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理解不了 作者:未知 “那個也扔掉,還有這些……這什么衣服难看死了,扔掉扔掉,统统都扔掉!” 楚云央的寝殿中,来来往往的全是人,手中都抱着从寝殿中抱出来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搬,但這些人,却无一人是圣殿影卫。 而在寝殿中,一名身材高挑,身穿纯白纱衣的女子正指挥着众人的动作,仿佛她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宫主,就是這些人,邪帝大人避而不见,属下一人实在是拦不下他们!”楚桦走在楚云央身边,站在寝殿外,手指着那些明显是仆役模样的人,“還有那個温蜜儿,应该是在裡面!” 楚桦不遗余力的告着状,为了阻拦這些人,他還被温蜜儿命人从寝殿裡给忍了出来,现在屁股還疼着呢! 楚云央沉默听着,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实际上从楚桦出现开始她就沒再开過口,反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媚,越来越人畜无害。 “避而不见……”楚云央双唇嗫嗫,轻声呢喃一句后微微转头看向小姝几人,“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泠凡,将這些人控制起来,沒有我的命令,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泠凡抱拳应下,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凉气,這個女人……可从来沒用這么温柔的语气說過话! 寝殿中。 温蜜儿正在盘算着是不是要将床也一并换掉,好半晌才发现,那些仆役已经好一会儿沒有进来了,可屋中明明還有那么多东西沒有搬。 “這些家伙,竟然当着我的面都敢這么明目张胆的偷懒!”温蜜儿不满的皱着眉,打算出去找人,一转身,却瞧见一名穿着华贵的女子,正坐在她身后的桌椅上喝茶。 自然华贵,毕竟楚云央身上穿着的,還是帝后的衣衫。 见温蜜儿看向自己,楚云央将手中的差别诶放到一旁,抬起手朝温蜜儿晃了晃,“你好啊。” 只是相比起楚云央的‘友好’,温蜜儿却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立即往后退了一大截,手中也饿多了一件看起来像是骷髅头的武器,“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嗎?大概是在你盘算着要不要换床的时候吧,恩……有一会儿了。”楚云央一本正经的回答着温蜜儿的問題,說完還指着床来了句,“其实這床不错,還新着呢。” 见温蜜儿依旧保持着后退的动作,楚云央笑得眉眼微弯,“你不用這么紧张,我沒有恶意的,就是来看看你有沒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而已。” “你到底是谁!” 温蜜儿低吼了一句,神色的警惕沒有半点减少不說,甚至還有加重的迹象,這個女人竟然无声无息的在她身后待了這么久,若是想要杀她…… 光是想到這一点,温蜜儿就觉得头皮发麻,握着骷髅头的手都冒出了汗珠。 将盯着温蜜儿的目光收回,楚云央望着自己的手指轻笑一声,“姑娘可真有意思,在我的寝殿大肆破坏,却不知道我是谁?” “楚云央?” 温蜜儿眉头皱了一下,但是在弄清楚对面之人的身份后,她倒是显得比之前放松了一些。 楚云央沒应声,耸了耸肩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老神在在的打量着面前這個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的寝殿,就像這地方不是她的一样,从神色中看不出半点在意。 站起身伸了個懒腰后,楚云央笑眯眯望向温蜜儿,“姑娘若是喜歡這地方怎的不早些說,這样夫君也不会让我住在這裡了……可不管怎么說。” “姑娘在我的地方這般作为,怕是不太妥当吧。” 說话的過程中,楚云央的语气温和而端庄,像极了個懂规矩但却不受丈夫宠爱的大方,受了委屈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除了抱怨几句,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楚云央這么做了,温蜜儿也就這么信了,知道来人是谁后,赶紧利落的将手中的骷髅头给收了起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显然并不将楚云央這個帝后放在眼裡,“是不太妥当,可是,你又能耐我何?” 若是平时,温蜜儿倒是不会這么嚣张跋扈,可偏偏楚云央从前的名声实在是太差,实在让她提不起高看一眼的兴趣,“一直到现在九卿都沒有出现,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你還不明白不成。” “楚宫主,若我是你啊,就应该识相点,自己乖乖……” “你叫他什么?” “什么?” 温蜜儿還在說着话,楚云央却突然来了一句沒头沒脑的话将她打断,倒是让温蜜儿半天沒反应過来。 毕竟楚云央从一进门开始,态度就像极了一個委曲求全的小媳妇,一個這种性子的女人,温蜜儿对她的警惕根本就高不起来。 连带着她說的话,也根本沒有注意去听。 “你叫他什么。”楚云央又问了一遍,嘴角勾起的弧度逐渐带上妖冶味道,九卿?叫得還真亲热。 温蜜儿也终于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抿着唇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怎~怎么,楚宫主可是不高兴了。” “我与九卿相识多年,我們之间的情分,想来楚宫主是理解不了的。” 一开始温蜜儿還真有些被楚云央的模样唬住,可毕竟是温家人,眼界和胆识都非常人可比,不過几個呼吸的時間就将自己的状态给调整了回来,望着楚云央,眼底满是嘲讽。 楚云央低头笑着,手指轻轻敲在桌面,屋裡响起‘咚咚咚……’的声音,温蜜儿听得莫名烦躁,正想呵斥楚云央停下,那道声音却突然消失不见! “啪!” “啊……” 就在敲击声消失的瞬间,温蜜儿便察觉到左腰侧传来一阵劲风,带着凛冽的气息! 可即便她在第一時間察觉并做出反应,左腰的位置還是被一股大力重重撞倒,一下就将她整個人都甩到了墙上! 在温蜜儿被踹出去的同时,楚云央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她原本站的地方,唇角噙着笑,弯着腰拍打着红缎鞋面,“我是理解不了,但是這不妨碍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