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谈判或乱弹---
医药公司张佳叶中午下班前,收到徐远山发来了购药清单,這次清单药品种类很少,只有五类:青霉素、医治肺结核的特效药、磺胺外用药、云南白药、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
這是徐远山乘坐飞机到北京前,在候机时候发来的。
徐远山在微信上给张佳叶言明,在保证药品质量前提下,不管她从什么渠道进药,都可以按公司报价结算。
实际上,徐远山在采购药品上還是守规矩,为了救人治病,在流程上稍微违规還可以,但绝对不能违法。
所以像麻醉品之类,倒买倒卖是属于违法行为,就算将来民国时空动手术时也是急用,但他仍坚持不去触碰,也不会对任何人提出要求的尝试。
這就是底线的問題。
徐远山在微信上给张佳叶分两次转過去一万元,权当這批价值五万元药品的保证金,两天后把药品给他送過来,剩下的款项一次转清。
但张佳叶這個女孩子,收到徐远山的清单和保证金后,并沒有什么心思,只是报给公司后老老实实就去准备药品,并且就数量問題又问徐远山。
只是這时徐远山乘坐的飞机還在空中,還是落地后才回复了信息。
這就是徐远山在合理的范围内,建立起一些渠道,比如绘制地圖的事情,到抗战爆发后只要自己和所建立的部队投身到抗战中去,就会需要许多地圖,但在民国要搞到军用地圖实属不易,属高度保密不說,而且還是有数的。但在现代时空有了杨国柱這個流水线小作坊就不一样,急的时候直接让他们去寻找出来复印回来即可。
自己可沒有時間去查阅,更沒有時間去操办。
同样的,只要收购药材的高伟公司出价合适,药材暂时就让他们收购即可,何况名贵中药材在将来两個时空交易所占的份额很少,视今后情况再考虑拓展渠道。
但缅甸翡翠却不行,必须建立更多的渠道,珠宝公司、拍卖行,多上几家才好。
今天出售两個缅甸手镯就是对他经商的一种教育。
单個45万,两個115万,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对方的解释似乎也有些道理。
“收购一個手镯,公司可能的获利能有40万左右,两個就是80万,就算让出25万,两個获利仍有55万,比单個获利高,原因這种老坑玻璃种很难得,也希望先生今后有货时能多考虑我們公司。”
为了试验缅甸老坑翡翠受欢迎程度,這次到北京,他還带上另外两個从民国时空带回来的手镯,顺便到北京试水。
到了北京,又是一通扫健康码,這個时期整個国内对疫情還是严防死守,毕竟国外疫情仍在水深火热,如此严格操作也能让国人安心。
同时,西安市再次出现国内本地新增的一例新冠,使得西安来的乘客更是被要求仔细核查。
出了机场后,徐远山和影视道具公司派来接机的工作人员接上了头,他就乘坐该公司的商务车直接前往影视道具公司。
這家影视道具公司并不大,主要业务是出借通讯器材道具和少量武器道具,全公司有不到30人。
所以這次与徐远山进行商淡,经理梁凡英亲自出面,因为公司几位领导商量时分析過,能急匆匆赶来北京商谈,這应该是一個不小的单子。
前面给无线电爱好者一個团体定制高仿能使用的二战美军电台,公司在這一個单子就盈利有30万元,相当三個月给几部大制作的影视剧出租道具的收入。
但這样的出租业务整個公司上下的付出却鲜为人知,很不容易的。
而且因为去年的疫情,影视剧拍摄几乎停摆了,他们這家影视道具公司全年亏损就超過了50万,现在有這样的一根稻草,還不拼命抓住嗎?
這個单子很奇怪,对外人来說是稀奇古怪,但对影视道具公司就见怪不怪了,比這更奇葩的事多着去了。
谈判就是在公司的会议室裡进行,经理梁凡英比较心细,因为对方只来了一個人,所以己方连自己也就三個人,除通讯设备部主任外,還有公司的一名法务。
梁凡英真希望今天就能签下合同,否则公司入不敷出的状况還会存在很长一段時間。
影视界业务恢复也不会這样快。
徐远山是沒有商业谈判经验,但他确实不在乎,這事情能成了就是对他后面行动起锦上添花,不成也不会影响全局。
這只是在前期的帮助最为明显。
所以一上来,徐远山就开门见山說道:“今天我亲自从西安飞過来到你们公司谈,就代表了最大的诚意,废话也不多說,首先就是我們确实很想得到這类高仿的电台和手摇发电机的组合,以便在野外使用时能有一种代入感;其次就是你们公司报价太高于离谱,普通类似的同样功率电台,不過就是一万出头而已。”
梁凡英說道:“這样高的报价,是有原因的,首先外壳都是当年的本色机体,很多地方個人博物馆都是当古董来收藏的,這個就超過了五千元;第二個問題就是电子管已经不再大规模生产,就算生产也是小批量生产,甚至有些元器件是手工制作,所以成本确实高一些,最后具体价格的估算還要看徐老板你们需要情况。”
徐远山說道:“如果是数量問題,我還可以给一個准数,价格和质量合适,這批高仿定制的数量不会低于一百台,而且每台要配三套易损的电子管和元器件。”
梁凡英有些苦笑:“如果是這個数量,虽然对我們公司业务有帮助,关键是沒有這么多当年本色机壳。”
徐远山微笑說道:“這個可以不严格要求,既然是高仿,你们另外找企业仿造我們也能接受。”
