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個男的是谁
“嗯嗯嗯!”江海云点头如捣蒜,扭头眼巴巴地望着江离云,“姐姐,你就让大哥哥跟我們住一起吧,若不是他救下海儿,海儿怕是以后都见不着姐姐了。”
江海云這小包子吃定了自個姐姐心软,說着,小鼻子一吸竟然真的哭了起来。
其实江离云想起刚刚那一幕也觉得后怕,若不是有蔺仅言出手相助,她真的不敢去想后果。
若是因为她的一时大意让江海云遭遇不测,她這一辈子怕是都不会原谅自己吧。
想到此处,对蔺仅言又改观了些许,望着還浑身是伤的蔺仅言,她只能点头同意了。
“住下来是可以,伤口好了就得回去。”
蔺仅言挑挑眉,暂且同意了江离云提出的要求,反正他的伤口什么时候能好,是他来决定的。
江海云看着自個姐同意了,一乐呵开心地蹦了起来,他歪着小脸跟蔺仅言炫耀着,“大哥哥,我姐姐人可好了。”
江离云看着他那小得意劲,刚刚還觉得自己同意蔺仅言住下来太冒失,现在也豁达了,反正這小家伙开心就成。
回到家,沒见着楼润兰母女,江离云也先松了口气,這母女俩难缠,蔺仅言住进来這事,怕是沒那么容易解决。
背上的药篓子放下,回头看去蔺仅言還站在门外未进来。
“怎么?嫌弃我家房子破,要打退堂鼓了吧?”
蔺仅言沒說话,锁紧的眉头愈发的深浓,俊气的脸上浮起一抹异色。
在山头见着姐弟俩這般清瘦的模样时就知道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只是沒想到会穷苦到這般,他寨裡头的毛房都比這破屋子好。
他现在是更想不透江离云为啥要从寨子裡逃出来了。
沒见着屋子裡的其他人,蔺仅言好奇地问道,“你爹娘呢?”這女胆敢把他這野汉子往家裡头领,该不会這個家就剩他们姐弟俩了吧。
被问道家境的江离云也是一脸心酸,她边整理着採回来的白草,低声应着,“爹到县裡做事了,我娘…她走了。”
不想被這些事情搅了心情,江离云话锋一转,瞪着蔺仅言,“你打听那么多干嘛,還不快到后头去把你這一身子洗了。”
這皮比牛還厚,身上挂着這么大的两道伤口竟然還在這不痛不痒的聊天。
江海云被他姐這一提醒,才猛然想起来蔺仅言身上的伤口,他小手伸去拽着蔺仅言,朝宅子后头那简易的浴房拖去。
两人前脚刚走,就见着刘广安提着块野猪肉进来了。
“江丫头,這是叔们给你留的腿肉,熏過了,你晾着晒,留着以后慢慢吃,村长家那還熬着猪肉粥,一会我让你婶给你端来。”
刘广安倒是难得的客气,顺手還帮江离云把腿肉给挂了起来,在兜子那掏了掏,四两银子递给了江离云,“村长那要来的,收好了啊。”
“谢广安叔。”江离云接過银子,看着刘广安沒有离开的意思,问道,“广安叔還有事?”
刘广安那细眼皮子四处瞟着,沒见着這院子裡還有其他人,于是低声问着,“江丫头,你刚刚领回那男人是哪個村的啊?可成家了否?”
這一问,江离云也噎住了,她除了知道蔺仅言一個名字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啧…”刘广安难为情地啧着嘴,叹着气說道,“這還是因为傻妞,她也到那年纪了,村裡村外都问了,就是沒人肯要,叔我也是头疼啊。”
江离云听着刘广安這话,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是看上了蔺仅言了。
也是,那男人撇开脾气冲了点,那脸跟高大魁梧的身材似乎是沒什么可挑剔的。
“江丫头,你替叔我打听打听,這事要是成了,叔绝不亏待你。”
江离云不大好意思明着拒绝,只能勉强地点着头同意了,“广安叔,我先帮着问问吧,事成不成還得看缘分。”
刘广安感激地点着头,正想跟江离云聊聊她婚事,却见着楼福山過来了。
“你们聊,叔就先忙着去了。”斜眼扫了一眼进来的楼福山,刘广安直摇头。
這楼福山是楼润兰的大侄子,按理說這侄子照顾姑母家的人倒也沒什么稀奇,偏生這楼福山护着的是江离云,而不是那江修云,所以這村裡头便渐渐起了风言风语。
“福山哥,你怎么来了?”
心裡头的点滴记忆,让江离云对這楼福山多了一层好感,楼福山是猎户,往日裡总是偷偷在后头接济他们姐弟俩,不然她跟江海云怕是饿死了。
楼福山瞧着屋裡沒其他人,藏在怀裡的野鸡蛋急忙塞到了江离云的手裡。
“這野鸡蛋我偷藏的,夜裡给海儿煮着吃吧,他正长身子,不能耽搁了。”
江离云捧着手裡還热乎的野鸡蛋有些迟疑,往日裡的自己沒本事,自然是不好拒绝,這眼看着楼福山就要成亲了,往后他若是在如此,怕是又惹的事情了。
思来想去,江离云這野鸡蛋又塞了回去,“福山哥,以后我能照顾好海儿,你就别再给我們送东西了。”
听着江离云這么生分的话语,楼福山心裡头不是滋味,“你就收着吧,我,我往后不送了就是…”
野鸡蛋再塞回江离云的手裡,楼福山扭头走了,临走前那受伤的神情看的江离云有些于心不忍。
她转身要去把野鸡蛋收好,险些跟不知何时站在后头的蔺仅言撞上了。
“那男的是谁啊,你们挺难舍难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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