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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凌乱在风中的我

作者:吻我以歌
顶点萌后不乖,帝要掀桌!

  我眼睛不再去看他,而是故意将目光扫到自己繁复花纹绣着的肩头,言语中的停顿也恰到好处:“皇上可曾记得……您曾对臣妾說‘若你日后向我索求的任何东西,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允你。’不知……此话现在是否還当真?”說完,我才看向他的黑眸。心中筑起了一道城墙,他铁定冲不破的铜墙铁壁。

  我让自己尽量带着不在意的笑容,好像他只要回答我“忘了”两個字,我便能不咸不淡地“哦”一句,对他盈盈一礼,道:“那臣妾就先回去了。皇上和十七舍公子,祝你们务必玩的开心!”

  可是,他沒有。

  白翎羽对我嫣嫣然一笑:“朕自然是记得的,皇后跟上来吧。”

  說着,伸出他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左手。他右手负在身后,不知名的风吹起他前额的发。面前的男子,忽然变得莫名温柔的几分……

  嗯。

  這一定是我的错觉!

  既然是皇帝向我伸出的手,我哪有我搭上的道理。如今让我一個女人得以去全是壮丁的校场,就算是白翎羽对我承诺的诚恳,和他的大度了。

  在古代封建社会裡,女人能去校场的极少。为什么要說极少呢,若是說有人去,倒也有的。

  比如……白契的太后,上一代的皇后。

  听說,如今的太后曾与太上皇一起上過战场。野史中也曾记载,這個皇太后,年轻的时候倒也引得不少男子的钦慕……

  咳咳。

  毕竟是野史。

  我都是无聊的时候,看那些枯燥的文章大叹不好玩。正好手指点到野史那裡,我才来了兴致翻看一般。

  我的歷史老师从来不好好上课,尽给我們說些课外的东西。比如說阿毛有多少個老婆啦,当时他原配夫人的儿子是怎么流落在街上的啦,等等等。

  我們歷史老师敲着桌子曰過:我想课内的东西你们都知道,我多說了你们也是在睡觉。跟你们說点感兴趣的野史,還来点兴趣活跃一下。

  說完,我的歷史老师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金丝框眼睛,颇为得意地哈哈哈笑了几声。

  白翎羽紧握着我的手,這让我更得注意不能与他并肩而走。毕竟我再不是可以做一個骄傲的人,自以为厉害几番地与他說:你为帝王,势必要承受‘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为何你独步天下,不让我在你身旁?

  现在想想,当初的我好像把什么事情都想得太過简单,若能够重来一次,我定不会在对白翎羽這样愚蠢的话。

  苏幕遮還走在后面,白翎羽示威般叫我跟上他的脚步,手被他握得无法挣脱。

  我开始后悔,我为什么要跟来。

  苏幕遮既然统一来,必定是有他的手段和想法。以他的身法和头脑,绝对可以将白翎羽的攻击悠然避开。

  苏幕遮会觉得,我是因为不相信他才跟来的嗎?

  這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后来我一拍脑袋。

  得。

  我又开始胡乱想了。

  白翎羽并沒有看到我的异样,只是一昧紧握着我的手。好像一种胜利的宣言,一個骄傲的示威。

  我和白翎羽坐上了第一辆马车,想来后面的马车应该是留给苏幕遮坐的。

  這么一想,嗯……至少白翎羽還算有良心,沒让苏幕遮走着去。

  我們从皇宫的偏门出去,并沒有走過热闹的市集。這让我心中遗憾了不少,扼腕宁叹。为什么不是经過市集呢?若是经過市集,我正好可以跟白翎羽說:“当初某人說可以为我扫遍整條街的油炸虾的!”

  我试探性地看了眼白翎羽,他笔直地坐着。两只大手微微握拳,放在大膝盖上。

  我则尽量坐的进去了些,想掀帘看向窗外,却满目萧然色。

  马车已经出了城,走在官道上。而校场,就在郊外。

  因为立夏過了不久,马上就要小满。所以知了蝉鸣在道两旁的草丛裡,听得更让人心烦不已。

  古代所谓的官道,只是较为平坦的石子路而已。马车行走的时候,人坐在马车裡颠簸着真心难受。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白翎羽還可以坐的那样淡定,我心疼自己的臀部被那一抖一抖都快成渣渣了。

  经過我們一路行到校场,当草草扶着我踏在坚实的泥土之上,我仰天暗叹了一声:不容易!

