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花钱如流水
圆的!
居然是個圆房子!
圆脚下墙围处,却有一個一米见方的方块,暗红,象染上去時間长了的血!
光线阴暗,看着阴森森的。
抬头,穹隆顶子,也就三米多高!是那种水泥浆砌的石头,很牢固。
脚底是石块相接的,很粗糙。
象什么?
坟包子!
心裡呼地一股阴冷蹿起,這配的是什么冥婚,把我們整到坟包子裡来了。
我从开始自作聪明地要若晜抓紧了我,心裡還大英雄一般怕把她丢了。這下好,她一直就沒松過手,现在在旁呼哧哧地喘着气,脸居然還红了。
“小哥,刚才我們算不算结婚了?我现在就是小哥的妻子了吧?”
若晜哼哼着說,還整一個大姑娘的娇羞样。
我哭笑不得,唉,還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拍拍她的手說:“当然,当然,你不是一直收着和小哥的喜帖子么,现在我們就算是结婚了。”
我嘴上敷衍着,眼睛却一刻不停地扫着坟包子,太牢固了,除了阴森森的暗红好象有点湿,其他的与我看到的水泥建筑一個样,人力无法破!刘古碑和周春依然不知下落,我和若晜却诡异地被拉来演了這么一出,到底是几個意思。
“小哥吻我!”
呼呼呼的热气吹到我嘴边,娇红的面庞就盛开在我眼前。
若晜竟然踮起脚跟,嘟着嘴,微闭着眼,好看的长睫毛就在我的眼前闪动,丝丝的热气有着少女的甜香。
咳咳咳!
這哪跟哪!
我的嘴几乎是干的,仅有的一点唾液因为紧张几乎被我吞干了。
若晜认死理,這不吻,還真的不成。
轻轻地凑上嘴,软,粘,润,一点点的舌尖轻跳着划开了我干枯的唇,有一股温热和甜香轻轻地送到嘴裡,化了,全化了,心底裡的一股暖流慢慢地涌起,刹间,充盈在嘴裡。
我的喉咙裡有点哽,若晜却是流下无声的泪。
轻轻地捧起這张脸,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幸福无比,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样的运气,让一個爱你和你爱的人死心塌地一直跟着你。
我不知道缘分是什么,花前月下或许对我們是奢侈品,但却因为這样的一份生死相依,我真的愿意,刚才,就是我和若晜的结婚大礼。
许多风花雪月的過程比我們美好,但却不一定都有我們如此幸福的结局。
若晜红着脸离开我的嘴,轻轻地依在我怀裡。搂着她几乎瘦得不成形的腰,我知道,是她,一直陪我煎熬着,我有什么理由,怨天尤人或是停止放弃!
“小哥,我知道,出不去了吧,沒关系的,我愿意!”
“不会的,若妹,小哥一定带你出去!”
“你们這对狗男女,坟包裡還玩浪漫,真恶心,看看吧,傻蛋,虫子快拱翻了,快散开,让它们帮你找出路!唉,千选万选选了你這個背时鬼!”
耳内又现声音,還是白骨的女声。
猛低头,這才发现,刚才慌急间包着红虫子的红布包就在不远处,此时红布被拱成了一個圆形。
快快地走過去,散开,哗,红虫子扭滚而出,這才叫真的恶心!
扭滚翻爬,一起冲了那红方块過去。
扑哧哧!
全扑到上面啃了起来,怪异的声音,抓得人心裡一阵阵发毛。
暗红的墙皮居然开了,出现白!
索索索!
石粉子嗎?白的,掉個不停,而那些白石粉子掉到红虫子身上,红虫子却瞬间变白,既而化归白粉一处。与佛肚子裡我看到的一样。
前赴后继,红虫子竟如自杀一般啃食那片墙体。
最后一堆白粉掉落时,呼地一股阴风吹进来,红虫子不见了,白粉被吹散得到处都是。
是個洞,洞外黑沉沉的。
白骨的声音要我包红虫子,却原来還有這妙用。
“出去呀,你還真的想在這裡洞房!”
拉了若晜钻洞子,伸直腰,连打了几個哆嗦。
冷,阴,一片开阔的树林,黑森森的。
“用红灯笼把洞堵上。”
我依言而行,還真周到。
轰隆隆!刚堵上洞口,刚才我們呆的坟包子裡却突地传来几声闷响,转而无声。
往前走,荒草绊脚,树木森然。
但我們似走在一片山体的洼地处,朝上看,是一道山脊。
弯的。
月亮弯形!
心裡一震,不对呀,這太古怪了,我好熟悉。
狐疑着朝山坡上爬。
若晜突地在我耳边轻轻說:“小哥,你還记不记得,你在前面给我脱過鞋子。”
我一惊,前面一片林子是开阔地,所有的记忆一下起来了:半月山!我和老张以及若晜来過的半月山,老天,原来把我們搞到半月山来了。
再转头看看那個坟包,唉呀,這不就是那天我們发现瞎眼怪老头的单圆石屋么!
