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夜袭双石铺镇(3)---
1营就是被吴焕先派来增援徐远山的那個营。
接到命令时,1营刚好是前几天参加团裡北出秦岭威逼宝鸡的行动,返回秦岭山区后就被派往咀头街西边的黄牛铺镇,這裡也是陕、甘两省界附近,与咀头街和双石铺镇两地的距离差不多都是四十公裡左右。
也怪徐远山想独打双石铺镇进行练兵,所以离双石铺镇還有10公裡时,也就是下午3时才询问红二十五军军部:攻击双石铺镇是否影响红军作战计划?
吴焕先之所以爽快同意,就是225团1营就在附近有四十公裡左右距离的黄牛铺镇。
這個距离,红军大半天就能赶過去,只是徐远山太损所留的時間還不到小半天。
1营现在是225团的绝对主力营,因为6月底前出西安,营干部进行過调整,3营长韩先楚调到1营当营长,营政委還是刘震(红军时期還是营政委,到抗战才改为营教导员)。
好家伙,這是一個双虎营。
這是韩先楚第二次和刘震肩并肩,1931年已经是排长的韩先楚带两战士去侦察敌情和部队失联打游击半個多月,回归后却第二次被兔去排长职务去当战士,和刘震同一個班,他们的班长是陈先瑞。
這就是后世闻名解放军的“将军班”。
两年多后,已经成为副连长的韩先楚最后一次走背字,因为在罗田县城战斗中丢失一袋银元被免职去担架队当担架员,而同样参加這次战斗的排长刘震立功升连指导员。
随后一年多時間裡,韩先楚又从一名战士连续立功生生打成了一名营长,现在又和营政委刘震搭了班子。
刘震在红二十五军中還有一個外号叫“神枪赵子龙”。
刘震天生是射击高手,他木匠出身,1931年参军地时候,他开地第一枪就击毙了一個敌人,原来他把木匠的那一套放到了打仗上。
当别人问他为什么打得准,刘震說:“当我第一次拿起枪时,很快就懂得了三点成一线的要领。”
加上20岁的他又是营干部裡长得最为俊朗,這就是外号“神枪赵子龙”的由来。
刘震是知道徐远山射击的神奇,那天比试枪法时,他也在现场,认为徐远山的說法也不错,眼神好可真是占优势。
不過韩先楚比刘震還熟悉徐远山。
韩先楚在庾家河的战斗中,左胳膊受伤,伤及了骨头,那场战斗也让红二十五军干部伤亡累累,团以上干部就吴焕先和一個团长沒受伤。
不過這不算参谋长戴继英,战斗发生时這家伙正楼着老婆睡觉,为此被检讨一個月。
原来的时空后世有回忆录提到此事,也是戴继英与徐海东矛盾由来,戴希望徐作假证,徐不肯。
但因为缺少干部,韩先楚伤势沒有好就带他那個主力营四处征战,落下了病根,后世很多人并不知道,作战凶猛如旋风的韩上将左胳膊是残疾的。
月初红军出终南山后,韩先楚在张池明培同下曾去找徐远山看左胳膊老伤。
徐远山這冒牌又如何能看這种病呢,只好在现代时空帮助寻找到几种对症的膏药贴托张池明转交给韩先楚,虽然无法根治确实也好转许多。
26日下午4时接到军部命令后,韩先楚和刘震就带1营战士急行军,三個小时跑了二十五公裡,后来许多小战士再走不动,天色也黑了下来,只能就地扎营。
就算他们知道徐远山当晚发动夜袭,也无法赶過去,焦急也沒有用。
如果不是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轻易不在夜间行动,否则会付出较大的代价,比如耗费珍贵的火把、煤油。
還是夜盲症所造成。
徐远山就是想通過民国时期士兵和百姓普遍存在夜盲症的缺陷,在龙组部队装备夜视仪、手电筒,战士们的夜盲症還被治好地條件下,趁夜拿下双石铺镇。
从大方向来說他的作战计划并沒有错。
唯一遗漏了地主豪绅家养的狗,這些狗并沒有夜盲症。
徐远山虽然打死眼前的恶狗,但镇上已经响起了一片狗叫声,他现在确实存在两难处境:一,就此撤退真不甘心,而且還有可能成为笑话;二,继续执行袭击行动,计划必须改变,风险也增大。
第一個决策撤退的话,由于前面他把话說太满,换到白天来进攻,双方“乒乒乓乓”打上一场,伤亡是难免的,而且能不能完全攻下双石铺镇還难說。
因为徐远徐山的兵力比对方少,還有一半是新兵而且是娃娃兵,对方還占据有利地形,从這些條件来看,攻不下双石铺镇的可能性更大。
