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行动
听到這,李来庚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故意泄露消息,于是插嘴道:“你說对方故意散播消息,对方干嘛要散播消息,這事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嘛,而且還可以继续用探测器去探宝。”
王应龙听了也想不出对方为什么要把消息泄露出来,干脆回答道:“我也不懂对方为什么要把消息泄露出来,不過可能是有其他什么事吧。而且我們也不需要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泄露消息,我們只要知道对方是故意泄露消息的就行了。”
王守飞听了点点头,转過头对李来庚說道:“来庚,猴子說得很对,咱们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泄露消息,但我們只要知道這是对方故意泄露的就行了,现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时候。”
李来庚听了应了一声,看到李来庚同意了,王守飞又转過头对王应龙說道:“猴子,你继续說下去吧。”
王应龙听了答了声是,這才又继续說道:“虽然我不知道对方昨天泄露消息的原因,不過今天早上在报纸上报道的消息的原因我倒是猜出来了,对方应该是想转移别人的视线,鼓励别人去挖宝,从而慢慢把他们忘了。你们想想看,又是曝出了金属探测器探宝的事,连使用方法都报道了出来,還报道了宅子探宝和太平天国的事,我猜对方应该会让金属探测器流传出来,若别人在家裡或其他地方探测出了宝物,到时候一定会引起报社的报道,那就可以把别人的目光从他们身上转移开了。而我們呢,对方既然会让金属探测器流传出来,那一定会引起很多人探宝,到时候我們就可以用帮人探宝来挣钱了。”
王守飞听了后觉得王应龙說得很有道理,向王应龙问道:“那你說說我們该怎么做?”
王应龙听了连忙回道:“大哥,现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让别人知道我們挖過宝,现在可以帮别人挖宝。我們可以直接去找那些有大院子的人家,最好是旧院子,我們去了就跟人家說明咱们挖過宝和现在打算帮人挖宝的事說了,让对方需要的时候打电话過来。至于电话,外面街上的那家杂货铺裡就安装着,過会儿我們去找店主要個号码,把事情给他說一声,再找些纸笔把号码写下来,到时候拜访成功一家就递上一张,接下来就只能等了。”
王守飞听了有些迟疑,不過想了想也沒有更好的办法了,便点头說首:“大家都听清楚了吧,過会儿我們就行动,這可能是我們能不能留在南京的关键了,城西這边以前大户人家挺多的,我們過会就一人负责一家,争取今天就把城西给发完。”
众人听了应了声是,便立刻开始准备起来,沒過一会,众人就收拾好了,王守飞看众人好了,便带着众人出了院子,到了街上的杂货铺,跟店主沟通了一下,店主当然不会拒绝,毕竟用一次电话是要交钱的,店主怎么可能有钱不赚,便连忙拿出一叠纸和笔与王守飞李来庚两人抄起了号码,三人抄完一些,便交给一人,让他赶紧出发,纸一张一张减少,人也一個個的出发了,最后抄完时只剩下王守飞和李来庚两人,两人也立即把剩下的纸分了,在又一次叮嘱店主要把打来的电话记下后也向各自的街区走去。
這边王守飞几人行动了起来,另一边龚启明也开着车来到了目的地,只见小轿车停在了一栋仿古建筑前,建筑是用青砖修筑起来的,外墙并沒有涂石灰,给人一种古朴清雅之感,上书一牌匾曰青石茶社,虽名为茶社,其实与国外的俱乐部更为相似,裡面有品茶室,棋牌室等地方,此地是一些官员平时休闲的地方,在裡面品品茶,下下棋,還能与其他人聚一聚,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個相对封闭的官员聚会之所,出入青石茶社的人,除了以前经常来的人成了会员,其他人一般进不来,若想加入进去,也需要其他会员的介绍才行。
龚启明在车上整理了一下衣领,便打开车门下了车,提上带来的东西,关上了车门,向门口走去,门口有两個身穿西装的男子,其中一人看到了龚启明,连忙上前问道:“龚教官,有要帮忙的嗎?”
