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心理学家兰瑾
但說人民医院医生孙引被薛菲下了七日通牒,要求他查处薛菲真正死因。
孙引当晚就跟医院請了假,专心调查薛菲的死因。
他首先去找了负责处理薛菲遗体的医生,询问薛菲的死因。
负责医生告诉他,表面看起来薛菲沒有任何外伤,初步判断是猝死。
由于家属也沒有来,更沒有要求尸检,所以医院就按照促使进行了登记。
医护工作這個行业压力大,经常熬夜,猝死现象时有发生,所以薛菲的死也沒有引起特别的关注。
在医院工作,所有人都看惯了生死。
“对了,薛护士的一些遗物還放在她的办公室,要是她的家属来的话,你记得通知他们把遗物领回去。”处理薛菲遗体的医生說道。
“遗物?”孙引疑惑的想到。
告辞了這位医生,孙引来到薛菲生前的办公室,找到了那位医生說的遗物。
东西并不多,仅有一個小小的手提包。
這個包還是薛菲過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他给她买的,她很喜歡,一直用着。
孙引脑中浮现出于薛菲往日的温存,不禁一阵鼻酸。
他打开手包,翻看裡面的东西。
一個手镯滚了出来,手镯鹅黄色,色泽温润,成色很好。
這手镯本是一对。
這也是他送她的,那是他们刚开始地下情的时候,那时候他对自己老婆還有点愧疚。
所以在给薛菲买礼物的时候,同时也给他的老婆兰瑾买了個一模一样的。
一個送给了情人薛菲,一個送给了老婆兰瑾。
孙引想到:一定是薛菲死的时候還带着這個手镯,所以才被医生收起来放在手包裡。
這时,一张皱皱巴巴团成一团的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拿出来,展开,发现這居然是薛菲的正式入职的通知单!
薛菲顺利转正了?
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自己怎么从来沒有听她說過?
薛菲不是一直跟他說她沒有转正嗎?
看着這张通知单,孙引一阵疑惑。
說实在的,在薛菲转正這件事上,他也是下了一定功夫的。
但是最后的结果事与愿违,他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什么地方,只能将原因归结在自己人微言轻上。
难道薛菲已经转正故意要瞒着他?
那她为什么要這样做呢?
想弄清纯這個問題,必须跟医院人事科確認一下,可是现在是半夜时分,人事科早就已经下班了。
他决定明天再確認一下這件事。
现在他满身疲惫,索性开车回家休息。
到家之后,他的老婆兰瑾和儿子孙小亮早就已经睡了。
他轻声开门,打开了客厅的灯。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正值盛夏,他却感觉一阵阴冷,刚进门他就打了一個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定是空调开得太低了。”他自言自语道。
他想去茶几拿空调遥控器调一下温度。
突然,一個东西映入了他的眼帘。
手镯!
他给老婆买的那個手镯!
和薛菲属于一对的那個手镯。
“這個手镯怎么被搁在茶几上?”孙引无比纳闷。
今晚见了两次這個手镯,真是诡异。
而且,這個手镯买回来之后,一开始老婆很喜歡,但是不久之后她就摘了下来,再也沒有戴過。
他问過兰瑾为什么不戴了。
兰瑾只是說怕磕碎了就放起来了,就搪塞了過去。
孙引也就沒太在意,在他看来,兰瑾不戴最好,戴了他看到老是会有一种负罪感。
他出神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那個手镯。
兰瑾好久沒戴的手镯怎么突然被拿出来?
联想到薛菲手包裡的那個手镯,又看着桌子上的這個,越看越像是同一個。
這让他感觉很是不自在。
“你回来了。”
一個清冷的声音突然在這时响起,在這种深夜时分,显得格外诡异吓人。
抬头一看,是他的老婆兰瑾。
她什么时候出来的?
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沒有?
孙引被吓了一跳,浑身一激灵。
兰瑾身穿浅色睡衣,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像是敷了一层面膜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兰瑾看起来有点异样,說不出来哪裡不对劲的样子。
本来就被兰瑾的突然的說话声吓了一跳,看到她的样子,孙引又是一阵恶寒。
“你怎么還沒睡?”孙引轻声道。
“睡了,听到声音起来了。”兰瑾回到,接着又问,“怎么這個时候回来了?你不是值夜班嗎?”
“身体有点不舒服,請假了。”孙引道。
“哦?身体不舒服?”
“嗯。”
“你好几天沒回来了。”
“医院最近忙。”
“是么?”
听出兰瑾语气不对劲,他抬头望了她一眼,說道:“是啊,你今晚怎么了?”
