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娇 第56节 作者:未知 【呜呜呜呜太好看】 -完- 第33章 ◎生病喂药◎ 自打有了棉团以后,沈扶雪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棉团上。 要不是這会儿還在宫裡,沈扶雪早就张罗着给棉团做猫窝了。 這一日上午,沈扶雪便在青石路上逗棉团玩儿。 刚把棉团放到地上,沈扶雪忽然想起来她忘了带棉团喜歡的绣球。 沈扶雪道:“箬竹姑姑,劳烦您帮我取一趟绣球,可好?” 箬竹道:“沈姑娘稍等,奴婢马上就回来。” 箬竹走后,沈扶雪继续逗棉团玩儿。 棉团的精神很好,在地上跑来跑去的,活泼的很。 一人一猫玩的正好。 正在這时,沈扶雪听到了脚步声。 她以为是箬竹回来了,沒想到抬头一眼,来人竟然是永宁县主。 永宁县主的脚步很快,眉梢含怒,显然是生气了,這才甩开了宫女孤身一人跑到了這儿。 沈扶雪有些疑惑,永宁县主不是和旁的小娘子在一起作诗嗎? 按理,這会儿诗应该還沒作完呢,永宁县主怎么会回来? 沈扶雪想起了那日永宁县主在太后面前的挑拨。 可见姜令仪說的很对,這個永宁县主是個骄纵极了的。 沈扶雪也不想搭理永宁县主,她对着跑到树丛裡的棉团道:“棉团,過来,我带你回去。” 永宁县主正生着气呢。 方才一众小娘子正在比试作诗,她素来不擅诗才,便沒用心比试,而是拉着旁的小娘子炫耀起新买的衣裳首饰。 永宁县主素来被人捧惯了,但能进宫陪伴太后的小娘子们,无一不是家世出众的。 大家都是娇养长大的,若永宁县主是公主也便罢了,偏只是一個县主,她们自然不愿违心捧着永宁县主。 与永宁县主相反,姜令仪是個再和善开朗不過的性子,和谁都处得来,众人自然更愿意同姜令仪說话,无形间冷落了永宁县主。 永宁县主本就讨厌姜令仪,见到這一幕更是气的不行,直接拂袖而去。 她原本想出来透透气的,沒想到竟然碰上了沈扶雪。 看着地上逗棉团玩儿的沈扶雪,永宁县主眸子裡是满满的嫉妒。 這個沈扶雪,生的這么漂亮也便罢了,就连腰肢也這么细。 哪哪儿都比她强! 想起太后那日对沈扶雪的偏帮,還有,沈扶雪還是姜令仪的朋友這层关系,永宁县主愈发讨厌起沈扶雪。 有时候,人对旁人的恶意来的就是這么莫名其妙。 永宁县主上前几步,直接抬腿踹了一脚棉团。 棉团正往沈扶雪身边跑呢,瞬间便被踹倒了。 下一瞬,沈扶雪就听到了棉团凄厉的惨叫。 沈扶雪连忙跑過去抱起棉团,她的声音都直发颤:“棉团,你怎么样,你沒事吧?” 棉团当真是乖巧极了,就是這样疼的情况下,也只是细细无力地叫了几声,似乎是在告诉沈扶雪它沒事。 沈扶雪抱起棉团,声音是从未有過的冷淡:“永宁县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扶雪活了這十几年,几乎从未生過气,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生气。 沈扶雪定定地看着永宁县主。 永宁县主還以为沈扶雪一直是那般柔柔弱弱的样子呢,现在看到沈扶雪生气心疼的模样,心裡竟然很是舒畅。 永宁县主道:“怎么了?” “是這猫不长眼睛,往我這裡撞,我一向怕猫,下意识便踢了它一脚,這有什么错?” 永宁县主又道:“這儿可沒有外人,就算你說出去,又有人会信呢?” 就算沈扶雪告到太后那裡,她也不怕,左右也沒有证人。 再者說了,太后怎么說也是她名义上的皇祖母,太后還能再偏帮着沈扶雪不成。 永宁县主有所依仗,越发有恃无恐。 沈扶雪抿唇,她抱紧怀裡的棉团。 现在不是和永宁县主计较的时候,她得赶紧找大夫给棉团看病。 