把我和若晜搞到瞎眼老头石屋裡成就了一桩美事,我這不知是该哭還是该笑。
明白了,拉起若晜,直上山脊梁,猛走。
山尖处下来,也就是月尖处下来,到了公路。
若晜一下挣脱我,扑着双手张开象蝴蝶,她记得,第一次,她就是這样拦的车。
一辆运石料的农用车刹得嘎嘎响,一番解释加陪笑脸,黑脸的师傅居然答应把我們带到了主公路上。
打了的,過开发区,进岔路口,直奔医院,這我們是轻车熟路。
我的破车和姐姐的跑车,全留在了风云镇,停车费看来少不了了。
上楼,进宿舍,除了灰,沒有任何异样。
灯下,若晜搓着手,竟然第一次在我面前不好意思起来。
我還真沒放心上,她倒把所谓的结婚当真了。
我說:“洗洗吧。”
若晜马上听话地跑到卫生间,跟着說:小哥,水热的,快来洗。
我用的是太阳能,当然是热的。
我心事沉沉地走到卫生间,若晜竟要帮我脱衣服,我一退,若晜脸红红地一笑說:“跟小哥住宾馆裡看电视,人家夫妻不都這样嘛。”
唉哟我的天,我不好說什么了。
进卫生间,拧开水,全打到冷水档,哗然冲下间,我心裡却是热浪滚起:若晜和我被强拉着演了這么一场,我估摸着又是哪個江湖中不明真相的人,也眼馋了古碑村下的宝,所以道听途說认为红轿子,青铜棺,一模一样的男女,可以开宝,但沒想到被白骨破了。
而我和若晜這次见到的青铜棺,并不怪异,那皮图纸上的青铜棺,明显高大,而棺底不成比例。
心裡一震,小学就学過看图說话,那怪异的厚棺底,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冲出卫生间,拉起若晜,直奔太平间,把进佛肚子裡的看到的事情连起来一想,有個想法,连我自己都害怕。
太平间還是那样,进裡面,打开冰柜,青铜棺当然是空的。
在我预料之中。
我按向棺底,突地猛敲下去,沉闷的咚声。
手指甲抠着棺边的缝,竟然不是连一起的。
太平间裡有工具盒,拿来,棺底整個被我起开。
一刹间,我目瞪口呆!
钱!
满满的都是钱!
真的人民币,不是冥钞。
若晜在一边也是惊了,小声說:“小哥,好多钱,這我可沒发现。”
她当然沒发现,谁沒事在棺底上放這么多钱。我其实只是猜棺底上有东西,就是皮图纸上的真实含义,故意画得不成比例,就是指出這裡面有东西,哪晓得全是钱。
是的,我越来越相信我的那個想法。
我其实犯了一個大错误,被一些表面的事情绕了进去,只注意了表面的阴诡。
我是因为到了风云二佛的肚子裡,才明白這個道理,那佛肚子裡几乎是一座红玉山,到底谁是它的主人。
也就是說,到底是谁开发了风云洞。
更准确地說,开发风云洞,或许是個幌子,而真实的目的,是想拥有风云二佛肚子裡的玉山。
那天在风云二佛肚子裡看到了玉山上残留的影象,我记得清楚,最后,是造了二座连体佛,我当时還狐疑就是风云二佛,现在,越发肯定。
要說我怎么想到這的,就是因为這些钱。
开发需要钱。
而我到太平间后,老张,還有坏风衣哥,都在想方设法地弄钱,過去不是经常发生文物被盗么,最后当然清楚是那個所谓的“科学实验”,阴尸偷了文物卖钱,所有的钱却成就了一個大老板,整個风云镇风景区的大老板。
扑下身子闻闻那些钱,一股子熟悉的红香味,我知道,是這些钱被日日的红香浸染得太久了。
我拿出五扎,整整五万,一個想法在心裡形成,我也来当一把有钱人!
依原样放好,拉了若晜出来回宿舍。
晚上若晜睡得很沉,第二天起来时她甜甜地笑着說:“這是她睡得最踏实的一次。”
我說:“好呀,走,我們去取回我們的车,顺带旅個游。”
若晜嘟着嘴不愿意,看得出她不愿意再到那個阴诡之地。
连劝带哄,终于动身,打上车,直奔风云镇。
进镇直奔商场,出来时,改天换地:若晜一袭旗袍,婀娜多姿,我西服领带,墨镜皮鞋。
若晜還不安,說花了那么多钱,不会被发现吧。我一笑說发现了才好呢。
我們住了五星的宾馆。
整整三天,除了我沉沉的心思,若晜笑得花团锦簇。這或许,是我和她最美好的三天吧,花钱如流水,几乎将所有想玩的,想吃的,都過了一遍。
若晜笑着偎在我怀裡,“小哥,有钱真好。”
我轻轻地搂了搂她說:“你别恨小哥就成,有时侯,有钱還就是不好。”
若晜愣着听不懂。
而我此时心裡终于踏实了。
這是第三天了,就在我几乎怀疑自己的判断失望透顶时,我一直苦苦企盼的几個人影,终于若即若离地跟在了我和若晜的后面!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