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帮她 作者:未知 江樱闷哼了一声,疼的顿时白了脸。 见江樱显然是沒有了挣扎的力气,朱氏冷笑了一声,扬声道:“捆起来!” 周围的百姓见状却多是觉得好似有些太過了…… 横竖不過是一個想护着长辈的小姑娘而已,沒什么错。 纵然是同情心泛滥,可也无人打算上前帮忙,只是個别看不下去的,選擇掉头走开了。 就在朱氏洋洋得意,眼见着江樱要被绑起来的时候,忽然听得咯吱一声门被推开的脆响—— 不是锁起来了嗎? 朱氏纳闷,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开的不是面前的门,而是隔壁的。 朱氏不以为意,刚要收回目光来,却见自隔壁院中,行出了一位身姿挺拔清俊的少年人。 不知为何,朱氏忽然觉得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冷了许多。 待她晃過神来的时候,只见那少年人已经走了過来。 “放手——” 江樱听到這道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煞白的一张脸和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便映在了晋起眼中。 晋起眸光寒了寒,那两個抓着江樱的汉子,尚且沒反应過来是怎么回事,就忽然觉得手腕上咯吱一声响,再然后,便疼的倒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忽然失去了嵌制的江樱,惯性的向后倒去,晋起见状,沒有作任何思考,手臂已经伸了出去。 朱氏這才豁然反应過来,這人是来帮庄氏的——“你可知道我是谁!竟然敢多管闲事!” 却见少年人只是冷冷吐出了一個字,“滚。” 沒想到对方会是這么沒商量的态度,朱氏傻了一下,而后气的脸色铁青,支唤着手下的人道:“你们還愣着干什么!是不是不想拿银子了!” 一听银子二字,再加上对方看起来不過就是個十六七岁的少年,沒什么好忌惮的,一群人蜂拥而上。 为首的人刚冲上去,就被晋起一脚踹在了心窝处,重重地跌在地上,疼的哭爹喊娘。 余下的几個人,同样不是伤了胳膊就是折了腿,一時間,皆是横卧在地。 朱氏吓坏了。 沒看出来這少年如此深藏不露! “大家伙给我评评理!”失去了手下的朱氏开始试图寻求镇民们的帮助,“那娼妇**我丈夫,我带人来讨個說法儿,却這样被人欺凌!真是世风日下啊!” 镇民们却是沒一個出来帮腔的…… 這跟他们也沒什么关系,他们本就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想搅和进来,然后……像那些人一样被揍得躺在地上。 “……”朱氏见状脸色青白交加,正想打退堂鼓之际,却听人群中传来了一声高喊,道:“镇长老爷来了!” 镇长来了! 想必是有人见闹得大了,去告知了镇长。 一听到镇长来了,朱氏原本低了下去的气焰,顿时又高涨了起来! 围观的人群自觉地让出了一條道来。 “這是怎么回事?”桃花镇镇长梁平带着两個家丁负手走了過来,沉声问道。 “梁镇长,事情是這样的!”朱氏将庄氏如何勾搭她丈夫凌大富的经過,添油加醋的跟梁平說了一遍,末了更是挤出了几滴眼泪来,道:“我不過是来讨個說法罢了,可這恶妇反而对我破口大骂,這還不止,更是动手打伤了我……您看看我這样子,破相了呀!只怕从今以后都沒法儿见人了!” …… 有不少人闻言腹诽道,心道你本来的模样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還有這個刁民,竟然出手打伤了我的人!還有沒有王法了?梁镇长您向来公正,想来也不会允许您管辖的桃花镇出现這种事情吧?”朱氏指着晋起說道。 她认定了梁平肯定会帮她的,毕竟梁平也跟她家老爷一起吃過酒的,虽然关系算不上太深,但這個面子,梁平還是要给的。 梁平皱眉扫過横七横八的躺在地上的一干人,便将目光转移到了晋起身上。 对上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梁平顿时一愣。 這不是……昨晚他在清平居见到的那個少年嗎! 因为听闻孔弗来了肃州,并且暂居在清平居,前去拜访求见的人数不胜数,梁平也是其中一個,但是也跟大多数人一样,被拒之在了门外。就在梁平失望至极,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却见一個穿着朴素平常的蓝眸少年从孔先生的房中走了出来。 能得孔先生相见的人……定有過人之处。 梁平眼中闪過一抹犹豫,最终還是沒有急着下定论,而是向朱氏问道:“你所說的不守妇道,**你丈夫的那位妇人,又在何处?” 朱氏忙道:“被那小蹄子锁院子裡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梁平脸色一变,不可置信地道:“你說的莫不是這户人家?” “就是這户人家的庄氏!”朱氏說话间,已经捡起了地上的钥匙,飞快地将院门打开了。 江樱试图阻止,却被晋起一個眼神给制止了。 院门刚一被打开,髻发散乱满脸泪水的庄氏便冲了出来,一把将江樱揉进了怀裡,一個劲的喊着江樱的名字。 江樱受伤的胳膊被庄氏這么一碰,疼的直抽冷气,连话也說不出来。 庄氏未有察觉,大有越抱越紧的趋势。 “她受伤了……”晋起忍不住提醒道。 庄氏闻听蓦然松开了江樱,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伤着哪儿了!怎么样了,疼不疼?” 江樱疼的龇牙咧嘴,冷汗不停的冒,努力从牙缝中挤出了几個字来——“你觉得呢……” 难道她表现的還不够疼嗎…… “梁镇长,就是她!”朱氏愤愤地指着庄氏道。 梁平望着庄氏,却是沒有說话。 庄氏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一面扶着江樱,一面挺直了背道:“我沒有。” “朱氏,你可有证据嗎?”梁平神色有些复杂地收回了视线,朝朱氏问。 朱氏愣了一下,觉得梁平的态度有些不大对劲。 “她之前在我家养猪场裡上工,便百般**大富,昨日更是引了大富来她家裡!难道這還不算苟且嗎!”一想到這裡,朱氏便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