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有故事,你有酒嗎?
“干森么?”
王有作看着谌奇,双手捏着他的肩膀,郑重的跟他說:
“谌奇,你听我說。”
“嗯。”
“你是男的。”
“嗯。”
“你应该喜歡女的。”
“我不。”
“你沒听清嗎?!你是男的!!”
“嗯。”
“你应该喜歡女的!”
“我不!我就喜歡你,嘻嘻。”
“卧槽!”王有作颓然的放弃了。
“那小溪怎么办?”王有作突然想到孙小溪。
“我已经跟他提分手了。”
“什么!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来你這儿之前。”
“淦!”
王有作一屁股做进沙发,双手捂脸。
谌奇走過来,拉着王有作的衣角,撒娇的问道:
“有作,让我搬過来跟你一起住,好嗎?”
王有作继续捂脸,声音从指缝传出:“不可能。”
谌奇继续不依不饶:“好不好嘛,你就答应我吧,我想跟你住的近点,這样就可以天天见到你咯。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谌奇摇动着王有作的胳膊。
王有作蹭的一下蹦起来,声嘶力竭的咆哮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可以告诉你一個秘密哦。”谌奇狡黠的笑道。
王有作一愣,道:“什么秘密?”
谌奇看他感兴趣,就开始吊他胃口。
“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随便說。”
“不說拉倒。”王有作不上他的套。
“是關於我的哦。”谌奇继续诱导他。
“靠,你的秘密我才不关心。”
“是關於我和小溪的哦。”谌奇步步为营。
還和小溪有关系?
“你给他下降头了吧?”王有作冷冷道。
這会儿轮到谌奇吃惊了。
“你怎么知道的?”
“哼,我知道的還有更多,我劝你最好把事情都告诉我。”
“嗯,告诉你可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個條件。”谌奇试探着說。
“你說,什么條件?”
“让我搬過来住。”
“我尼玛!”
“你考虑一下哦。”
說完,谌奇拾起拖把,继续扭着他五大三粗的腰身拖起了地。
他這是要给王有作時間考虑,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
要解降头,必须要把下降過程考清楚,弄清楚下降方法才能对症下药。
降头术依据下降物的不同,可以分为许多种,但最常见的有药降、血降和鬼降。
顾名思义,药降就是用药物害人,其实就是下毒或者下迷幻剂,而血降就是以血为降头物。
最邪门的是鬼降,想要施行鬼降,降头师平日裡必须以血咒、画符等方式蓄养恶鬼,等需要下降之时,就通過某种仪式役使鬼魂前去作祟。
传說,,婴幼儿死后的怨魂怨气最为强大,因此在降头师中,一直都有“养小鬼”的恶习。
看着谌奇撅着屁股拖地,還一边哼着小曲。
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一副吃定你的样子,一副居家小女人的样子,一副抖M的样子。
他又想到可怜的孙小溪,被下了降头而不自知,正无法控制的迷恋谌奇,而谌奇的取向都有了問題,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幸福,怎么可能会有未来。
想到這裡,王有作一阵无奈,心中骂了声娘。
“我答应你······”
谌奇拖地的动作一滞,两眼冒光的转過头来,說道:
“真的?”
“真的。”
不答应還能怎么办?
最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恐怕只有谌奇和他爹谌刚了,想要撬开谌刚的嘴,谈何容易,只好先从谌奇這裡打探消息了。
“先跟我說說你跟小溪是怎么回事吧。”王有作道。
“嗨,這事,不急。”谌奇高兴的說道。
“那什么事急?”
“我有故事,你有酒嗎?”谌奇笑着說。
“干你,你還要给我說段评书還是怎么着?”王有作不耐烦的說道。
“我先回家收拾点东西带過来,然后再弄几個酒菜,晚上我們边吃边聊,你等着我哦。”
谌奇說着,解下了围裙,就要回家收拾搬過来的东西。
临出门還不忘跟王有作要了一把家门钥匙。
王有作沒好气的扔给他一把备用钥匙。
谌奇却心情大好,乐颠颠的接過离去。
“這個谌奇,拿他爸当交换筹码,不会這其中会有什么诈吧?”谌奇走后,王有作一個人站在阳台抽烟思考。
谌刚是谌奇的父亲,按理說儿子跟爹应该是一條心才对,那谌奇真的会愿意出卖自己的亲爹,而仅仅是为了换一個搬過来和自己一起住?
這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需提防着点,等解了孙小溪的情降之后,再把他轰回家。
不到一個小时,谌奇就拎着一個大行李箱出现在王有作家门口。
他還搬回来七八個菜和两箱啤酒。
王有作一看,头都大了,這是摆开了一醉方休的架势啊。
“還不過来帮忙!”谌奇站在门口吆喝道。
王有作上前接過菜和酒放到厨房。
“我住哪個房间?”谌奇问道。
“你爱住哪個住哪個!”王有作黑着脸道。
“真的啊,那我想和你住一個房间。”谌奇嬉皮笑脸的說道。
“滚你丫的。”
“哈哈哈,就喜歡你骂人的样子。”
說完谌奇把自己的行李扔进次卧,又回到厨房忙着摆弄带来的几個菜,把王有作赶了出来。
王有作在客厅,坐立不安,一会儿上趟厕所,一会儿去阳台抽根烟,不知怎么,居然特么的好紧张。
沒用多长時間,谌奇就将酒菜摆到餐桌上了。
“来,吃饭了。”他招呼王有作道。
王有作冷着脸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
两人倒上酒,碰杯。
王有作恍惚時間又回到高中时代,那时候谌奇是他最好的兄弟,也曾這样开怀痛饮,也曾畅想過大好未来。
可是今天這种样子,就让他很尴尬。
两人都不說话,就是一杯一杯干酒。
不一会儿,沒人半箱酒就下去了。
王有作给谌奇递上一根烟,谌奇沒接。
“不抽了。”
“为什么?”他记得谌奇以前是抽烟的。
“烟味,臭。”
“呃······尼玛”
王有作自己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经過肺又吐了出来。
白色的烟雾在头顶灯光下缓缓飘散开,他开口說道:
“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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