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刷着,刷着,她想发條微博,跟粉丝进行互动。
习惯性使她发微博前,点开发现页,看一看热搜话题。
热搜榜第一是‘盛立集团’,后面点缀個‘爆’字,引起她的好奇,心想,难不成盛立集团嫌弃简知夏,处理传闻的速度不够快,影响到自家老板的名声,亲自进行辟谣。
阮佳妍点进话题,一眼看到盛立集团的官博,发了條带有图片的微博,图片上面的‘聲明’极其显眼,便即放大图片。
‘近日,關於我司总裁祈川先生感情方面不实传闻……
她预备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聲明书,粗略扫一眼前面的文字,跳到重点部分。
本以为盛立集团是在辟谣自家老板和简知夏的关系,不料,她看到‘与简知夏女士系夫妻’這九個字,瞬间咸鱼翻身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掉落。
阮佳妍不禁狠狠地揉了几下眼睛,避免自己老眼昏花,看错图片上面的文字,還专门远眺前方一会,再重新地浏览聲明书,一個字一個字地认真看,连标点符号都无比认真看。
看完之后,她眼睛忘记会眨动的功能,目光呆滞地盯着手机。
盛立集团的官博,說祈川与简知夏系夫妻关系,關於祈川插足简知夏和其前男友的传闻是造谣,他们已经启动法律武器,追究相关造谣人的法律责任。
将话题往下拉,已经有营销号滑跪,出了道歉聲明书。
最最最可怕的是,祈川在自己個人微博裡,转发盛立集团官博的微博,還转发一家律所的微博,上面写着這件事造谣者的微博id,表明造谣者即将坐上法庭的被告席,以及盖着律所的盖章。
她大脑混沌如豆腐,不小心点开祈川的註冊信息,发现他是今天註冊微博,侧面說明他是特意註冊一個号,来对外宣布他的妻子是简知夏。
摄入信息不多,偏偏信息具有毁天灭地的爆炸性,阮佳妍发呆了许久,也未能回過神来。
简知夏结婚了!
简知夏丈夫是盛立集团的总裁祈川!
整理好乱糟糟的大脑,阮佳妍马不停蹄地拨打简知夏的电话,控制不了音量,大声质问:“简知夏,你特么的,你结婚這么大個事,我居然是从微博热搜看到的,你有沒有把我当做是好朋友?”
阮佳妍比平时高无数倍的音量,冲击力過于强大,简知夏感觉自己的耳膜快要被刺破,不由把手机拿远了些耳朵:“呃,那個……”
“你别特么這個那個的,你结婚了,你不告诉我!”阮佳妍胸腔中挤满仿若被欺骗的怒火,“我记得特别清楚,你和季青临是三月分手,這才五月底,你被爆出和祈川结婚,你中间沒跟我提過一句!”
祈川昨晚說事情交给他处理,简知夏知道他的处理方法,今天犹豫是否要在新闻通稿满天飞前,将自己和祈川结婚的事告诉阮佳妍。
還沒想好,阮佳妍就打电话来骂她了。
阮佳妍生气的点,很好理解。
身份对换,若阮佳妍突然有天结婚,沒告诉她,她是靠通過外界消息知道的,她也会非常生气,质疑两人的友情,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
但她不是真的和祈川结婚了,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她并非存心故意隐瞒阮佳妍,实在是想避免将来不必要的麻烦。
简知夏讨好地笑笑:“我和祈川结婚,是因为……”
阮佳妍怒气冲冲地打断:“我不想听你们结婚是因为什么,我只想听你结婚,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們十多年的友情,到头来,你跟哪個男人结婚,都不告诉我一声!”
和祈川有约定在先,她不能告诉别人,他们是假夫妻。
她也沒想到,他们结婚的事,会以這样的形式被公开。
简知夏揉揉泛痛的太阳穴:“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是我們结婚结的突然,也不是你想象的正常结婚,我們是……”
到底要怎么跟好朋友解释?