  白翎羽再次十分主动地执起我的手,走向不远处的广阔之地。

  只见那裡房屋也有,是用普通的灰色瓦片遮风挡雨。那建筑最前面,那個用绿色的琉璃瓦盖成。以红木修筑的房梁涂上漆,颇显地有一丝大气风范。想来,這栋房子应该是训练士兵的教官所住。

  所谓校场,又可以称作“练兵场”,是古代用来训练守城士兵的场地。

  很难想象,這样的地方居然還会有绿地。這裡占地面积主要的便是很大很宽阔的广场,几乎可以供千人在那裡训练。即便是這样,還是显得有些空。這样广阔的场地有些是用竹制的栅栏所围成,远远地我就听见整齐的、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兵器只见相互碰撞发出冷冽的声音,可想而知裡面是怎样状况的场景。

  走到校场外,有教官模样的人来开门。我們跟着走了进去,在不远的地方,偌大的广场的中间有一個高台,想来应该是阅兵台。

  阅兵台和成组的合院建筑真让我觉得古人的巧夺天工,在阅兵台后方很远的地方,有一片的合院建筑。想来合院应该是士兵住的地方,位于绿色琉璃瓦建筑的后面。

  合院附近设立了双旗台基,台基上做旗杆台,以便竖杆挂旗。上面的旗红棉黄边,中心有一個由龙变异的图案。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白契国的国旗,两张大旗帜随风飘摇,威风凛凛。

  旗都比白翎羽看起来要帅……我這是什么思想!

  白翎羽带着我們刚走进去,那整齐的一排排士兵士气恢弘,面向白翎羽的方向,对白翎羽纷纷单膝跪地,拱手齐声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啧啧啧。

  這声音差点沒把我耳朵震聋,我紧闭着眼睛硬是控制自己沒捂住耳朵。而白翎羽一手拉着我,一手缓缓抬起,一脸非常享受的模样:“平身!”

  身你妹夫啊!

  我现在的心情真想送一拳给白翎羽!

  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附近有一個疯子。她自从女儿出了意外去世后,她就苦练“降龙十八掌”。而后在大街上,故意引起她注意的人,她就会一副要放大招的模样,嘴裡吼道:“降龙十八掌,一掌把你打去香港!”

  真是一個悲伤的故事。

  只看到前面的队列纷纷站了起来,又齐整了声:“谢皇上,皇后娘娘!”

  白翎羽一路引苏幕遮走到兵器库,看着裡面的冷兵器十足,有刀、剑、矛、枪、戟、斧钺等等等数不尽的武器。

  白翎羽对着苏幕遮,倒是一脸轻松的模样道:“不知十七舍公子可有看着称心的武器?”

  苏幕遮环视了一圈,看到又把扇子,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有打开扇了扇。摇了摇头,对白翎羽說道:“并无。”

  白翎羽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不過瞬间又变回原来的笑容,道:“十七舍公子当真沒有如意之选?”

  “是。”苏幕遮简简单单道了一句,然后觉得沒有自己什么事,便道:“這武器库的兵器虽都是珍品,但……的确无苏某心属之选。這裡面空气混浊,不宜久待,苏某在门口等皇上,皇后娘娘吧。”

  白翎羽看自己要炫耀的人都走了,這不好啊!一個箭步就跑了出去,一路拉着苏幕遮走到阅兵台的楼梯之下,突然侧身,伸手对苏幕遮道:“苏公子,請吧。”

  我正想抬脚上去,身边“嗖”的下来一個人。

  我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才发现是花花。

  她穿着一身黑色劲装,黑发被干练都用简陋的布條扎起。看起来,颇有“女强人”的感觉。

  我想若是花花生活在我大天朝,一定会成为一個聪明又干练的白领!

  我往旁边下意思地一跨,对来人突然降临有一点惊讶,问道:“花花,你来做什么?”

  “你沒看附近的底薪嗎?我根本沒法在暗处藏着,只得出来。”花花的目光一直聚在缓缓走上楼梯的两個男子,忽而嘴角一翘,一脸有好戏看的表情。

  “你就不怕有人发现你嗎?”我点了点她的肩膀。

  毕竟花花這個人在我心裡,是一個高冷的妹纸。

  我不敢惹啊不敢惹!