笑话都是這样产生的。
如果继续执行任务,還有两個問題:一,会不会因为狗叫后有人出门查看,因为民国沒电沒灯沒娱乐,都是早早睡觉,一般到凌晨5时左右就醒過来,這时天還沒亮就不会起床,因为费灯油,但如果有动静就說不一定了;二,就算稍等一会后,沒有狗叫声了,但部队一进镇裡来還会再次爆发狗叫,原来的偷袭计划真无法再执行。
他的底气在于,自己是来自一個信息爆炸的社会,能接触到的各种信息太多了,加上记者的生涯各种古怪事情不知道见過多少,這些消息量和各种叛经离道的想法,民国时空的人是不可能理解的。
见识广,反应就快。
徐远山在石墙根蹲着的這几分钟裡,就想到了這么多問題,就连跟着蹲在后面的刘振斌也沒有察觉。
刘振斌看到徐远山沒有动,還以为徐远山暂时停止行动等到狗叫声平息,却沒有想到徐远山正在苦思冥想。
毕竟现在還是凌晨4时十几分钟,徐远山和刘振斌停止行动静静等侯不到十分钟,狗叫声又渐渐平息下来了。
徐远山在前刘振斌在后,两人提着枪放轻脚步又朝围子的大门摸去。
到大门口旁边时,就发现在门洞裡靠墙边安有一张木床,一名团丁正在酣睡,一支步枪靠在床头。
徐远山拍了拍刘振斌,指了指那支步枪,又指向团丁的头部,示意他用步枪砸昏团丁。
刘振斌把手裡提的手枪递给徐远山,徐远山提着两把手枪转身朝大街上警戒,
刘振斌上前走到床头提起步枪,用枪托直接砸到团丁的头上。
“通”的一声,团丁的头部直接歪到了一边,也不知道是砸昏了還是砸死了。
刘振斌直接把步枪背到身后,到大门口后把门梢抽出,然后直接推开大门。
這时徐远山侧過身轻声說道:“计划有变,你去把三位班长叫過来,其他人暂时不要动。”
刘振斌走出大门,到外面叫過来三位班长。
徐远山也走到门外,自己摘下夜视镜同时也让刘振斌也同样摘下夜视镜关上开关。
徐远山把四人叫到一起,轻声說道:“這镇裡有许多狗,偷袭不可能了,作战计划要有一些变动:首先,你们三人各再选一名红军战士和两名年轻队员,带上手电筒,进去后同时跑步直奔东、南、西三個大门,干掉或俘虏守门的团丁,然后守住大门不动,谁靠近大门先警告不听就干掉,李光生继续带人守在這裡不动,其他人包括三挺轻机枪随我和刘振斌包围民团部和联保处,镇上其它地方都暂时不去管。切记,這次是偷袭带强攻,如果被敌人发现就直接开枪。刘振斌等会我們俩人在前面,其他战士、队员在后跟着,你仍带着夜视仪,注意前方有光时要及时避开不能直视,我在旁边负责掩护你,打灭所有光源。”
等到40余名战士、队员聚集到大门裡外时,镇裡的狗叫声又响起,徐远山现在可顾不了這么多,直接让三名班长各带三人跑步出发。
狗叫声更加猛烈。
徐远山让刘振斌带几個人沿街走,他带大多数分散开直接走中间,因为沒有手电筒,速度稍微慢一些。
徐远山手提上膛的步枪,手枪已经卸掉消音筒后插回腰裡的枪套。
正走着,徐远山就见到远处有人举着火把,他凭借着感觉朝火把下方三、四十公分偏右位置直接开了一枪。
或者是身后跟着三十名拿枪的战士、队员,徐远山并沒有紧张,射击也不再失水准。
枪响后,对面立即传来一声惨见声,火把掉到了地渐渐熄灭。
徐远山只要发现对面有亮光,就直接开枪,连续打灭了四個火把或马灯,而刘振斌趁夜色开枪打倒三名躲在暗外的团丁。
等到徐远山、刘振斌带人团团围住民团部和联保处时,再沒有人敢从裡面冲出来。
徐远山還让刘振斌带一挺轻机枪绕到后面,也不管对面房屋有沒有后门,先堵住再說,天亮后再展开进攻。
同时让队员沿街喊话,就說红军打进镇裡了,所有百姓都必须躲在家裡不得出门,免得误伤。
刘振斌带人绕到民团部后面,刚到就发现有人要翻墙出来,应该是被堵在這個大院裡的团丁。
民团的团丁在前面点灯和打火把时,被徐远山那支神准的枪打怕了。
所以這些团丁仗着地形熟悉就想摸黑翻墙逃跑,正好遇上带着夜视仪的刘振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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