她头痛欲裂,后悔沒有第一時間把传闻清理干净,导致传闻发酵,被祈川得知,她阻止不了他公开他们是夫妻关系。
无奈地抬头盯了会天花板,她用力搅拌杯中的柠檬:“因利益短暂的结合。”
阮佳妍依然很生气:“我管你们因为什么结婚!你特么的,结婚了,還在我這装单身狗!”
“我不是装单身,我就是单身啊。”
“装,你继续装!简知夏,得亏你今天运气好,沒跟我见面,否则我非揍你一顿不可。”說罢,阮佳妍气呼呼地挂电话。
断线声响起,简知夏耳边仍回荡阮佳妍充满怒火的言语。
她郁闷地一口气喝光杯中的柠檬水,扫见祈川下班回来,往餐厅這边走,便說:“祈川,你叫人发新闻通稿,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今天发的?”
假如,被她知道新闻通稿是今天发的,阮佳妍昨天打给她的那通电话,她一定要告诉阮佳妍,她结婚传闻是真的,不是别人造谣,說不定能省一顿骂,還不用哄阮佳妍消气。
祈川拉开女孩旁边的椅子坐下:“我是你和你前男友的小三,是前天被大规模传出来的,以现在的新闻时效性,四十八小时内不进行澄清和辟谣,公众几乎等于默认是真的。
澄清谣言的新闻通稿,今天才发,慢到不能再慢了。若拖几天,我這辈子還能洗清小三的罪名嗎?我名声能恢复嗎?”
本质上是自己处理有误,季青临乱造谣,不能把阮佳妍骂她的問題归于祈川,简知夏当做沒說過這件事,望向厨房那边,看管家何时把汤端上来。
“知夏。”
忽地听到祈川叫她,简知夏目光放回到他身上:“嗯?”
祈川抿了抿薄唇:“刚刚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男人目不转定地直视自己,幽暗的眼眸中,隐约可见一些不悦,简知夏再次道歉:“对不起,我在這件事沒有及时处理好,害你无辜被人骂是小三。”
“你的道歉方式是一句对不起,沒有别的?”
“……”简知夏的心微微悬起。
同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男性占据性别优势,很少会有人骂他骂得很难听,而女性会永远被人揪着這件事不放,无数人会对她进行各种羞辱,至于名声上,男性和女性受到的程度影响也是天差地别。
由于祈川是男性,有性别上的优势,她沒有认为他被骂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也沒有认为对祈川沒造成伤害。
可是,言语上的道歉,祈川并不满意,他不会想着她付出什么同等的代价吧。
她内心涌现些许紧张,小心问:“那你想要什么样的道歉方式?”
祈川想了想:“你送我一份道歉礼物。”
简知夏颇感意外:“就一份礼物嗎?不需要点其他?”
祈川轻轻点头:“礼物实用性要强。”
买一份礼物送给祈川,当做是道歉,对她而言,是花钱能解决的問題,好過她付出同等代价,简知夏笑道:“這個沒問題,我過几天买给你。”
顺便也买一份礼物送给阮佳妍,让她消消气。
sk商场内部。
经過许多店铺,阮佳妍就是不进去。
跟在后面的简知夏,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双脚不累,只是眼睛累。
她眉眼一弯,扬起讨好的笑容,凑到阮佳妍的身旁,道:“佳妍,我們是来逛街,不是找地方散步,找家店看看?”
阮佳妍冷哼一声:“看你就到气饱了,哪裡有心情买什么东西。”
简知夏笑容凝结几秒:“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当面向你道歉,给你买道歉礼物的,你不要這样嘛。”
“你有道歉的诚意?早干什么去了?跟我說一句,你和祈川结婚了,你会死?”
“……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有意隐瞒你!”
“我不听!”阮佳妍下巴微抬,双手环胸,十足女王姿态,“你滚!”
祈川对外公开他们结婚,已经過去几天,在這几天裡,简知夏不断地给阮佳妍发消息,一天打几通电话,阮佳妍硬是沒搭理她。
好不容易去阮佳妍家裡抓到人,她趁热打铁地把阮佳妍拽出来逛街。
岂料,阮佳妍仍是很生气,一路到至今,就沒给過她好脸色看。
她堵住阮佳妍的去路,双手合十,诚恳地道:“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嘛,好不好?”
