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匪王遇到了匪徒
蔺仅言无辜地一愣,旋即脸上浮起了一抹坏笑。
他還以为江离云的大发雷霆是因为被他整的,沒想到是关心他手臂上的伤口啊,心窝子猛然一暖,他垂眸看着冲他怒目而视的江离云,手裡的锄具一扔,环手把江离云紧紧地揽进了怀裡。
昨天他背着江离云冷脸走开后便后悔了,可這七尺男儿撇不下脸回去,昨晚一宿沒睡,想起了江离云在高家租的那片地,干脆是连夜带着弟兄们過来把這地给开好了。
這样抱着江离云在怀裡的踏实感,让他不愿再松开手。
江离云也怔住了,两手僵在蔺仅言的两侧不知如何安放。她也沒料到蔺仅言会這样突然地将她抱住。
那种感觉异常的奇妙,有些像那闹别扭的恋人复合后的情愫在涌动。
抵触這种情愫的江离云猛然一個大力,推开了搂着她的蔺仅言,“你种着我家地做什么,我們已经互不相欠了!”
蔺仅言捡起锄具,不以为然地說道,“我這可是种的海云那份,他委托我来帮忙的,不信你回去问他。”
江离云被堵的无话可說,以江海云对蔺仅言的依赖和崇拜,他肯定是向着蔺仅言的,问也等于白问,由着蔺仅言去就是。
不過說来也奇怪,蔺仅言一個人折腾這么一片地,那伤口竟然沒看着映血,到底是那药效好,還是這地不是蔺仅言一個人的功劳。
心裡纳闷着,江离云也沒问,扛着从刘氏那借来的锄头就开始干活。
這片地,她计划自己一個人拾掇好得两天呢,蔺仅言這一帮也好,一会把這地再拢一拢,下午就可以从刘婶那移植菜苗過来栽了。
反正蔺仅言也赶不走,由着他去就算,省的在這浪费力气跟他较劲。
终归是有蔺仅言在身边,想着匪徒的事情,江离云都沒有丝毫的畏惧。蔺仅言锄地的模样虽然看着动作别扭,但也肯任劳任怨。
两人各自埋头苦干着,东边的日头却已经升的老高了。
江离云看着脚下還剩的大半片沒拢好的地,今早怕是赶不完了,琢磨着要不要先收工回去歇一歇,却听着前方的山林裡有人交谈的声音。
伴着吹拂而下的山风,声音越来越近,扭头看去,有两個扛着大刀的男子正从灌木林那钻了出来。
這该是刘氏說的那個匪徒了吧。
江离云有些慌了,她蹲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胡乱地抹在了脸上,手上剩余的泥团捏成個小球朝蔺仅言砸去。
咚的一個闷响,正好砸在了蔺仅言的脑袋上。
他回头,看着突然抹了一脸黑泥的江离云,丝毫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這一笑倒好,刚刚沒注意到他们俩的两個匪徒,這会扭头朝這過来了。
江离云险些被他给气死,看着快要走近的匪徒,她急忙朝蔺仅言的靠近,“都是你惹的祸,看,把人给惹来了吧。”
蔺仅言一脸的不解,顺着江离云的视线看去,有两名男子正朝這裡過来,看着手臂上的记号,是他山头上的人。
這两人看着面生,估摸是這两天他沒在山头时,刚刚入伙的。
想着对方是新人,蔺仅言心头有些焦虑,他到不是怕打不過這两人,就怕這两人认得他,在江离云面前說穿了什么。
情急之下,他一把搂過江离云,好看的脸凑了過去,贴着江离云满是黑泥的面颊磨蹭着。
所以当刚才那两個匪徒走近看着這俩人一脸黑泥,瞬间蒙圈。
块头相对壮实的男子先开了口,“爷我不想伤人,所以你们俩自觉一点,身上带着的值钱的,吃地,统统给交出来。”
“交出来!”一旁的男子随着复合。
新入伙的人总是想表现出他们的一点价值,所以到处乱抢可以理解,但是对平民百姓下手,這蔺仅言不能忍。
他那脏的让人有些认出的脸上,一双清澈的瞳眸暗沉,闪耀着犀利的波光。薄唇紧抿,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好看却很危险。
“爷值钱的东西都在身上,有本事過来拿?”挑衅地回应着,蔺仅言下意识地伸手把江离云护在了身后。
因为那才是他最值钱的东西。
两個匪徒也沒料到一個耕地的村民竟然比他们语气還横,被蔺仅言的气势震住了片刻,又觉着有些丢人。
其中一人已经被逼急地拔刀了,“那我倒是看看,是你的锄头快,還是我的大刀利。”
江离云眼看着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了,她急忙冲上前,“欸欸,两位大哥,有话好說,有话好說,我們就是個耕地的村民,這地才刚开,哪有什么值钱的,反正我地种在着,也跑不掉,待我我這农作物成熟了,再孝敬你们也不迟啊。”
說完警告性地瞪了蔺仅言一眼,就怕他再出言不逊惹事了,要知道他身上還有两道伤口呢!
另外一名一直打量着蔺仅言的匪徒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腿开始抖了,他伸手偷偷拽了一下同伙,低声问道,“你记得下山之前六哥交代了什么嗎?”
山老六知道蔺仅言在山下开地的事情,所以特地交代了那些新入伙的人,但凡下山看到一個双手包扎在耕地的男子都要毕恭毕敬的。
這眼前的蔺仅言不正是山老六嘴裡說的那果然包扎着双臂,還在耕地的男子嘛。
這两人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事大了,虽然不知道眼前的男子跟山老六是什么关系,但是這样扭头就走一定会死的很惨,干脆是顺着江离云的话下去了。
不管怎么样,得先将功补過才是。
“姑娘說的沒错,不如我們帮着你吧,這地尽快整好,也不耽搁收获是吧。”
這匪徒突然服软的语气,听的江离云是云裡雾裡的,看着他们自觉地扛着齿耙跟锄头开工,她是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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