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前狼后虎
王有作一手拿起线香,另一手两個手指捏起一只降头虫尸灰,撒盐一般洒在一只线香上。
线香冒出的烟立马变成一股青色,在空中一阵盘旋之后,朝着一個方向飘去。
“想跑,沒那么容易!”王有作跟着香路追踪上去。
今天的街道似乎也有点诡异,居然一辆车都沒有,這让王有作心裡有种紧紧的感觉。
他往前紧跑了几步,头顶的一盏路灯突然灭了,一种无形的黑暗瞬间压迫全身。
突然路灯根上亮起一盏大灯,响起摩托车的轰鸣声,一辆摩托车“噌”的一身蹿出,贴着王有作的身体疾驰而過。
王有作看的很清楚,摩托车上的那個人,沒有脑袋!
他急忙转身后看,只见摩托车一個刹车稳稳的停在了人皮鼓处,一把捞起,然后疾驰而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王有作根本来不及做不出任何反应。
等他反应過来之后,他才发现手裡的线香又断了一根,此时紧剩下最后一根了。
若這根再意外折断,就无法再追踪了。
王有作顾不得寻思這是個什么鬼玩意儿,加紧几步,跟着香路去追逃走的魂体。
司罗平魂体御风而行,但是由于已经残缺不全,速度并不是很快。
王有作抄小路,不一会儿就已经远远望见了在空中飘着的魂体。
他紧赶几步,放出鬼头刀,鬼头刀化作打鬼鞭。
“二刀落地!”王有作扬手一甩,狠狠的打在鬼头身上。
鬼头负痛,发出一身尖厉刺耳的叫声,应声滚落地上挣扎反抗。
王有作上前,抓头鬼头上的头发,对它說道:
“人有人道,鬼有鬼途,人间不是你的归处,妄留者,斩!”
鬼头仍旧负隅顽抗,在王有作的手中不断挣扎,想要挣脱。
“我三界刽子手王有作,今代冥界执行法旨,肃清人间,斩鬼伏魔!”
话闭,他将鬼头炮向半空,将手中鬼头刀舞出一個剑花。
一瞬间,一個由降头师修炼出来的司罗平鬼魂灰飞烟灭。
這個司罗平为谌刚修炼饲养,斩杀了它也定将对谌刚造成重创,相信他一时半会儿不敢再兴风作浪。
谌刚毕竟是人,人有人的规则需要遵守,即使他是一個无恶不作的降头师,他也沒有权利斩杀。
“杀掉你的司罗平鬼魂,就算是给你一個教训吧。”王有作自言自语道。
斩魂之后,鬼头刀化作吊坠悬挂在王有作的胸前。
也就在這瞬间,大街上突然涌现出来很多人、很多车,又是以前纳福繁华忙碌的景象,看起来让人心安。
截至此时,三根线香也全部燃尽,最后一根线香飘出最后一缕烟之后,无声的熄灭了。
王有作衣服焚毁,现在還不自知,正在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大发感慨的时候,路過他的人都对他侧目,有的還偷偷拿手机拍照,并配文上传網络——
七星街口惊现裸男,半夜裸奔不知为哪般?
第二天看到新闻的王有作差点沒气吐血。
王有作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居然追踪鬼头追出了七八裡远,现在他要赶紧回家看看孙小溪怎么样了。
“叮咚~”手机又来信息。
手机:這波比装的很硬啊!
王有作:你来的很及时啊?刚才你去哪儿了?
手机:少年,有些事你得学会自己解决。
王有作:有些事我是可以自己解决,可我還是需要女人。
手机:······
刚才鬼头通過人皮鼓,来激发孙小溪身上的降头发作,导致她无意识的攻击自己。
然后又通過鼓声制造了一個鬼打墙迷魂阵,让王有作困在其中。
鬼打墙被王有作破掉之后,王有作斩断鬼头与人皮鼓之间的联系,人皮鼓被无头摩托手拾走,而鬼魂遁逃。
王有作赶上之后将鬼魂斩杀。
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王有作此时還心有余悸。
突然她想到,孙小溪身上一定還有受降头师控制的降物沒有解除,否则也不会受到人皮鼓的控制。
想到這裡,他归心似箭。
可是大半夜一個裸男在大街上打车,一般的司机是不会拉的。
王有作等的火急火燎,无奈之下扫了一個小单车,跨上就往家裡狂蹬。
十分钟,王有作一身汗的回到家门口。
电梯门一开,正好碰到邻居大美女金玲要出门。
金玲画着妖艳的浓妆,身着性感妖娆的衣服。
王有作還是第一次见她這种打扮,以前她都是一副轻熟女的打扮。
看到仅着一條骚气裤头的王有作出现在电梯裡,金玲一阵惊讶,张着的嘴半天沒有合上。
不過一会儿之后,金玲愣過神来,眯眼从上到下打量王有作,搞得王有作一阵发毛,不知道该捂哪裡好。
“对不起,請让一让。”王有作对堵在门口的金玲說。
“看不出来啊,你還有這样的嗜好。”金玲用调笑的语气說道。
“我哪种嗜好?”王有作不明所以。
金玲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說道:
“朋友圈都在传,沒想到是你,和你這样的人当邻居,還真是吓人呢。”
“听不懂你在說什么,让开我要出去。”王有作不想搭理她。
金玲挺着傲人双峰往前一送,說道:“我要是不让呢?”
