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教训
明玉朝慕清歌偷偷挤了一下眼睛,看到沒有,虽然你忘恩负义,可是我家王爷還是有情有义。
慕清歌浅笑不语。
慕修德和安世捷却是震惊于凌王对慕清歌的重视,心中有任何盘算,都暂时歇了。
龙千夜在屋顶上听着明玉所說,却是微微敛起狭长的双眸,這小五什么时候跟慕清歌這么近了?而且他不是一向清心寡欲嗎,对慕清歌這么另眼相待,還真是值得深究。
“现在可以交出解药了吧!”安世捷道。
慕清歌唇瓣微勾,“解药我沒有,不過你们可以自己配。七星海棠,两钱;珊瑚粉,三钱;明兰草,一两三碗熬成一碗,每日两次,药渣外敷,十日见效。”
十日见效沒有問題。
可是慕清歌所說這的,无一不是名贵的药材,尤其是這個七星海棠,宫外根本沒有人见過。
“我看你分明是不想治好芷月!”安世捷之前压抑的愤怒此刻爆发出来,指着慕清歌道:“沒想到你心肠如此歹毒,好,今天我們就算個总账!”
安世捷說完,起身就朝慕清歌冲過去。
他的身形极快,两侧的风像是被利刃劈开,在黑夜中裹狭着猎猎杀意扑面而来。
慕清歌的衣袂飘飘而起,她的面色冰冷但毫无惧意。背后的黑暗似乎丝毫都无法将她吞噬,她像是高山清雪屹立不倒,身后的银月散发的幽幽辉光,将她映衬得更像下冰霜仙子,如画,平静,冰冷。
利刃迎面而来,慕清歌连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也沒有人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只是瞬间的功夫,安世捷的手腕就被她扣在手中,分毫无法动弹!
龙千夜目光中露出惊讶,后转为浓浓沉色,身体依旧慵懒地靠在屋顶上,但分明已经有什么不同。
慕清歌手中的银针迅速收起,将安世捷往后一推,安世捷险些沒站稳。
“想跟我算账,你算什么东西!”慕清歌人冷,声音更冷。
慕修德看着慕清歌,只觉得诡异。
从喜宴那天起,慕清歌身上的事情都透着诡异,已经无法按正常来形容。慕修德打从心底,竟然生出了一丝恐惧。
慕太师强稳内心,“如果你真想救你妹妹,就该让我們看到你的诚意!珊瑚粉和明兰草這些都有办法,可是唯独七星海棠,就是穷尽整個太师府也绝对拿不出来。”
他固然可以求皇上,可是芷月需要连续服药半個月,這么大的用量,他如何能开得了口。
慕清歌眉头微蹙。
這七星海棠看来真的很难拿到。
慕清歌冷冷扫了安世捷一眼,道:“药我可以换,不過药效也相对打折,需要服药一個月。七星海棠,换成蝙蝠糕。”
安世捷见慕清歌不像作伪,但心裡還是戒备,“要是芷月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過你!”
慕清歌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過我,手下败将。”
“你!”
慕修德连忙拦下安世捷,說起来,他也不相信慕清歌竟然能对付安世捷,可是事实在眼前,只能等日后再查,“這七星海棠是剧毒之物,服用的话,不会有問題?”
慕太师沒发现,自己的口吻不自觉都放低了。
“以毒攻毒才能解鼠毒,慕太师若是不信,可以另請高明。”
慕修德只能心中暗恨,对管家道:“還不速去配药!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屋顶上的人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一身白衣,墨发飘飘,正是钟离音,听到慕清歌的话,不由摇头笑道:“這慕大小姐還真是有仇必报。”
“怎么說?”龙千夜挑眉问,虽然他也隐隐觉得慕清歌不会那么好心,但终究不懂医理,也說不出個确切来。
“你以为蝙蝠糕是什么?那可是蝙蝠粪便中的精华,作为药材虽說无不可但通常能不用就不用,更何况是内服還要外敷,简直可以把人恶心死”钟离音說的时候,都忍不住要反胃。這慕清歌以后還是躲着点好,惹不起。
“原来如此。”龙千夜狭长的眸中闪過一丝玩味,隐隐有几分炙热透出,世间這么好玩的女子,恐怕再无可寻之处。
慕修德和安世捷并不知道蝙蝠糕的作用,一听慕芷月有救,立刻就安排人去抓药。而为以防慕清歌给假药方,慕修德表面虽令人放她们回西苑,但暗地裡却在西苑四周布下眼线,随时准备对慕清歌动手。不過就算慕芷月的毒能解,慕修德也沒打算放過慕清歌。
這一点慕修德和安世捷清楚,慕清歌更加清楚。
不過距离给慕芷月解毒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慕清歌并不着急,有戏看,她也不怕寂寞。
此时的东苑,亭台楼阁间,听到一声尖叫声。
“這是什么,臭死了!娘,我不要!”
慕芷月对婢女端過来的药闪躲不及,秦碧茹看向碗裡,黑乎乎粘稠一片,還传来阵阵恶臭,“老爷,這东西怎么能解毒,定是那個小贱人想害死芷月!”
慕修德不是沒有怀疑過,脸色十分难看道:“大夫检查過了,這药沒有問題,也沒有毒。”
慕修德慕太师也想不明白,分明是剧毒无比的药,为什么最终却查不出什么毒。
這慕清歌的医术,比当年的司徒婉竟然還要更胜一筹!
這也說明,這些年慕清歌是有意刻意藏拙。
慕修德目光沉沉,却不将這药裡的真实成分告诉慕芷月,只怕說出来,慕芷月定然不肯喝下药。慕修德用眼神示意了眼安世捷。
安世捷此时离慕芷月有两步远,确切来說,是离那個药有两步远。
他也沒想到這药竟然臭到這個地步。
“咳,芷月,這药沒問題,你赶紧喝了。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难道你忘了腹中的孩子嗎?”安世捷强忍着嫌弃开口。
秦碧茹柔声开口道:“月儿,喝了吧,所谓良药苦口,况且安将军和你爹都确定了沒問題。”
“娘”慕芷月苦着脸,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那碗药喝下,一想到自己也会变得恶臭无比,慕芷月心中恨透了慕清歌,咬牙决定后,看向安世捷道:“将军,你先去外面等我,我会沒事的。”
安世捷点了点头,临走前道:“月儿,你放心,我最爱的人是你,你好好养伤。”
慕芷月心中恨毒了,但面上笑得温柔可人,脸微微红道:“我知道的,将军快出去吧。”
慕修德和秦碧茹看得眸中含笑。
安世捷心中涟漪层层,刚才的嫌弃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强忍着才沒有搂過慕芷月好好安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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