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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上海奸商招惹来的风暴---

作者:老农与乡愁
“特么的,如何才能夺下来呢?”黄士看着前面桌上的一份“雅太海鲜”连锁店外卖,心中還是有些不甘。

  黄士是上海最聪明的商人之一,他们這些吃人肉不吐骨头的奸商,狡诈异常,在上海两個多月的疫情中,凭借政商人脉,及时掌握风向,在最后一個月又做起“有良心的企业家”,安然着陆全身而退。

  但在前面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凭着寻租来的权力,他们就挣得比往常一年時間挣的還多的暴利。

  上海市疫情期间的生活消费天价,就是他们這些在各方都有实力的商人炒起来的。否则上海“百团大战”的那些社区团长還能飞跃火线不成?所有物资都空降不成?

  最典型的例子:一位女孩购买六桶方便面、二十個鸡蛋,要花900元,认真的警察不仅及时赶赴過来处置并查实了這些商品在商店销售价总共是277元,跑腿小哥连跑路费加价到900元,所以小哥进去了。

  然而,這條上了热榜的新闻背后,沒有人或沒有部门注意到正规商店出售“六桶方便面、二十個鸡蛋卖277元”這更要命的問題。

  和最后终端加价两倍物价不同,初始的物价已经翻了六、七倍。

  因为,被关进去的跑腿小哥加价两倍的钱是一個小個体量,而上海销售派发众多商品的保供商店或保供链是庞然的大個体量。

  黄士的企业为什么一個多月能挣一年多的钱,就是如此来的。但黄士并不为此担心,因为所有保供单位的老板拉出来“毙了”,都沒有一個是冤枉的!

  但這次聪明的上海商人却被一個外来户抄底了。

  眼前這份外卖是“雅太海鲜”连锁店最受欢迎的一百多种外卖之一:超過三两重的米饭,覆盖着两荤两素精致的菜,其中别的外卖或快餐搭配的卤鸡蛋(素菜),往往是半個,而“雅太海鲜”却是两個半個;一碗密封還带着温热的海鲜汤(外卖海鲜汤与骨头汤可任选一免費搭配)。

  這样一份外卖送上门总共的费用是19元。

  换到别的城市,特别与那与些县城的消费水平相比,這個价格還是有点偏高的,但经历過疫情全域静态管理的上海人,经历過一個西红柿或一個青椒要支付二十元的上海人,完全折服了。

  黄士很清楚对方的优势,他们仔细调查過“雅太海鲜”连锁店的经营,這是一种“品种多样化、质量标准化”的模式,“雅太海鲜”连锁店能在上海一炮打红、一骑绝尘,依仗的就是收拢几千名餐饮制作和经营的人才,……那些因资金链断裂而创业失败的餐饮行业人才。

  黄士這些上海商人,并不是不知道上海的经济恢复,肯定是在餐饮這些服务行业必须先启动。但奸商有一個共性就是太聪明而且格局太小,对于上海是否還会出现疫情這件事,不会相信政府“动态清零”的决心。

  他们在犹豫之时,外来户的“雅太海鲜”连锁店就砸下了百亿元,冲进了上海餐饮服务业這個市场。

  還沒有等上海商人看笑话,上海的“雅太海鲜”连锁店就已经爆裂了。

  奸商在商业经营上,也是重视调查的,对于“雅太海鲜”连锁店的火爆生意,黄士和其他上海商人一样,动用不少人力和物力进行调查。

  “雅太海鲜”连锁店一出现在上海餐饮消费市场,从第一天开始就满座满单。

  首先是归功于自有电商平台,因为“雅太”的外卖业务占据了半壁江山。

  這些年来,人们曾把实体经济困窘归咎于电商,认为是马云发明的电商模式毁了实体经济,但沒有人搞清其中的逻辑关系。

  互联網价格透明,交易便捷给万千百姓带来了方便,而且电商、快递行业的欣欣向荣,也为很多人提供了工作机会。

  但电商经济对实体店经济影响毋容置疑。

  多年的争论都沒有人搞清其中的缘由:先起跑或拥有大资本的电商平台,垄断了实体与互联網的枢纽,控制了流量,从而可以肆无忌惮盘剥也想利用互联網便利来发展的中小微实体店。

  既然沒有人搞清,当然也沒有法律法规来限制那些大电商利用垄断的电商平台对中小微企业的盘剥。

  餐饮外卖业务是有助于实体餐饮店的经营,首先是避免实体店经营场所的限制,沒有互联網外卖业务时,餐饮业的效益指标就是翻台率,而现在翻台率不再是唯一的指标;其次是扩大消费群体的范围,沒有互联網外卖业务时,一家餐饮店的目标消费群体,绝大多数人的距离无法超出两公裡,而有了互联網外卖业务后,消费群体可以拓展到五公裡以外。

