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香水阴兵
用手轻拉了若晜,跟着刘古碑急走。
老小子這個时侯說的话,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若晜却是一蹦一跳开心得不得了。
拉着一长腿美女,路人侧目,看得出,羡慕的眼神。屌丝也有逆袭日呀。
其实我心裡還有個让我有点高兴的想法,就是开发区半月山上的诡异,我先前怀疑和刘古碑有关,现在看来,這可以排除了。唉,真的說不清心情,排除了刘古碑,我心裡竟有点开心,是不是人相处久了,還真的有了些离不开的友谊。
小腿肚上突地觉得阴冷一片,如有寒流滚過一般,不自觉地打了一個哆嗦。
而握着若晜的手,更是冰凉一片,简直有种冻僵的感觉,我拼命地捏着,怕我的手指头不听使唤。
胸口一阵阵灼热,血玉示警。
刘古碑說的真沒错,我們又碰上了麻烦。
“你小子這桃花运走的,太麻烦了。”
刘古碑突地脸色阴沉,“這是甩不脱了呀,這就怪不得我了。”
刘古碑突地从怀中掏出桃木小剑,這先前我见過。
前面刚好有一宠物食品店,旅游地這店多。
刘古碑一拉我們,走了进去。
有鸟食,是那种黄色的小米,江南俗称小米吧。
“道长,我告诉你個地儿,前门道口,你最好支個幡子,不消半日,保你比到小店强多了。”店主是個年青人,嘻皮笑脸地上来拍着刘古碑的肩。
刘古碑常穿件黑袍子,還真的容易让人看成道士。
這小子,是把刘古碑当成了那种天朝所有的旅游地都有的假道士骗钱的角色。
而我刚站定,突地似一阵阴风吹起,我的裤管子象是被吸向外一样,而若晜整個人也是突地朝着门外倾去,我拼命地拉住。
叽叽叽!汪汪汪!喳喳喳!
老天!店裡游人寄养的宠物狂叫起来,且一個方向,全冲着门外。
血玉突地灼得胸口疼!靠,似乎有看不见的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和我拔河争若晜,我得用双手了,全身的汗呼地冒了出来,若晜已然和地面倾成了四十五度角。
瞬间安静!
靠!
那些宠物突地一下子全瘫倒在地,笼子裡的瘫在了笼子裡,宠物狗瘫在了地上。
小年青吓得缩到了棺台裡。
刘古碑不說话,摔出五十块钱,抓了一把黄小米,一扬,洒在门前。
黄小米此时在地上啪啪地炸响,如鞭炮落地暴响一般,刘古碑阴沉着脸将桃木剑舞成一個乌圈,突地厉声一吼:黄泉路上一把米,你放過我我放過你!
啪啪啪啪!
只听得四声脆响,炸响的黄小米突地成了一個圆圈摆在门前,竟全焦黑了。
全安静了。
我身子一松,阴风沒有了,若晜也站直了,脸上惨白如纸,眼望着门外,丰满的胸一起一伏,手指甲快掐进了我的肉裡。
“若妹,别怕别怕!”我拍着若晜的手背。
若晜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一把钻进了我怀裡:我不要和你们走,我要和我的小哥在一起!
呯呯呯!
突地柜台内一阵乱响,是那小年青惊慌失措踢翻了地上给宠物喂食的盆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来,脸上全是汗,哆嗦着說不出一句话。
刘古碑一声冷哼,双脚在门口那個焦黑的圈子上一划,焦黑全无,“沒事了。”
“我,我,我,我有事,神,神,神仙,我有事!”
小年青爬到刘古碑的脚边抱上了他的小腿肚子,鼻涕眼泪一大把,又是吓又是急,手哆嗦着指着那些看着象沒了气的宠物。
“人长人眼說人话,你长屁眼說浑话,我用你的黄小米可是给過钱的!”刘古碑一脚将小年青踢开。
啪啪啪啪!
又是四声脆响,竟是小年青连着自己扇了自己四個耳光,跟着跪着爬到刘古碑刚才摔下的钱边,捡了起来,突地又想到什么似的,反手从屁股兜裡掏出几百块钱,合在一起,跪着高举過头顶:神仙,我就一浑人,神仙救我!
刘古碑一把抓過钱,桃木剑一划,宠物又欢叫如初。
走出店,那小子一直跪着在地上磕响头。
這段经历可足够他记一辈子的。
去往客栈的路上,我小心地对刘古碑說:“师傅,其实刚才你可以更帅的,就是一把打落那小子的钱,然后扬长而去!”
刘古碑翻我一眼:“屁!超市裡可是刷的我的卡,這個时侯住店,你是不是還掂记着刷我的卡呀,给钱不要白不要!”
我笑着给刘古碑整整衣服,“师傅,笑一笑,十年少,徒儿逗你开心呢。”
刘古碑一笑:“你小子,也学坏了。”
若晜在旁嘟着嘴补一句:“跟什么人,学什么人。”
三個人說說笑笑间到了客栈,开了两個标间。
刘古碑眨着眼說:“晚上的开心事不用我教吧。”
我答非所问地說先洗洗吧师傅,我待会找你。
“不用待会,我现在就告诉你,真烦,又是十万個为什么”,刘古碑边掸着身上的灰边說,“刚才……”
我一听一笑說:“别說了师傅,我来說,刚才就是阎罗殿的四個小鬼,又把我若妹当成周春要抓回去,师傅法力无边,全给开销了,是也不是师傅。”
刘古碑嘿嘿一笑挺得意地說:“要不說我愿意收你呢,可教可教!”
