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巧了,我恰好会亿点点!
刘市首得了头痛病,跑遍各大医院沒治好,這消息传出来后,谁不想利用手裡的资源做個顺水人情?
金石开有這個举动,在场的人也都不意外。
只是能請来针王何松芒,众人還是颇为诧异。
何家医馆在整個南滨城那是响当当的,祖传的医术,祖上七代人行医,出過太医院院令。
何松芒算是得了祖上真传,一手针灸之术出神入化,不到五十岁就得了针王的名号。
這本事大的人,性格就怪。
何松芒也是個怪人,性格严肃,执拗,年過七十之后,便定下了一日只看三十個病人的规矩,任谁来說情插队都不好使。
偏偏针王名声在江南都是叫得响的,找他看病的病人都排到三個月后了。
一般人根本請不动,也不知道這金石开是怎么請动的。
申宏给陈万裡倒了一杯酒,示意陈万裡不要多言。
原本陈万裡說自己医术比鉴宝的本事强,申宏听着有些头脑发热,也想送個顺水人情。
但此时冷静下来想想,陈万裡到底太年轻了,毕竟医生是一個经验和学识同等重要的职业。
更何况,现在有针王在,就更轮不上陈万裡這样一個后辈了。
何松芒长得一张严肃的脸,气势温和裡透着权威的肃穆,目光扫了一眼申宏和陈万裡,微微颔首就当打了招呼。
他给刘市首把脉之后,面露难色。
“在西医上来說,想必做检查,是沒有查出任何問題的吧?”何松芒看似疑问句却說得很肯定。
“对,西医上各种检查都做了,沒有任何問題。”刘市首点头。
“你每每头痛想必都伴有眼眶发胀,目眩耳鸣?”何松芒又說了句。
“对对对!何老不亏是神医,只是摸個脉,就都知道了。”刘市首连连点头。
“你這個病看上去是肝阳上亢,想必也吃過一些中医的泻火药,沒有效果吧?”
“对对对!您老真是神了!”
刘市首瞬间对何老佩服无比。
金石开也是得意的瞟了一眼申宏。
申宏一阵不爽,這金石开跟他私交不错,就喜歡跟他打擂台。
扭头又见陈万裡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何老,跟個认真学习的小学生似的。
申宏愈发觉得何老手到病除,這送個人情是沒指望了。
何老摇了摇头:“你這個病不好治,這是外邪上犯大脑,時間长了引起了身体的自变。用西医的话来讲,這算神经痛。”
“虽然不影响寿命,但每每发作起来,都是非常痛苦。虽然吃止痛药能缓解,但是止痛药這东西又不能常吃!”
“您的医术也不能根治嗎?”金石开沉声问道。
“根治很难。我的针灸术,只能帮他缓解症状,减少发作的频率!”
刘市首只是短暂的失落,便恢复了心态道:“能缓解症状也是好的!”
“对,先缓解症状。若来日刘市首能找到更好的针灸大师,或许還有机会根治!”
“哦?针灸术上,還有比针王您更好的针灸师?”金石开笑道。
“有,古籍医书有记载,针灸之术到化境,以气驭针,锁魂生机!這也是老头子我一直的追求。”
何松芒一双老眸之中流露出些许向往的神色。
“什么叫以气驭真,锁魂生机啊?”金石开忍不住问道。
“你们不是学医的,细說你们也不懂。你们只要知道,针灸之术到了這一步,是能起生死肉白骨,阎王手裡抢命便是了!”
“這已经是失传之秘!老头子我,這辈子未必還有机会达到這种境界。”
何松芒說道這儿,有些唏嘘。
在场众人听得面面相觑,都觉得神乎其神。
起生死肉白骨?阎王手裡抢命!
若真有這样的医生,那還不是活菩萨,任他们這些人是一方大员,也得上赶着巴结讨好啊。
刘市首摇头一笑:“连针王何老都沒有达到的境界,這世上哪儿還有人能达到!就算有,只怕也不是我等能找到的。”
何松芒微微一笑,俨然是也默认這個說法。
“老头子我一辈子都在医界转悠,确实未曾见過有人达到這個境界。”
“若非古医书籍有载,我师父也言辞凿凿說有這样的神医,我都要怀疑到底是不是真有如此境界!”
說着他苦笑了一下,拿出了针灸针盒,就要给刘市首做针灸。
就在這时,陈万裡却开口道:“老爷子的诊断精准,对针灸也知之甚多。”
“不過既然不能根治,何必出手!!”
“……”何松芒愣住了,随即不悦道:“难不成小友你能根治?”
“能啊!”
众人一起看向了陈万裡,要不是给申宏面子,只怕就要出声呵斥了。
申宏老脸一红,何老都說根治不了的病,這小子這么孟浪的跳出来,都怪进来前他多嘴說什么让帮忙瞧瞧的话。
他赶紧给陈万裡投去一個询问的眼神。
陈万裡却淡定的拍了拍申宏,笑了笑道:“巧了,我恰好会一点点以气驭针,锁魂生机!”
“……”何松芒嘴角一阵抽搐,小子可真敢說。
“臭小子,你是不是刚听了何老說的神乎,就想装神弄鬼了?”
“你也不看看在场都是什么人?以为仗着申宏的势,就能哗众取宠?简直可笑!”
金石开脾气火爆,直接忍不住出声了。
其他几個人也都跟着点了点头,觉得陈万裡有些沒有分寸。
就连刘市首都皱了皱眉头。
陈万裡倒也沒恼,指了指金石开,說道:“你是不是时常口苦口干,夜裡难以入眠,浅睡易醒?”
“???”金石开愣住了,全中!
陈万裡又指向另一人:“還有你,你一年前应该做過肺癌手术,早期症状,未做化疗,恢复得還不错,但是最近有肺燥干咳的症状,应该很紧张吧?”
“???”
“還有你,肝肿大,现在时不时右侧上腹部疼痛,若不减肥戒酒,想必肝硬化也就是一年内的事了!”
“???”
陈万裡一连指了三個,张嘴就来。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申宏。
申宏下意识的摆了摆手:“不是我說的。”
說完又翻了個白眼道:“老程的肝肿大,我也不知道啊!”
老程点了点头:“這倒是,我自己都是昨天去医院查出来的!”
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吃惊的看向陈万裡。
“只通過望诊,就能精确到這個地步,這是传說中的观气望诊?”何松芒眼中难掩震惊。
“呵呵,何老果然博学渊源!知道的不少!”陈万裡笑了笑。
何松芒收起了轻视之态,问道:“那你当如何为刘市首治病?”
陈万裡說道:“何老說的沒错,刘市首的病是外邪上侵,這外邪是热邪,所以会有中医师误诊为肝阳上亢。”
“热邪還混合了湿邪,合起来应该叫阴邪。脾主运化,化湿。当用针灸调理,配以补脾泻火升阳汤。”
說着陈万裡指了指何松芒的针灸针:“可能借我一用?”
“好!”何松芒一口答应,他倒要看看陈万裡的针灸之术有沒有望诊本事的厉害。
陈万裡笑吟吟的看向了刘市首:“還請脱去上衣!”
刘市首早被折服,此时也沒有犹豫,直接脱掉了衣服。
“小子,拿不拿的准啊?拿不准可别乱来!”
金石开阴阳怪气的刚說了一句,陈万裡的针就已经落在了刘市首的中皖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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