沈扶雪抱着雪团便要往前走。 永宁县主却觉得有些沒趣儿,就這样认输了? 永宁县主拦住沈扶雪:“沈小姐,你這是要往哪裡去啊?” 饶是沈扶雪這样的好脾气,也忍不住怒视永宁县主。 正在這时,一旁的树丛裡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永宁,你這是做什么呢?” 永宁县主心裡一凛,這是太后的声音。 太后带着盛嬷嬷,還有几個宫女从树丛后出来。 沈扶雪抬起头,发现箬竹也在太后身后,箬竹手上還拿着给棉团的绣球。 永宁县主连忙换上了无辜的神情:“皇祖母,我正同沈小姐說话呢。” 太后道:“哦,那這猫是怎么回事啊?” 永宁县主心下有些慌乱,不過她随即想,太后应该是刚到,沒有看到事情的经過。 永宁县主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方才這猫突然窜出来,吓了我一跳,我下意识踢了它一脚,這不,我正和沈小姐商量着赶紧给這猫寻個大夫呢。” 太后叹了口气。 福安公主虽不是她亲生,但好歹是皇室血脉。 也因此,太后才对福安的女儿有所照料,只是沒成想,福安竟然养出了這样的女儿。 先是出手伤了猫,又把自己的過错摘去,還装出一副善心的样子…… 再思及永宁县主過往的举止,一桩桩一件件,太后失望至极。 太后淡淡地道:“永宁,你到底是陈家女,又刚从蜀中回来,该当回家给祖父母尽孝。” 太后說着示意一旁的盛嬷嬷:“去把永宁带出宫,让她好好地待在家裡静思己過,暂时就别进宫了。” 太后的意思很明显,永宁县主一段時間内无法进宫了。 永宁县主懵了。 永宁县主父家只是個领闲职的承恩侯府,全无势力,一直靠着母亲福安宫主才勉力支撑着。 现在太后竟然让她短時間内不能入宫…… “皇祖母……”永宁县主终于知道害怕了,可已经来不及了。 盛嬷嬷极有眼色地上前,带着几個宫女把永宁县主带走。 太后关切地道:“扶雪,你放心,哀家這就叫太医過来给棉团诊治。” 棉团是陆时寒亲自挑选送进宫裡的。 太后還抱着棉团逗過好一阵,现下看着棉团虚弱的模样,太后也有些心疼。 沈扶雪福身行礼:“谢谢太后。” 很快就有会诊治小猫的大夫過来给棉团诊治。 幸好棉团幸运,沒什么大碍,永宁县主那一脚虽用足了力气,但踢的位置不那么紧要,沒伤到棉团的要害处,沒危及到棉团的性命。 只不過,還是得仔细养一阵子才能彻底恢复。 听到大夫的话,众人松了口气。 沈扶雪也道:“太后,棉团现在沒事了,您也先回去歇息吧,您身子一直不好,到了该喝药的时辰了。” 沈扶雪小脸素白,显然是受了惊吓又伤心,不過還是這般懂事。 太后点头:“好。” 等太后走后不就,棉团也睡過去了。 虽然知道棉团沒事,但看着棉团這虚弱的模样,沈扶雪還是心疼地掉了眼泪。 “棉团,都是我沒照顾好你。” 沈扶雪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眼泪珍珠一样从脸庞滑落,可怜极了,叫人看着都跟着心疼。 箬竹也不免叹了口气。 箬竹劝道:“沈姑娘,你快别哭了,你身子一向弱,今儿又受了惊吓,要是再這么哭下去该生病了。” 箬竹說的很有道理,沈扶雪听话地擦了擦眼泪。 她是知道她的身子的,一旦生起病来就缠缠绵绵的,很难好全,她不能生病。 只不過箬竹這话說的有些晚了,沈扶雪到底還是生病了。 下午时沈扶雪便觉得身子有些沉重,不過那时沒旁的症状,她也就沒太担心,想着晚上睡一觉应当就会好。 结果一觉睡醒,沈扶雪的症状不仅沒减轻,還发起了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