  “如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站在阅兵场的两個人,谁会注意到我這样一個不起眼的存在。”花花退后了几步,想看到阅兵台上发生的事情。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因为阅兵台挺大的,又高。台上的场景,必须要离更远的地方才能看得清楚。

  我左右看了花花和老太监等人,他们果然如花花說得一样,跟定了神般九十度仰望天空。

  他们抬头,本能得张开嘴巴。

  這莫名的喜感让我笑的根本停不下来,捧腹到疼。

  花花很奇怪我的笑点,为了让自己的笑停下来,我指了指那绿色琉璃碗的屋顶道:“那裡视线极好,应该可以看到全观。”

  花花往我指的地方看去,似乎非常同意的想法。

  這让我内心有一点小满足,可是……为什么要提着我,踏着轻功一起上去啊!

  我觉得自己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吓呆了一点都不敢动。万一花花沒拉紧一個松手,我的小命儿诶,就得搭沒了……

  最终我還是做到了屋顶上,真想不到,花花每天呆房梁都在做什么。

  毕竟到了夏天,房梁上会越来越热,空气還不流通。

  我找了背影处坐了下来,手遮在头上挡太阳刺眼的光。

  花花坐在我的旁边……這是我們第一次靠的這样近。

  本宫内心還有点小兴奋呢!

  我看向阅兵台上,白翎羽和苏幕遮一個穿着米黄色的外袍,一個通体白衣。一個黄,一個白非常好辨认。

  我撑着下巴,遥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见从上楼梯处,一名教官给白翎羽送上了一把剑。剑鞘看起来非常简洁,一沒有繁重的花纹,二也沒有镶一颗七彩的宝石。剑身呈银色,想来如果是纯银打造的话,应该挺重的。

  而苏幕遮早已经打了扇子,逆风而站,长长的青丝飞舞拂面。衣衫被逆风而吹起,露出他白底纹靴。看他的状态依旧从容,即便是在不知道白翎羽到底想对他做什么的情况下。苏幕遮依旧轻摇着扇子,淡笑示人。

  苏幕遮当如此。

  用当朝著名诗人,李岩一句:公子如斯,美无度。

  最称他此时的风采。

  白翎羽抽剑出鞘,明明的上好的天气,那剑身竟闪出一丝冷冽的光。

  我遮了遮眼睛,看到阅兵台上的男子,今日的发型都是半束半散,好像在比对着谁梳着這個发型更加招摇般。

  因为离得远,我根本听不到台上的两個人在說些什么。只得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

  可是我万万沒想到,那两個人居然要干架啦!

  夭寿啊!

  皇上跟苏幕遮要打斗啦!

  我简直想捂脸不看,可是好奇心强盛的我却抑制着自己的目光聚在阅兵台的两個男子。

  只见白翎羽拿着长剑,一個疾步首先发起攻击。他的衣袍更加阻碍了他跑步的动作,于是他足底一点,直接从上跳起来,欲有扑倒苏幕遮之感。

  阳光下的他更加刺眼,苏幕遮根本沒有抬头看他的动作。

  眼见白翎羽越来越近,从上方印下来的影子也越来越大。可是苏幕遮依旧目视前方地摇着扇子,不为所动。

  眼看就要被白翎羽的长剑劈到,我心裡一紧,欲起身去挡,却发现自己在屋顶上。花花拉着我的手腕,见我看她时,她摇了摇头表示不可。

  我只得重新坐下来,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苏幕遮依旧绕到了白翎羽的身后,拿着扇子就要往旁边人的脖颈上一挥。

  今天的风儿太過喧嚣,以至于明明這样好的天气,空气中都凝结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眼看苏幕遮的扇子就要划到白翎羽的脖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一阵凌厉的冷风使白翎羽脚底跨着更加稳健,腰一弯便轻松躲過背后之人的攻击!

