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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惊艳红军的弟子们---

作者:老农与乡愁
1935年7月2日,秦岭山区,民国时空。

  夏天的秦岭,极为凉爽。

  离开子午镇两天后,李谷一等10名徐远山弟子随着张池明、吴伟率领的红二十五军特务营到了秦岭山中的红军营地。

  秦岭山中本来人就少,现在却是见到满山遍野的红军战士。

  因为同龄的原因,在两天行军中這些弟子与红小鬼们相处也是很融洽,特别是四名女弟子的药箱都是被战士们抢着背。

  這也让這些女弟子感到了温暖。

  返回路上所用的時間比较长,除了张池明要照顾神医的弟子外,也考虑特务营的這些小战士已经急行军两天一夜,回来就缓些也便于体力恢复。

  特务营的战士全是牺牲的红军家属和后代,年龄在13岁至17岁,所以特务营又称为少共先锋营。

  而且往回走也不像去子午镇时那样执行任务的紧迫,正常行军能够让战士缓上一口气。

  不過张池明還是派了两名通讯员跑在队伍前面去给军长汇报,徐海东真不白夸他懂事。

  简简单单的一個举动就多救了不少伤员。

  准备指挥袁家沟口伏击战的军政委吴焕先,战斗還沒有打响就收到老徐的传话。

  吴焕先被战士称为红二十五军的军魂,是因为他曾是第三任军长(第四任军长是徐海东),后任政委,担任红二十五军主要领导時間最长,而且每战他和徐海东一样都是冲在第一线。

  但另一方面,红二十五军中徐海东的话语权也极大,就是徐海东除能打外他還是军级领导中年龄最大34岁,其他的政治部主任郑位三33岁,军长程子华30岁,参谋长戴继英29岁,政委吴焕先28岁。

  传過来的话也很简单。

  就是此战后所有伤员简单包扎就立即北运到军部医院救治,同时把以前因为受伤行动不便就地安置的伤员也要北运。

  虽然吴焕先不知道其中的缘由,等袁家沟口伏击战下午2时结束后,吴焕先照老徐說那样立即组织战士和俘虏把伤员北运。

  正好就赶上随特务营到来的徐远山10位弟子。

  這一波运過来的伤员就有近五百人,其中陕军伤员三百多人。

  伤亡基本是在最后的冲锋时产生的。

  现在問題又出来了,除了一百多名红军战士伤员,陕军的伤员救不救?

  此前,每次战斗俘虏陕军士兵伤员,红军只是就地将這些伤员和其他俘虏就地释放,因为红军确实沒有救治條件。

  红军最缺乏药品了。

  吴焕先虽然是军首长裡最年轻,但考虑最为周道:“让神医徒弟救治国民党伤兵,他们给红军战士救治的事情可能就瞒不住了,何况還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救治這么多人呢?”

  张池明說道:“李谷一是大徒弟,要不,把她找来问问?”

  李谷一被叫来,知道红军的长官意思后,她就說道:“师傅特意交待,来你们這裡后一切全听红军长官的安排,說给谁治就给谁治,并会尽我們最大的努力,另外我們這次携带的药品,能治一千人的份量。”

  实际上,徐远山为什么早就决定把13名弟子送给红军,就是因为只要介入治疗红军战士的事情,過后绝对是瞒不住的。

  他自己還能想办法脱身,但這么多弟子可沒有办法。

  那就救治呗。

  身为红二十五军主要领导吴焕先和受伤的徐海东确实都是有魄力的人,直接指示医院院长钱信忠,让医院医生和护士全力配合請来的神医弟子们医治全部的伤员。

  五百多名伤员直接分成了十拨。

  徐远山三個月来闯下了神医名号,主要還是靠疑难杂症偏方,就是大家知道一些绝症他能治,但轰动性還是欠缺。

  因为每天来求医问诊的不過就是十几、二十個病人。

  而现在他的弟子一天不到就要治疗五百名伤员。

  正是這次大规模治病,更是凸显徐远山培训方法的效果。

  首先要克服怕血,两個月来每一名徒弟亲手宰過的鸡都超過了10只,女徒弟照样不例外,而且子午镇诊馆接诊创伤流血的患者都会让徒弟轮着上手;

  其次,在两個月裡每個徒弟每天几乎都要治上一名患者,這时可沒有人来帮你承担失败的后果,单独应对的能力和心态已经锻炼出来;

  最后,徐远山要求他们看病时要戴上平光眼镜培养出一种震慑的自信和气质,红军中的医生、护士及战士,都自觉主动配合起来。

  看着明明是小不点,但透過眼镜的镇定自若目光和配药的熟练手法,谁也不会把他们当作小孩子。

  戴着一副眼镜,真给人一种儒雅的气质。

  再加上熟练的手法,自然表现出成熟的气质。

  這些弟子以往每天都配药,而且都用一個小时动刀、扎线、打针练习,能不熟练嗎?