阮佳妍冷冷地扫她一眼:“你错哪了?”
“我错在我沒有及时告诉你,我和祈川结婚了!”
“不,你沒错!结婚這种小事,你告诉我做什么,你就应该等怀孕,把孩子生出来,发张照片给我瞄一眼,宣布你结婚生子!”阮佳妍顿了顿,“說错了,我一定是在朋友圈看你发的照片,我哪裡配让你专门发张照片。”
阮佳妍越說,越阴阳怪气,明晃晃地嘲讽她,简知夏并不介意。
她拦住想从她身旁绕過的阮佳妍,正色道:“我跟你說实话,我和祈川是闪婚的,我沒想過对外公开,若非迫不得已,我连我妈都不告诉。”
阮佳妍嘴角微抽:“你特么的,玩的這么大!闪婚,连你妈都不想告诉?”
见到旁边有家咖啡厅,简知夏把阮佳妍拉进去,要了個最安静的位置坐下。
她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和几样甜品,随即对阮佳妍說:“我和祈川是临时起意结婚的,我們拿到结婚证前,都沒告知双方父母。”
阮佳妍目瞪口呆:“你们什么时候领结婚证的?”
“上個月30日,正好一個月。”
“……简知夏,你可以啊,保密功夫做得够好的,亏我那段時間老给你打电话,问你公司怎么样了,你能不能顺利把季青临踢出公司,你硬是半個字都沒透露。”阮佳妍气本来消下去一点,现在更气了。
“我和祈川是因利益结合的婚姻,說不定哪天离婚的那种,我這边只告诉了我妈一個人。”简知夏想对阮佳妍全盘托出,說自己和祈川是假夫妻,但這有违契约精神,唯有委婉地說。
“营销号为什么会知道你和祈川结婚?”阮佳妍被冲天火焰包围住,“你特么的,营销号都知道了,我竟然不知道。”
“我和祈川领证的当天,季青临去我家闹事,祈川把结婚证给他看了,他知道我們是夫妻关系。他最近不是报复我嗎,故意找营销号放料,往我們身上泼脏水。”
“话說回来,你和祈川因利益结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结婚,就想着哪天离婚?”阮佳妍对着简知夏白眼一翻,“你当结婚是過家家?好玩?”
“你知道的,我公司大股东是延兴创投!而延兴创投的大股东是盛立集团,盛立集团是祈川的公司!他被家裡催婚催得烦了,我又需要他的帮助,我們一拍即合地结婚,搭伙過日子!”
“……盛立集团的总裁,他那样的人,愿意搭伙過日子?世界上是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的女人,他找不到喜歡的女人,和她结婚?”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他母胎solo嗎!他沒有……”
余光扫到服务生端着食物向這边走来,简知夏把话收回去,打算等会說。
阮佳妍明白简知夏为什么突然不說话,也沉默下来。
服务生把食物放在桌上,走出一段路后,她立马道:“按理說,他和你结婚前,是個母胎solo,择偶要求不应该很高嗎?我還记得,你說過,他凭什么放低要求。”
简知夏微微皱眉:“你這說得,好像他和我结婚,委屈了他似的!我除了家世差点,哪裡配不上他?”
和祈川是名义上的夫妻,心裡也清楚自己配不上他,但她自己清楚是一回事,被别人說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自尊心使她必须反驳。
阮佳妍摇头:“那倒不是!”
好朋友和其丈夫之间,她要站在哪边的阵营,這点必须拎得清。
說着,說着,气消得差不多了,阮佳妍轻轻搅拌咖啡中新添的牛奶:“不過,你突然闪婚,又想着哪天离婚。离婚有這么好离,你想离,对方一定跟你离?”
