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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 第49节

作者:未知
“真的嗎?” “真的。” 陆时寒笃定的模样,让沈扶雪松了口气。 沈扶雪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下:“那,陆大人你回去时一路小心。” “嗯,你也早些睡下,”陆时寒說完,身影便一花,瞬间就消失在庭院裡。 沈扶雪靠在窗前,又站了一会儿。 她抬头望了望夜空,今晚的星子格外亮。 … 翌日一早,陆时寒便递牌子进了畅音园。 御书房裡。 建宁帝看着陆时寒呈上的折子,满脸的赞赏与欣慰:“时寒,你這次的差事办的很好。” 建宁帝生性多疑,朝内外谁也信不過,许多事都只能交给陆时寒。 陆时寒也从未让他失望過。 他膝下那么多皇子,成年的皇子也有好几個,不管是文韬還是武略,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陆时寒的。 陆时寒行礼:“這都是微臣的职责。” 建宁帝把折子搁到书案上。 他今年已经四十余岁,身子在年轻时又落下了病根,一直很弱,還能活几年也未可知。 這偌大的江山,他得交给一個信得過的人手裡。 他一直希望,陆时寒能够认回他這個父亲。 只可惜,他们父子之间太多心结,一时還急不得。 建宁帝也清楚陆时寒的性子,沒有强留下陆时寒用膳,而是道:“你此行也离开十余日了,等会儿便回国公府吧,姜老夫人应当也想你了。” 建宁帝很感激陆尧臣夫妇,都是陆尧臣夫妇的养育,才会有今日的陆时寒。 “是,臣告退,”陆时寒道。 … 定国公府。 姜老夫人一看到陆时寒便拉着陆时寒问個不停,从陆时寒有沒有受伤,到每顿饭可都按时用了,事无巨细。 陆时寒一一答了,丁点儿不耐烦都沒有。 姜老夫人又道:“你這回走了十多天,可得好好补补,娘已经叫小厨房给你备了一桌膳,等会儿就做好了。” “多谢娘亲,”陆时寒道。 說罢,姜老夫人又唠叨起来,還是陆尧臣开口解救了陆时寒:“时寒才回来,让他好好歇歇。” 听了這话,姜老夫人才住了口:“成,那我去厨房看看,你们父子好好聊聊。” 姜老夫人一走,屋裡只剩下了陆尧臣和陆时寒两人。 陆尧臣想问问陆时寒此行的具体细节,结果刚开口,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陆时寒皱眉,他上前帮着拍顺陆尧臣的背脊:“爹,您沒事吧?” “无妨,就是近日染了风寒,有些咳嗽,”陆尧臣朝陆时寒摆了摆手,示意他无碍。 陆时寒给陆尧臣倒了杯茶,陆尧臣饮下后沒再咳嗽,陆时寒放了心。 在他前十几年的人生中,一直都以为陆尧臣夫妇是他的亲生父母,虽然后来得知了他的身世,但他早已认定了陆尧臣夫妇,从未改变。 陆尧臣问陆时寒:“见過圣上了?” 陆时寒点头:“嗯,儿子刚从畅音园回来。” 陆尧臣望着陆时寒,想起了他幼时的模样,一转眼竟過去了二十多年,当真是岁月催人老。 陆尧臣陷入到了回忆中。 先帝晚年时缠绵病榻,不能理事。 几位得宠的王爷为了皇位,斗的你死我活,最后几败俱伤,皇位最后竟落到了当今头上。 建宁帝早年只是個不得宠的皇子,早早就了藩,谁也沒料到他会登上帝位。 只不過建宁帝虽登上了皇位,但却沒有想象中的顺利。 几位王爷的残留势力還在,朝野动荡,江山飘摇。 建宁帝不得不联络其余世家,其中以谢家势力最大,扶持建宁帝坐稳了皇位。 同时,谢家也嫁了一女到宫中。 谢家势力极大,自然想要自己家族的女儿做皇后,可建宁帝早在藩王时就已经娶了妻。 当时的建宁帝是個谁也不看好的皇子,选的王妃也只出身于普通人家,完全不能和谢家相较。 建宁帝自然不愿立谢家女为后,僵持了许久,最后建宁帝作势要辞去帝位,才成功立了陆时寒的生母为后。 后来,陆时寒的生母和谢家女一前一后有孕。 