  但参与外卖业务的餐饮店,也是被电商平台盘剥最为厉害的实体店,高达80%的利润被平台和外送服务费夺走,這也是餐饮外卖产品的性价比无法提升的原因。

  “雅太海鲜”连锁店,以自身经济实力和庞大数量群的店铺支撑起自家的电商平台,当别的餐饮店在电商平台和外送服务每单需支出十元以上时候,“雅太海鲜”连锁店包含送餐服务不足五元。

  正常的餐饮外卖业务本身就非常薄利,但“雅太海鲜”连锁店的外卖与堂食差距并不大。……這也是能保证外卖产品的高性价比原因。

  然而,经過调查后黄士他们這些有企图的上海商人,却发现“雅太海鲜”连锁店的模式无法复制。

  除了“合伙人股权分红”管理模式外,“雅太海鲜”连锁店最关键的地方就是拥有海鲜货源,虽然有的连锁店一天的营业额一半与海鲜食品无关,但海鲜货源就是“雅太海鲜”连锁店托底的基础。

  你无法再找出一种像野生海鲜的食材在餐饮业的垄断地位。

  模仿或复制不成,而且上海“雅太”就有一千多家的连锁店,如此火红的生意就表示着巨大的利润,這是一块大肥肉!

  资本家在市场的竞争中,很多时候是采用弱肉强食的吞并模式,上海的奸商把這一套都学得很溜。

  在他们眼裡外来户就是弱肉,他们這些地头蛇才是强食。

  想强行入股的,也不仅黄士一個商人,黄士的公司下面有十几家超市,十几家餐饮连锁店,在這次疫情中這些超市和连锁店为公司盈利功不可沒的原因,就是借助自家的电商平台给几百、上千個团长派卖了大量天价商品。

  在别的城市,团购是便宜的代名词;而在上海,团购是天价的代名词。

  黄士自己的公司沒有参与盗卖捐赠物资,下面的经理或中层是不是参与他也从不過问。

  因为他還看不上那些小钱。

  黄士公司這次大发的真正原因,就是静态管理前进了大批商品屯积起来,但因为蔬菜保存期不长,都是疫情期间采购回来的,作为重点保供单位和强硬的政商关系,黄士公司不仅从外地购进了大量蔬菜,還在关卡前低价收购了大量沒法进入上海的运输蔬菜货车的货物。

  当蔬菜卖得比平时肉价都贵时,利润高达500%以上,最高的都超過1000%,不发财都不行,所以黄士凭着手裡在這次疫情期赚的几十個亿就和“雅太海鲜”连锁店谈判:出资38亿占上海“雅太”公司的51%股权。

  第一次出价后,对方无动于衷,第二次价格提到51亿占51%的股权。

  那几天,上海的十几個商企老板轮番冲去与“雅太”公司谈判入股,這时候大家都处于竞争关系。

  第二次谈判未果后,黄士請出体制内的一位大佬,终于把北京总公司的吕总摇到上海。

  但面对咄咄逼人的這些上海地头蛇,這位年轻的吕总丝毫不让步,直接断然拒绝:就是上海商人出到五百亿,也拿不到上海“雅太海鲜”连锁店的51%股权!但可以参考股权分红结构,出五百亿可以买下上海“雅太”公司40%的股权分红。

  听到這话后,黄士恼羞成怒,老脸也挂不住了,对方明明想耍自己:特么的,一百亿的企业,让我给你五百亿,還只能利润分红40%?

  這是把上海的商人,也就是全中国最聪明的商人当傻子啦?

  黄士心中一横:得不到,那只能把对方毁了,彻底把“雅太”公司赶出上海市场。

  原来想争夺“雅太”公司的那些商人,因为都沒有得逞,相互之间的竞争对手也变成了同盟军。

  所以,大家决定一齐发力把“雅太”挤出上海市场,大家再把地盘分分,就像当初疫情期间那样打倒京东后各赚各的钱,用“雅太”连锁店模式垄断上海餐饮市场,继续从上海市民的口袋中狠狠的掏出钱来。

  上海“雅太海鲜”连锁店数量太多,每個区每個镇甚至许多社区附近都有。十几個上海滩大商人联合出手,从社区那些泼辣的上海本地中老年妇女干部到体制内的各個单位,都能找到代理人。

  所以,从七月中旬开始,有一千多家店铺的上海“雅太海鲜”连锁店,大部分常常处于鸡飞狗跳的状态,那位曾经面对上海商人依然嚣张的吕总亲自飞来上海处理发生的纠纷,处处碰壁而灰溜溜窜回了北京。

  虽然成功打压了上海“雅太”公司,但依然无法打服,而且“雅太”收拢的经理和店长也太出色了,面对各种上门挑剔的检查,坚决进行整改,环境和服务高要求,而且韧性十足,個個都是永不言败的样子。

  上海奸商对“雅太海鲜”连锁店的打压,反而是锤炼的熔炉,让“雅太海鲜”连锁店越做越好,更深受上海各阶层的民众欢迎。

  特别是上海“雅太”电商平台的首頁上面大字:上海市民疫情期间受苦了,希望我們的服务给您今后生活工作有所帮助!