  白翎羽侧身,将剑高高抬起,就要往后一砍。那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尝到血腥味一般,散发着倏然之气。

  那人轻足点起,飞跃于剑尖不足三厘米。轻轻一跃,便附身从上面攻击。白翎羽急忙将身一侧,疾步后退。苏幕遮轻松地一個翻身,重新站在那裡摇着扇子。好像刚才那样的打斗对他来說,根本不足为其。

  白翎羽的一字浓眉下,眼中的黑眸透出灼热的温度,直勾勾地看着白衫之人,那样的眼神,足已经让见者为之一动。

  再次飞身起跃,白翎羽拿着冷冽如月的剑,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画了三個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向地上之人的眉心刺去。苏幕遮往后急退一步,拿着扇子又是狠狠一劈。那劲道带起了周围的风的极速流动,直直扑向了白翎羽。可令苏幕遮沒有想到的是,白翎羽却险险躲過,手中剑再次往前,那剑锋一转,往他胸口刺去。苏幕遮虽然往旁边一侧躲過,却让白翎羽那锋利的剑削了几根短短的飞起青丝下来。

  可是苏幕遮的表情依旧无半点变化,只是嘴角的淡笑顿时消失了。

  白翎羽再次拿剑就要正面往苏幕遮劈去,我眼见不好,這两個人這样得打到什么时候。

  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阻止,我只得看着,心裡却怕得要死。

  我害怕苏幕遮受伤,因为他是我心尖尖上的人,這本该如此的想法的。可是,我也怕白翎羽受伤……

  他本来瘦的就快剩一副骨架,若是受了伤又流血,那该如何是好。

  白翎羽可不能受伤,若他休息一天,堆积的奏折就越多。若是养了三天,堆下来的折子足足可以让他五天都不要睡觉了。

  苏幕遮拿着扇子生生挡下的时候,我心裡总算松了口气。

  感情那扇子居然還能当武器使用,真是够棒!

  接下来,黄色的身影和白色的身影互相闪动,他们移动的速度变得非常快。让人分不清哪個是真人,哪些是虚影。我有点郁闷,有点不晓得他们为什么要打。

  于是,我用手肘试探性地碰了碰旁边的花花,问道:“他们已经過了多少招了?”

  花花眼睛细眯,像猫一般放出的色彩。她說:“已经不下三十招了!”

  “才三十招啊?!”我欲哭无泪,我得做屋顶晒太阳晒到什么时候才好。

  花花沒有理会我,似乎觉得暗卫的时光太无聊,太沉寂。有如此好的机会,看這样精彩的打斗,哪有机会分神呢。

  见旁边的人不說话,我怒了努嘴很是无聊。

  不就看打架嗎?!

  花花以及阅兵台下的众卫兵看门道,老太监他们一群宫人抬头看热闹,而我……這個外外行的人,看着……想睡觉!!!

  我果然是不甘于沉默的人。

  见旁边的人不与我說话,我任是唱起歌来卖個萌也要她转過来理会我一下。

  于是,我便问道:“那依花花你之见,他们得過多少招才有可能分出個胜负来?”

  “上百招吧!”花花随口說道。

  阅兵台上的两人過招的速度越来越快,不過白翎羽此时属于攻的一方。他拿着剑,砍!刺!劈!硬是对苏幕遮照不成任何伤害。我倒觉得一把剑挺有用的,连同别的武器之招都使了出来。

  你看看,像以一边开刃,以劈砍为主的武器:刀!或者像长长的用于远程攻击,以刺为主的武器:矛!亦或者是斧子,用来砍。

  白翎羽一把剑当真是物尽其用……

  想比白翎羽章法齐全的攻击,苏幕遮拿着扇子躲闪。更像防御的一方,但是总趁白翎羽稍微分身的时候,他总能抓住這一瞬间,踏着剑身就翻身向白翎羽的身后,跳起用手上看起来用纸做的毫无攻击力的扇子对前面的人一挥。

  其实,也不是沒有扇子用来当武器的前例。像刚才我就看到一把扇子,金色的扇面上龙飞凤舞。

  我再次用小动作点了点旁边的武器百科小能手:花花!

  撑着下巴,百般无聊地问道:“花花,放在武器库裡,那把龙飞凤舞的扇子叫什么?”