“不离,吃亏的是他,我們沒签婚前协议。”
简知夏话說一半留一半,表面只能和阮佳妍說,祈川拖着离婚,婚姻存续時間越长,他赚到的钱,从法律层面上,她都能合法地争取到一半,他会损失财产。
当然,她不会做這种让祈川损失财产的缺德事。
她沒說的那一半,是她和祈川婚姻大概维持一年以上就能结束,而且,在這段時間裡,說不准祈川到喜歡的人,提前结束他们名义上的婚姻。
她根本不用担心,祈川不跟她离婚的問題。
若他们两個人之间,非要有個人害怕对方不离婚,那個人铁定是祈川。
阮佳妍放下手中的小勺子,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简知夏:“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透露着你对這场婚姻很儿戏的感觉?搭伙過日子,也不是這样的吧?”
简知夏点点头:“我承认我們结婚是有点儿戏,因为我們過日子,和合租室友相差无几,散伙是迟早的事。”
住在同一屋檐下,她和祈川相遇的時間,不是在吃早餐,就是在吃晚餐,有时候他下班回来晚了,她不想在家裡吃东西,一天都会遇不到一次,他们的关系,算是比合租室友好那么一点。
好朋友突然结婚,又想着哪天和丈夫离婚,阮佳妍脑子不好使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說好朋友,形容他们夫妻奇奇怪怪的关系。
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默,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喝完一整杯咖啡后,阮佳妍道:“你不是三岁小孩子,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和在做什么,我說再多也沒意思!你妈对于你和祈川闪婚這件事,怎么看?”
“我妈沒意见,同意和我祈川结婚。”
“……你妈怎么也這么儿戏?不怕自己女儿被坏人拐走?”
“我和祈川认识十一年,我妈和祈川认识应该有十五年,他们很熟的,她不怕我被拐走,反倒還說我,祈川对我不好,我可以离婚,但我不能看中祈家的东西,才跟祈川结婚,日后得手后,就和祈川离婚。”
“……你是亲生的?不是阿姨从垃圾桶裡捡来的?”阮佳妍有一丝丝同情简知夏。
简知夏咬唇不语,略微郁闷地揉额。
阮佳妍招手叫来服务生,又点了一杯咖啡,随后问:“祈川家裡呢?他父母怎么說?”
“我和祈川结婚后,至今只见過他母亲,我也认识他母亲十一年了,他母亲一直挺喜歡我的,我小时候,她還爱给我买东西,对于我和她儿子结婚,沒有意见。”
“双方父母对你们结婚都沒意见,等你们离婚了,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别說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简知夏本能回避将来发生的麻烦事,暂时不想思考,她和祈川离婚,怎么跟双方父母交代。
“我一向认为你是個清醒理智的人,到了结婚這种人生大事上,如此儿戏。既然你想好說不定哪天离婚,别怪我沒提醒你,记得做好安全措施,不要到时弄出個孩子来。”
“……”简知夏正要咽下口中的曲奇饼干,听见阮佳妍一本正经地给她建议,吞咽动作出错,喉咙被饼干堵得难受,不由咳嗽几声,“你放心,我們不会有孩子的。”
“是嗎?”阮佳妍狐疑地扫视简知夏。
“是的!”简知夏别的不敢保证,這点敢拍心口保证。
退一万步說,她一时想不开,看上祈川的美色,想和他发生点成年人之间的事情,他也不会允许她有這种行为。
阮佳妍喝完第二杯冰咖啡,站起身,道:“走!我們去买东西,我今天要刷爆你的卡,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错,下次再有這种人生大事瞒着我,我一定揍你。”
简知夏急忙买单,跟上阮佳妍的脚步。
两人经常逛這家商场,有固定喜歡的店,也是不少品牌的vip,阮佳妍第一時間找到自己情有独钟的品牌,进入店内,一顿精挑细选后,叫简知夏买单。
简知夏把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店员,等待输入密碼。
不料,店员微笑朝她說:“简小姐,您這张卡余额不足,麻烦您换张卡。”
钱包裡装着三张卡,简知夏直接把第二张银行卡给店员,结果,依然被說余额不足。
她马上把第三张银行卡给店员,得到的依然是那句余额不足。
阮佳妍皱起眉头:“知夏,你叫我出来逛街,给我买道歉礼物,你连着三张卡都余额不足,我挑的东西,价值不到五十万,這点钱,你都沒有?你钱哪裡去了?”
