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新手的神奇---
农村人给儿子起名字,差不多是狗娃就是丑蛋,好点就是栓啊之类,就他偏听偏信念過私塾的家中大哥话,给大儿子起了俊虎這個名字。
结果大儿子现在既不俊也不虎了,而是臭不可闻快要等死。
自从肖俊虎得病后,半年来衣服沒有换過,身子也沒洗過,整個人散发出阵阵的恶臭。
因此,肖二贵领着大儿子到徐远山新开的诊馆来求医问药时,许多人虽然很想看热闹,但仍被恶臭熏得只好离开好远。
镇上的人都知道肖二贵的大儿子得了痨病,你這年轻大夫不是涨怂說能治痨病嗎,這可是真正的痨病。
這可有好戏看了。
整個街道竟然出现了呼朋唤友的场景,就连保长牛志忠也闻讯赶来。
徐远山见到沒有人进来问诊看病,也不管屋外围观的百姓,自顾低头在屋中收拾,把原房东放在屋裡的一個桌子和几個椅子摆放好。
简陋就简陋一点吧,反正病人吃的是药而不是因为诊馆條件好就能治病。
等到房屋中空气弥漫出一种恶臭时,徐远山才意识到有人进来,抬头看過去见一位中年男子领着一個半大不小的男娃娃进来,如果沒有猜错应该是来治病。
大男娃不仅是病秧秧的,萎靡不振,而且头上如鸡窝,因为太脏头发都分别粘连在一起,犹如头上长的是野草,全身衣服破烂不堪且因为太脏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恶臭就是从這個大男娃身上散发出来的。
徐远山虽然知道這個男娃是病人,但他确实忍受不了這种恶臭,只好指着最远的椅子让男娃過去坐。
然后他招呼這位中年男子過来,询问道:“你家的娃是得了啥病?看過医生嗎?”
這位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回答道:“前一阵子到别的镇找大夫看過,說是痨病。”
徐远山又问道:“得這病大概有多长時間?咳嗽、咳痰有沒有带有血丝?”
徐远山在穿越前抽空看過《常见病发病特征和判断》,知道肺结核主要特征是咳嗽、咳痰带血,严重时就咯血。
中年男子转過头看了看自家的娃,然后叹了一口气,“得病快有半年了,偶尔在咳痰裡见有血丝,上次的大夫說這病太难治了,所以沒有再去看医,听說您這裡能治痨病,就来求一副药。”
沒有咯血也就是沒有吐血,徐远山觉得病情应该還沒有发展到最重,治起来应该不难。
但倒底用多少药量呢?
前面药品与黄豆磨成粉时,他就进行過换算,一小勺药粉等于一片药,现代时空的用药量是每次两片而且是两种药可以同时使用。
治疗肺结核最好的药是徐远山沒记住名的另外五种药物,但他记得书上也提到阿莫西林、头孢药品也是能治的,而且還是两种药同时使用时效果最好。
這两种是广谱抗生素,虽然能初步医治肺结核,但并不能根治,下次穿越過来时還得带上医治肺结核的特效药才行。
作为工科毕业生,徐远山能想到這一步已经已经对得起他前面的准备工作了,因此他决定两种药先用一半的量,即每种一小勺。
一旁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肖二贵见到大夫在哪裡思量不语,他就有些忐忑不安,担心這大夫直接說出“治不了”,這样一来俊虎娃就一点希望都沒有了。
這时就听对面大夫說道:“我先给你家的娃用上一次药,就在這裡喝,歇一歇后先回去,烧热水给娃好好洗一下,换身干净衣服下午再来服第二副药。”
当场吃药是徐远山防止過敏反应,如果有過敏反应,立即停药即可,因为他知道致命的可能性很小,還不到万分之一。
說完后徐远山走到后面,用小碗端来半碗烧开過的温水,用小勺先从装有阿莫西林的瓷瓶裡挖出一勺药粉,倒进小碗的温水裡,用一筷子搅和。
再下一步,他就有些犹豫了:是把两种药冲到一起呢,還是分两次喝?
进而一想,喝到肚子不還是混在一起嗎,說明两种药是可以在水裡融合后喝下。
因此,他又用另一個小勺从装有头孢的瓷瓶裡挖出一勺药粉倒进小碗水裡,继续用筷子搅和,最后他示意中年男子把小碗端過去给男娃喝。
這男娃身上太臭了,虽然此刻徐远山怀着医者仁心,但确实受不了這股恶臭。
等男娃喝完水,中年男子把碗端回来后,徐远山接過碗拿到后面清洗单独放一边,暂时是這個男娃的专用,毕竟肺结核是有强烈的传染性,必须用开水煮過后才能给别人用。
等徐远山从后面回来,看到坐椅子上的男娃喝過药后沒有過敏反应的症状,就让中年男子把男娃带回去,還叮嘱了下午记得用热水给洗洗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下午大概5时左右,中年男子带着洗過澡且换上干净衣服的男娃過来服第二次药,這中间仍然沒有人上门求医问药。
這时,徐远山已经知道开局過猛,他把现代社会不在乎的肺结核也就是痨病的意识带到了民国,這种病在民国是公认的绝症。
他在告示上說能治“痨病”,就相当于现代社会公然宣称能治愈“癌症”和“艾滋病”一样。
虽然你不是糟老头,但有人信你才见鬼了。
通過门外围观的老百姓议论,徐远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他在前面学习医学常识中,曾看到過量服用十几片头孢的后果,虽然有些不良反应,只要不是過敏還不致于危害到生命。
因此,他决定第二次服药把药量加大到现代人的正常量。
他的工科生思维很简单,過量的抗生素对人体损害主要在肝脏中毒,尼玛,民国人的肝脏抗毒性不会连现代人五分之一都不如吧?