  花花看也不看我,对于我问的問題,对花花来說小菜一碟。她說道:“那把扇子称作龙凤扇。”

  “诶?那是什么样的扇子呢?”相比阅兵台上的打斗,我对武器库裡的那把扇子比较感兴趣。

  “相对于男性,那把武器更适合女性使用。据說還可以拿来跳舞,太后也曾经拿来把玩過。不過觉得那扇子不太适合她,便把那把‘龙凤扇’扔到了京城之外的校场武器库裡来。”花花說完,眼睛目不转睛地突然有蹦出一句话:“已经過了一百零五招了。”

  我扶额。

  白翎羽和苏幕遮到底要闹咋样!

  一定得分出個胜负来嗎?

  其实,世界上有些的东西,你努力了不一定就可以拥有啊。

  努力不等同于成果。

  大多数人的努力往往得不到对等的得取,他们就会說:我命真是不好!

  用一句很矫情的话来說:有些东西是你的,跑不掉。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你怎么想着要拥有,不可能的。

  我记得以前有位同学,拼死拼活往游戏裡投了上万块钱,每天电脑就知道挂机挂机。那眼睛看着游戏,或者在某处听到游戏裡的场景音乐,眼睛都是红的!

  后来,不過五年再见。他摆了摆手:那游戏早就卸载了。

  所有倾尽心血铸造的东西,轻轻一点卸载,便灰飞烟灭。很多时候不在意了,便不会再去争取了。

  我将同学的這件事說给一個朋友听,他哈哈大笑:怎么不是游戏公司倒闭呢。

  這件事情对我影响比较大,或许在我的潜意识了,很多东西不需要我去争抢。

  如果所有人都喜歡的东西,那便是庸俗。每個人都有的东西,就叫平常品。

  什么是奢侈品,就是少数人喜歡或者拥有的。

  咳咳。

  谈的有些远。

  因为人一发呆起来,脑洞突破天际也属正常……

  阅兵台上,剑影闪烁。苏幕遮看起来更加保守的打架,并沒有像白翎羽那样占着自個儿是皇帝放肆的很呐!

  终于!

  我在阳光已经向西倾斜了些的时候,旁边的花花道了一句:“五百四十二招!”

  花花的眼睛几乎在发光,我蹲着脚都麻了。正准备起身站起来,却觉得眼前一黑。世界都在旋转,我一点都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身子向前倾斜,我整個人就像前倒去。今天的风儿为什么喧嚣地向上吹了呢,這是個什么风?!

  正当我正奇怪着的瞬间,眼前的景物便开始重新清晰起来。我下极速地下坠,不過几秒钟的事情。

  我脑子裡好像把我来到這裡的一生都回忆了個遍,深觉自己還有很多很多的愿望沒有实现。

  這样远的距离,我是摔到绿色琉璃瓦殿旁边的树上的。我背后的衣服挂在树枝上,那树枝還在晃啊晃。

  本宫的小心脏那叫一個颤颤啊……

  完全不知道身后情况的我,对此一点办法都沒有。只能一动不动,等待解救。

  我等的是扑进苏幕遮的怀抱,那微醺的桃花冷香却不知名地醉人。

  可是。

  我始终沒有看到他。

  因为白翎羽与苏幕遮過招的时候,正好背对着我。這样广阔的校场中,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摔下了房顶。

  而白翎羽正对着绿色琉璃瓦殿上,我站着的地方。

  正当我快要命悬一线的时候,是白翎羽竟然从茂密的树冠另一边冲了进来。他脚在树干上一踏,我便被稳稳地接近白翎羽的怀抱。他落在地上,一切显得那样轻松至极。

  可是,我被吓得腿发软。

  白翎羽的声音很苏,怎么說呢,就像台言裡男主角的配音一般。带着淡淡的磁性和爱意……?

  可以這么說嗎?

  我不知道。

  我当时觉得白翎羽的声音,是天底下比天籁還要美妙百倍的声了。他对說:“有沒有吓到?”