店员面上保持热情友好的笑容,沒有因为自己三张卡刷不了而露出不悦的神情,简知夏想用其他支付渠道付钱,发现自己账户上余额不足五十万,顿时微微一怔。
记起不久前把资金集中在一個账户,和季青临签订股份转让协议后,她大部分的钱,转入季青临的账户,她目前仅剩一张银行卡是有钱的,她沒把那张银行卡带出来,不好意思地对阮佳妍笑笑。
她道:“钱拿去买季青临的股份了,但我手裡留有几百万应急用的,只是那张卡沒带出来,你先把钱给了,我回去转给你。”
阮佳妍忍着不翻白眼:“你怎么不說,我花钱给自己买礼物,算了?”
“哎呀!我会把钱還给你的!”简知夏斜扫一眼旁边守候的店员,“你快买单。”
“好吧。”阮佳妍当即从包裡掏出银行卡,拿去给店员刷。
看着阮佳妍买完单,简知夏挽住她的手:“我今天出来,不仅仅是想当面向你道歉,给你买道歉礼物的,我還要买一份礼物送给祈川,我卡沒钱,你等会帮我给了,我回家一起還给你。”
她人已经在商场,干脆一起买送给祈川的礼物,免得多跑一趟。
阮佳妍面无表情地甩开简知夏的手:“你都沒钱了,你還买礼物送给祈川!你脑子沒事吧?你和祈川是夫妻,你可千万别說,你们财务是分开的,過着aa制生活?”
“不算aa制,我沒花過钱,只是……”
“只是什么?你也沒花過他的钱,是吧?”阮佳妍轻戳简知夏的脑袋,“不当依附别人而活的菟丝花,也别倒贴!你有倒贴的钱,为什么不给自己花?”
“這不是倒贴,是季青临泼脏水,害得祈川被骂是小三,祈川叫我买一份道歉礼物送给他。”简知夏不能把自己和祈川的详细情况說给阮佳妍听,看阮佳妍怒其不争的眼神,赶紧澄清自己沒有倒贴。
“什么玩意?是季青临害他被骂,不是你害他被骂!他想要礼物,自己买呗,花你的钱买,算怎么回事?你很有钱嗎?”阮佳妍朝简知夏伸出手,“手机给我。”
面对阮佳妍突然凶狠和强势的语气,简知夏不敢說确实自己是害祈川被骂,乖乖地把自己手机给她:“你要我手机做什么?”
阮佳妍二话不說地抓住简知夏的右手,把她的大拇指往手机屏幕下面一按,成功解锁手机,打开通讯录,道:“我不跟穷鬼逛街,也见不得你倒贴,把你老公叫出来买单用。”
随便翻了几下,阮佳妍就在通讯录上找到备注为祈川的号码,按下拨号键,确定电话接通了,立即把手机還给简知夏。
阮佳妍整個過程如行云流水,快得让人反应不過来,低头看着被塞到手中的手机,上面显示打给祈川的号码已接通,简知夏表情微僵。
此刻,电话裡传出低沉清冷的男声。
“知夏。”
听到祈川的声音,再看着在向她使眼色,示意她马上接电话的阮佳妍,简知夏硬着头皮地把手机贴在耳边上:“祈川。”
祈川问:“给我打电话,你怎么了?”
好朋友在接听电话,阮佳妍不方便开声,用口型說着‘叫他出来’。
简知夏看懂阮佳妍在无声說什么,头皮尴尬得阵阵发麻。
祈川不是她真正的丈夫,把他叫出来买单,有找打的嫌疑。
可是,她不叫祈川出来,面前的阮佳妍不会放過她,由于见不得她所谓的倒贴,暴打她一顿。
她咬了咬下唇,问:“我在sk商场,你有沒有時間,出来陪我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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