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别碰我,你脏
仔细打量,男子的俊容与他的衣裳一般,素白的毫无血色,或许是因为长的過于清美的原因,江离云记得他。
“你是那,高家的公子?”救過一次记得,但也不能贸然相认。
“江姑娘记性不错。”高修云浅淡盈笑,朝着江离云而来。
“這草药卖于我如何?”一直想找机会报答江离云,也一直想找机会见她一面,但是都被他爹千方百计地阻挠了。
沒想到竟然這般之巧,他今日到陈敬山這取药,竟然撞见了她。
陈敬山看着两人相识也着实的意外,這高修云打小犯病后就一直在他這拿药疗养,還从未到别的药铺去過。
也不知這两人是因何相识,若是因为替高修云看病,那么他這個背了那么多年的沉重包袱就该卸下了。
他可不希望高修云死在他手裡,毁掉這药铺往后的财路。
“想不到二人竟然认识,可巧了。”
高修云对陈敬山浅然一笑,說了江离云那日在府上救了他的事情,言语间听的出对江离云的感激,和喜爱。
這便是合了陈敬山的心意,他听着,建议到,“既然這江姑娘能有把你从昏睡中唤醒的法子,想必也是有那两下子,我看江姑娘這家境也一般,不如這样,往后高少爷的疗养找江姑娘如何?”
江离云不傻,听着陈敬山這话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這高修云這病痊愈怕是沒可能,估计只能是靠那药物维系生命,能活到什么时候是看他的造化,她又何必傻乎乎地去接這种差事。
刚要开口拒绝,高修云却抢先說道,“陈大夫這注意好,那往后我的命就交给姐姐了,治得好重重有赏,即便是,是死了…我也不怪你。”
后头的话說的是极为洒脱,嘴角那抹凄婉的笑意,看的江离云咋然的心疼。
长的好看的人总是能让人差别对待,何况高修云年纪還這么轻,好好调理活到個四五十岁是不成問題的。
她沒应下這事,只是笑一笑敷衍過去了。
高修云脸上瞬时闪過一丝的落寞,随后又被脸上浅浅的笑意覆盖了,他看着把草药收起来的江离云,又提出要买草药的事情,“江姑娘,這草药我买了。”
转身要叫一旁的随从掏钱,江离云叫住了他,“高少爷不必了,你這样会让我很难为的。”
她知道高家有钱,但也沒必要为了报答她而做這种让她觉得欠了人情的事情。
“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不如送我一程吧。”
這靠脚走回村子裡,得浪费近乎两個时辰,若是能乘着马车,還能上山做些其他的事情呢。
被拒绝的高修云心裡還有些难受,一听江离云再提了要求,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叫随从赶紧备好马车,领路在前头,带着江离云出去了。
从县裡回村子的路上,江离云试着了解了一下高修云的病情,从他的描述大概可以猜到,他患有的是那先天性心脏病。
這类病情分为很多种,在沒有高科技器材的当今,也只能靠中药慢慢调养了。
马车快到村子时,江离云提议先下马,她现在不比往常了,成了家了,有了男人了,就得随时注意着,省的是被村裡的人捡了口舌之谈。
跟高修云道别后,江离云转身要进村裡去,却在路边见到了挑着柴火在那歇息的妇人。
妇人也听着动静回過头来,江离云只觉得眼熟。
那不正是她从贼窝裡逃出来时,坐她牛车回村裡的大娘嘛,上回她還给自己几個番薯来着。
江离云有些小激动,像是见着什么老熟人一般,她上前正要打招呼,却看到了妇人边上還站着刘氏,瞬时打消了念头。
刘氏這会也看着江离云,她低着头在那大娘面前窃窃私语着,說什么江离云听不到,只是看到那大娘时不时地回過头打量她。
這么仔细一瞧,才发现刘氏跟那大娘竟然有几分的相似,莫不是那姐妹?
江离云隐约有些不安起来,她无视這路边的两人,加快了脚步朝家裡头去。
回到家裡时,日头刚刚高過树梢。
江离云刚刚进门江海云就蹦着出来抱着她的腿了,“姐姐,姐姐海儿想你了,姐夫說他也想你了。”
小包子黏腻着撒娇,看的江离云心头酥酥的,可惜沒攒到钱,不能给他带零嘴吃了。
江离云放下篓子四处看看,家裡竟然一個人的身影都沒有,她记得她爹好像說是上县裡跟人家学做木匠了。
這一把年纪了,眼神也不好,也不知道他瞎折腾啥,不過总让他闲着怕他胡思乱想,所以由着他去了。
沒见着蔺仅言,只能问江海云這守家的,“你姐夫呢?”
“姐夫說,若是你回来了,就告诉你,他上山打猎去了,让你不要出门去看其他的男人,不然他回来要惩罚你。”
這话一出,听的江离云一脸的黑线,她收拾着,打算趁着日头還不太毒辣,准备到山裡去转转,看有什么收获。
转身出门,却正好跟刚刚从外头回来的江修云撞了個满怀,想着她跟曾壮土的那些事情,江离云脸色摆了起来。
就是太放任這丫头到处晃荡,她才会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蠢事。
“跟我上山吧,摘些野菜也好。”拉着江修云的手腕要往去。
江修云反手一摔,暗讽道,“别碰我,你脏,我才不跟你這种女人一起呢,呵…”
江离云听出了江修云话裡的意思,她只想笑,她承认自己在嫁给蔺仅言之前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但是要說脏,怕是她江修云更脏吧。
看着四下无人,江离云冷笑着反问道,“你跟壮土哥在后山坡打滚的时候就不脏了嗎?”
江修云心头一震,随后又理直气壮了起来,似乎早已料到江离云发现她跟曾壮土瞎搞的事情。
眼角的余光瞟到不远处一個走来的身影,江修云反讥道,“我脏不脏我自己知道,但是你這女人明明知道自己被山匪破了身子還嫁给仅言哥哥,你不仅脏,還不要脸!”
江离云沒料到這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事情,竟然被江修云這么笃定地說了出来,猛然地想起了楼润兰說的福山哥的媳妇不落红的事情,可自己不落红知道的人也只有蔺仅言一人。
江离云只觉得乱的找不到头绪,她怔然地转過脸去,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那的蔺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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