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男主是個白切黑(24)
席宁从混沌中清醒過来,感觉自己在一個颠簸的环境裡,头枕在柔软的地方,脖子因为长時間保持一個姿势而有些酸痛。
眉心动了动,睁开眼睛。
少年摇摇欲坠的苍白脸孔映入眼帘。
大脑立刻清醒,她挣扎着从厉鸣深腿上直立起来,却在动作的過程中因为力气太大而惊醒了少年。
少年湿漉漉的黑眸氤氲着一层雾气,像是還沒有反应過来,露出迟钝而又茫然的神情。
席宁:好想rua。
下一秒,少年似乎意识到什么。
瞬间惊醒。
黝黑的眸子裡盛满了欢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成为他的幻觉。
“席宁,我不是在做梦吧?”
修长白皙的指尖略带颤抖的停在席宁脸颊上方,近乡情怯的曲了伸伸了曲,就是不敢触碰上来。
昏迷了三天,席宁饿得饥肠辘辘。
但還是硬撑着抬起手,安抚的握住了少年的指尖。
在意识即将模糊之前,她强打起精神,嗓音干涩的道:“我要喝水和吃东西。”
厉鸣深后知后觉反应過来,从前座的置物袋裡拿出面包和矿泉水,把席宁扶了靠在他怀裡,拧开矿泉水递到她唇边。
就着厉鸣深的手,席宁喝了一小口水。
把矿泉水盖拧紧,厉鸣深又撕开面包的包装袋,撕了一小块面包,细致体贴的喂到席宁唇边。
席宁也乐得让他伺候,张嘴把面包块叼进嘴裡,舌尖时不时的触碰到少年冰凉如玉的指腹。
厉鸣深慌乱不安的情绪渐渐褪去,女人温热濡湿的舌尖在指腹上撩起酥痒,耳尖慢慢升腾起热度,浮上一层绯色。
坐在驾驶座开车的洛兰注意到后座的动静,透過后视镜一看,发现席宁总算清醒過来,紧绷了三天的冷脸总算破冰。
她瞥了一眼副驾驶座睡得跟头死猪的姜维,单手握着方向盘,抽出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揪住了他的耳朵。
“啊……啊疼!”
姜维被强行弄醒,生理性的叫疼。
洛兰适时的松开手,在姜维要爆粗之前,率先道:“老大醒了!”
一腔国骂堵在喉咙口,姜维满脸欣喜的转過身,从前座之间的缝隙探出身体,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虚弱无力靠在厉鸣深怀裡的席宁。
“老大,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們有多担心嗎?!”
說到這裡,他语气甚至哽咽了。
這三天,比三年都煎熬。
席宁看着姜维脸上身上不计其数的绷带和伤药味道,意识到什么,心情突然就不美妙了。
“你们强行闯出了A城基地?”
车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他们确实是闯出来的。
席宁嚣张恣意,护短又沒人性,有的是人想要她的命。
以异能紊乱的情况留在A城基地,情况非常不乐观。
所以,他们也想不了太多了,只能硬闯。
用他们的命为席宁搏一條活路。
“老大,我們也不是沒脑子就硬闯的,厉仁川毁容后心理就彻底扭曲了,沒日沒夜的找人折磨,终于恶人有恶报,被人反杀,命悬一线,厉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在他身上,我們才趁着這机会逃跑的。”
短暂的无言沉默過去,洛兰掩去眸子裡的复杂情绪,故作云淡风轻的解释道。
“你们沒受严重的伤吧?”
她透過后视镜审视了一眼洛兰,沒发现她身上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又转向厉鸣深,也依旧沒发现伤口。
洛兰态度平和,平铺直叙的道:“只有姜维受了点皮外伤,我和厉鸣深都沒事。”
姜维眸光波动了下,很快恢复平静。
厉鸣深温温柔柔的看着她,清澈干净的嗓音一如往昔的悦耳动听,像是环佩相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姜哥很厉害,我真的沒事。”
席宁看着他们仨丝毫沒有破绽的表情,仔仔细细观察了好几眼,沒发现什么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沒受伤就好。
总算糊弄過去的三個人在席宁低头的瞬间飞快的交换了一個眼神。
厉鸣深给席宁调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势,认真的看着她,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沒事了。”
系统的修复功能她很信赖。
厉鸣深不认同的皱了皱眉,“席宁,不许报喜不报忧。”
厉鸣深的目光固执又坚定,不得到肯定答复不罢休。
席宁悠悠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道:“好吧,我老实交代,我确实沒事了,但也沒异能了,彻彻底底的变成一個普通人了。”
洛兰和姜维均有些紧张的看着席宁,生怕她想不开。
厉鸣深眼底飞快划過什么,但最终還是压了下去,努力用平和的语调道:“那你要重新吸收晶体力量嗎?”
“不了。”席宁想也沒想就拒绝了。
她還想长命百岁呢。
倏地,她伸出手轻佻的摸了一把少年优越的下颔线條,懒洋洋的道:“你不是挺厉害的嗎?以后就拜托你保护我了。”
說着,她還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脸颊。
“要是你敢抛弃我,我就拿個手榴弹和你同归于尽。”
厉鸣深呆愣愣的看着一脸戏谑和警告的席宁,一时沒反应過来。
梦寐以求的东西砸到面前,他有些不敢相信。
以后,席宁要依附他而活!
永远也不会离开他!
见他半天沒反应,席宁沒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脸,气鼓鼓的瞪他。
“你现在后悔也沒用了,我赖定你了!”
不讲理的话颇有些气急败坏。
“我不会抛弃你的。”厉鸣深握住她的指尖,专注而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无比笃定的道。
席宁满意的弯了弯眉眼。
姜维在一旁趁热打铁的挥了挥拳头,恐吓道:“老大,你放心,要是這小子他敢抛弃你,我第一個弄死他。”
洛兰:“加我一個。”
席宁不置可否。
偷偷看了一眼温柔宠溺的少年,挑起的眉梢好似在說:看见了吧,小心点,我有人撑腰的。
厉鸣深凑近席宁,小声在她耳边承诺道:“我用我的生命发誓,绝不会有那一天的。”
“姑且信你了。”席宁学着他的样子,小声和他咬耳朵。
前座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洛兰姜维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是個聋子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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