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男主是個白切黑(3)
既然决定要走,就得好好打算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洛兰拿出绘制好的地圖,有條不紊的和席宁分析下一個目的地该去哪儿。
丧尸病毒刚刚爆发不過三年,城市和森林就被破坏成這样,除去天灾的原因,人类难辞其咎。
她们三人辗转多地,收获的物资却是越来越少。
讨论了一会儿,席宁摁了摁酸痛的太阳穴,提起另一件事。
“我听說,A城要组建基地了?”
洛兰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老大以前从不屑于抱团,她自然也就很少关注這方面。
毕竟,他们三個人都是无拘无束的性格,不喜歡基地那种有等级有组织的地方。
一旁翘着二郎腿闲坐着的姜维跟着望了過来,兴致勃勃的问席宁:“老大,你想打劫基地的物资?”
他脑回路不像洛兰那样复杂,理所当然的以为席宁是要干票大的。
席宁摆了摆手,扼杀他蠢蠢欲动的好斗心,随口解释道:“沒那种作死的念头,我只是在想,A城的基地长会是谁?”
“厉景峰。”安静收拾行李的厉鸣深慢吞吞的开口,平静柔和的声线下藏着說不尽的杀意。
前世就是這個人害的他家破人亡,他的儿子還联合席宁囚禁他,妄图把他改造成沒有理智的人型杀器。
思及此,厉鸣深讳莫如深的瞥了一眼懒洋洋的席宁,眼底墨色浓稠,压抑着疯狂扭曲,不见任何光亮。
认真按照上辈子攻略剧本走的席宁感受到两道如芒在背的目光,掀了掀眼皮,却只看到少年低眉顺眼的温顺模样。
是她感觉出错了?
姜维一脸好奇的看向厉鸣深,“這裡荒无人烟,你怎么知道基地长是厉景峰?”
“听其他人提起過。”厉鸣深顿了顿,抬眸认真的看向安静聆听的席宁,语气诚恳:“而且,他是我小叔叔,曾经是A城军方一把手。他成为A城基地的基地长,并不难猜。”
“有個這么厉害的小叔叔,那你怎么還会沦落到现在這個地步?”洛兰面露疑惑。
“他虽然是我小叔叔,但我父母不许我跟他多接触,我們关系并不亲厚,我当时那种疑似感染的情况,他不救我也正常。”厉鸣深神色如常,看样子对這位小叔叔并无怨怼的情绪。
洛兰和姜维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倒是席宁撑起下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下一個目的地,你有什么建议嗎?”
這是彻底把他当自己人看待的意思。
洛兰和姜维相视一眼,均是认同和接受。
他们和席宁认识這么多年,她的决定,他们无條件支持。
厉鸣深故作思索状,按照前世如出一辙的回答,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距這裡不远的高速公路。
“這裡太荒了,還是得找辆车。”
“那就去加油站吧。”席宁拍板定调。
意料之中的沒有被采纳,厉鸣深也不恼,继续整理洛兰拨给他的背包和武器。
姜维還怕他多想,解释了一嘴:“洛兰空间裡有车的,只是沒汽油了,你也是提醒了我們。”
厉鸣深笑笑,点点头表示了解。
席宁在前期对他還是很友好的,不动声色的告诉搭档接纳他。
只可惜,前期多好,后面就有多恶劣。
只是因为,对他的兴趣淡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一個佝偻着背的胖男人撬开隔断车厢的门,领着一群面黄肌瘦的男人悄无声息的摸进了席宁所抢占的车厢。
有人惴惴不安的拉了带头的衣角一下,小声的道:“你确定宁姐出去了?只有那小子一個人在包厢裡?”
“千真万确。”领头的压低声音回。
那人還是觉得不安,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柴哥,要不算了吧?說不定那小子就是不小心摔的,沒有被感染呢?”
柴哥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送他来的人亲口說的,怎么可能会有假!”
“可……宁姐明显对他感兴趣,要是回来看不见人,会不会一怒之下弄死我們啊?”
柴哥怒其不争的打了他一下,沒好气的道:“宁姐对他感兴趣還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末世好看的人大有人在,大不了我們再送一個去安抚宁姐就是了。那小子感染了病毒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变异的慢一点而已,等他被完全感染了,我們這一火车的人都得死!”
“死”是一件让人害怕恐惧的事。
原本還有些动摇的人听见這句话,顿时下定了决心。
对啊,他不死,他们就得死。
而且,听說宁姐很快就要走了,要是突然看這小子不顺眼,把他留在這儿,那他们都得死。
宁姐杀丧尸那叫一個手起刀落毫不留情,但她也不救人啊。
都要走了,那這节骨眼上,這人死了,想必也不会多在乎。
他们先下手为强,再找個借口敷衍過去,把宁姐這尊大佛送走,就用這小子的头颅换他们进入A城基地的机会。
這小子可是A城基地长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行人轻手轻脚的靠近休息的卧铺,一左一右的分散在卧铺门两侧,举起手中的木板,屏息凝神的等着为首的柴哥开门。
柴哥从口袋裡取出铁丝,捣鼓了几下,卧铺门的锁应声掉落在他掌心。
他朝两边的人比了個手势,谨慎小心的打开门,摸了进去。
有三四個男人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
月光清冷的光辉下,仅有靠窗的那张床铺了军绿色的被褥。
借着朦胧黯淡的月光,柴哥清楚的看见军绿色的被褥中间隆起了一個人的形状。
朝身后的人比了個手势,柴哥快速冲過去,一把掀开了床褥。
身后的人闭着眼睛就开始挥动木板,也不管有沒有砸中。
乒呤乓啷一通混乱,有人拿出打火机,微弱的火苗在车厢裡颤动。
那人摁着打火机靠近床铺,床上空无一人,仅有一個被扎成长條状的棉被。
柴哥脸色难看至极,那小子怎么不在這儿?
门口倏然变亮,熊熊烈火照亮一屋子的状况。
柴哥闭了闭眼适应了下突如其来的光亮,定睛一看,红发猎猎的女人悠闲的坐在走廊上面已经沒有玻璃的窗框上,正漫不经心的操控着手心裡的火焰忽大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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