王有作沒想到刚冒着生死危险结束了一场和降头师的“斗法”,刚回到家就碰到這么一個“狐狸精”!
他不再理会金玲,一個侧身想要挤過去。
就在两人错身的刹那,金玲伸手在王有作鼓包处狠狠摸了一把。
“哟呵,有点货嘛!”金玲一副惊讶的样子。
王有作半夜在电梯被疯女人揩油,羞恼万分,可是此时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来一把抓着两头不剩,从哪儿论起来都是他不占理。
“我的货多着呢,可是不卖给你!”王有作怼了她一句。
說者无心,听者有意,這话仿佛触到了金玲的神经,感觉王有作在說自己是卖的。
她脸色一变,刚要发作,王有作家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有作,你终于回来了。”谌奇听到门口有声音,打开门张望,发现是王有作。
谌奇此时可能是刚洗了個澡,身上围着一條浴巾,還跟女人似的提到腋下胸前。
金玲看到开门的居然是一個男人,還是娘们唧唧的男人,瞬间悟道。
“哦······”一副原来是這样的表情,关上了电梯门。
“哎,哎,你‘哦’什么,你什么意思?!你别走,你给我回来。”王有作想要追上去再跟她理论一番,非要证明自己是堂堂的直男给她看,再不行就大棒伺候。
“行了,别追了,你這样样子深更半夜追人家一個女孩子,像什么样子嘛,快回家吧。”谌奇眼神火辣辣的盯着王有作的健硕的身体說道。
王有作看到他的眼神,又是一身鸡皮疙瘩。
唉,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前面后面都得捂啊。
他真怕一個不小心谌奇就把他给扑了。
被金玲這样的女人扑了他還能接受,要是被男人扑了,他還不得羞死啊,要知道他现在眼前的一切可都是在阴间直播着啊。
那群老鬼還不得把他笑死!
想到這裡,王有作就一阵摇头,驱散脑中那群鬼怪淫邪的样貌。
花儿一紧,赶紧进门找衣服穿上,他从来沒有感觉衣服能给他带来這么大的安全感。
穿上衣服之后,王有作来到孙小溪的房间,看到躺在床上昏睡。
“你怎么把她从门上弄下来的?”他问谌奇。
王有作检查了孙小溪的手,有明显的划伤,但是問題不大,看来谌奇把她弄下来的时候沒有使用暴力。
“你想知道?”谌奇眯着眼睛看着他。
“只是有点好奇。”王有作如实回答。
“喏······”
說着,谌奇抛過来一管液体,外表看起来跟护手霜的包装很像。
王有作灵巧的单手接住,拿到眼前一看,眼珠子差点沒瞪出来,上面赫然写着:人体润滑液。
他仿佛握了一個烫手山芋一般,“嗖”的一声抛了回去。
谌奇乐的“咯咯”直笑,道:
“你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烧红的煤球。”
“你买這玩意儿干什么?”王有作惊恐的问道。
“备用。”谌奇拍打着手中的润滑液說道。
“咣当”一声,王有作狠狠的把卧室门关上,只听屋裡传出一句,“你离我远点!”
门外的谌奇笑的止不住。
原来,刚才王有作走后,谌刚想了很多办法想把孙小溪插在门上的手弄下来都沒有成功。
要么太暴力会伤着她的手,要么太温柔根本不起作用。突然他想起来自己包裡买来“备用”的人体润滑液,索性试一试。
沒想到這玩意儿還真管用,他顺着孙小溪的指缝挤进去之后,无比顺滑的将她钉在门的手拿了下来。
他沒想到這东西如此顺滑,幻想着用起来的时候也一定如此這般。
关上门卧室门之后,王有作上前检查孙小溪的身体。
說实话,对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检查身体,挺羞的,也挺刺激的。
奈何王有作就是那么一個不知羞的人,就是那么一個爱找刺激的人。
不管怎么說,也不能趁人之危,好歹這個做人的底线他守住了。
隔着衣服,王有作将孙小溪的全身检查一遍,确定她的身上沒有遗留的铅石。
這就奇怪了,那她怎么還是会被人皮鼓的声音扰乱?
還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嗎?王有作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想到,谌刚的司罗平鬼魂已经被他斩杀,他下的所有降头术应该也都已经失效了。
想到這裡,王有作舒了一口气,但愿吧。
他给孙小溪盖好被子,缓缓退出她的卧室。
退着退着,他的屁股就撞在了一個硬邦邦的东西上。
回头一看,赫然是谌刚站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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