陆时寒的生母整個孕期都处于郁郁当中,虽早谢家女一步生下了长子,但生产完不久,便撒手人寰。 陆时寒生母薨逝,建宁帝也沒了托词,不得不立谢家女为后。 谢家却想更进一步,而想要更进一步,最重要的自然是除掉陆时寒這個长子。 建宁帝早预料到会有這一天,已经尽全力保护陆时寒,但最终還是沒保住。 在陆时寒几個月大的时候,一场祈福活动中,山脚下忽然地动,场间乱成一团,陆时寒也就此失踪。 建宁帝心知肚明,是谢家的人劫走了陆时寒,而后,则不知发生了什么。 而陆家,则机缘巧合捡到了陆时寒。 那时候姜老夫人幼子刚丧,陆时寒的到来无疑是個慰藉,他们便将陆时寒当做亲生儿子抚养长大。 至于建宁帝,他虽不知陆时寒死活,但一直沒有放弃寻找陆时寒,直到十几年后,在凉州的陆家找到了陆时寒。 只是那时谢家的势力依旧盘根错节,建宁帝不敢将陆时寒认回来,只好暗中保持联系。 直到三年前,建宁帝才彻底将谢家的势力铲除,废谢家女为后,二皇子也无缘无故瘸了腿,失去了承袭帝位的机会。 至此,谢家一系的势力彻底消失。 而陆时寒的身份,则一直含混不清。 回忆至此,陆尧臣看着陆时寒,他有些出神。 陆尧臣是知道建宁帝的心思的,建宁帝想让陆时寒恢复身份,把皇位传给陆时寒。 无法否认,建宁帝這一刻确实是如此想的。 但建宁帝终究是個皇帝,且生性多疑,日后他会一直這样想嗎? 尤其陆时寒从未与建宁帝长久地相处過,可宫中的那些皇子却自幼长在建宁帝膝下。 所谓父子亲情,终究是相处出来的。 日后,当陆时寒也成为皇子,可能会威胁到建宁帝的皇位,再有与其他皇子的比较,建宁帝的心思還会一如现在這般坚定嗎? 陆尧臣不知道,恐怕建宁帝也不知道。 陆尧臣道:“时寒,不论你如何選擇,且记得一点,为父永远站在你身后。” 陆时寒鸦青的眼睫垂下,“父亲,儿子知道。” … 离开定国公府后,陆时寒回了大理寺处理公务。 待到傍晚时,陆时寒才离开大理寺。 也是巧了,陆时寒离开时正好碰到了散值的一众官员。 這些官员有年纪大的,也有年轻的,沈正甫也在其中,瞧着样子像是要一起去酒楼裡聚一聚。 有人眼尖的认出了陆时寒,還道陆大人竟也在這儿,真是好巧。 当即就有人邀請陆时寒也一道儿去。 众人都這样說了,陆时寒自是不好拒绝,一行人一起去了附近的酒楼。 這是间清雅的酒楼,還有女先儿在一旁說书。 一众官员又都是熟读诗书的,不免唱和起来。 陆时寒则倒了杯酒,以晚辈的姿态给沈正甫敬酒:“沈伯父,听闻您素爱竹叶青,這酒是店家新酿好的,您尝尝如何?” 沈正甫欣然接過,他尝了一口,眉头都挑了起来:“却是好酒,贤侄,你也多喝几杯。” 說实在的,陆时寒一表人才,能力又這样出众,饶是以严苛的目光来看,沈正甫也不得不承认陆时寒的优秀。 他实则很欣赏這個后辈。 再加上陆时寒又救了沈扶雪,沈正甫還是很想与陆时寒交好的。 自然,只是同陆时寒交好,其余的陆家人也就罢了。 一旁的陈老大人见两人一老一少,如此和谐的模样,不由道:“小沈,我记得你膝下有個女儿,正好时寒也未婚配,不若你将女儿许配给时寒,也是美事一桩。” 陈老大人已经七十余岁,德高望重,头眼也有些花了,按理早该致士颐养天年了。 不過陈老大人满怀一腔报国之心,還时不时地处理朝务,這才会来此小聚。 不過陈老大人一心扑在朝务上,从不理俗物,更不知道小辈间的事,自然不知道沈扶雪曾经和陆显订過婚又退婚的事。 场间的人闻言不由一滞,气氛有些尴尬。 沈正甫举杯的手尴尬地落在空中。 陆时寒很好,他也很欣赏,若是陆时寒日后有难处,他也会倾力相助,不過也就仅止于此。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沈正甫日后是不想再与陆家相交了,更遑论把女儿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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