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送钱的终于来了---
就在红二十五军扫灭了山阳县天蓬山寨的土匪窝的同一天上午。
徐远山正在子午镇诊馆给病人看诊，他這個诊馆至今沒有起名，溜达进来的牛子青就给提過一嘴，觉得应该有一個名字才好。
经過十天治疗后，牛子青已经能到处走动了，事实上，破伤风的伤势主要是在感染和毒素发作，如果解毒和消炎了，好起来比一般中枪的快很多。
前天4日凌晨回到民国时空时，徐远山在南关正街的出租屋出现，因为這次携带了给天珍宝阁珍珠项链和金边手表。
交易后，他直接用一半资金反過来从天珍宝阁购买了缅甸翡翠和所有的新疆和田玉，翡翠都是从品质最好的裡面选。
這次又选和田玉原因，是在现代时空两次出售翡翠手镯时，珠宝店的人還提到另一個价值高的玉石是和田玉，高品质的和田玉因为滥采的原因到后世时已经非常稀缺，市场价位都是论克来算，高品质的和田玉每克都能上万元。
等徐远山听到后，眼睛都快发红了。
握草尼玛，当初听說名贵中药材每克几百元都沾沾自喜，反而把每克上万的好东西漏過了。
高品质的和田玉在现代时空不多见，但在民国那就說不定了。
剩余的三千多元钱款，徐远山就让天珍宝阁掌柜刘天成换成银行的支票，只留了零头的一百多元银元备用。
和天珍宝阁交易，看着钱款数额大，但每一個月就那么两、三次。
回来后，给那13名小跟班讲了一天课，又给刘晓燕留下一百元银元和几张他用稿纸另抄的治疗說明，說是上面的文字重点教给孩子们学，方便后面培养他们学医。
這就很像培养学医小徒弟的样子。
第二天上午，徐远山带上专门买的画画图纸和一些稿纸，而从天珍宝阁买回来的缅甸翡翠、和田玉就装身上，雇了马车就离开西安城，直接回到子午镇继续当他的神医。
這两天，得過痨病的肖俊虎也曾来诊馆，徐远山担心他身体裡的病毒還沒全肃清，把他赶回家裡去了，一般肺结核病人要彻底治好都需要半年時間，就算民国人沒有耐药性也至少三個月以上吧。
快到中午时，保长牛志忠陪着一位中年人到诊馆来，并告诉徐远山這是城裡来的大夫。
中年男子走過来，作了一揖，拱手道：“徐神医，在下是西安城五味什字德润堂的宋林元。”
听到這话，徐远山心中一乐，哟嘿，這可是第一次被同行称赞为神医，不說同行都是冤家嗎？他脸上挂着微笑拱手回礼道：“宋大夫，久仰，久仰！”
牛志忠告诉徐远山說，城裡来的宋大夫实际上是德润堂的掌柜，他在镇上的香十裡酒楼摆下了一席，希望他能過去一坐。
徐远山倒是无所谓，顺便交流一下也不怕被别人偷师，青霉素现在還沒有面世，更不用說细分的各类抗生素了，因此他答应了下来，让宋林元先去酒楼，等会他就過去。
香十裡酒楼是子午镇唯一有两层楼的酒楼，也是子午镇最大的酒楼，距离诊馆并不远，徐远山曾来過這裡吃饭。
子午镇街道多是些平房，偶有两层小楼夹插其间，街道铺有石子或石板，并不甚宽，在现代至多算是双车道。
香十裡酒楼一层摆有七、八個酒桌，楼上分布有两個雅间，徐云山和牛子青過来的时候正是饭点，店堂裡攘来熙往，挨肩擦背，宋林元在酒楼门口等候着，见徐云山到了，他立即過来在前面引路进酒楼。
对方能在门口等候，所图甚大啊。
正是吃饭的饭点，所以酒楼裡一楼每個桌边都坐有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但几乎是外镇人，而其中有過路的商贩，也有来看病的病人和家属。
徐远山一进门，就有吃饭的食客看见，這位食客拉了拉旁边的伙伴，然后站起来打招呼：“徐神医，您来了！”
听到這個食客的招呼，更多的食客抬头或转头過来，看见是神医也纷纷起身行礼招呼，酒楼大堂一时纷乱，甚至有一、两個凳子倒地的声响。徐远山心中苦笑不已還只能不停微笑拱手回礼，一边加快脚步和牛子青一起跟随宋林元上二楼。
宋林元引着徐远山进雅间，刚一进房，徐远山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房间裡有三女，见人进来就都站起来。
其中一年轻漂亮女子就是十二天前来看病的女人，徐远山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心裡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三女中有個年纪最大，以现代人眼光来看有三十多岁，半老徐娘，仍风韵犹存，脸上略施薄粉，软腰轻摆，胸部凸涨，在年轻时肯定是一個美人坯子。
见徐远山看過来，半老徐娘忙作了個万福，說道：“小妇姓刘，人称刘二娘，是春色楼掌柜，神医不介意的话，叫我二娘便可。”
徐远山点点头，有些不在意道：“可是西安城内粉巷最大青楼的春色楼？”
自从有了新发财路子的可能，徐远山回到西安城南关正街，也是打听過城裡的妓院情况。
刘二娘连忙笑道：“不敢妄称最大，都是贵客与大人的棒场。”
旁边的宋林元赶紧道：“大家都坐下，边吃酒菜边說。”
坐下后，徐远山看了看，见沒有人說话，视线转到曾来看過病的年轻女子。