  而且连口服青霉素类药物過敏都不怕,他们在诊馆也遇到過,后续改用其它药就是了。

  更大的震惊在后面!

  经過治疗,两天后所有伤员的病情全部好转,沒有一例恶化,就算那八十多名中枪和弹片击中的伤员,虽然子弹和弹片沒有取出来,经過他们治疗病情同样稳定了下来。

  当然這裡也有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原因:重伤的或大出血的根本就撑不過四、五個小时在山路用担架抬着走。

  至于为什么沒有动刀做手术?

  神医的這些弟子回答几乎一样:“我們沒有做過,而且师傅說了沒有麻醉药做手术容易出問題。”

  神医的大徒弟李谷一告诉钱信忠院长,师傅說沒有麻醉药,直接动刀做手术会使伤员有强烈的应激反应,极易产生大出血反而会造成伤员伤势加重,按照她师傅的安排可以先抬到子午镇附近最后等师傅再一起处理。

  当然,如果红军医院要做手术他们這些弟子可以负责后期治疗。

  以往取子弹的手术,就算是缺少药品,钱信忠也是组织医生实施的,因为不取出子弹,中枪的战士也会因铅中毒而亡。

  這时的子弹都是铜包铅心。

  但這次他决定把手术推后,就看這位神医是如何解决手术中出现的問題。

  以前一些战士做手术时沒有坚持到下手术台,钱信忠真是见得太多了。

  除了這场战斗的伤员,這10位弟子還治疗以前受伤沒好甚至伤口恶化的百余名红军战士伤员。

  和前面治疗战斗后的创伤,外用云南白药、口服抗生素不一样,這些受伤已经有一段時間的伤口,后期多数受到感染,只是轻重不一样。

  所以弟子们商量后,决定使用针剂的青霉素。

  其中還发现有三十例左右呈现破伤风的可能,实际上治疗破伤风和其它创伤沒有太大区别,只是前面要打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中和毒性和必须清创引出脓液,再打青霉素即可。

  根据徐远山三個月诊医病人使用药剂的观察,终于找出了现代青霉素针剂在民间时空最佳的使用比例是五分之一的药量,而不是仅仅从单位上换算的十分之一或二十分之一。

  也就是一针剂的青霉素可以平均分到五個注射器,然后分别给五名伤员打针治疗。

  如果按照1945年民国青霉素的价格,那么一针剂分给五個人打就等于這针剂青霉素价值五根小黄鱼,相当150元银元了。

  這也是徐远山在上海救治一個人的要价是500元以上的根据。

  等到這些弟子们把战士们的伤患处理完后,周少兰就来找李谷一,询问现在是否能帮看一下两位军长的伤情和病情。

  周少兰询问道:“我們還有两位首长是两個月多前受的伤,你们能不能也帮助检查?他们现在還不能站起来行走呢。”

  這就是红二十五军首长的高尚品质,他们都是旧伤,坚持让小医生把战士们的伤病看完后再看他们的旧伤。

  李谷一說道:“沒有問題啊,我們還以为已经看完了伤员,正准备给你說开始给队伍的所有战士检查看有沒有其它的病呢。”

  李谷一正有些着急,师傅說姓徐的长官可能患有痨病,但一直沒有机会见上红军的长官。

  李谷一带领大家仔细检查红军两位长官的伤情,然后大家一起商量,认为旧伤沒有治愈的原因是存在反复感染所致,甚至還有轻微破伤风现像,因为伤口仍有恶臭的脓液。

  所以都同意使用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和抗菌消炎药,并使用一次青霉素针剂,使伤口尽快能够愈合。

  李谷一记住徐远山的嘱咐,所以检查徐海东病情时,就发现他的身体很虚弱,根据一直护理的周少兰描述,应该是伤情和痨病双重原因所导致。

  李谷一心裡面非常佩服徐远山的判断,她真不知道师傅如何相隔上百公裡都能判断出来的。

  李谷一对周少兰說道:“周大夫,我认为這位徐长官有痨病症状,這裡有些专治痨病的特效药,从今天起你按时给徐长官服用,同时有條件的话给长官增加一些营养。”

  李谷一继续說道:“队伍裡平时咳嗽不停的,同时身体虚弱的,還有像你周大夫這样经常近身照顾徐长官的,最好也服用几天的药。”

  徐远山的弟子们,看病时都会被病人称为大夫,也不知道医生和护士的区别,所以李谷一始终把周少兰称为大夫。

  周少兰說道:“我們徐宝珊书记也是得痨病后,加上长期行军,最后是吐血而逝世的,可惜他沒有坚持到你们過来,真是谢谢你们了,我马上让军长服药。”

  這样又一件让红军震撼的事情发生。

  五天后,副军长徐海东能够离开担架独自行走,虽然他身体還有些虚弱,但再沒有咳嗽,沒有感到胸闷。

  這让红二十五军上下欢声如雷。

  這些的变化,最为关注的莫過于医院院长钱信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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