  甚是委屈的我自然点了点头。

  白翎羽将我揉的更紧了些,接下来說的话几乎让我身上所有的防备都械了甲。

  他說:“歌儿不怕,我在。”

  我被他這一句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的软弱终究抵不住细语的话。

  我躲在白翎羽的怀裡,小声抽泣。一向嗅觉十分好的我,竟然沒有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等我反应過来的时候,已经是這天的晚上了。

  现在暂且不說。

  白翎羽拿着他米黄色的袍子,一点也不嫌弃我脸上的鼻涕泪水糊一脸。他给我洗洗擦干净,才轻足一点,踏着轻功重新站在了阅兵台之上。

  我在白翎羽的怀中,看着苏幕遮侧身而站。风从他的右边刮着,发丝凌乱地几乎要围成一团。却让苏幕遮看起来就像一個绝世而独立的仙人,那样凄清寂寞的一個人。

  他清冷的眸子悠悠转了過来,我挣脱开白翎羽的怀抱。看到苏幕遮,我腿也不软了,恐慌也消退了。自我感觉良好,可以吃嘛嘛香了!

  苏幕遮总是给我一种特殊的勇气,怎么說呢,他就像一汪清泉。只要看到他,我就像被挂上了无敌的buff。(buff:各游戏中增强自身能力的一种魔法)

  感觉自己瞬间就五毒不侵,防御能力满满哒

  或许就是這种感觉,让我心底更加喜歡苏幕遮。

  他对什么事情都表现出一种沒有太强拥有的*,看什么都是淡淡的一种状态。笑起来像只狐狸,不笑起来简直就是一只狐狸。他狡猾,腹黑。又好像這個人哪裡都是完美的,沒有一点缺点。

  我快步跑到苏幕遮的身边,左右打量了一下他。又绕了他身边一圈,对他盈盈一笑:“還好你沒有事,担心死我了。”

  苏幕遮垂眸,琥珀色的眸子一闪。那细长的眼尾往下弯弯,薄唇像盛开的樱花一般。绽开的缝隙露出他皓齿。

  苏幕遮好像,很开心!

  他对我說:“歌儿,可是在担心我?”

  我一点头:“对啊。”

  苏幕遮抬手就是习惯性往我头上揉啊揉,发上的钗饰不可以弄乱。苏幕遮顿了一下手,转移到我的耳弧上揉揉捏捏:“歌儿很乖。”

  “那你喜歡嗎?”我口中突然蹦出這样一句话,让我急忙捂住嘴巴开始后悔自己不经大脑思考就开口的坏习惯。

  怎么可以這样蠢的话?!

  我在苏幕遮心中的形象肯定又降了一层!!!

  “当然。”

  正当我懊悔之际,头顶前方传来一句温柔的话语。

  這一句话,我感觉世界所有的花儿在一瞬间齐齐绽放!

  天了噜,老夫的少女心简直在爆棚了!

  我捂着心脏,它在狂跳!

  我的面颊不禁也红了几分,眨眼的频率竟不知觉快了起来。

  苏幕遮的笑容总是让人觉得身处沐春之际却又像被所有的温暖包围。

  人面桃花。

  我想到這四個字来形容苏幕遮的笑容最恰当,最适合。可是,在我心中苏幕遮的笑容,是无法用文字来形容、比拟的……。

  而身后的白翎羽则站在迎风之处,老太监终于赶了上来。他被人带上披风,簇拥着。

  白翎羽看起来,随时随地都可以享受這样的殊荣。他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孤独。

  黄昏时有整個后宫的女子盼望能与他立黄昏,他只要去哪個宫裡,嫔妃都会给他煮上一桌美食等着他。

  在白翎羽的心中,我可能一点也沒有自己想的那样对他很重要。

  一点都不。

  我不在的时候,他依旧好好地活着。

  即便去参加青穆国的新帝登基,白翎羽只要一问,便有簇拥的女子如潮水一般渴望着,渴求着与他一同去。

  沒错,我确实跟白翎羽打過赌。

  說司马明月若借自己怀孕而来陷害我,必要降位分两级,剥夺孩子的抚养权。

  可是,如今呢?

