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咄咄,离心 作者:灯笼芯 作者:灯笼芯 云挽歌笑着靠在窗边——嗯,齐活了,人到的够全的。 林古雪落地便斥,“音儿,你疯了?竟然跟這种意欲谋逆的反贼待在一块儿?” 好大好恶毒的帽子。 林音儿当即便冷笑反驳,“姑母,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說啊!君尘可是陛下亲封的御前侍卫,缘何到了姑母口中,竟成了反贼?姑母是何居心?” 林古雪也不甘示弱,“我是何居心?我且问你,你不驻守边疆,突然回来,是做何意?不是有不轨之心?” 這咄咄逼人的姿态,不愧是暗地裡掌控云家多年的那個女人。 云挽歌轻笑。 便听底下林古雪讥笑,“姑母,是谁告诉你,我去边疆是为了驻守的?” 好些人都意外——难道不是么? 這时候,一直未曾开過口的贺君尘,已经温润如水地含笑道,“大长公主误会,陛下令五公主前往边疆,乃是要将贺家所得的一种灵泉送于边疆战士,为壮大战士之力,不是去上阵迎敌,统领军队的。” 灵泉? 云挽歌想起了自己当时急需用钱时,拿到珍珑阁的那一小瓶灵泉。 居然還有? 這时,云霄和也出了声,“即便如此,可在朱雀大街当众行凶,扰民,违反皇规,无异于冒犯陛下,也是罪该万死!小侯爷!” 他看向秦保林,“請您给微臣一個合理的解释,不然作为御林军统领,微臣不能不管。” 秦保林唯独不想得罪的,便是云家人,所以,从刚刚云霄和跟林古雪出现,便一直沒有开口。 现在看人逼问到自己跟前。 脸色早已难堪,却還是不得已开口,“云统领勿怪,实在是三皇子逼人太甚,他,他竟然想强娶想容!我,我绝不能让想容嫁给這种满腹算计,心思狠毒的阴险小辈!” “小侯爷還請慎言!” 云霄和一声怒斥,竟很有些不把秦保林放在眼裡的意思,“想容与三皇子的婚事,乃是陛下御旨,小侯爷這意思,竟是在說陛下存心要這般害我家孩儿,要将她嫁与這种恶人么?更何况,三皇子人品,人所皆知,乃是金玉良配,缘何到了小侯爷口中竟成了這般不堪之人!?” 连旁人听了,都觉得這秦保林简直是刻意找事,存心污蔑。 在大多数不明真相的普通老百姓眼中,這個曾经到边关镇守五年,守卫天戮朝国泰平安的三皇子,還是很让人爱戴的。 一时,好些人对秦保林都产生了异议。 “我……” 秦保林也结舌了,竟不知說什么才好,半晌,才喃喃开口,“可想容却是真的许了我的,還与我說……” 话沒說完,那边的贺君尘忽然开口笑道,“小侯爷也是思慕云家大小姐太過情浓,本是无意冒犯,是也不是,小侯爷?” 秦保林似乎有些不信贺君尘不帮自己說话,有些呆地朝他看去。 却见贺君尘還是那副风雅如烟雨姿态的模样儿,温笑晏晏地說道,“小侯爷如此失控所举,也是因为陡然得知云大小姐被赐婚三皇子,伤心之下的冲动所为,情有可原,還請云统领,三皇子,大长公主见谅。” 秦保林又瞪大了些眼,明显震惊地看向贺君尘。 对面,林敬轩脸上的笑意又浓了些。 云挽歌看了看两边情形,歪着头轻笑,“原来如此。” 而那边,林古雪却似乎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几人,再次冷笑尖声道,“是么?情有可原?這知道的,說他痴情一片,不知道的,還說我家想容勾三搭四這般不要脸面呢!” 秦保林脸色更加难看,“我只是,只是……” 得知林敬轩居然要带着赐婚的圣旨去云家宣旨,气疯了,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他這两年,跟林敬轩明争暗斗,就为了云想容啊! 现在陡然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要被死对头娶走,他如何能忍! “你只是什么?”林古雪咄咄逼人,“只是想趁乱害了三皇子,毁坏我家想容闺誉,好逼得想容名声净毁再无退路,最后你再趁机强娶。先事后得,算计的真不错啊!” 秦保林张大嘴,急急辩解,“天地良心,我真的一点也沒有想害想容的意思。我见她哭成那样,我……” 偏這话沒說完,再次被贺君尘给拦住。 他笑着看了眼秦保林,“小侯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凡事不可强求,切莫要再胡言,坏了云大小姐的清誉。” 那一眼裡的威慑警告。 让楼上的云挽歌,瞧了個真真切切。 云挽歌轻笑,摇了摇头,再转眼,果然,那边的秦保林,脸上除了难堪痛苦,又多了一丝明显的愤怒。 对面的林敬轩,已经笑了起来。 好一招离心计。 一计三雕,林敬轩果然還是林敬轩啊! 离间了秦保林這個看似痴情却最软性的无用小王爷,断了贺君尘這才培养起来的一個最有力的助力。 暴露了林音儿与贺君尘之间关系的不同。 還名正言顺地得了云想容。 就說么,上一世可是在天戮朝那场众子夺嫡的混乱中,成功登临大统,血洗整個皇都的林敬轩。 怎么可能是随意那样胆小瑟缩隐忍背后的无能之辈? 今日這一出,内裡多少谋算心计,林敬轩手腕心思多少诡变城府,便可足以见识出這人到底如何心性至深。 云挽歌轻笑,“好好,好。林敬轩,你且去争去抢吧!你得了最想要的玩意儿,我才好叫你亲身受一受那失去所有的感觉,那滋味如何妙不可言的。呵呵。” 正自语着。 牡丹间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头推开。 云挽歌只道是庞丽来了,扭头一看,脸上笑意才现,却又陡然停住。 紫影如妖,眉眼魅欲,欲念生香,魔仙两重间,款步而入的,是谁? 她的脸白了白。 一晃两年。 不短又沥空的时光裡,唯有這人,总会在梦裡,寂静时,孤单中,一遍遍地浮现心头,磋磨着她,纠缠着她。 所以她一遍遍地去压抑,一次次地累极,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忆。 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