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好香
泥土沒弄干净,第一感觉就是沙沙的。
一咀嚼,草根果然有股甜味儿。
不是甘蔗那种甜,是椰子水那样的淡淡的甜。
水分不多,嚼几下就沒味道了。
就這点甜度,不要說折腾出糖来,就是榨出水也沒什么味道。
但以它草根的本质来說,這個味道是甜的了。
“還蛮甜的”
“甜什么甜,這简直就沒什么味道,要想它很甜得等到雨過后干起来时,那时這草根比现在粗一点点,但一根吃下去能嚼好一会”
嘴裡虽然說着這甜草根不甜,可梅子几個還是不停歇的挖掘着,半点沒有嘴裡的嫌弃。
“我以为這甜草根会很甜,所以才說要给水裡加点,现在就這個味道,就是直接将甜草根榨出汁来也沒什么味道,放水裡就更沒有了,想喝甜水,我看得等到秋天了”
不得不說,這甜草根沒吃头,白羽薇其实有松口气。
她是真怕大家为了吃而多熬夜。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梅子他们也无话可說。
但多挖点嚼嚼還是可以的。
在白羽薇拿着的火把照耀下,梅子她们挖出好几個土坑,坑边放着大把小把的甜草根,在听见巫婆喊人时,几人到沒有多留念,收起金属锹抱着挖出来的草根就往河边去。
這时,男人们已经過来了。
“很晚了大家快些吃吧,明天又是繁重的一天”
巫婆說着,自顾自拿起大碗舀出半個鱼头。
這芋头大得很,半個就有四五斤重。
可鱼头大骨头也大,這么大一個鱼头,能吃进嘴的不過两斤来往的肉。
想要吃饱,一人至少要吃一锅。
十来半鱼头加鱼汤。
累了一整天,中午又沒吃,這会谁也不多话,默默的拿起大碗开吃。
半個鱼头下肚,白羽薇汤都沒敢喝。
“甜草根我們去挖了,還不甜,這喝甜水的事得等到秋天才行了”
瞟了眼白羽薇,在看了眼被女人们放到一边的甜草根,雪狼只想,大雨前应该就舔些了,那是可以先弄点来尝尝:“明天能多给我們点冰不?”
沒有甜水喝,多点冰,多喝点冰水是可以的吧?
想了想,白羽薇点头:“嗯,能多给你们一袋,早上十点左右過来拿一袋,下午三点时又過来拿一次,這样大半天都有冰水喝了”
白羽薇這话一出,男人们明显的高兴了起来,說起话来声音到大了些。
急急吃完,洗好锅,在架上几口干净的烧水锅,打来一边沉淀了一夜的水烧着,在水烧开后大家也都洗漱好了。
三三两两的拿起一把甜草根嚼着回了家。
第二天一醒来,白羽薇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就往河边跑。
她以为她是来得早的那個,可到了窑炉边才知道,她是最后的那一個。
一早就来到窑炉边的梅子见白羽薇来了,赶紧开口。
“白羽薇,這温度沒低多少”
温度沒低下去多少,這炉子裡的肉到底熟沒熟?
抬手试探了下窑炉上的温度,感觉還有些烫手。
“焖了半夜了,怎么都熟了,先将窑炉打开看看,要是還沒熟在将它封上”
打开容易,封上也简单,但要是烤過了,想要重新烤這么一炉子肉可有得花一天工夫。
几個女人就等着白羽薇发话,白羽薇這话一出,几人顿时拿来准备好的锤子,几锤子下去,窑炉边就裂开了。
用金属勾往外一扯,整面封墙就倒了下来。
从外往裡看,火堆裡的火還沒有熄灭完,但柴禾已然不多,在烧個吧小时应该就会烧完,但要等火炭都灭掉至少要好几個小时。
被焖着烧了大半夜,窑炉门一打开,裡头的热浪烤得几人后退几步。
凉了凉脸上的温度,白羽薇又往前凑了凑,从窑炉门口往上看,金属架上层的烤肉已经一面烤的金黄,一面虽然沒有面火的那一面干脆,但也已经熟了。
顺着窑炉壁摆放的气锅,桶锅滋滋响,裡头整沸腾着。
下回柴禾可以在少点,要是下次在烤肉,可以多焖会。
“好像都熟了,不用在封门了”
闻着這肉香,梅子口水都要掉了:“那能吃了嗎!”
退后几步,白羽薇看着梅子。
见白羽薇定定看着自己,梅子眨了眨眼:“味道太香了,比我們平时烤肉要香很多,闻着這样的味道谁忍得了”
像是要肯定,梅子說完就用手拐了拐一边的香葱,香葱立马点头:“就是啊白羽薇,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闻着我就口水直流,我們就不能先尝尝”
味道确实是好闻,可想先尝尝也得人能进去,现在這窑炉裡的温度起码七八十度,你就是靠近门点都坚持不了三分钟,你要怎么进去拿肉啊?
扫了几個女人,几個女人都是一脸的谗养,白羽薇双手一探。
“我也想尝尝,可是這温度谁敢进去,要是谁往裡走,還沒将肉拿下来,人就先着火了,這窑炉烤人可不是玩笑,长河叔的手臂是怎么伤的你们可都知道的”
就在前两天,长河在开窑时不小心让喷出的热气给烫了,整只右手手臂都起了水泡。
看着触目惊心不說,這两天他连火堆都不敢靠近,就是敷了止疼药粉也感觉火辣辣的痛。
睡觉都睡不好。
闻言,长河叔的老婆青苹后退了两步:“我們還是等它冷了在尝吧”
长河有多痛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看着的。
那些水泡在被白羽薇扎破后发黑发干,看着害怕不說,晚上长河還疼得大半夜都睡不着。
這几天长河都沒怎么做事,都是打的下手,右手是动都不敢动到它。
她不想为了吃将自己也烫上一回。
說起长河,总算是沒人在坚持先拿点肉来吃了。
看着窑炉裡的火堆,白羽薇這才道:“将裡头的那些火给扒拉出来,沒了火它凉气来熬快点”
“我去拿长耙子”就怕自己說晚了又生出什么变故,梅子跑得那個快。
跟她差不多的香葱只差了她半步:“我去打水”
长耙子有人拿了,水也有人打了,黄果转背說着:“我去拿焖罐”
慢了一步,窜出几步的方橙顿了顿:“還得拿火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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