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5
“宝贝,你看我给你买来了鸽子汤,很营养的,快点乘热喝”!张秉辉把汤放到床边的桌子上,打开包装袋。而易楚楚還是一眼沒有看他,听到他的声音反而把头伸进了两腿之间,深深的埋了起来。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嗎?难道還在疼”?张秉辉看到妻子如今的反应,心想她不会知道了那件事吧?他双手捧起了妻子的脸,却看见早已眼泪汪汪哭红了眼睛的精致脸蛋。
“老公,我看见--我好像看见我們的孩子了,她恨我,她恨我”!易楚楚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悲痛,抱住张秉辉轻声的哽咽起来,虽然這個病房只有她一個人《院长特意安排的》,可她還是沒有哭的很大声,怕被别人听见。
“你胡說什么呢?看你這样子我以为你還在疼呢,宝贝,好好的,别吓我啊”!听着妻子的话,让张秉辉又想起了那個小女孩。
“真的,老公,是真的,我在引产时,医生根本沒有给我打麻药,我好像真的看见我們女儿了”!易楚楚脑海中想起了那個站在自己面前仇恨的看向自己的小家伙。
“楚楚!你這肯定是打完胎心裡愧疚所以产生了幻觉,我們以后会有孩子的,别担心了啊”!张秉辉奇怪妻子怎么也看见什么小孩子了,但他不敢深想,他毕竟是相信科学的,才不会那么容易迷信。看到妻子如今的精神状态他更不敢跟妻子提起那间诡异的事情,怕妻子承受不了。
“老公,你听我說啊,我引产引到一半,就感觉有個人一直看着我,我睁眼一看,就看见一個穿着粉红色吊带裙的小女孩站在我的面前,她两眼愤恨的看着我,還问我,为什么不要她。我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可是我却看的那么的真实,甚至到现在我還记得她的模样,我挣扎着想起身,那個小女孩却突然不见了。
這时身下传来剧痛,医生說孩子卡在产道裡不肯下来,我猜肯定是孩子不想离开我,我告诉医生我不做了,医生却說,她们已经打了引产针,不生也得生了,就算孩子下不来,也沒有用了,孩子還是会死在腹中。医生就拿来了什么机器,說是一会就好。可哪知我却在這时再也忍不住痛,痛晕了過去。醒来时我已经在病房了,可肚子痛的不行,可這点痛让我更清醒的记得那個小女孩,她一定就是我們的孩子。你說她看我們的眼神那么的凶狠,是不是怪我們不要她,她会不会变成鬼来找我們报仇啊”?
“够了”!张秉辉被易楚楚說的寒毛直竖,更令他恐怖的是他事后也曾向医院的医生打听過,可他们并沒有见到什么小女孩,可妻子在做手术时描述的那個小女孩跟自己见到的却是同一個人,這让他记起了那個小女孩临走时朝自己笑的很诡异。再听到妻子說出這么恐怖的话。他自然情绪一下子失控了。
“医院請不要大声喧哗,以免影响他人休息”!一個路過的小护士听见张秉辉的大嗓门,赶紧开门交代了一句,又关门离开了。
易楚楚被丈夫的一声大喝给吓的愣神了半天,好像她从沒有见過丈夫如此失态過,不管人前還是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就算前段日子她不肯同意打胎,他也只是冷淡自己,从沒有如此厉声呵斥過她。
张秉辉见护士关门而去,才注意到妻子惊恐害怕的眼神看着自己,他這才意识到自己失常了。“楚楚,对不起,我最近心情不太好,只是一时失控,并不想這样对你,你沒吓着吧”?
“哦”,易楚楚应了一声,不敢再??拢?铀?噶蛋?鹨磺卸际钦疟?宰鲋鳎?饕?撬?耍?滤<??从θ绱思ち遥?桓以偬崾裁垂聿還淼氖虑榱恕?p“沒吓着就好,你身体不好,不要在胡思乱想,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的,要真有,天下那么多打掉孩子的父母不都被报复了?你什么时候听說過有這事?我看你是太累了,想得太多,快把鸽子汤喝了睡睡吧”!张秉辉耐心的哄着妻子,让她快点喝汤,或许是出于内疚還是其他的什么,张秉辉的态度极其的温柔。易楚楚看着自己深爱的丈夫,不再想其他,端起鸽子汤,喝了起来。
而住在他们下面一层的病房裡,今日勤勤的母亲归来,在女儿的病房裡却看见一個眼熟的小伙子在照顾自己的女儿,”你是····?你是······?怎么是你在照顾勤勤”?勤勤的母亲王元凤怎么都想不起来這個小伙子的名字,虽然知道他是上次那個来捐钱的好心人。
“王大妈我叫徐洛城,你叫我小城就行了,您是问徐翼俊吧?他這几天正好找到了好的工作,所以白天我照顾勤勤,晚上他来替我”!徐洛城落落大方的回话,随着這几天与他们的相处,洛城已经沒有了当初的紧张和疑虑。
“這怎么好意思啊?還真是麻烦你了!不過小伙子你的记性真好,居然還记得我姓王,现在我来了,就不麻烦你了,你可以回家好好休息去了,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啊!给,你一定要拿着,大妈沒有什么好东西,這是乡下的一些土特产,就是些板栗、山芋什么的,希望你不要嫌弃啊”!王大妈感激万分的把从乡下带来的一些东西分了一大半递给了徐洛城。
“這--這怎么好意思啊”!虽然這点东西对于他来說即普通又沒什么诱惑力,可却是第一次有人真心的感激他不因他的身份送给他礼物,他完全被王大妈的热情和真心所感动。如果他们表现的冷漠和市侩,那自己的心裡還会好受些,现在让自己陷入更尴尬的境界,让自己的心备受煎熬。
這些都让他想起了他的那個家,他们家裡处处充满了金钱的铜臭味,一点感情和温情都沒有,甚至他都怀疑父母之间也只是金钱利益关系,毫无亲情可言,更别說对他们家财产觊觎的其他家族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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