和那天素装来看病不一样，今天化了淡妆的這名女子更是好看，只见她柳眉凤眼，鼻尖嘴秀，皮肤白裡透红，姿色绝佳。
女子看到徐远山看過来，脸颊更红了，匆忙站起来，低头鞠躬致谢：“谢谢徐大夫。”
刘二娘笑道：“這是我們春色楼头牌田春香姑娘，年幼不懂礼数，神医勿怪。”
“哦，不要紧，不要紧，”徐远山笑了笑，心想头牌就是招牌吧，今天带头牌来拜见，這不是鸡给狐狸拜年的民国版嗎
“不瞒神医，我們是上门求药，”宋林元担心徐远山不喜，终于开门见山說明来意，“德润堂善治妇科，所制培坤丸也有所长，颇为妇人所赞，但仍对些妇科顽疾束手无策，前些天春香姑娘来找徐大夫看病，沒有想到却能够全愈，二娘她们单独過来恐有不便，所以在下陪来求药，不知神医能否援手？”
徐远山說道：“一些妇科顽疾确难治愈，這是世人所公认，我远山刚好有家传偏方，颇有疗效，可惜制药成本高，难以推广无法使众人受益，但你们既然来了，我当会尽力。”
徐远山知道宋林元的意思，妇科顽疾不就是性病嗎，为何不好意思過来看呢，那是因为民国人都把性病当脏病啊。
“神医言之有理，另有件事還請神医勿怪，”宋林元接着又說另一件事，還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們五味什字大夫拿到神医给病患者所配的丹药，德润堂、树仁堂、复元成、万年堂的大夫们曾一起查验，神医所配的药疑有食用的白面粉，其它药材却是非草非木非石，外观一如白面却功效不一，众人甚以为惑。”
你们奇怪這就对了，徐远山心中暗想，青霉素是几年后才发明出来，再往后几十年不断完善细分，這次带来民国的抗生素有几十种，不算妇科其它病，仅是治疗性病的就有青霉素、红霉素、头孢菌素等五、六种，你们想提前多少年分析出西药和食用淀粉混合后的配方岂不是梦想。
若成，我還能发大财嗎？
西安城五味什字又称五味十字口，并非意指十字路口，而是指位于西安城西大街中段路南，南广济街与大保吉巷、南院门大街多條街巷交汇片区。从元代起這裡因药店、诊堂密集，人们就以中药之甘、辛、酸、苦、咸五味而称五味什字。
后来的五味什字专指为东西横街，东起南广济街南口，西至四府街。
因为五味什字药店、诊堂众多，出门就常相见，相好的大夫见到横空出世的神医，相约结伴一起研讨神医的配药之举倒也不足为奇。
刘二娘诚恳地說道：“我們专门来求药，就是知道這副药难得，神医可能不知，当春色楼裡姑娘得病人多了，生意就会一落千丈，大家维持日子就很难，政府花捐、堂捐的捐税也难以上交，所以希望神医能给我等多配几副药。”
徐远山听后就沒有出声，心裡却算着：西安這一行裡大概能买出多少药呢？虽然风尘女個個几乎有病，但也不见得老板都能给出钱，這样說整個西安能卖出一千人份就到医者不自医，万一自己得了這顽症治起来如果不灵呢？
徐远山转過头对宋林元說道：“炼制這些丹药，需要一些特殊材料，有几样远山沒時間去收集。宋大夫久居五味什字，看能不能帮收购一些百年以上老山参，不多，每個月有三、五颗老山参就够。”
“百年老参不难求，”宋林元一脸轻松，笑了笑，“晋商每年都送来不少好货，现在還存有，都是东北老林产的，价钱也不贵，平常价格从一百两至二百两不等。”
徐远山說道：“那就好，等過几天远山亲自去五味什字的德润堂见宋大夫。”
最后徐远山最后对刘二娘說道：“楼裡的姐妹们都常与贵人、商人交往，可帮忙问问何人有新疆和田的羊脂白玉和南方的翡翠要出卖，羊脂白玉和翡翠不需要一定是成品的，越多越好，我将按市价购买。”
宋林元接過话头說道：“羊脂白玉和翡翠货是有的，只是我們不懂价格，回去后可找些珠宝商人朋友帮忙定价，凭借以往交情，這也不太难。”
刘二娘也說道：“這宝玉在這乱世也不值什么，楼裡的姑娘也存有一些，等二娘我回去后问问，若有意出手的，可以让珠宝店定价后交易。”
徐远山拍了拍旁边牛子青肩膀：“好，我和我這位心腹牛子青過几天入城再和大家见见面认地方，以后就由他接洽，他达是這裡的保长牛志忠，宋大夫也是认识的，都是自己人。”
有货就好，徐远山暗道，后世的羊脂白玉（和田玉）论克买卖，每克都是以万元为单位，高级的每克就达两、三万，你价格高，還能高過后世？
而且必须赶在大量外地人到陕西前收刮西安等地的和田玉，因为1935年陇海铁路西安段开通后，许多游客就涌入西安。
吃過饭后，徐远山就回诊馆给刘二娘配药，等到刘二娘、宋林元他们都离开后，他把支票暂时放在身上。
现在无论是现代时空還是民国时空，大额资金周转和保存都成了麻烦事，光是這次从天珍宝阁换回来的缅甸翡翠、和田玉到现代社会都值上千万了。
回去后，看样子還得成立一個公司，在此之前只能根据需要再出手翡翠、和田玉。
至于眼下所有民国支票，穿越时就先带回现代时空吧，来回携带也不占重量。
尼玛，這算什么事，钱少发愁钱多也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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