我心裡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其他想法。 免得被他窥探了去。 男人丢下一块天大的馅饼给我—— “想通是不是要跟我走,我可以帮你救出家人。” 我就从不信這世上会有掉馅饼的好事儿,于心冷笑:“你定不是无缘无故对我好,你到底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或者條件?不妨直說。” 瞬间,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倒真是個机灵又痛快的丫头!也好,我便不卖关子。” 我静心听着。 他缓声道:“我的條件很简单,就是让你身下那只鬼,再陷入五行困死鬼阵。” 那声音落毕时,池琛把我放下来。 耳边又传来池琛拍打我脸的“啪啪”声。 脸上很疼,但還是醒不過来。 “别装死。醒醒。” 池琛又拍了拍,可我无法回答池琛。 我心裡回荡着那句“五行困死鬼阵”,就是這個破阵法致使我现在的局面。 “你是现任罂粟吧。”我心說着,那男人却答非所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嗎。” 我一怔。 “這個他是谁。” 男人沒正面回答我,拐了個弯儿道:“破阵之人是‘困死鬼’的主人,直到……” “直到什么?” 刹那间我百感上心头,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压抑着想不起来。 那声音却不再說了,而是撤了。 “下次再和你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靠,你起码告诉我,主人都能做什么……”我心裡怒吼,但那声音就這么消失了。我也瞬间沒了束缚感,我睁开眼,面前是池琛放大的脸。 他蹙眉看着我肩膀,道:“疼得這么厉害?” “不疼,脸疼。”我脸上不知被他打了多少耳光,火辣辣的。池琛眯眯丹凤眸,清了清嗓子道,“我們得找個地方,我给你把伤口缝上。” 我不知方才对我用蛊的男人,言說的是真是假,但我记得爷爷的确是說過类似的话,但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但我可以试一试池琛的态度。我直接望着他眼睛道:“我是你的主人,对么。” 那瞬间,池琛眸色一沉。 我死死盯着他眼睛,不放過一丝一毫。 然后,我从他眼神裡读到了肯定答案。 我确是他主人,池琛沒說话。我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我大概是這世上最倒霉的主人了……我笑的心口肋骨断处要命疼。眼前一黑,疼昏過去。這次是真昏…… 醒来时,日头偏西還正浓,下午。我躺在一家农舍裡,胳膊上已经包扎好了。 嗯?包扎。我猛然看向自己的衣服……衣服都在,但袖子被剪了,那一只受伤的胳膊秃撸着,裹着血纱布。 外头几只鸡“咕咕咕咕”的叫着。 贴着旧剪纸窗花的玻璃窗,投下来一片暗影在床上,在碎花被子上描绘出一只猪。池琛脸上也映着一只猪。彼时是2008年1月,直到2月份才是新年鼠年。 我看着池琛脸上的猪,池琛坐在小板凳上,一双漂亮的丹凤眸裡满是阴鸷,死死瞪着我。见我醒了,他沉声道:“开测吧!” 测?测什么?我同样眯起眸子,睫毛遮挡住眼中光敛,心下敲打着小鼓,面上却是冷笑吟吟,“你說我该测什么?” 池琛狠狠剜我一眼后,不耐道:“我怎么知道你要测什么!”他說着,伸過来手,别過脸,抱臂不耐道,“快点。” 我看着他伸過来的手,他說到“测算”的瞬间。 我脑袋裡突然清明起来,记起爷爷關於困死鬼阵法的解說—— “五行困死鬼阵法,下阵者断子绝孙。” “破阵者积攒阴德,得困死鬼之助,借五行之法,每五日卜得一卦天机,破阵者终而止。” 唉,怪不得我会忘记了。 因为我对测算天机从来都沒兴趣。世人皆曰,十全十美,但华夏数字,是以九为极数。天有九重,地有九支,星宿一百零八,独沒有“十”,沒有這圆满之数。 爷爷說,“天机漏一,方能旋转不息。” 所以,我对這等不能实打实的卜卦之术,兴趣毫无,我不喜歡横生变数……我喜歡板上钉钉。 若我感兴趣的话,我现在应该不是盗墓贼,而是算命先生。 见我许久沒做声,池琛沉默半晌,忍不住问我道:“我看你之前并不知此事,现在是怎么知道的。” “少问!”我哼了一哼。现在我可不再怕他了,哪有主子被欺负的份儿? 不想,池琛直接伸出手,卡住我喉咙,“寒霜,你不要以为就此可以抓住我的把柄,对我呼来喝去,我還有上千种方法折磨你,除了算卦外,你必须听我的,否则——” 我被掐的面红耳赤,脑中却想着那一句,破阵者终而止。止是什么意思?是我死了,他也会跟我一起死么? 书到用时方恨少,只能豁命赌一赌—— 我毫不惧怕的大声道。“好啊!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咱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