  司马明月照样养着自己的孩子,位分虽然比平时低了一级,但是享受的待遇与从前又有何两样。

  世界上沒了我,地球照样转。

  对于白翎羽来說,我并沒有那么重要。我虽然是一国皇后,他名义上的妻子。但是,谁都可以成为他的皇后,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女子百年后与他合葬。

  白翎羽到哪裡都有人奉承簇拥的话,少了我一個在身边,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吧……

  我看着白翎羽带着头,身后跟着熟悉的老太监手裡拿着拂尘杖跟在他身后。自白翎羽带头下了阅兵台,他的红色披风,好像是对他此次战斗的一個加冕。

  他威风堂堂,他大步跨着龙步。带着一众宫女、太监、教官和卫兵全数下了阅兵台。

  就我和苏幕遮還依旧站在高台上,吹风……

  那种发丝凌乱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啊……

  我被自己吹起的发丝弄的鼻痒痒,一個喷嚏连着一個喷嚏。

  苏幕遮看我這幅模样,拉着我的袖子:“走吧,我們也下去。”

  我乖乖应了声:“好~”,便有着苏幕遮拉着下了阅兵台。

  楼梯有点多,苏幕遮对我一句一句地叮嘱:“若本公子不在,记着头疼吃药。”

  “好的,大王。”我应声道。

  “多吃鱼,若下次本公子看到你再這么蠢,以后便不来看你了!”苏幕遮一手拉着我的袖子引着我走,一手打着扇子扶摇。

  “是的,大王。”我点头再次应声道。

  “记着不要委屈了自己。刚放下的时候,就放下罢。”

  “沒問題,大王!”苏幕遮突然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還沒来得及疑惑,口中又道了一句:“可是,我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放下,独独一样放不下。”

  “什么?”苏幕遮顿了脚步,站在离我两层楼梯之下,问道。

  我从袖子裡抽出一双东西,对苏幕遮咧嘴一笑:“筷子!”

  苏幕遮对我此举,露出一個笑容给我。

  我心裡顿时乐开了花。

  你知不知有种性格叫做独占性或者是占有欲。

  我哪儿都弱,独独這個方面强的很。

  属于我的,自然得守着不能丢了!

  苏幕遮对谁都一缕清风伴笑,独独对我眼眸之中透出一丝出彩。

  這怎么能让我不开心。

  可让我开心极了!

  苏幕遮继续拉着我的袖子走:“感情歌儿還有随身带筷子的习惯?”

  “沒……我今天就顺手!”我表示被苏幕遮猜透了心情很不好。

  嘤嘤嘤,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一個奇怪的人?

  一個会随身带筷子的人怎么能不奇怪呢?

  我重新将筷子塞回了袖子裡,心情很忐忑。

  却听得苏幕遮悠悠一句传来:“歌儿连說谎都這样不自然。”

  我登时红了脸:“你怎知我說谎的?”

  “不告诉你。”苏幕遮一抹轻笑上了头,兴致了然。

  嗯。

  苏幕遮你开心就好。

  阿舍你开心,我就开心!

  白翎羽在等着我們下来,见苏幕遮拉着我的衣袖的动作,眉头顿时一皱。语气带了一丝不耐烦,道:“怎走的這样慢?”

  “怕摔下去,自然走得慢啊!再說了,又不是臣妾自愿上的阅兵台,可是皇上带臣妾上去的!如今,你下了来,却又嫌弃臣妾一個女孩子家家走的太慢,這是什么道理?!”以我跟着苏幕遮混了将近一月,怎么說若是跟白翎羽逞点口舌之利的话,他定是争不過我了。

  然而,白翎羽根本不屑我引以为傲的训练出来的特长。

  他向我走了過来,我只觉得那一步步就像踏在我的心上。苏幕遮早已经适时松开了我,往一边站去。在众人的视线中,他不经意间要与我保持距离。

  我被白翎羽抱起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此人想做什么。只是暗暗地决定,我回去要逢年過节胖十斤!等我胖成连走路都累的时候,看白翎羽還能不能逞能地這样耍帅一般地抱起我!

  喂喂喂!

  耍帅不带不顾怀裡人的安危的啊!

  我死命将白翎羽的肩上布料攥紧了,万一从他手裡掉下去,我能拉他一起。可是令我万万沒想到的是,白翎羽那厮!白翎羽那魂淡!

  抱着我做什么不好?!

  偏偏又要让我下一次楼梯!!

  我站在阅兵台上,感受着凛凛吹来的风。

  就让我……

  安静的消失在风中。

  做一個沉默的女子吧……

  题外话

  (づ ̄3 ̄)づ小天使们国庆节大乐~想好去哪裡玩了嗎?!放假第一天万更,从下午六点多到快凌晨,心好累啊QWQ!以歌感觉自己七天都只能呆在家裡码字了呢【远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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