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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命术改天

作者:凛枭
顶点谜海之寒古邪君!

  司徒家是易学名门,家中不论是司徒吉的父亲,還是他的叔伯、堂表兄弟,亦或者是现在他的后人,都对易学是研究颇深。

  当年考古热潮时期,为了更容易有所发现,许多考古学者都找上過他司徒氏的人。

  不過易学之妙无穷尽也,所以人们都知道——研究易学久的,不一定有多懂;但精通易学的,一定研究了很久。

  于是,年幼的司徒吉对寒古的了解,除了他是确定寒古真的存在之外,也就只是比常人多旁听了些皮毛而已。

  邢承载从司徒吉的手裡拿回了古物,继续坐下研究。

  司徒吉在沉默之后,再度說话了,“我不行,還有他。”

  其实君冽在听到司徒吉說出“我不行”三個字的时候,他就猜到之后的情况了。

  沒毛病,這吉老头不把锅甩给我,我自己都不信。

  君冽想着,這就是游戏固定的模式设定嘛。君王岛上就他一個玩家,有事不都得他来解决么。

  于是君冽都懒得去說什么“不不不,我不行”之类的话了。

  何况那系统目标都已经触发了,這事儿已经被他摊上了。反正他并沒有真要去完成那目标的意思,默认接下這锅又何妨?

  邢承载把目光再次投向君冽,司徒吉接着沉声說道:“以君小子的天赋,注定是与寒古对立的。他必须阻止寒古,也只能這样選擇,這是他命中注定的。”

  我的天赋?怎么扯到天赋了?

  不過君冽沒有深思,他更在意的是司徒吉說的后一句话。

  “为什么是只能這样選擇?”君冽突然严肃地问道。

  君冽的神色变化很快,他觉得他有必要严谨地对待司徒吉的话,毕竟他是能够知晓现实世界、预判未来的吉老头。

  君冽沒有当救世主的心,他只想平平淡淡過上普通人的好日子罢了,让他去阻止寒古?呵呵。

  面对君冽的問題,司徒吉一时沒有给出答案。邢承载是想說些什么的,但也在司徒吉示意下,又闭口不言了。

  “你以后自会知道答案的,现在告诉你也沒有任何意义。”司徒吉终是說话了,“而且寒古若真将重现,那也应该有不少時間才是。”

  “不,我的路由我自己選擇怎么走。”《谜海》只是一款游戏,君冽是来享受游戏人生的,沒兴趣阻止什么寒古、拯救世界。

  他也不愿意跟按照常见剧本裡的那样,一遇到什么大事,在毫不知情的情况就为之累死累活的。

  君冽說完這句话,就拉上一直做围观群众的赖展走了,完全不给两個老者一点面子。而司徒吉与邢承载的脸上,随着君冽的离去,布满了阴云。

  “吉老头,要不——”邢承载是毋庸置疑地期望着,能有人阻止可能降临的寒古重现。

  但他古板的外表下,依旧存留着年轻时的善心。君冽强烈地表示拒绝了,他也就有点动摇了让君冽站出来的念头。

  然而司徒吉不同意,他是易学泰斗,在考古上的确不如邢承载,但他知道的其它事情,比邢承载多得多。

  “寒古,必须由君冽来阻止!”

  司徒吉话毕,不解释缘由。当即坐地、盘腿,合上那双浑中透亮的眼睛

  邢承载认识司徒吉已久,能看出来,司徒吉這是要施展他的命术了!

  但已经走远了的君冽是无法知晓,司徒吉還有命术這种奇异的天赋了。

  司徒吉可以通過付出极大的代价,来按照他的意愿改人命运!

  命运這玄之又玄的东西,难以琢磨。君冽眼下刻意反抗着司徒吉对他未来的判断,但一旦司徒吉的命术施展成功,他最终還是会“自然”地同司徒吉预說的那样去做。

  刚走出香源饭馆,君冽就注意到了街上的一道人影。

  “白色鸭舌帽...郁飞沉?”因为隔得比较远,還有戴着一顶鸭舌帽,君冽不能确定他看到那人,是不是就是丰源湖的主人——郁飞沉。

  不過他正好沒什么事情做了,那人又火急火燎的,似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无赖,跟我来?”君冽转头看向赖展,问道。

  虾卖完了,赖展可就沒有再和君冽闲逛的想法了,“冽哥,我還得回海上,继续捕虾谋生了。”

  君冽本就与赖展沒什么交情,现在赖展要走也正常,但君冽不想错失這個在虾方面有独到之处的人才。

  随着意念操控,交互功能-海币存取,十张100海元大钞出现在了君冽的手中。

  他将钱递向赖展,“无赖,到我渔场做事如何?每月暂时2000海元,這些是我预支给你的。加上卖虾的那近700海元,能撑過這個月剩下的20多天了。”

  赖展注视着君冽,发现君冽不是在开玩笑,他反而沉默了。

  “赖展,我想建一個世上最好的渔场,但這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做到的。我需要像你這样有本事的人,一起向着這個目标去努力。”君冽說出了自己的心意,沒有過多的描述,简单、直接。

  但赖展依旧沒有回应君冽,他突然开始思考起了自己的追求到底是什么。

  自己擅长的就是捕虾了,我要一辈子在辽阔的大海上寻虾、捕虾、卖虾嗎?

  赖展常年在各地辗转,让他连一個熟一点的朋友也沒有。

  他独自乘着一條小渔船,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于他自身而言,又是何等的孤寂与苦闷?

  好不容易有了收获,就近上了岸。面对形形色色却从未脱离過“利”字的渔商,他怎么交一個知心友人?

  更关键的是,虾的价值难比那些名贵的鱼类。他只能几乎不停歇地在海上忙碌着,哪有什么闲工夫到一座岛上去交朋友?

  赖展想了很久,迟迟沒有答复君冽。

  君冽是愿意耐心等候赖展最终给出答案的,但那人马上就要走出他的视线了。

  在那人最后转身时,君冽确定那就是郁飞沉了。

  靠,等不了了!

  君冽選擇在丰源湖开设渔场,那就不能错過這种情况。他刚准备直接拽着赖展跟過去,赖展正巧也有了动作。

  赖展从君冽的右手裡,将那十张海元拿了過来,笑着同君冽說道:“冽哥,待会儿的晚饭,我請你!”

  “得了,现在有事忙了,走!”君冽立马喊上赖展,冲着最后郁飞沉背影消失的位置去了。

  他倒沒有去注意赖展的笑容裡,少了些东西——那些叫做讨好的东西。

  香源饭馆裡,邢承载扶起了面色惨白、几近休克的司徒吉。

  尽管司徒吉的身子都已经短期裡无法动弹了,但他的脸上却還是显出了几分笑意。

  邢承载看到司徒吉的表情,他知道,命术改天...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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