因此,徐远山从两個瓷瓶裡各挖出两勺药粉倒进小碗的温水裡,同样用筷子搅拌。
男娃喝完后,徐远山见碗底還有些末渣,也不知道是药粉渣還是豆粉渣,又加了一点水冲和继续让男孩喝。
中年男子带男娃走时,徐远山交待說,如果孩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多喝些烧开過的水,而且回去后這两天尽量给娃娃吃好一点,有肉、蛋炒成的菜都可以,有鸡的话宰只鸡,炖鸡汤给孩子做鸡汤面吃。
西药和中药不同之处,就是西药是爆烈性的药效,而中药是温和型细水常流的变化。
徐远山根本就不知道,他会一夜成名,成了神医。
求医问药的免費方式,徐远山告示上所表现的口出不逊、妄自尊大、不可一世态度,医治的又是绝症的痨病,子午镇所有老百姓都不得不关注起来。
如果說最初时大家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等到肖二贵大儿子服了第二副药后,到晚上时候精神好了不少,這当然有徐远山要求洗澡换干净衣服的加持。
而且咳嗽少了,痰也少。
关键是男娃肖俊虎下午开饭时吃得比前些天多了不少,而且肖二贵也舍得宰了一只母鸡,不仅让肖俊虎啃了两條鸡大腿,還吃了一大碗鸡汤面。
到晚上时,肖二贵家络绎不绝来人探听消息,就连保长牛志忠也亲自過来一次。
反而是徐远山這货才不考虑這么多,晚上睡觉前還想着明天是不是再加大药量,是多加一勺還是多加两勺?
天亮后,徐远山在院子裡一边深呼吸一边做了几個简单的动作,伸伸胳膊,弯弯腰,踢踢腿,转转脖子,让全身的躯干都活动开来。
他還想着以后如何安排時間学习一些武功,虽然现在手腿的力量很大,可是不会灵活使用啊,虽然现在都是玩枪弄炮,但身多必杀技也不是坏事,谁会嫌本事多呢,何况现在暂时還搞不来枪械。
活动完后他就进行洗漱,前面屋外就传来了明显的嘈杂声,過了一会后是拍门的声响。
徐远山最后把脸擦了两把,把毛巾挂起来后就走到前面屋把门打开。
门打开后,就见肖二贵提着装有热气腾腾一碗面的小筐站在门外,后面還站着一堆人,徐远山是昨天下午第二次给得病男娃服药时知道中年男子叫肖二贵。
“徐大夫,”肖二贵见到徐远山打屋门,就立即招呼,“我给您整了一碗鸡汤热面,這就拿进来吧。”
肖二贵进门前,回過头给外面的人群高声說道:“乡党们,大家再等一会,让徐大夫先吃面然后再给大家看病。”
徐远山从门口往回走,并问跟随在后面的肖二贵,“肖俊虎病情好一些沒有?”
肖二贵从小筐裡端出那碗面放到了桌子上,顺手将小筐放到墙边,然后高兴地說道:“俊虎今天早上起来后咳嗽几乎沒有了,镇上许多人专门過去看他,都說這娃脸上有了血色,還說這药是神仙药。”
徐远山說道:“等会你回去时,我再给你配上五天的药,早晚各一副,你也见到過,很简单的,就是倒到烧开的温水喝下就好。”
肖二贵赶紧鞠躬道谢:“那就谢谢徐大夫您了。”
徐远山又问道:“怎么门外来這么多人呢?”
肖二贵喜笑颜开說道:“乡党看到俊虎病经徐大夫您治疗后有起色,知道徐大夫医术高明,就纷纷来看医了。”
徐远山說道:“這样吧,你也给我帮一個忙,我吃面的时候,你到门外把来看病的乡亲安顿好,顺便找一個人到后院把水烧开,等我吃完面后,每次进来一個,看诊后我当场配药给他们服下。”
肖二贵觉得非常庆幸,這徐大夫对本镇的乡党的求医门药不收费,大家都感激涕零,能给徐大夫帮忙做事,更是露脸的事情。
“那好啊,”肖二贵說道,“徐大夫您慢慢吃,我马上找人进来烧水,而且让大家在门外等着。”
這一天,徐远山给34名子午镇老百姓看病,除了4名不属于抗生素医治范围的病人被他劝退了,其余的患者除了当场服用药品外,還给每名配了两天的药量,不過用量都比现代人用量少一半以上。
当场服药還是确定是否有過敏反应,還好患者喝完药水后都正常。
当天的医治效果不明显,但到第二天后凡是到徐远山哪裡求医问药的,病情都明显得到好转,特别感冒发烧、肚子不舒服拉痢疾的,感觉好后就不舍得再服剩余的药粉,当神药珍藏了起来。
给大家配好药后,瓷瓶裡药粉也所剩不多,徐远山借机宣布从明天起要停诊六、七天,准备进秦岭采摘中药材来制药粉。
他還把肖二贵找来,把剩余的药粉连瓷瓶全留给他,如果外村有痨病患者上门求医问药的,可按一副药十块银元收钱,每副药是每個瓷瓶裡挖出一小勺子合成,两個瓷瓶裡的药粉估计還能配十二副至十五副药。
门外的锁子已经被徐远山换成带有铁环的锁子,人可以在屋内伸手出来把锁子锁上。
20日凌晨4时30分,徐远山直接从民国时空子午镇的诊馆裡的内屋打开时空门穿越回到现代时空的家中。
通過时空门时,那种身上阵阵的灼热和刺痛再次出现,然后又变成阵阵怵麻,最后是酐畅淋漓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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