梁凡英還是继续叫苦,相对徐远山就显得商场老狐狸多了,“就算另外仿造,還必须重新制作模具,成本也是不小。”
徐远山摇头說道:“這点你们就哄不了我,我是工科生毕业,還在机械车间干了五年,就算重新开模,也比你们那個古董价便宜很多。”
梁凡英今天也有点奇怪,以往外地进京来商谈商业合作的客户,几乎都是处于劣势,今天特么怎么就翻過来了。
梁凡英只好說道:“這样吧,徐老板你暂时在這裡等上一会,我們出去招集几位公司领导再商议后给你最后的报价。”
最后双方就价格問題达成一致,电台和手摇发电机一套18950元,每套配三份易损的电子管、元器件。
接着就是付款方式,影视道具公司要求预付款为总额的一半,但徐远山并不同意。
徐远山的理由是,影视道具公司也知道這批电台不是一次定制出来,既然是每批只能生产十台,当然不可能支付如此多的预付款。
徐远山沒有做過生意,不知道正式的商业交易的付款方式,但他的直觉就是如果支付了這么多钱后对方公司反而不会好好去监督生产。
因为对方的公司不是直接生产单位,差不多就是一個中介公司那样,以自身條件联系多方进行订制而已。
徐远山现在是不缺少钱,如果有现货交易他都能一把清了,为了更快拿到高仿电台,他只同意先支付五万元的订金。
双方就为付款方式又僵持了下来,因为由于上述考虑的原因徐远山只愿意拿出五万元作为订金;而影视道具公司又因为徐远山是個人订购而不是公司之间交易,也怕制作出来后对方反悔不要就成了問題。
這样的僵持就是一個多小时沒有进展,草拟的合同都准备好了,只是付款方式這部分是空的。
到最后,徐远山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梁凡英說道:“我也不是生意人,我更担心出了近百万的钱后拿不到东西,都知道是小批量生产,不像大规模生产那样在時間上有一個准信,我最后一個建议就是,就像建筑工程那样根据工程进度付款吧:订金還是五万元,以第一批十套制作进度分批给预付款,机体大概完成了,把图片发给我,两天内我会转過来這十套总款的三分之一,机内元器件全生产出来,再转三分之一,交货时支付最后的三分之一,而订金五万元還是不动。如果這样還不成,那就太遗憾了。”
徐远山最后想放弃的意思,就是如果对方一年内都生产不出来,就失去了意义,因为民国时空那边已经過去了五年,不仅他的实力已经发展起来而且肯定有很多机会从民国时空的美国哪裡弄到军用电台。
梁凡英毕竟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他观察到徐远山不似有假,所以就說道:“徐老板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徐远山苦笑說道:“我就是担心時間拖不起,钱不是問題,如果你现在有货我都能给你一下全款付出,但是半年以后才生产出来,就沒有意义了。”
梁凡英沉思了一会,觉得冒些风险也把這单生意给做了,所以他說道:“既然徐老板担心時間問題,我也给一個建议:就交五万元的订金,一個月内给你生产出十套,這十套交货时全额支付,然后你再支付二十套的一半预付款,再用一個月给你生产出来,交货全额支付,然后再支付下個月生产的四十套一半的预付款。就是這样循环方式,徐老板你认为可以嗎?”
梁凡英這种方式,也就是前十套生产冒些风险,就算对方反悔不要,不過有对方的五万元订金,生产出来公司也能凑合出租出售,也亏不了多少,而且只要前十套交易成功后面自然就沒有风险。
后面反而是徐远山承担风险,但他真不在乎十几二十万元,如果能按时订制出来,一台多出一些钱都不在乎。
反正這次商业谈判,双方都不按路数来,其中還有徐远山不懂的原因。
所以徐远山說道:“如果第一批十套能在二十天内制作出来并能发到西安,我可以给增加十万元的加急费,其它按上面梁经理說的定。”
梁凡英一听大喜,因为他有解决办法,“那就好,把徐老板這個加急费加到合同裡,十万加急费我們肯定能拿到。”
签完合同后,梁凡英拍了拍徐远山肩膀,說道:“本色机壳,一百套是沒有,但十几套挤挤還是能挤出来的,弄好后也不发快递,直接派一辆商务车送過去,十几個小时就能到西安。徐老弟可记得准备好钱啊。”
徐远山笑了笑,嘴上也沒有說什么,他出去一趟就能收到上百万了,十万元真算不了什么事。
他拿出手机,出示一個写有珠宝店名字和地址的頁面,然后說道:“能不能派一個司机把我送到這個地方。”
梁凡英一看,原来是一家品牌的珠宝店,“沒有問題,我立即给你安排。”
果然,徐远山在這家珠宝店出手了剩下的两個手镯,得了135万元,比西安出手的還高出了20万。
知道民国时的缅甸老坑翡翠在现代时空是如此受欢迎,這更是坚定徐远山在民国加大收集缅甸老坑翡翠的力度了。
关键的是,通過這两次翡翠手镯交易,让徐远山知道還有一样东西的交易更是让人眼热。
而且徐远山觉得,现代时空的铺垫工作已经基本到位了,近段時間可以把精力放在民国时空,加快发展。
而這才是首次穿越后,现代时空過去的五天時間,還不到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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