  虽然上海是一個在商言商浓厚气息的地方,但并不是缺少人情味的环境,“雅太海鲜”连锁店的商品和服务态度,非常得到上海市民的认可。

  能把生意做到這份上,也差不多是天花板了。

  這也是当初徐远山看過报表后,還有些奇怪问西安的经理刘青云:“上海的连锁店平均单店效益是全国最高,杨经理为什么喊苦连天?”

  黄士的政商人脉,能打压的“雅太海鲜”连锁店的差不多有八十家。

  除了所有体制部门轮番上门检查;动员房东给连锁店找事,愿意因违约而赔钱,后来又說什么大楼包括店铺要改造等理由来驱赶;甚至动用电力部门拉闸停电,這招对餐饮店是最狠的,因为沒有电后店内的冰库将无法保持在零下温度,這比不能正常炒菜做饭還严重,這种情况下连锁店只能手忙脚乱把冰库裡的食材转移到别的连锁店去。

  這时候,就体现出连锁店众多的优势,甚至一個店无法营业后,外卖订单也转到附近的连锁店。

  做了這些事后,黄士又找中间人给上海“雅太”公司递话,表明如果能入股,将来這些事情都能够解决。

  黄士有恃无恐的原因,就是這些事情对方還沒有办法挑出毛病,地头蛇办事总能找出理由。

  不過,黄士沒有料到,他们商业上的小小把戏却引来一條恐龙,還是食肉的那种!

  黄士公司有十几家餐饮连锁店,所以他也经常从竞争对手那裡买来外卖进行体验。

  眼前這份外卖,黄士尝试過后并沒能挑出太大的毛病,說明“雅太海鲜”连锁店的经营和服务沒有变坏。

  黄士公司在餐饮业除连锁店外,還有两家大酒楼,其中一個還是海鲜酒楼,自从“雅太海鲜”连锁店出现后,自家的海鲜酒楼就闹出很多笑话,就是客人点餐后還要点“雅太”的海鲜外卖让跑腿小哥送過来,但酒楼的人不允许,争吵事件经常发生。

  問題是在海鲜酒楼花几千元吃的东西不如“雅太海鲜”连锁店几百元的海鲜,客人也觉得丢人,上海的海鲜酒楼衰落就无法避免。

  但“雅太”海鲜产品,除连锁店沒有出现时给市场提供一批,后面只有在连锁店和电商平台购买,可恶的“雅太”海鲜在电商平台上有种种限制,每次只允许定单份海鲜食材不說,一個ip每月只能购买两次,也绝了那些海鲜酒楼的后路。

  正吃這份外卖时,黄士接到税务局一位朋友的电话,說是有北京来的人查询黄士公司的纳税情况。

  “你们拒绝不就行了嗎,北京来查账应该有手续吧?”黄士并沒有多少在乎,体制内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官员個個是太极拳的高手。

  “不行啊,老黄!”对面的朋友得到黄士不少好处,所以非常有耐心地解释,“银行系统出事了,有一個支行的行长也是拒绝查询,半小时候后被市行就地免职,因为北京总行来的指示,這支行的行长不被免职,那就是市行行长被北京总行免职,太狠了。”

  這位支行行长被免职的原因,就是严重妨碍公务调查。因为一级调查的权限并不是那些派出所基层单位的询问调查,這位能当上支行的行长心裡也很清楚,只不過在上海這地方耀武扬威或傲娇惯了,面对中央级的公安、国安和税务三個单位联合组成的来人,打起了洋腔,被拿下就不意外。

  黄士不解地问道:“什么时候北京方面插手這边基层的事情了?是北京来的巡视组嗎?”

  這位朋友說道:“不是巡视组,是一個调查组?”

  黄士說道:“一個调查组而已,又能有多大的权力,奇怪,怎么调查遇阻就能直接把别人的职务免了?”