我看着刘古碑一脸的兴奋,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其实猜到這個不难,要是别的什么人,师傅您也打不過不是!”
“你小子现在真学坏了!”刘古碑扬起手作势要打。
我伸出手轻轻地一挡,顺势伏在刘古碑耳边說:“不是這事,师傅,真的出事了。”
刘古碑狐疑地看了看我,转身进屋,“你快点洗完過来。”
其实刚才我看到若晜钻我怀裡說的一句“我不跟你们去”时,我就猜到了,现在在刘古碑這一应证,我猜得沒错,還就是這样的。
我更大的疑惑其实是,石棺一现,阴差就来,這是不是說明,那些阴鬼的东西,全涌到风云镇了。
洗過走到紧挨着的刘古碑的房间,刘古碑還是忍不住先给我說了番刚才的事,老小子爱得瑟,沒法。他說确实是如我說的一样,四個小阴差,来拿人,但碰到我就弹开,好不容易粘上若晜,但被他桃木黄米破了。
“這对我們很平常,就象你看电视剧裡大英雄智勇斗歹徒一样!”刘古碑满是得意的神色。
刘古碑就這习惯,待他得意劲過,点起了烟,我沉沉地开了口。
我将半月山上所有的事和他說了一遍,不管刘古碑怎样诡异,我现在真的只能選擇相信他。我說了那個怪老头,說了那個老头說的几句怪话,說了那骇人的白蛇粉的制作過程,說到了让人不解的单眼村落,還整好就是三十八户人家,以及那已然炸为平地的所谓的采石场。
“全拖到這来了,我們一直跟着的就是”,我最后說。
刘古碑听着,脸色从刚才的得意一路转为阴沉,进而黑沉。手裡的烟头烧到了烟屁股快燃着手了,刘古碑竟忘了吸。我巴巴地拿過烟灰缸,将他手裡的烟头摁在裡面。
“唉,我們真碰上麻烦了!”
在我眼裡厉害得不得了的刘古碑,突地吐出一口长气,竟說出這样的一句话。
我的心又吊了起来,能让刘古碑這幅模样,事情绝对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啪啪!
突地从隔壁传来两声脆响。
“小哥,救我!”
是若晜压低声的叫声,喉咙似被什么卡着一样。
哇呀!
我呼地冲出,可刘古碑比我更灵活,竟是一腾就蹿到了两步之隔的我和若晜的房间。
天啦!
若晜上半身已探出窗外,头发被拉成一條直线,在空中浮着,双手乱划,眼看着脚要离地从窗子裡被吸了出去。
這可是十九楼呀!
猛扑過去,一把按住了若晜的双脚。
只能听到若晜喉咙裡翻滚的咕噜声:小,小,小哥,小哥救,小哥救我!
头顶上突地红光一闪。
是刘古碑,从怀中掏出黄符纸,迎空一晃燃了,呼地朝着窗子外打去!
跟着桃木剑一晃,刘古碑竟象猴一样地蹿起,剑刺窗外。
我只能是死命地拖住此时已然离了地的若晜的双脚,而那边,比刚才在街上的拉力更大,特么這不是一個级别的,完全有把我一起拉出去的趋势!
咣当当!
突地一阵脆响。
白晃晃!
有火!
我地個娘俟!
四個白人,其中一個嘴裡叨着刘古碑刚才扔出去的燃着的黄符纸,呼地一下从窗边浮了上来,而那脆响,就是刘古碑桃木剑刺在它们身上的声音。
白纸人阴兵!
四個!
咔嚓中跳了进来。我趁势将若晜抱住一個急旋,旋到两床的中间。
咔嚓咔嚓!
四個白纸人阴兵竟是一下子将床踢开,猛地扑了上来。
呼!
呀!
刘古碑一声大叫,竟是一個横身,全身子腾在空中,挡了四個白纸人阴兵急抓之势。
砰!
刘古碑横腾在空中的身子被四個白纸人阴兵打在地上。
“傻比,你推开小娘子!”
刘古碑挺身而起急举桃木剑又是挡住了四個家伙的急扑。
奶奶個球,我真的蒙了。刘古碑一叫,我懂了,可以推呀!
将若晜猛地朝着门边一甩,啪地摔到进门处的過道上。
四個家伙好象和若晜连着一根看不见的绳一样,又是一個急旋,急朝门道子扑去。
“香水,傻比,洒香水!”
刘古碑呀地一声叫,桃木剑咣当一声刺在一個白纸人阴兵后背,却是只有响声,人家可是头也沒回,不過阻了些猛扑的进度。
一下想起,我给若晜刚才买了香水的,還沒来得及给她。
从口袋裡一下掏出,拧开,猛地洒去。
“傻死逼呀,你洒哪!洒小娘子身上!”
我真的第一次见识刘古碑身手這么灵活,刚才桃木剑一剑放空,竟是借力扑地一腾,从白纸人阴兵头顶翻過,生生地挡在了四個家伙和若晜的中间。而刚才他暴叫着叫我洒香水,我以为是要我洒四個阴兵,所以沒头沒脑地只朝着四個家伙乱洒。
刘古碑一呵,我猛地朝着地上缩成一团的若晜身上猛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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