“呵呵,今晚不用会你的小情人了,所以就有時間回家了吧?”兰瑾阴阴的說道。
“我今晚会小情人了?会什么小情人?哪裡来的情人?”孙引一惊道。
难道自己和薛菲的事情老婆早就已经知道了?
這個手镯放在這裡就是为了跟他摊牌的?
他的脑中瞬间电光火石思绪翻转。
孙引的老婆是一個大学心理学教授,她其实很早以前就觉察到到了丈夫的不对劲。
今晚她突然抛出的這個問題,孙引一开口回答她就知道,這事沒跑了。
她是心理学教授,她依靠的是行为心理学分析产生的结论。
如果你问对方一個問題,对方先把問題重复一遍,然后再回答,那就一定說明他在撒谎。
比方說:你昨天是不是去洗浴中心了?
对方回答:我昨天去洗浴中心了?沒有啊。
从心理学上讲,這個人一定是撒谎了。
孙引刚才无意中重复了一遍兰瑾的問題,兰瑾就知道他在撒谎。
“呵呵······”兰瑾呵呵了两声。
這两声“呵呵”如同一把尖刀,一下一下的在戳着他的身体。
但是孙引的理智告诉自己:薛菲已经死了,不能因为一個死人再影响自己的家庭,這样得不偿失。
对,打死也不能承认。
“你怎么這么說,你是听到了什么嗎?”孙引试图给自己解围。
“呵呵······”兰瑾又是一声呵呵,呵的孙引心裡阵阵发毛。
“她已经死了吧?”
听到兰瑾的话,孙引顿时一惊!
“你,你怎么知道?”孙引结结巴巴的问道。
“這么說,你是承认了?”兰瑾眯着眼看着他說道。
孙引自知已经隐瞒不下去了,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上。
“老婆,我错了,你原谅我。”孙引摇着兰瑾的手央求道。
“呵呵······”又是一声清冷的呵呵。
“老婆······”
“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我一個人,是么!”兰瑾突然声嘶力竭的喊道。
“要是我不发现,你還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啊?”
“你以为你们做的很隐蔽嗎?啊?”
“還想着靠你成为正式员工?哈哈,臭婊子,做梦!”
孙引吃惊的看着兰瑾,他从来沒有见過一向温文尔雅的妻子還有這样的一面,有点歇斯底裡,有点癫狂,有点吓人,有点不像以前的那個兰瑾。
“老婆,你听我說······”
“别叫我老婆,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婆了!”兰瑾狠狠的說道。
“老婆,你别這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孙引一個劲的央求着。
“我实话给你說了吧,她本来可以转成正式员工的。”兰瑾眯着眼睛說道。
“什么?那,那是怎么回事?”孙引奇怪的问道。
“呵呵,对,是我,是我让她滚蛋的!”兰瑾叫到。
“老婆,你,怎么?”
“你是想问我怎么做到的?”
孙引沒有說话,但是眼神却說明他很想知道答案。
“哈哈哈,她为了留在医院,能和你睡觉。我为了让她滚蛋,也能和别人睡觉!”兰瑾疯狂的說道。
“啊!!!”孙引听到這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自己放浪贪图薛菲年轻美妙的身体,沒想到妻子为了报复自己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头绿漆。
他内心十分懊悔,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孙引,這事還沒完,還沒完,你让我名声败裂,你让我在整個学校抬不起头,你让我成为一個笑柄,我会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哈哈哈哈!!!”
兰瑾恶狠狠的咒骂着,說完摔门跑出了家门。
孙引還坐在地上一阵愣神,兰瑾出门“咣当”的关门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兰瑾,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可是等孙引冲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兰瑾的身影。
他心中纳闷,怎么自己紧跟着追出来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他转身回家拿手机,想给兰瑾打個电话。
“嘟嘟嘟”电话接通之后,兰瑾的手机却在家裡的洗手间响了起来。
“她沒拿手机。”孙引心道。
顺着声音来到洗手间,推来的,他突然被一個硬邦邦的物体撞在脸上。
“什么东西?”
他摸索着打开了洗手间的开关。
赫然发现兰瑾的尸体挂在洗手间上方!
兰瑾用一双死亡把自己挂在了卫生间裡。
此时她双眼暴突,脸色青紫,嘴大张着,舌头耷拉着,看起来十分恐怖吓人。
刚才撞到他的就是兰瑾的尸体,此时尸体還在晃动着,身上穿着還是刚才孙引在客厅见到的那身睡衣。
孙引“啊”的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洗手间的地上。
“兰瑾!”他捂着嘴喊道,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兰瑾死了!
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
那刚才在客厅和自己說话的那個兰瑾,难道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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