  這位朋友继续說道:“奇怪的就是在這裡,這個调查组不仅师出无名,人数還极多,据說有五、六百人,你說巡视组能有几個人?局裡的老板专门问市裡的大佬,大佬也是莫名其妙,专门打电话到北京问了,那边答复這只是党外的市场经济调查,一级调查权限,尽管配合就是了。”

  庞渊龙拿到调查正规手续后,给吕庆华也做了汇报,其中也說出了他的担心,因为他明显察觉出徐董事长注重什么,怕查不出证据。所以,吕庆华又在附近的省市给庞渊龙抽调了五百名专业审计人员。……反正调查组也沒有限定人数。

  吕庆华既然知道徐远山要对上海奸商进行调查,那疫情前期的保供单位肯定一個不能拉下,但原来威胁“雅太”公司的上海商人就被先开刀。

  调查组有原来情报部调查的作派,就是只查经济問題,遇到官商勾结的就提交给中纪委,再由中纪委根据情况是亲自派人调查還是转办。

  這位朋友又问了黄士一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今天来的人第一個要调查就是你们公司。”

  得罪人?那就是得罪“雅太”公司,但他们真有這么大的能量嗎?這裡可是大上海,上海滩啊!

  不過,黄士說道:“最近就是雅太的事情,你不也派人去调查收拾他们了嗎?”

  這位朋友就有些头疼了,从税务上去找对方的茬,沒找到便罢了,对方反手過来也从税务下手。

  而且還是疫情期发国难财的偷税漏税。

  所以,他劝黄士說道:“老黄啊,要么你就补点税吧,反正你這次沒有少赚。”

  黄士问道:“那我們公司补交多少合适?”

  对面答道:“我先去问问,你先等一会。”

  過一会后,对面又来电话:“我问了,最近不能操作,因为已過三個月,查出来再补交,而且另外按照最高五倍罚款。”

  黄士知道真查起来四月份挣的那笔大钱肯定是瞒不了,這下子估计又被罚十几個亿了。

  但黄士不知道的是,食肉恐龙的徐远山对上海奸商下手,不会仅仅罚点钱就放手的,要知道徐远山只要找到法律依据,绝对不会轻饶這些奸商。

  他是无权干涉這边在法律上是如何执行,但這些能让教员都添堵的奸商,如果处理不让他满意,后面见那几個现代常委时候,借机对上海讽刺几句是少不了的,……再說他在新时空的国家,同样也是政治局常委,身份够高,批评对方的下属几句并不违和。

  税法规定构成逃税罪,除判罚外,還要入刑三至七年。

  那么,就在疫情期间,哄抬价格大发国难财,還偷逃税额巨大,都不入刑的话,我徐远山每次见面都会呵呵几句的。

  徐远山是8月1日,飞来上海的,和覃国亮见面后直接去上海江南造船厂,這是一個军工性质的造船厂,中国自己造的航母就是出于這裡。

  路上,覃国亮问徐远山:“听說徐老板還开了加油站和餐饮连锁店?”

  覃国亮现在对徐远山的认知,也是云裡雾裡,前一阵中央的军事部门還对徐远山调查,沒想到调查過后,徐远山反而在国内开起了公司,带“中”字头那种。

  徐远山說道:“手裡有些闲钱,但国内又沒有合适项目可投,房地产、汽车行业和手机這类电子产品都饱和了,只有加油站和餐饮业是刚需,车一开就烧油,人每天都要吃饭,很容易产生资金流,活钱来得快。”

  覃国亮也有些担忧:“不說房地产、汽车和手机饱和了,经過三年疫情,大家手头都紧张了,那些大件只要還能用谁都不舍得换,我的手机已经用了三年,只要不出大問題,我還准备继续用三、五年呢,汽车更不用說了。那些汽车、手机生产出来又是谁去买?都出口嗎,也不容易的。”

  覃国亮又问道:“徐老板這次在上海留几天?”

  徐远山說道:“可能两、三天,连锁店還有些事要处理。”

  覃国亮用赞赏的口气說道:“雅太海鲜连锁店做得不错,真正的物美价廉,很受欢迎,就是有些不容易啊。”

  覃国亮有一次带家人到一家“雅太海鲜”连锁店吃饭,前面有一大堆人来检查,這些人前脚才走,覃国亮和家人還沒有吃完饭,又遇上停电,好在這家连锁店自备发电机,但這次体验也让他感受不好。

  有点眼神的,自然知道“雅太海鲜”连锁店得罪了地头蛇。

  徐远山笑着說道:“会好起来的,中国毕竟是土共领导的国家,资本家那一套不可能得逞。”

  徐远山有這個心情,是因为庞渊龙领导的调查组两天调查后,终于挖出不少发国难财大鱼的线索。

  這上海滩毕竟不是洋人的上海滩,這次也不需要徐远山像在民国时空那样,单枪匹马对付青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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