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合作條件(1)---
毕竟对方目前還是红二十五军主要领导之一。
不過這次戴继英過来是有所准备。
他也是为红二十五军争取到徐远山而出力了,這两天時間裡他走访了子午镇及附近的不少当地百姓、农户。
通過走访,戴继英非常震惊徐远山在当地百姓的影响,除了神医形象外,当地百姓对這個外乡人的印象是待人真诚、性格随和。
沒有人见過徐远山发過火,更不用說有過气急败坏的时候。
镇上有困难的孤寡老人,徐远山也常带徒弟上门帮助,不仅送些米面油之类,還安排徒弟给打扫卫生,清洗衣服。
实际上,戴继英两天裡在军部,就感受到因为抓走神医這出戏红军所承受的压力。
就连政委吴焕先决定医院救治工作不忙后,立即让徐远山返回镇上。
唯一让戴继英不解的,就是這位神医的身世太神秘了。
大家知道神医是东北人,虽然平时与這地方百姓交流,神医也是用陕西话,并且還专门向大家請教当地陕西话的一些特点。
长安县一些字的读音差别大,比如把“日子”念成“尔子”;一些含意接近但不同述叙方式,如“慌的很”;当然也有难听的骂人话如“贼”、“贼尼玛”和“日沟子”之类。
但当地百姓沒有听到神医或他的徒弟谈過他的家庭情况。
戴继英回军部后曾与吴焕先、徐海东交流過:“政委、军长,這位徐远山徐神医真是非同小可,沒有百姓說他坏话,就是身份来历太過神秘了。”
徐海东說道:“是不是他吃過亏,所以隐藏了身份?”
吴焕先也有疑问:“能在一個新地方三個月,做事做人如此到位,与国民党反动派、土豪劣绅做法极为不同,纯属少见,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秘密的事情?而且如此支持我們红军,不会也是我党同志吧?”
吴焕先接着說道:“据了解医院的手术今天就能结束了,而且敌人的援军正在赶来西安途中,我們在這裡也沒有多少時間,下午戴参谋长可去和他接触交流一下吧,顺便代表我們红军感谢他。”
徐远山承认戴继英的說服能力很强。
他一见面先代表红军感谢徐远山以及弟子们对红军的帮助,這不算什么,换谁来都会郑重感谢。
关键是他的理论水平很高,先从国外谈到国内,从百姓的惨状說到国民政府的腐败并为祸人民,最后是土共和红军肩负着拯救国家和民族的希望。
配上后世影视剧正面英雄人物的堂堂相貌,很能让人听后感到共鸣。
整個過程中,徐远山专注听讲并始终带着微笑。
致于到最后戴继英询问徐远山参加红军的态度时,徐远山给他一個建议:“今天的临床外科手术已经全部完成,下午我就可以回子午镇,然后到晚上和贵军几位领导干部一起见见面,谈谈我参加红军的可能,当然如果能够满足我一個條件,参加红军也无妨。”
13日晚,子午镇原保长牛志忠家的客厅。
几盏油灯散发出明亮的灯光,說明灯蕊是加粗過的。
红二十五军军级领导都到场,连程子华也被用担架抬過来后,让战士扶到一個垫有被褥的坐椅上就座,经過十多天的治疗,他的伤病好转了许多。
自从红军占据子午镇,保长牛志忠的家就成了军部。
傍晚,从医院回来的戴继英把徐远山要求或者說是建议反饋回来,军领导开会研究后决定一齐和這個徐远山见面。
說不定就能說服神医加入红军了呢。
徐远山、他的弟子還有那些药品对红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徐远山是13日下午骑马回子午镇的,当有百姓上来问候时,他笑了笑說是抓错了人,红军還给道歉呢。
战争时期军队抓错人這是难免的,红二十五在进入陕西丹凤县庾家河时,也错抓了中药铺的杨春荣,后来调查到這位是被附近百姓称为的“大善人”,不仅把他放了還给道歉。
杨春荣自此认识到红军是百姓的队伍,還给红军支持了不少粮食和药材。
到了晚上,徐远山在张池明伴同下到军部,进入客厅后,张池明先给大家說一声,這是神医徐远山大夫。
然后是参谋长戴继英出面给徐远山介绍另外三位首长,当然是从程子华、吴焕先、徐海东的這個顺序。
徐远山在现代社会当记者时這种场合经常遇见過,记者圈裡有一個不成文的說法,就是“见官大半级”,当然這是一种自恋的說法。
不過也說明记者在官场行走的心态,就是面对采访对象无论是正厅干部、县委书记還是乡村干部时候,心态是一样的。
這裡不提省部级干部原因,是徐远山两年的实习生涯還沒有资格去采访省部级干部。
所以徐远山心态平静面带微笑,和三位红军首长握手并致意:“程军长,您好”;“吴政委,您好”;“徐副军长,您好”。
徐远山坐下来,知道不能直接奔主题,采访时候也是這样的,前奏必须先闲聊几句。
所以他先說起红军作战英勇,把陕军都吓尿了,又說了听来的關於陕军几個笑话,当然大家不会把這些笑话当真。
然后几位首长也說了徐远山10位弟子在红军治疗时的出色表现,甚至指名道姓谁谁为了治病把自己都累倒了,对這些年龄如此小又出色的大夫大家也赞叹不已。
就這样有来有往十几分钟后,還是吴焕先把话题提出来:“我們听戴参谋长回来說,徐大夫有一個建议,說到如果红军能解决一個條件,徐大夫就能参加红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條件?”
徐远山收起刚才闲聊的态度,慎重說道:“首先,我要聲明,我是把红军当作真正的朋友,所以后面說到有不合适的话也希望能谅解。”
徐远山的直接說法,或者說是给面前热情的几位红军领导干部泼了一盆冷水,大家意识這個條件肯定不简单。
徐远山开门见山說道:“既然当作了朋友,我關於参加红军的條件也不藏着掖着,因为我個人身上有秘密,药品来源和渠道也是秘密。那么我就想问:如果我参加了红军,我還能保留這些秘密嗎?有时为了从秘密渠道取回药品甚至要擅自行动,這会允许嗎?”
在座的都是参加革命多年的干部,却沒有想到徐远山提出的是這個條件。
一时之间大家面面相觑。
這当然不可能的,你不說清楚自己的来历,谁会同意你加入红军,加入组织呢。
“這当然是不可能的,”徐远山摇摇头继续說道,“任何组织和军队都不可能,所以我参军之事也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双方還是有合作的可能,有成为友军的可能。
比如你们对善意帮助红军的朋友,给红军送上物资或者资金,你们会去追踪朋友這些物资或资金从哪裡来的嗎?
我們合作的前题,就是你们不能追究我身上的秘密,不能追究药品来源的秘密,就比如這次帮助红军医治大批的伤员,你们虽然好奇這些药品有如此的特效,也不是沒有问過我這些药品的如何生产出来的,或者是从哪裡来的嗎?”
等徐远山說完這些话后,客厅裡有一种压抑的气氛,這种压抑的气氛就是来源于有多大的希望就有多大的失望。
吴焕先沉声說道:“那么徐大夫想如何合作?又想从红军得到什么?”
徐远山又說道:“刚才我說我身上有秘密,是因为我的背后有一個组织,我不過是出面应承方方面面的代理人,這個组织有三大宗旨:一是帮助中国土共,尽早解放全中国;二是尽自己的力量让多灾多难的中国百姓少受一些磨难;三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损害中华民族的利益。”
戴继英对所谓的组织最为敏感,所以插话问道:“這個组织有名称嗎?领导层是哪些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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