龚启明见了摆了摆手,說道:“帮我把车看好了就行。”
西装男子听了连忙点头,這位龚教官可是青石茶社刚创建时就经常過来的,裡面的每個老服务人员都认识他,平时对他们并不严珂,只要把他吩咐的事做好就行了。
龚启明說完便走进了青石茶社,這裡基本上己经成了龚启明和好友们平时相聚时的第一選擇,他们曾经都是保定系的,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加入到了民国政府,可惜现在除了一些曾经手中握有军政大权的人外,大部分己经被排挤出了权力的核心,很多人都是当着一些闲职,平时也沒什么事情,找個地方打发時間也成了必然,慢慢的就聚到了青石茶社,一般沒什么事众人都会到青石茶社聚一聚。
龚启明走进青石茶社,在路過一個茶社门外时,裡面传出一個声音:“仲衡兄,今天怎么来得這么早,平时可沒见你這么闲啊。”
仲衡是龚启明的字,听到這個声音,龚启明便知道是谁了,转身从门口走了进去,說道:“辅庭兄,你都這么自在逍遥了,何必再来嘲笑起我来。”
龚启明走进了這间茶室,只见裡面一人正笑呵呵的看着他,這人就是龚启明口中的辅庭兄,姓杜名双禄,是龚启明的老朋友了,两人现在处境相差不多,平时挂了個什么事也沒有的闲职,一有時間就来青石茶社打发時間。
龚启明也走到桌旁坐了起来,此时桌上摆放着一堆喝茶的用具,一個红泥小火炉,炉火旺盛,上面放着一個正在烧水的陶壶,裡面的水被烧得沸腾,水汽从壶口和壶盖边喷涌出来,旁边放着一套紫砂茶具,茶具上刻着竹子用来修饰,深沉典雅,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杜双禄看龚启明坐下了,便拿起夹子夹起一個紫砂茶杯,又提出小火炉上的水壶,将杯子用沸水烫了一遍,放下杯子,拿起紫砂茶壶,小心倒了一杯递给了龚启明,龚启明看了,接過茶,小心的呡了一口,摇着头說道:“辅庭兄,你還真是越来越闲了,连這煮茶的功夫都炉火纯青了,這可不像当年的你,你那时对這些可是嗤之以鼻的,一心只想上阵杀敌,沒想到才過去這么些年,就己经变成了自已曾经最看不起的人了。”
杜双禄听了沒有反驳,拿起茶喝了一小口,才說道:“仲衡兄還不是這样,曾经的悍将,现在還不是变成了個教书先生。”
龚启明听了反驳道:“這可不一样,我做的可是军校的教书先生,我上不了战场,至少還有学生替我上。”
杜双禄听了沉默了一会,突然讥笑道:“行了仲衡兄,别在哪乱试探了,有什么事就直說吧,以我們俩的交情,你還怕我把你怎么样嗎?”
龚启明听了也笑了出来,转身把门关上,回身轻声說道:“既然辅庭兄都這般說了,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這几天我得到了一個消息,日本人可能即将发动侵华战争,现在的日本国内己经开始为战争进行准备了,我們的時間可能只有几年了,现在国府中一些人可能也发现了,你看教导队像不像是国府为了应对而准备的,我們猜测国府接下来应该還要进行扩军备战。”
接下来,龚启明将前天林默对世界局势的分析和昨天对日本间谍和中日之战分析都說给了杜双禄,龚启明很相信自己曾经的老友,虽然现在对方整天一幅无所事事的样子,不過以他们俩人這么多年的交往,龚启明是不会相信对方会变這样的。龚启明边說边观察着对方,发现杜双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龚启明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趁热打铁說道:“辅庭兄,你說這国府扩军我們会不会有机会。”
杜双禄脸色阴沉,想了一会儿后說道:“仲衡兄,我們沒机会的,你我本来就不是黄埔出来的,国府整军扩军,那也只会是那位的嫡系,至于其他杂牌部队,最多就是手裡握着大军的将领手下可以换装一下。我們呢,现在我們已经是国府的人了,那些杂牌不会要我們,而在国府中,我們保定系的实力己经很强了,若這次整军扩军我們再加入进去,那位就不可能容忍了的,我們加入不了,也不能加入,還是保持现状吧。你那個学生就很不错,既然我們己经不属于這個时代了,還不如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到时候他们說不定比我們打得更好。”
龚启明听了心情也有些低沉,因为他很清楚杜双禄在這些方面比自己强,以对方的政冶敏感的程度,都想不到办法,那就是真的沒机会了,昨天自己听到林默說国府准备扩军时就有了這個想法,不過沒想到還是一点机会都沒有。
想到這,龚启明有些绝望了,不過想到還有林默等人,心情好了些,于是问道:“那你觉得林默說中国最终会胜利有可能嗎?”
既然自己上不了战场了,那就问问其他的,也给自己下颗定心丸。杜双禄听了這话,笑了起来,說道:“怎么,连自己学生都不相信了?”
龚启明听到這话顿时不高兴了,說道:“你可别瞎說,我虽然觉得对方說的有道理,但我可不怎么了解国际局势,這才来询问一下的。”
杜双禄听了,笑着說道:“行了,仲衡兄,我還不了解你,我只是和你开個玩笑罢了。”
說完,杜双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严肃的說道:“仲衡兄,這些事情关系重大,你和我說說就行了,可千万别传出去,你回去后也要再提醒一下知道的学生,让他们把嘴把严了,這事知道就行,可别說出来,若传出去了,可能会引来大麻烦。”龚启明听完点点头,他也察觉出了這事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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